第280章 第二八零章寂静无声
而他身旁的女伴，则引起了女宾的嫉妒和男宾的垂涎。赫本穿着红色的丝绸洋装，褶皱花团从肩头一层层铺展下来，好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一时，大厅里寂静无声，只有喉头蠕动，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随后的拼命压抑的痛呼——那是贵妇人在用手指偷偷给自己思想出轨的丈夫上刑。
国王也被赫本的美丽震慑了。直到两个人走到自己面前，单膝下跪，才回过了神，笑了笑说：“楚门男爵，你拥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真是令人嫉妒。”
这句话说出了男人的心声，有国王陛下撑腰，众贵族纷纷附和，抒发心中的感概。随后，又是一阵痛苦地呻吟。
“呵呵，为了维护真理，我们男人可是复出了代价啊。”国王打趣着，目光巡视，贵族们都露出尴尬的笑。贵妇人则面无表情，神态自若。
赫本很不适应，脸色发红。楚门则落落大方，笑了笑：“国王陛下，您说笑了。”
“我可不是说笑，有这样漂亮的夫人，怪不得……”国王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他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参谋詹姆斯，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楚门男爵，”詹姆斯向前跨了一步，拿出一张布告，一脸郑重地宣读：“鉴于你对王国的贡献，以及不畏强权的优秀表现，足以成为贵族的表率。经国王认定，给予你提升爵位的嘉奖，以及封地的扩张。”
转过头，看着国王。特里四世点点头，亲自宣布：“楚门男爵，你的爵位被提升为子爵，并将临近甜水镇的甘草镇，也划拨为你的封地！”
“您的慷慨让人难忘，您的仆人将誓死效忠。”楚门再次单膝跪倒，向国王行礼。有了地狱君主的锻炼，这种话是装最就来。
国王满意地点点头，走下王座，抽出腰间的宝剑，用肩脊在楚门肩头轻轻一拍。周围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仕女洒落花瓣，漫天纷扬。授爵仪式，至此结束。
国王回到了宝座，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就在抽出宝剑的时候，那甜美如玫瑰花瓣的少女，已经在下意识地摸刀了。
“楚门子爵，我希望你永远能记得你的誓言。”
“自当铭记终生！”
“很好，很好……”国王陛下点点头，转向众人宣布：“为了庆祝楚门子爵的升爵，王宫里特别备下了宴会，请大家不要拘束，尽情享用！”
“万岁！”
——随着贵族们的欢呼，宴会开始了。
悠扬的音乐响起，宴会厅点上了红烛。虽然是正午，但在天鹅绒的大幕帷幕遮挡下，里面却昏暗如黄昏。点点烛光给大厅里蒙上一层迷朦的气氛，暧昧不可言说。
宴会在这种气氛下进行，由国王主导，亲切而不失尊贵。贵族们谈笑风生，说着一些闻所未闻的趣事，时时令女士们掩口偷笑。
赫本却不太习惯，只是低着头，用刀叉和眼前的食物较劲。虽然如此，受益于管家的教导，一切扔显得优雅娴静。加之她对刀子的使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整个人俨然是宴会上的风景。
贵族们频频侧目，贵妇人频频暗中施展家法，弄得呲牙声一片。
终于，宴会结束。伴奏的曲风为之一变，开始欢快流畅起来。随着侍者的引导，所有人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巨大的舞厅。香槟酒已经开启，一杯杯码成高塔，水晶灯闪烁出夺目的光，照得人双目迷离。
“我可以请这位最尊贵的夫人跳一支舞么？”一位贵族，不顾自己夫人杀人的目光，壮着向赫本邀约。
他的行为给予了其他人鼓舞，众人纷纷上来，把赫本围在当中，楚门这个护花使者，似乎没有什么威慑的力量。
赫本涨红着脸，用目光向楚门求助。楚门耸耸肩，刚要说话，却听国王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子爵夫人跳第一支舞？”
国王说话，别人自己无法争夺。贵族们带着恭敬地微笑，给特里四世让开一条路。赫本依旧不知所措，看着楚门。
“这是她的荣幸。”楚门微笑着说：“不过呢，请陛下注意，她的舞姿有些特别，很容易踩到别人的脚。”
“没关系，我很乐于教导对于宫廷舞蹈不熟悉的人，而且，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国王陛下牵过赫本的手，微微鞠躬，带着她飘向舞池。
“那么，我可以请您跳一支舞么？楚门子爵阁下？”一名贵妇人，不失时机地上前邀约，引来其他女人嫉妒的目光。
“十分荣幸。”楚门躬身施礼，接受了邀约。
在音乐声中，楚门步入舞池，如同一团云雾在漂浮。他的舞姿得益于管家的教导，相当具有水准，至少可以准确从容，收放自如。他带动着那名女士舞蹈，目光却在朝四面瞟着。
他看到了国王。凭心而论，特里四世的舞姿确实不错。多年宫廷生活的浸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算赫本不会跳舞，依旧在他的带动下翩翩而动，宛若一只飞舞的蝴蝶。
不过，国王的表情却很不自然，平静中有些古怪。一曲终了，他向赫本鞠躬致意，然后退出了舞池。
立刻，赫本被其他贵族簇拥起来，结束下一支舞曲。同样，楚门身边围拢着莺莺燕燕，目不暇接。
特里四世回到了舞池最上方，一个隐蔽的休息间。从窗口，能够看到所有宾客。早已有人在此等候，端着一杯香槟品尝。是机要参谋詹姆斯。
“感觉如何，陛下？”詹姆斯笑眯眯地问。
“很痛。”国王苦着脸，坐在沙发上用力揉脚。“真看不出来，那么轻的身体，却这么有劲……”
“呵呵，年轻真好啊……”詹姆斯感叹。
“你还很年轻，我却已经老了。”国王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你怎么看？”
“很不错。足以匹配子爵阁下。以她的资质，假以时日，又是上流社交界的一朵奇葩。”詹姆斯说：“您看到了，她是那样的清新自然，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所有人的好感？詹姆斯啊，你没看到那些杀死人的目光？”
“这不正可以说明，子爵夫人的魅力么？”詹姆斯说。
“是啊……”国王叹息一声，“那我的丽芙，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国王陛下，您这次真的动心了？”詹姆斯看着他，笑了起来。
国王点点头，表示承认：“以前，我并没有看到楚门子爵的潜质。先在看来，他简直是一颗宝石，越经过磨砺，就越会烁烁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