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你不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玩聊斋
张明生上个厕所,来回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不过他没有带走筹码,所以大家也知道他不会跑。
因为他不在,也不会有人押注,赌台整整冷了半个小时。
当他再返回赌桌时,看冷面神完气足,不禁一笑,说道:“开始吧。”
冷面双手抱盅,开始左右摇晃,其摇盅手法,还是那一套。不过时间拖的更久,落盅也越慢。
就在盅离桌面尚有十几公分时,张明生忽然动了。只见他两手各抓一把筹码,身体向前倾,啪的一声,将筹码砸在大字格里。
但他似乎太激动了,筹码未能放进格子内,不过离冷面的盅,却更近了些。因为大字格,在最外面靠近庄家的位置。
张明生也发现筹码放在了格子外面,他又伸手将筹码往里挪。这时冷面缓缓落下的盅,也定在了桌面上。
大家都以为,张明生押的是大。可他移动筹码,却越过了大字格,停在了小字格里,原来他的押的是小。
冷面总算有了笑容,问张明生:“押好了么?”
张明生抽回双手,回答道:“押好了。”可随后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还想再押。”
冷面提醒道:“注码上限十万块,你已经超标了,还要再押么?”
张明生一边数筹码,一边说道:“我知道,上限是十万块,不过那指的是单门。”
他数了两堆筹码,每一堆十万块,一堆也就十个而已。而后一堆押了个单,另一堆押了个七点。
然后对冷面说:“一门押十万,我押三门,没问题吧?”
冷面简单的回答说:“没问题。”
他又问其他赌客:“还有人要押注么?买定离手,要尽快了。”
大家看张明生押了三门,犹豫着到底跟押哪门。最后各不相同,有押单的,有押小的。
那个老头最过分,又是瞒注跟押,选择的是数字七点。
戴子饶问张明生:“你看见里面的骰子了吗?”
张明生道:“我又没透视眼,怎么能看的清楚里面的骰子。”
戴子饶奇怪的说:“可你押了三门,怎么感觉像看过骰子一样?”
张明生答非所问,还吹牛道:“其实我想押四门的,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吧,给他留点面子。”
戴子饶哪里肯信,轻蔑地说:“别把牛皮吹破了。”
冷面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冷笑一声,说:“买定离手,开盅喽。”
可三粒骰子,分别是一二四,既是小也是单,还是七点。但凡押注的人,每一个都中了。
冷面当即傻了眼,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他看看骰子,又把盅拿起来,冲里面看看。最后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定定的瞧着张明生。
张明生更是三门全中,他还指着冷面,对戴子饶说:“这就是你说的高手?唉,让老板换人吧。”
冷面第一次摇盅时,张明生已经发现,他的手法全在最后的落盅上。
为了保证有粒骰子,可以单脚支撑,必须要用其他两粒骰子做依靠。而其他两粒骰子,必定是一大一小。
这样的话,如果你押的是小,立着的骰子,就会开个六或五,最后变成大。
若是赌客押的是大,那么立着的骰子,可以开个一或二,最后变成小。押单或押双,道理也一样。
奥妙就在那粒立着的骰子,可以任意变化。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张明生才一直不押注。
能将骰子摇的理起来,确实需要很高的赌术功底。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对急的掌控,简直是妙到毫颠。
虽然看着不太用力,但是那种举重若轻,必须要十分专注,丝毫马虎不得。所消耗的心力、精神力皆十分沉重。
因此冷面只摇了三四把,就已经十分疲惫,必须要换服务生摇盅。
张明生对他情况,那是心知肚明,故意用上厕所的名义,让冷面好好歇息,恢复到最佳状态。他说要让冷面心服口服,也不是随便说说。
张明生刚进赢天下的时候,被迫要去赌一把。他为了帮戴春枝,鼓起嘴巴聚气成线,改变骰子的走向,从而让范大烟连开三个豹子,输了七十多万给戴春枝。
只是冷面的骰子,有盅挡着,聚气成线,也吹不到骰子,不过张明生早有了破解之法。
他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就是要气气冷面。其实他们没有个人恩怨,只不过张明生对他们这种居高临下的人,有种天然的排斥。
张明生在盅未落地时,身体前倾,拿着筹码猛地砸下。看起来像是押注,其实他的手掌窝在一起。
手掌快速落下时,会带起一股风,虽然很轻微,也不易觉察,却能冲击盅内的骰子。
张明生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不让骰子立起来。而骰子能立起来,靠的是一股巧劲。只要改变这种巧劲,骰子便不能立起来。
不过这种方法,不能控制骰子,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所以张明生要等骰子落地,才能知道他们的点数,这就是他改大押小的原因。
冷面精神消耗不小,也不是一时间能恢复,根本没发现张明生的小动作。
他还怡然自得,感觉张明生终于上了自己的当。只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再也不敢说挑衅的话,默默的赔付大家的赌注。
张明生看他不再作声,也就不好太过份,拿了筹码,对戴子饶说:“咱们走吧,再去八楼赢他几把,然后见戴春枝。成与不成,我也要早点回去。”
戴子饶直到此时,才由衷的佩服,赞到:“哇塞,真是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连冷面,也搞不过你。”
随后愕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回去?怎么回去,游回去吗?”
张明生问:“什么意思?”
戴子饶反问他:“现在几点了?”
张明生抬腕一看,没有手表。再四处看看,也没发现闹钟。回答说:“我不知道几点了,有话直接说。”
戴子饶将腕表举到他面前,说道:“现在是十一点八分,游轮八点开船,已经行驶了三个小时。虽然速度不快,怎么也有一百多公里吧。”
张明生当即舔了起来,冲到窗户边,外面黑茫茫一片。远处有点点灯火,却看似遥不可及。
他回到赌台边,颓然的坐下,喃喃自语着:“这可怎么办?还有人等我救命呢。”
他问戴子饶:“有没有办法,让游轮掉头回去?”
戴子饶说:“别闹了,这航线,时间,都有规定的,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
张明生像魔怔了,连筹码也忘了拿,径直朝外走去,还自言自语着:“一定有办法,会有办法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