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给贺兰越石挖个深坑
那壮汉先是看了罗信一眼,之后对着身后一个隔开的房间努了努嘴。
池六先是进入房间,待罗信要进去的时候,那壮汉则是拦了下来。而且,他还特意伸手在罗信的身上推了一下。
结果他发现罗信就如同一块厚重的岩石一般,根本推不动。
壮汉先是一愣,之后又尝试着推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推动罗信。
罗信嘴角微微上翘,笑了。
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壮汉怒喝一声,就朝着罗信的面门狠狠砸去一拳。
“啪。”
这一拳头,被罗信信手接了下来。他用张开的五指抓住壮汉的拳头,笑着说:“朋友,我可不是来砸场子的,别那么激动嘛。”
说着,罗信的五指微微一紧,只听“咯啦”一声脆响,接着壮汉两眼瞠大,显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不过,壮汉仍旧忍着,他忍得很痛苦,额头上不断地冒出汗水。
见这壮汉没有惨叫出来,罗信笑了笑,随后收了手,后退半步。
壮汉是真没料到罗信这样一个翩翩公子哥,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力。但罗信后退半步,却也使得他没有掉太多的脸面,当下对着罗信拱了供手,之后让开道,请罗信进去。
罗信一进入,就见池六在跟一个看上去比较粗犷的男人在交流。粗犷男人见罗信进来,不由得面色微微变了变。
他当即站起身,对着罗信拱手道:“罗郡公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来的时候池六就已经告诉罗信,这赌场的头目叫李恩召。李恩召并非长安本地人,十几年前带着一批兄弟从沛县来到长安,通过十几年的打拼,才慢慢拥有如今的地位。
李恩召如今有两家赌场,同时也掌控着两个坊的小混混,成立了一个帮派,与不良人关系也处得不错,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
罗信也对着李恩召还了一礼,笑着说:“李帮主客气了。”
两人各自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坐下来谈正事。
说到桌椅,如今长安城已经十分普遍了。
一方面是因为桌椅真的能够改变人的生活习惯,而且很舒适;另外则是大部分达官贵人都已经改变坐在地上的习惯,很多酒肆、茶馆,甚至连青楼妓院也开始改变。
当然这些改变并不是罗信一家木业作坊带来的,眼下长安出现了很多木业作坊,很多人都在模仿罗信所带来的桌椅,甚至还有一些聪明的木匠开始自我创新,制造出一些比较有趣的物件。
这其中,就有王大宝。昨天晚上罗信从小木屋里和武顺出来的时候,恰好经过作坊车间,就发现车间里出现了一些比较有造型的书架、衣柜、和床。
这算是是自我进步吧,毕竟罗信已经算是完全脱离这个行当了,而今统统交给王大宝。
但罗信的木业作坊制造出来的器具质量一直很高,更为精细一些,而且因为使用的是流水线生产,速度也会相对快一些。
罗信摩挲着自己坐着的椅子,发现左手椅子把手的下方镌刻着一个字,仔细一摸罗信不由得笑了起来。
见罗信突然发笑,李恩召不禁开口询问:“罗郡公为何发笑?”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坐到了自家生产的椅子。”
罗信所摸到的这个字,就是“罗”字。
罗信的木业作坊出产的所有产品都有一个“罗”字,这个字都是由王大宝自己镌刻而且它总是出现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不会影响美观。
李恩召笑着说:“罗郡公果然慧眼如炬啊,这一套桌椅还真是从小王村的‘罗氏木业作坊’买的。”
罗信对李恩召的印象不错,他当即对李恩召说明了来意,并且也将池六所出的点子说了出来。
李恩召听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罗郡公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当罗信从怀里取出钱袋的时候,李恩召当即说:“刚才小六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了,像贺兰越石这种人渣,就算罗郡公不来,我也会收拾他,再说,等下我会从他身上榨油,罗郡公这些银钱还是留着吧。”
罗信摸了摸鼻子,既然李恩召这么爽快,他也不可能扭捏,笑道:“好吧,那我就在边上看好戏了。”
很快,李恩召就找了两个人,对着他们吩咐了几句话。两人拍了拍胸部离开,李恩召的话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去拉贺兰越石。
一开始罗信还不相信贺兰越石这么容易上当,而李恩召则是对着罗信说:“罗郡公,你毕竟是读书人,对赌博这种不感兴趣。但你要知道,喜欢赌博乃是很多人的天性,这东西一旦上了瘾,是戒不掉的。在我的赌坊里,经常会看到少一两根手指头的人呢。你猜猜他们的手指是这么没掉的?”
罗信很自然地说:“应该是他们还不了赌债,你们找人剁的吧?”
“不不不,那样我们不是犯法了?”李恩召笑着说,“逼良为娼、伤人害己的事情,我们可从来不会干,否则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的就是那些不良人了。”
“不良人?”罗信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们除了欺压小老百姓,还能干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害群之马随处可见,但他们的不良帅做事还是相当公正严明的。”
罗信正要问这不良帅是谁,之前离开的那两人,就回来了一个,他对着李恩召笑着说:“帮主,那家伙来了,正在‘骰宝’呢。”
“他身上带了多少银钱?”
“他说有两吊钱,但不知道真假。”
李恩召冷冷一笑:“先不管他有多少,总之,我要你们让他今天输得连裤裆都没有!”
“得嘞!”
男人离开之后,罗信也站起身,跟着走出去。
罗信没见过贺兰越石,但在人群里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个端倪。
这贺兰越石身穿一件青色锦服,体态修长,又穿着一件读书人的衣服,看上去与边上的人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