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做夫妻就可以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那就当我从来没有救过你,也没有看到你被容景遇欺负好了。”
“不行。”战天南看着她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
“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乖乖的和我走,做我的万户候夫人。”
“另一条就是五花大绑的跟我走,做我的万户候夫人。”
明云裳的眼里有些不屑,这两项选择和她逃婚那日他所提的选择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是今日这里却没有了为她挡灾的郁梦离。
她微笑着半站起来,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就没新意了!”
候爷怎么就这么喜欢逼迫一个弱质女子,这行径快赶上市井流氓了!”
她的手很轻,捏的他的鼻子有些痒。
他的样貌带煞,行事霸道怪异,手中遍染鲜血,寻常的女子见他多是惧大过于亲近。
自小到大,除了他的娘亲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刮他的鼻子。
他直觉想要一掌将她击飞,只是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骨碌碌直转又有些舍不得。
而那轻柔的触感却在他的心里荡起了一阵涟漪,原本还有三分说笑的心思也变成了十分的认真了。
明云裳见他的眸光变的更加的深邃似海,又哪里知道他心境的变化。
她将手缩回来道:“你是候爷就得有候爷的品行,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赢的我的心!”
战天南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她被看的有些不太自在。
他却笑了起来,伸手将她的手拉回放到他的鼻子上道:“这种感觉很温暖。”
明云裳一呆,下意识的将手抽回,他没有拦她。
他反而往后坐了一尺道:“郁梦离那个病秧子能赢得你的心,我这样一个身体康健之人又岂会输给他?自然不会对你用下三滥的手法。”
明云裳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然后微笑道:“万户候一言,驷马难追!”
战天南看到她那双微微透着狡黠的眸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道:“自然!”
她的那些心思,在他的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女儿的把戏,又岂会放在心上?
对于她他是志在必得,对于女人,他虽无小瞧之心,在潜意识里却觉得不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手段而已。
他个人更是觉得他比郁梦离不知道强多少倍,她之次之所以逃婚不过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真以为他是个瘸子罢了。
明云裳看到了他眼底的轻视之色,嘴角微微一勾,这男人不但霸道,还自视极高,终有一天她会让他尝到轻视女人的后果。
于是乎,她也浅浅而笑,对她而言,眼前能从容景遇的手里逃脱才是正事。
郁梦离让她三个月后去京城找他,她欠他很多,这一趟是要走的。
战天南只要应下她的话,这一路去京城便算是有了一个免费的保镖,对她而言,终究是好事。
战天南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却也觉得将她带在身边总归是件好事。
他的腿伤早已大好,惊鸿山庄内乱成一团自顾不暇,他将竹竿抢过来亲自动手将船划出了那片水域。
他抢竹竿,明云裳也乐得偷个懒,再说今日里她也折腾的厉害,也确实该休息了。
战天南对她虽然别有居心,却并无恶意,她心中也安,往船仓里一靠,竟睡了过去。
战天南的人是在荷花塘外来接应的,他将船停下去唤她。
他见她睡着嘴角微勾,一把将她从小船里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跃上了大船。
她瞬间清醒,忍不住道:“放下我,我能走,你去抱红依!”
“谁稀罕抱郁梦离的侍女。”战天南轻哼道,他的手一挥,早有人将红依抱了起来,一起跃上了大船。
明云裳恨的咬了咬牙,轻哼了一声,单手一撑他的胸膛,纤腰一拧,便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
她落地之后眉眼微挑道:“多谢万户候美意,可是男女有别。”
战天南轻哼了一声后道:“没关系,成为夫妻之后就可以忽略掉男女之别了。”
他的那些手下看到他小心的样子,一个个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他的冷厉全男皆知,素来视女子如粪土,又岂会有如此小心的模样!QQ閲讀蛧
再听到两人的对话,更是惊的不轻。
这女子说话无礼的紧,他们那个听不得半句不好听的话的候爷竟能忍。
战天南看到那些人的样子,眸子一眯,冷哼了一声。
众人忙回过神来,将眼睛看向别处,候爷的脾气从来都不算太好,发起怒来更为恐怖,没人敢招惹。
房间早就安排好,她住进了大船里最为豪华的房间,那房间和战天南的房间只有一道木门之隔。
她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暗自提防。
不料战天南的话说的很霸道,行事却不失君子之风,两人隔门而住了几日一直相安无事。
红依在喝了水之后,再喝下一些汤食之后便悠悠醒来。
她的身体原本极好,又有武功根基,饿了几日虽然伤身,但是却未伤及根本。
她只将养了几日,身子便已大好。
明云裳和她交谈之后才知道那一日郁梦离安排她和翠偎来接她的同时,还暗中派了几个暗卫。
翠偎心思细致,先设计将那几个暗卫除去,然后又趁她不备突然发难,她这才被容景遇所擒。
红依一说起翠偎便满脸怒气,忍不住骂道:“那个贱蹄子整日里就异想天开!”
“世子那样的人又岂是她能肖想的,只是我终究是想不明白世子到底有没有被她所骗。”
“纵然世子让战天南来救世子妃,却并未派人来接应。”
“而战天南行事又极狠,那一日的火哪里是在救人!”
“他分明是想毁了容景遇所有的基业,连我们也想一并烧死,这样的行事又实在不像是世子的手笔。”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她对郁梦离的行事手段所知不多。
只是安定之后再想起那天的事情,也觉得太玄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