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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举动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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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生于第二日通过赌协,正式向新月城下了挑战书。赌注两百四十万,正是昨天赢的,已押存在新月城。他对新月城提出一个要求,要以张德宝的左手,作为赌注。新月城接到挑战书后,做了一番详细调查。原来张明生来自乡下,只是八方宾客里的一名二流厨子。

他从不赌钱,甚至连赌具也认不全,父母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妹妹还在念书。只有哥哥张德宝,自小向往赌坛,在外混迹多年,略懂些赌术。张德宝自认为学了些本事,想回老家发展,准备在新月城谋一份差事。

不过他不按套路出牌,以正规应聘的方式求职。而是剑走偏锋,想与骰子王一较高下,即使不能赢,打个平手,他往后在新月城的地位,也会非同一般。哪知骰子王柳传熊未曾出手,张德宝便败给了大徒弟张齐宇,因此而输掉一只左手。

按照赌协规定,凡涉及到人身伤害,必须押后一月交付赌注。这么做是防止事后报复,若对手输得不服气,或者有亲朋好友,想要为失败者出头,大可在一个月时间内,提出新的赌斗。总之目的就一个,一切恩怨,源于赌桌,也要止于赌桌。

新月城对张德宝也有所了解,知道不会有人替他出头,但等一个月后,卸了他的左手,以震新月城之威,便即放他离去。哪知离赌注交付仅剩三天,忽然冒出来个张明生,要替哥哥出头,想赢回他的左手。

张明生是既没有背景,也没有赌术,更没有后台。新月城查清楚后,第三天便签了协议,答应张明生的挑战,也同意他的请求。并且骰子王柳传熊,将会亲自出战。依照赌坛不成文的规定,赌斗方式及时间与地点,当由被挑战者决定。不过柳传熊将这个权利,让给了张明生,彰显了庐城第一高手的气度。

张明生立即做出了回应,赌局为三局两胜制,每晚十点比斗一次。第一场玩的是麻将,第二场赌的是扑克,而第三场属于柳传熊的拿手好戏,比的正是骰子。自协议签订之日起,第二天开始第一场。

一时间,这个新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久不出手的柳传熊,这次居然会亲自接招。二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张明生,怎么敢出两百多万的赌注,挑战骰子王?人人都很好奇,更想一睹骰子王的风采,因此新月城推出的有偿观看,每张门票高达一千块,竟然被抢购一空。

晚上九点刚过,新月城三号贵宾厅内,五百个席位,已经座无虚席。张余带着两名手下,也早早地进了赌场。作为庐江县赌协分会的会长,他也是今晚的裁判及公证人,因此要对现场进行认真的检查,以防有人作弊出千。从天上到地下,从墙壁到桌椅,甚至连自媒体的摄影机都不放过。为的就是力保此次比斗,做到绝对公正公平。

一切准备就绪,原本舒缓的音乐声,忽然变得激扬起来。柳传熊出现在北门,大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两个青年男女。男的正是大徒弟张齐宇,女子则是张齐宇恋人小梅。柳传熊头发油光水亮,黑色西装西裤黑皮鞋,白衬衫上系着花纹蝴蝶结。他的眼眉似乎上了淡妆,整个人看上去,无论从外形和气质,都与平时大不相同,简直判若两人。

柳传熊一进入贵宾厅,所有人起立鼓掌,表示热烈欢迎。此时张明生从另一头推门而入,他一路小跑,大汗淋漓,还气喘吁吁。又黑又硬的头发,像是受到惊吓的刺猬,炸开了全身的尖刺。皮肤黝黑粗糙,毛孔粗大,脸上被汗水浸染,显得很是油腻。

他与柳传熊一样装扮,黑西服黑西裤黑皮鞋,红色蝴蝶结系在白衬衫上。只是这身行头很是宽大,与他身材极不相称。西服完全包住屁股,快到腿弯处。衣袖也显得很长,他垂下手臂的时候,连手指也看不到。裤子从脚面到膝盖处,一层一层地堆在那里。整个外形看上去,张明生像是一个小孩,穿着大人的衣物。

张明生的出现,现场掌声立即转为嘘声, 开始大家还只是小声议论着,逐渐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出现叫骂声和诅咒声,有人说:“这什么鬼,出来吓人的吧?”也有人说:“真是丢人现眼,这种形象,怎么好意思上台?”还有人干脆骂起来:“好像他从不赌钱,根本没有赌术。我看牵条狗上来,都比他强。”

柳传熊靠近赌台边站着,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明生,张余本来靠近赌台,这时后退了两步,然后打开耳麦,双手三百六十度,团团一揖,面向大家说:“请大家安静下,比斗即将开始。”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不苟言笑,眼神凌厉,身姿挺拔。在他的注视下,现场议论声越来越小,最后变得落针可闻。

张余回到赌台边,看了眼柳传熊和张明生,冲左右下属示意。二人明白,拿着类似于安检一样的仪器,各自对着柳传雄和张明生,上下左后扫了一圈,最后张余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张余对张明生与柳传熊说了句请坐,又吩咐柳传熊身后的张琪羽小梅,让他们要与赌台保持三米距离。

张齐宇和小梅按规定退到指定范围,张余对着观众和镜头说:“本人身为赌协庐江分会的会长,将主持今晚的比斗。我以胸前的徽章起誓,在赌协和现场朋友们的见证下,今晚的比斗是公开、公证、且公平的,现在我为大家介绍比斗双方。”

张余伸出左手指着柳传熊说:“这是人称‘骰子王’的柳传熊,也是新月城的老板。”又用右手指着张明生道:“这是张明生,今晚的挑战者。”在介绍柳传熊时,掌声雷动,大家充满敬畏。在介绍张明生时,嘘声一片,嬉笑谩骂不断。

张余等声音弱下来,接着说:“日前张明生哥哥张德宝,来新月城挑战,输掉了自己的左手。张明生倾其所有挑战新月城,想要赢回哥哥的左手。无论他赌术如何,敢于走上赌台,坐到骰子王面前,单是这份勇气,都值得人尊敬。赌技越差,需要的勇气也就越大。希望大家对他的这份情谊及勇气,给予最大的尊重。”

张余见张明生走来时,有些紧张,想缓解下他的情绪,保持最佳状态,以便发挥更好水平。他语调平缓,不带攻击,不带偏向,只是在叙说事实。简短的几句话,也说明张余是个正直的人。大家一想,张余说得没错,换作自己的话,还真不敢坐上去。于是全都站了起来,向张明生行注目礼,并且鼓掌祝福。

张明生哪见过这种场面,跟着站了起来,朝观众席微微弓腰颔首,表谢谢意。张余忽然发现,张明生进门时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在观众的嘘声中,甚至有些踌躇不前,额头有汗水渗出。可是踏进赌台旁,坐上椅子那一刻开始,虽然外形没有任何改变,整个人的态势和气度,却发生了变化。

不过这种变化很细微,不用心感受,光是凭看的话,一般人难以觉察。就像刚才弯腰致谢,没有一丝卑微,没有一丝惶恐,有的也只是谦逊泰然。他忍不住在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多余了?他似乎不需要自己为他开脱。

张余等张明生坐下后,拿出文件念了起来:“所有纷争起于赌桌,也要止于赌桌,比斗结束,无论输赢,大家都不得另起争端,寻隙滋事。若有不服者,可另定赌约,二位同意吗?”柳传熊与张明生一起点头。

他接着念道:“现在我来讲解今晚的赌斗方式和规则,你们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问清楚。”张余抬起头,面向观众和镜头解释说:“按照赌协规定,比斗方式与时间及地点,应当由骰子王来定夺。不过这场赌局,一切皆由张明生提出。让我们为柳传熊的大度,表示忠心的感谢。”说完自己带头鼓掌,现场人群跟着拍手,掌声经久不息。

张余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讲解规则:“今晚的赌斗方式,其实很简单,桌子中间有块红布,红布下面有副麻将牌,所有麻将均是牌面朝上。等下我会揭开红布,你们二人有一分钟时间来观察这些牌。一分钟过后,我的两个助手,要把这些牌全部翻过来,让牌面朝下,然后进行洗牌。洗牌时间同样为一分钟。牌洗好后,在三十妙时间内,你们每人选出十四张能胡的牌,谁的牌面大为赢。若在规定时间内,未能选出十四张牌,或者选出的十四张牌不能胡,则为输。”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问柳传熊与张明生:“你们明白了么,有没有什么疑问?”柳传熊则看着张明生说:“有意思,这种赌法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随后又问张余:“选牌过程中,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牌,可以放弃重选吗?”张余答道:“可以,但选牌时,不能用眼睛看,只允许用手摸牌。”柳传熊点点头,表示已经没有问题。

张余又看着张明生,只见他左边胳膊放在台子上,手掌摊开平放于桌面,右边胳膊立在桌子上,手掌展开,手指冲天竖起。张余不明白什么意思,见张明生没有说话,他觉得赌斗方式,由张明生自己提出,肯定明白其中规则,大概没有要问的。于是继续说道:“好了,如果双方都没意见,那我们现在……,”

张余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读书,要是报告问题,或者提问,都要先举手,姿势与张明生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他忍不住问张明生:“你是不是有问题?”张明生猛地站起来,身体笔直,昂首挺胸,双手下垂与两腿并拢,目视前方,大声地说:“请问张会长,什么样的牌面,算是一副大牌?”

张余被张明生中规中矩的举动,搞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没等他回答,现场又响起了嘘声,有人说:“他是来搞笑的吧?”跟着有人说:“切,怎么可能连这都不知道,他就是装傻充愣。”甚至又出现了叫骂声,只因为觉得过分,才忽而改口:“这是个傻冒……,三岁孩子都明白的事,他却大庭广众地问了出来。”有人接着说:“不错,问这种没智商的问题。”竟然有人同情起柳传熊:“也真是难为骰子王了。”

张余发现自己笑得不妥,遂收起笑脸,摆手示意张明生坐下,对他说:“有问题尽管问,不用举手站起来,你不是学生,我也不是老师。”他想了下,耐心地解释道:“至于什么是大牌,像什么大四喜,大三元,十三幺,清一色,对对胡等,随便拿到其中一副牌,应该都是稳赢的。哦对了,还有十八罗汉,不过我不建议你选十八罗汉。”

张余顿了顿,反问张明生:“虽然我没赌过这种方式,也没见别人赌过。但是我想,这不过是一种脑力游戏,记忆力越好,赢的概率也越大。拿别的牌面,你只需要记十四张牌即可,但如果你选十八罗汉,就要记住十八张牌的位置。你要知道越往后,每多要一张牌,难度会成倍增加。我倒是很奇怪,赌斗方式是你提出来的,怎么反而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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