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她快要生了
明云端忙将头低下道:“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天顺帝却又轻叹一口气道:“罢了!”
明云端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天顺帝王却又道:“你之前与北王交厚,你如何看待北王?”
明云端对北王恨得要死,对郁梦离和明云裳也恨得要死,知道他们一直交厚,轻声道:“北王与世子关系不错,以前我去北王府的时候常见到世子。”
天顺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明云端又道:“王爷是有些才华的,世子这几年在朝中表现优异,有极大一部分是王爷指导的。”
天顺帝缓缓地道:“哦?有这等事?”
“这是臣妾亲眼所见。”明云端睁眼说瞎话道:“他们关系密切,世子在宜城的时候和谨相的关系也颇为不错。”
天顺帝反问道:“谨夜风在宜城的时候不是因为世子妃的事情与世子有过劫吗?”
明云端愣了一下后笑道:“这事我也偶尔听到过一点,据王爷说,皇上多疑,想打消皇上的顾虑,须有那件事怀做铺垫,这样谨相才可以得到皇上的重用,世子也才能一展抱负。”
天顺帝的眸子里陡然多了几分寒气,明云端却似后知后觉地一般跪下来道:“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
天顺帝淡淡地道:“起来吧,下去吧!”
明云端应了一声,这才缓缓走了出去,她走出去的时候眸子里满是恶毒,张公公站在门外刚好看到了明云端的表情,他不由得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天顺帝却在里面大声唤道:“张德全!”
张公公忙奔了出去,天顺帝冷着声道:“传朕的诣意给宇文乾,命他全城搜索寻找谨夜风,三日之内若是找不到谨夜风,让他提头来见!”
张公公应了一声,天顺帝又道:“战天南在哪里?”
“回皇上的话,万户侯因为在城门口与谨相失散,如今正满城寻找谨相。”张公公答道。
天顺帝闻言怒气倒散了些,他冷着声道:“着他来见朕!”
张公公苦着一张脸道:“皇上,万户侯武功高强,为寻谨相更是居无定所,奴才实不知去哪里能寻以万户侯。”
“那就全城寻他!”天顺帝怒道:“寻到他就将他给朕绑来!”
张公公看到天顺帝那副样子,心里暗叫不好,却依旧答道:“是,皇上!”
天顺帝又道:“北王最近有何动静?”
“回皇上的话,北王自从腊八那一日王府里的媵妾玫瑰摔下山崖之后寻找未果,就一直在王府里饮酒。”张公公轻声答道。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天天在家里饮酒?这中间有谁去看过他吗?”
“北王爷在京城朋友本不太多,和王公大臣更没有什么交情,倒也没有什么人去看他。”张公公答道。
天顺帝却又问道:“兰陵王世子最近何在?”
“世子妃快要临盆了。”张公公答道:“世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哪里都未曾去。”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他缓缓地道:“朕听说他搬到京中的一处温泉小宅子里去了,是否如此?”
“的确如此。”张公公答道:“据探子来报,兰陵王数次欲下手伤害世子妃,世子担心世子妃出事,所以就搬出去住,如今也有几日了。”
天顺帝的眼睛微微合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道:“知道了,去办事吧!”
张公公应了一声忙退了下去,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汗珠,他忙脚不沾地的前去办天顺帝交待的事情,然后将一应消息散发了出去。
郁梦离收到张公公的消息时,眸光更加幽深了些,他看了明云裳一眼,却见她正和安静波在说着闲话,明云裳让安静波讲她和战天南的在草原上的事情,安静波却只说了句:“私事莫问。”
明云裳自是不依,又说了好几句话软话,安静波却只是淡笑不语。
郁梦离看了明云裳的肚子一眼,心里满是担心,昨夜灵枢已经开了一副催产的药给明云裳服下。
可是她的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他的心里不禁有些着重急,只是在这一件事情上却是急也急不来的。
明云裳原本和安静波在说着话,此时感受到了郁梦离的目光,含笑回看了他一眼。
郁梦离见她回看他,脸上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她原本就美,此时这样一笑满是母性的温柔,竟比起往日更让他动心。
安静波原本正打算说话,却看到两人对视的眼神,心里不禁满是羡慕,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轻笑道:“你们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竟还如此粘着彼此,是当我是空气吗?”
明云裳微笑着问道:“若你和候爷成了亲,你会很快就厌烦他吗?”
“自然不会。”安静波的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满是笑意道:“我自会和他天天亲密无比。”
明云裳闻言笑道:“嗯,那你那些拐着侯爷娶你吧!”
安静波掀了掀眉毛,但笑不语,在最近这样的风云面前,很多事情都没有定数,就算是对于爱情,她也有了一分属于她的担忧。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门外此时却传来了战天南暴怒的吼声:“郁梦离,你给老子滚出来!”
郁梦离笑了笑,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侍卫便自动退了下去,战天南很快就奔了进来,他一脚将房门踢开,待看到屋子里做女装打扮的安静波时,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脸上的表情先满是欢喜,然后又有了一分怒气,紧接着又发现不管是欢喜和暴怒好像都有些不合时宜,而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郁梦离的脸上一片淡然,明云裳的嘴角含着笑意,安静波却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便将目光收回,好似从未见过他一般。
战天南习惯了每次见到安静波,安静波就虎扑过来的样子,她此时这安然坐在那里,倒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只是他又看到郁梦离和明云裳嘴角边的笑意时,又不愿让两人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