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二合一） 陆子川：“我……
从老宅回来后, 陆泽特意跟管家说了声，把门禁密码全改了。 这下, 就算是他身边的人都需要通过门禁验证后才能进来。 管家有些迟疑, “……先生，星星都已经被那边发现了。” 还有藏的必要吗…… 陆泽坚持改。 现在已经不是藏的问题了，是为了防止孩子被抢。 他爸陆震庭, 是真的猛到会来抢孩子啊！ 看着站在他脚边的小姑娘，陆泽都不禁疑惑，“这孩子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连他爸这样不喜欢小孩子的人都要抢？ 高盛欲言又止：“……老大，我建议你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 这孩子有这么讨人喜欢吗？让你一次次出去找？ 现在都要给这孩子上户口了…… …… 早上。 陆泽吃完早饭, 开始叮嘱助理一些事。 昨天在老宅, 说过要给这孩子上户口, 陆泽昨天晚上纠结了一晚, 大半夜突然做了决定。 上就上吧, 就当领养个孩子。 养个孩子嘛, 不费钱。 陆泽天真地想。 但是因为星星这孩子来的突然，且没有任何出生信息和证明, 想上户口的话, 相关资料和文件补起来有一大堆。 陆泽：“尽量这几天补完吧, 然后趁开学季去给这孩子办幼儿园入学。” 门外传来动静。 小姑娘穿着蓬蓬的公主裙，踩着滑轮车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多次路过餐厅门口。 这是陆子川买的。 那天和星星玩一天后，他发现她不喜欢那些小孩子的玩具, 就下单了滑轮车。 前几天才到, 小姑娘很喜欢，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给绑在车上。 一吃完饭，她就从儿童椅上溜下去, 踩着滑轮车，呲溜一下就跑远了。 陆泽侧头，看向门外。 小姑娘踩着滑轮车再次路过餐厅门口。 公主裙纱纱多，一个没注意就被卷进了车轮子里，滑轮车翻了，小姑娘直接“啪叽”一声，摔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裙子翻过来，把她兜头给罩住了。 陆泽和助理都吓一跳，赶忙起身。 结果小姑娘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从翻过来的纱纱里钻出脑袋，重新一脚踩上滑轮车，又跑了。 不哭不闹，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跟没长心一样。 陆泽坐回自己位置。 刚才那孩子穿的公主裙，在家里穿穿还好，要是去幼儿园，很容易踩中绊倒。 陆泽略微思考了一番，随即看向一旁的助理，道：“明天你有空带她去买些衣服。” “还有上幼儿园需要的东西，也一起买了。” * 两天后。 助理处理完上户口所需要的资料，就来接小姑娘星星去买衣服了。 小星星还沉迷在滑轮车里，根本无法自拔。 星星一脸真诚，“我们不能骑着这个去吗？” 她很喜欢这个车子，陆子川买的时候还在上面给她刻了她的名字，说这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小星星从来没有过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 她很宝贝这个车。 高盛：“不能哦。” 骑着这个车去，他们明天都到不了商场呢^_^ 小姑娘“哦”了一声，“好吧。” 她从滑轮车上下来，转身，把滑轮车往肩上一扛，往楼上跑了。 “等一下，我把它藏好就下来。” 高盛：“……” 这么宝贝，你怎么不跟它睡一个被窝呢。 想了想，高盛觉得这孩子说不定还真能做得出来…… * 商场里。 高盛一路把孩子带上了童装区域。 然后，他就两眼一抓瞎了。 高盛和陆泽一样，也是单身狗，连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他对于养孩子知道的东西，恐怕都没陆泽这个半吊子一半多。 看着花花绿绿的童装服饰，高盛眼睛都快花了。 他把孩子带到商场后，就只能手足无措地跟在小姑娘身后，每经过一个童装店，高盛都要停下来问一声。 “星星，喜欢这里面的衣服吗？” 他不知道要买什么衣服，但他知道要买小孩子喜欢的。 所以，他就让孩子自己选！ 简直睿智！ 然而，小姑娘却摇了摇头。 “不喜欢？” 高盛爽朗道：“不喜欢没关系，还有其他店。” 说着，他跟在小姑娘身后继续走。 又路过一家店，小姑娘依旧摇头。 “没事儿，下一家。 总有一家店她会喜欢的。 直到……快走到尽头，小姑娘还没看中一家店，高盛终于慌了。 “就没有喜欢的吗？”他试探问，“哪怕一家呢？” 小姑娘四周看了看，终于点了点头。 高盛面露喜色，“太好了，哪一家？” 就去买那家，买他个十七八件，然后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小姑娘伸手指了指尽头那一家。 高盛顺着方向望过去……那是一家店面特小的店。 小到像是租其他店送的一样。 而且，店里灯都没开，乌漆嘛黑一片。 “你确定要去这家？”高盛有些不敢相信。 小姑娘点头。 无奈，高盛只好带着星星过去。 走近了，高盛才发现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牌子。 【店铺转让大清仓，一律五折起】 牌子下面还有一行着重强调的红字，【没开灯是为了省电，店里有人！！！】 高盛：“……” 难怪这店要倒闭…… 处处都透露出不靠谱的感觉。 推开这乌漆嘛黑的店里的大门，店里的感应灯亮起，一个脑袋突然就从收银台后冒了出来。 “来客人啦，随便看随便瞧。” “……” 高盛：“把店里灯开一下吧。” 要不是星星这孩子非要来这家店，他都不想进这家店门，也不知道这店里卖的都是些什么衣服，就这么吸引这小姑娘…… “马上，马上啊。” 老板在收银台后摸索了一下，按下了开关。 屋子里的灯瞬间全亮了起来。 店里四周摆放的衣服也就展示在了高盛面前。 “……” 高盛先是瞳孔震惊，然后一言难尽地看向星星，“你真的喜欢这种衣服吗？” 小姑娘点头，眼睛里星光闪闪，“喜欢！” 她远远就看见这店里挂在外面的衣服了，黑色的，很好看！ 一旁，老板就差鼓掌了。 “小姑娘真不错，有眼光，我也喜欢我这些衣服，开这么多年店了，第一次遇见这么有品位的顾客！” 高盛：“……”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孩子能跟你一样品位奇葩了。 最后，星星在前面选，老板跟在乐呵呵地拣衣服，嘴巴都快笑歪了，高盛则像个大冤种一样跟在后面付钱。 想想，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花的不是他的钱……而是他老板陆泽的钱吧。 结完账。 助理看着台面上那一堆“衣服”，有些自闭道：“拿个袋子装起来吧。” “好的好的。” 老板乐呵呵地在台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一个红色透明大塑料袋。 高盛：“……” 还真是跟着店的风格一个样，破烂风…… 提着它不知道能不能完整走一公里。 “算了。” 高盛出门，没一会儿就拿着其他品牌店的纸袋子回来了。 将衣服全装好后，他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商场。 * 下午，陆泽下班回家的时候，高盛他们也才刚到家。 陆泽进门，首先看见了堆了一地的品牌纸袋子。 陆泽：“都买好了？” 高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点头，“都买好了。” 衣服上午就买好了，他一下午都陪着这位祖宗出去玩，骨头都快玩散架了。 而那边，小姑娘搂着罐爆米花吃得正起劲。 果然，成年人的精力跟小孩子比，简直不堪一击！ 陆泽蹲下，随意开了几个袋子想看看买的是什么衣服。 陆泽：“没买短裙吧。” 陆泽特意叮嘱过，这孩子要去上幼儿园，不要买短裙，不要买那种蓬蓬的公主裙，到时候幼儿园里做活动爬上爬下什么的都不太方便。 高盛摇头，“没买……” 他就算是想给这孩子买短裙都没机会……那家店里，连短裙都没得买。 闻言，陆泽点了点头，把一个袋子拆开，然后从里拿出一条……全包的黑色紧身衣。 有多全包呢……穿上后浑身上下就只露出一双眼睛。 穿上大概立马就可以出去当暗夜杀手了！ “……” 他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陆泽：“这是什么？谁能给我解释下？” 高盛无奈摊手，“老大，是这孩子自己喜欢的。” 陆泽：“……他喜欢你就买？” 不知道那孩子没长脑子，没常识的吗？ 陆泽把这身衣服丢进袋子里，又去开其他袋子。 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这个袋子比上一个轻，陆泽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充气的兔子玩偶衣。 ？？？ “这又是什么？” 陆泽：“这也是她自己选的？” 高盛默默点头。 陆泽：“……” 接下来，他从其他袋子里分别掏出了——紧身小黄鸭睡衣，绿恐龙精神小伙套装，充气大白鹅…… 这些衣服，哪一件适合上幼儿园穿？ 穿了不得把其他小孩儿吓死…… 陆泽蹲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果然，让没孩子的人去给孩子买衣服就是奢望。” 高盛：？？？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陆泽无奈，自己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重新给这孩子定了衣服和一系列的需要用到的文具书包等用具。 一旁，助理有些震惊。 好家伙，现在他老大买孩子穿的衣服都这么熟练了？ 有孩子就是不一样。 等陆泽处理完一切，再看向那边的星星。 小姑娘光着脚丫子，搂着罐快有她人高的爆米花，正坐在沙发上看到电视，五颜六色的画面映射在她眼睛里，流光溢彩。 “星星。” 陆泽突然喊了一声。 “啊？” 小姑娘闻言转过身，一脸疑惑。 有什么事？ 她忙着吃爆米花看电视呢。 陆泽伸手招了招，“过来。” 小姑娘放下爆米花罐子，从沙发上滑下去，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了陆泽面前。 “什么事？” 陆泽板起一张脸，面无表情道：“我让你上户口，上幼儿园，是我的最后底线，不会再多了，你知道吗？” 这话很冷很硬，但陆泽说出来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强硬，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柔和了。 他自己都不信了。 小姑娘疑惑，“什么意思？” 陆泽小嘴又在叭叭什么？ 陆泽：“……” 算了。 陆泽：“你去看电视吧……穿上袜子。” “哦。” 小姑娘又蹬蹬蹬跑回了沙发上，把陆泽让她穿袜子的话当放屁。 陆泽：“……” 他真的已经拿这孩子一点办法都没了。 一回头，看见助理，陆泽又重复了一遍，“让那孩子上幼儿园，就已经是最低的底线了。” 看似是说给高盛听，其实说给自己听。 高盛：“……是是是。” 底线有，但底线是无限，低到水平线下，就是负无穷了呢。 * 几天后。 陆泽休息，正好要带这孩子去上户口。 助理将准备好的所需的全部证明和资料都提前放进了车里，管家从一大早就开始给陆泽说带孩子出门的注意事项。 似乎，所有人都对陆泽一个人带这孩子出门这件事，表示了担忧。 陆泽耳边一直都在循环播放管家念叨的话。 “星星一个小时要喝两次水，水杯我放在了车后座的包里，还有一些小点心，糖，玩具……” 陆泽打断管家，“我知道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带孩子离家出走呢，准备这么一大堆东西。 派出所就离这儿几公里，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陆泽换好鞋，喊了声“星星，走了。” 小姑娘应了一声，从偏厅里跑出来。 她今天穿着绿色的公主裙，配着白色的珍珠发夹，大眼睛亮闪闪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像是春天的小精灵。 陆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姑娘就是该穿这样的衣服。 前几天买的那都是些什么衣服……要不是不知道哪儿去了，他半夜都要起床把它们烧掉！ 陆泽不知道的是，那些衣服在小姑娘眼里是宝贝，她早就把它们藏在了柜子最底下。 并且，她还给陆泽也买了一件…… *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就到了派出所。 陆泽先把孩子从车上抱下来，然后又回到副驾驶室去拿助理一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文件夹。 确认完文件俱全，最后，他才想起来管家说过的那个“物资”包。 陆泽原本以为就是类似运动用的那种装水的便携式口袋，随身带一个应该也不麻烦。 他拉开后车门，看见快有一个孩子那么大的黑色双肩包……果断选择了放弃。 只从里面拿出了个水杯，然后关上车门。 陆泽：“走吧。” 他走了几步，突然发觉了异常。 怎么身后这么安静？ 那孩子蹦蹦跳跳的，怎么可能就这么乖巧。 陆泽转身。 他身后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停车场，一阵风吹过，连个鬼影都没有。 陆泽：“……” 管家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下个车的功夫，孩子丢了。 来派出所上户口？ 上个鬼的户口，是直接来报警儿童走失的吧。 …… 就在陆泽真的打算进派出所报案的时候，视线突然扫到一旁的墙角。 一个粉色的裙角闪过。 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星星那孩子穿的裙子。 他快步追上去，在一个墙角，就见小姑娘蹲在那里，把背对向他。 搁这儿挖萝卜呢？ 陆泽把文件一夹，腾出手来，把星星一把提了起来，和自己平视。 陆泽：“在这儿干什么？” 星星指了指另一个墙角，道：“那里有个人。” 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管他们的事。 为了避免刚才走丢的事再发生，陆泽把孩子抱在怀里不撒手，转身往派出所正门走去。 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却里面跑了出来，似乎是在追什么人。 “那小子怎么跑的？” “就问询的时候，小江没给他戴手铐，我喝口水的功夫，他就溜了。” “院门有监控，我刚看了，他没跑出去，应该还在这院子里，再找找。” 陆泽：“……” 遇见抓贼现场了，这得什么运气…… 听见说那个嫌疑人还在院子里，陆泽第一反应是抱着孩子离开。 院子里，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过去。 为了远离现场，陆泽立马抱着孩子往后退了退。 小姑娘扯了扯他的领子。 陆泽：“嘘，小声点。” 小姑娘轻声细语地问：“为什么要来这儿？” 陆泽：“他们那边在抓小偷，很危险，这里安全，在这里等一下。” “可是，”星星一脸疑惑，“那个小偷就在这儿啊。” ？ 陆泽一回头，正好跟一个小年轻大眼瞪小眼。 小年轻：“……” 陆泽：“……”跟这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天，还真他大爷的刺激。 星星反应迅速：“抓住他！”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小姑娘现在热血满满！ 小年轻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看了眼星星，伸手要打她， ，说时迟那时快，陆泽趁机一把抓住了对方胳膊，然后扭转锁在背上，男人当即就疼得跪了下来。 星星：“叔叔，偷东西可不好哦。” 男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 听见角落里的动静，那群警官立马往星星他们所在的地方跑。 几位警官赶到时，就见陆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锁住了小偷，手肘里还夹着一份文件，甚至，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黄色的儿童水杯。 一样都没落下。 牛逼！ 陆泽：“……”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 * 派出所大厅。 陆泽问星星：“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 星星：“我看见了，他躲在角落里。” 陆泽：“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偷？”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陆泽：？ 星星：“是我感觉出来的。” 最近，小姑娘发现她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而且不像以前那样十次只能猜中一两次，好像十次能猜中七八次了。 陆泽听不明白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 重点也不是这个。 陆泽一脸严肃：“以后要去干什么前，要跟旁边的大人说一声。” 一个小孩子乱跑，是很危险的！ 小姑娘点头，她知道，擅自行动在队伍里是大忌。 这次是突发情况。 星星保证，“下次不会了。” 没想到小姑娘这次这么乖，陆泽有些惊讶，一肚子教育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嗯”了一声。 没一会儿，一个女生走到了两人面前。 小江真诚地表示了她的感谢。 她才来所里工作不久，今天第一次参与问询，居然就犯了这么大个错误，差点以为天都要塌了。 幸好被抓回来了。 想着，小江又说了一连串感谢的话。 闻言，陆泽微微颔首。 女生又看向一旁的小姑娘星星，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水果棒棒糖，递到她面前。 “送给你。” 好耶！ 星星也没想到，抓贼居然会有棒棒糖可以吃！ 看小姑娘可爱，小江停下来和她多说了几句。 “你真是太厉害了。”小江夸道：“这么小，遇见坏人都不会害怕，也不会被吓哭。” 小姑娘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陆泽，道：“不是我厉害，是陆泽厉害，他不仅小嘴能叭叭，还会抓贼呢。” 陆泽：“……”小嘴能叭叭是什么东西？ 不过……后面那句听着还算顺耳。 说起陆泽，小姑娘突然分享欲爆棚，居然开始细数陆泽的优点。 “陆泽很有钱，家里房子也很大，拥有很多食物，还有大量的佣人……” 陆泽：原来这孩子也有说话好听的一天。 耳朵支起，屁股往星星在的那边挪了挪。 相处这么多天，星星对陆泽的印象有些改变。 她原本以为陆泽是弱鸡，但现在看来，他也不算很弱……小姑娘一边数陆泽的优点，一边考虑把他纳入队伍当队友的可能性。 另一边，一向头脑清醒且冷静的陆泽，一十多年来，头一次迷失在小孩子的彩虹屁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衣角被扯了扯。 陆泽几乎是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问：“怎么了？” 棒棒糖吃完了，贼也抓到了，小姑娘想，是时候该回家了！ 星星：“我们回家吧。” 陆泽：“好。” 陆泽把小姑娘抱起，因为心情好，他抱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都要轻，生怕她会不舒服。 出了派出所的院门。 一路走到车边，刚打算开车锁，陆泽一低头，看见了自己手里的文件夹。 ？ 这是什么？ 文件！ 陆泽：“……” 彩虹屁害人，小姑娘的彩虹屁更是！ …… 派出所办事大厅里。 几个民警还在谈刚才院子里抓贼的奇遇。 一抬头，就看见当事人陆泽回来了。 手里还抓着个孩子，那孩子一脸迷茫，满头问号。 星星：“陆泽，我们回来干什么？” 陆泽：“……”还好意思问。 看见这对父女去而又返，办事的女警也疑惑，“您好，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陆泽满头黑线，“我是来给孩子上户口的。” 被这孩子彩虹屁迷惑，他都忘记正事了。 * 户籍科内。 因为资料过多，户籍科人员核对需要时间。 陆泽跟孩子就在一边等着。 期间，陆泽还被管家打了电话问候。 “先生，户口上得顺利吗？星星乖吗？” 陆泽扯开嘴角，惨笑，“顺利，乖。” 短短一个小时，他就在这孩子身上连栽两个跟头，顺利的不得了呢^_^ …… 刚才给星星糖的女生又端了两杯水过来了。 “如果无聊的话，先生你可以想想给这孩子取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陆泽看了眼一旁揪着根棒棒糖啃的小姑娘。 他突然才意识到，这孩子从今天起，就归到他名下了，是他女儿了。 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陆泽只好问：“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没反应，压根就没注意到陆泽在跟她说话。 陆泽无奈，喊了一声：“星星。” “嗯？” 小姑娘歪过头来看他。 陆泽：“你想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你改名字了。” 名字？ 小姑娘疑惑，“为什么要改，我就叫星星啊。” “我喜欢这个名字，队友和我说过，说我的名字是天上的星星，我喜欢星星。” 队友？ 什么队友？ 算了，喜欢就用这个名字吧。 * 等办完一系列手续，拿到新户口本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两人干脆就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 陆泽挑挑选选了好久，才选中一家店。 一进门，服务员迎了上来，“陆先生。” 陆泽应了一声，他经常在这家吃饭，店里人都认识他了。 陆泽：“麻烦帮我准备一张儿童椅。” “好的。” 男人应了一声，随即抬头看了眼被陆泽抱着的孩子。 陆泽走在前面，孩子被反抱着，正好和服务员面对面。 小姑娘白白嫩嫩，一双眼睛提溜圆，怎么看怎么可爱…… 不过…… 他在这人工作这么多年，没听说辰星科技的大老板陆泽有孩子啊，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 …… 陆泽将星星放进儿童椅后，自己也在一旁落座。 先喂小姑娘喝了水，将她的黄色小水壶灌满水，陆泽最后才开始给自己倒茶。 手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陆子川打来的。 “哥，听说你下周要带星星去看幼儿园啊，” 陆泽“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得到肯定回答，陆子川更期待了，“正好我放假，带我一起去吧！” 陆泽还没说可以不可以。 那边，星星喝完水，喊了声“陆泽”。 小姑娘声音柔里柔气，很有辨识度，陆子川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陆子川：“哥，星星在你身边对不对，让她接电话好不好？” “就说几句，求你了，哥！” 陆泽：“……” 十多年来，他还从来没听他这个弟弟这么撒娇地跟他说过话。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