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风光无限
这次刺杀,她也算因祸得福,一举成了当朝第二个有封号的公主。
除了皇后所出的长乐公主,齐宣王的众多女儿中,就只有她有封号。
昭宁,便是她的封号。
她的宫殿还是清秋宫,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自从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以后,清秋宫不再冷清,她的生活也变得越发的奢侈了起来。
只是……
现在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解决。
她得想个法子,把萧崇放到她的眼皮子底下看着。
而且仅仅只是看着还不够,至少从表面上,她也得将萧崇护在眼皮子底下。
所以,她得创造个机会出来。
垂着眸子,云昭盯着面前的炼丹炉,想了想,又加了几味药进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又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炼丹炉的上方源源不断的冒着热气。
暗自在心里数了十秒,随后,云昭便拿起炼丹炉旁的棍子,将炼好的丹药扒拉了出来。
嘴角微勾,将丹药放在了锦盒里,云昭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是周盈。
“你搁这做什么呢?”木着一张脸,云昭忍不住对着周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能做什么,当然是帮你看门。”嘿嘿的笑了两声,周盈瞅了一眼云昭手中那一盒装着丹药的锦盒,想到了这炼丹的功夫都是云昭一点一点的从那些晦涩的医书中摸索出来的,不由得感叹起了她的天赋来。
“跟我去乾清宫一趟。”没好气的瞥了周盈一眼,云昭淡淡的说道。
“哦。”只道云昭是要去给齐宣王送丹药,周盈也没有多想,直接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在清秋宫内院里,除了她们两个,并无他人,可到了外殿,一排排宫女太监候在外侧,乍一看,清秋宫似是拥挤了不少。
周盈自认为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故而在走到外殿的那一刻,她连忙挺直了背。
清了清嗓子,她站在了云昭的身后,睨了候着的宫女太监们一眼,淡淡的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见着昭宁公主要去王上那处了?还需要我提点你们?”
掐着嗓子,用阴柔无比的嗓音说了几句话后,周盈轻轻的“哼”了一声,见身后的人跟了上来,眉心微舒。
在云昭的地位上升以后,她这个贴身太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经过这次,她是彻底明白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什么意思。
想她自来到宫中起,便一直是低等太监,天天累死累活的。没想到,这有一天她也能像今天这般得瑟。
这感觉,别说,还挺爽的。
嘴角微微的上翘,周盈想到了还在锦绣宫里待着的唐寻,不厚道的笑了。
对于周盈的心理活动,云昭并不知道,只是见她一副如沐春风的愉悦模样,她扯了扯嘴角,不打算理会她。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以这丹药为契机,她要朝齐宣王将萧崇讨到她这边来。
萧崇在宫中的地位尴尬,可以说,就连宫中的低等宫女太监,都十分看不上他。
所以……
她将他要过来,当自己的奴隶,想来齐宣王也不会多想。
垂下了眸子,暗自的在心里思索了许久,云昭这才安下了心,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顺着长长的廊道,随着空气中一股奇异的熏香味道渐重,云昭嘴角微微的上扬,朝最里侧的宫殿走去。
“昭宁公主。”
在宫殿的门前站定,视线落在了看守在殿门外的侍卫,看着他们一副寸步不让的模样,云昭倏地笑了起来:“怎么,不让本宫进去?”
“并…并非如此……”侍卫眸中浮现了几分迟疑,但想到了乾清宫的状况,还是说道:“昭宁公主,王上和鱼妃娘娘在里面。”
隐晦的将这句话说完后,侍卫抿了抿唇,退守回了原位。
闻言,云昭只是挑了挑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着。”
秀眉微瞥,云昭站在宫道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在识海里躺尸的系统一眼,想了想,轻声道:“统子,你去里面查探一下。”
“哦。”闻言,系统慢腾腾的从识海里爬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系统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了进去。
四处探了探,知道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看不到自己,所以系统直奔乾清宫。
伸出触手缓缓的将门推开,一进门,它就听到了一阵粗粝的喘息声。
似是想到了什么,系统面颊微烫,踌躇了一瞬,想到了宿主的吩咐,还是忐忑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只是……
在走到最里面以后,眼前的一幕却让它大惊失色。
缓了好一会儿,它连忙跑回了云昭的识海里,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细细的描述了出来。
“你说,齐宣王在自己一个人对着被子颠暖倒凤,而鱼妃在一旁冷眼看着?”
“对,就是这样。”
云昭:“……”
嘴脸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云昭想了想,还是打算等下次再来寻齐宣王。
毕竟……
这次她来的不是时机。
“走吧。”淡淡的看了一眼乾清宫,云昭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丹药也带走。
只要丹药在,她不担心齐宣王不见她。
这枚丹药,她是从那个叫荀令的道士所炼制的丹药中复刻出来的。
齐宣王会在三年后病逝,这一点她并不打算改变。
这三年的时间,她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所以,齐宣王该死的时候还是得死。因此,即使知道手中的丹药是穿肠毒药,云昭也会面不改色的将它呈上给齐宣王。
……
杂院。
少年的脸上还留有一丝未脱的稚气,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暗处,看着自己母妃和司礼监太监互诉衷情的模样,眸色冷的可怕。
猛地握紧了拳头,抿了抿唇,云城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想到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心下微沉。
原来……
竟是这样。
他就说,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妃又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怎能得到司礼监秉笔这般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