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姨诊所
见她还是不理解就继续解释着。
“我刚刚在他办公室的桌子底下也贴了一张，现在在这贴一张，我们就能听到他那边发生了什么。”
“这不就是窃听器？”宋晚晚再一次被震惊到。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们回去听不就好了。”
“传音符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离得越远，听得越不清楚。”
这时候里面又有动静了，他们就都没再说话。
“小伟啊，这次又是和上次那个王茜一样，你再去找一块肋骨来。”
“院长，这东西也不好找啊，再说了，这种手术也有风险啊。”
此时说话的，显然就是刚刚门口的那个咨询师。
“有三天时间，慢慢找嘛，这两个人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说不定又可以和那个王茜一样，大赚他们一笔。”
“我试试看吧。”
说完，那边就不再有声响了，覃渊也撕掉了贴着的传音符。
“现在我们知道了她丢的是什么，那下一步是什么？”
覃渊开口提醒还在消化着信息的宋晚晚。
“下一步，下一步找到她在哪儿丢的东西，顺便查一下她是谁。”
“孺子可教。等着吧，既然上次他能找到，这次一定会再去一样的地方找。”
虽然一开始覃渊说的是让宋晚晚跟着他，但宋晚晚明显能感觉到，覃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自己。
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小伟一直都呆在医院门口的咨询台那，哪儿也没去。
只吃了一顿早饭的宋晚晚现在已经很饿了，但她看覃渊没有去吃饭的意思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覃渊本来闭着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饿了？我倒是忘了你还要吃饭，你要不先去周围找点吃的，反正他们的下班时间要到六点。”
宋晚晚闻言就要下车，又转过头来问他：“你吃什么？需要给你带点吗？”
“不用。”
宋晚晚还想问些什么，但想着时间紧迫，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问。
四十分钟后，宋晚晚回来了，给覃渊带了一瓶矿泉水，她想着饭可以不吃，水总得喝吧。
然而这次还没等覃渊拒绝她，那边医院门口有了动静。
先是王院长离开了医院，等了一会小伟也从咨询台后面站起来，整理一番后开车离开了。
覃渊开车跟在后面，小伟的车越开越偏僻，最后到了一家私人小诊所门口。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诊所开在一个荒凉的山坳坳里。
小伟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
宋晚晚他们到了后也不着急进去，只是在车里等着。
宋晚晚探着头观察着眼前破旧的小诊所，上面有着几个亮着灯的大字，其中有两个字只亮了一半。
春姨诊所。
“我们不进去吗？”
“再等一会。”
不一会，小伟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一条有点发黄了的白大褂，烫着泡面头，涂着一个大红嘴唇。
“你放心，我给你留意着，有货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春姨我先走了，您进去吧。”
“路上慢点啊。”
说完，那个被叫做春姨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去。
等小伟的车开走后，覃渊才开门下车。临下车前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厚实的信封。
宋晚晚跟着覃渊走进了小诊所，春姨此时就坐在前台，正在兴致勃勃地在手机上打着麻将。
看到来人了，春姨头也没抬。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去里面吧。”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里面的一扇门。
见他们没有动，春姨终于把目光从手机上离开，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年轻男女。
见她抬头后，宋晚晚踌躇了一会才开口。
“我们来找人，找一个年轻女孩，你这儿有患者信息吗？”
“患者信息是病人的隐私，怎么能随便给你看。”
春姨见他们不是来看病的，就又低下头继续打着麻将，不再理会他们。
这时候，覃渊在旁边冷冷的开口了。
“那个女孩应该是半个月前来的，你没治好她，还从她身上拿了点东西。”
春姨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思考他是什么人。
覃渊这时候把信封递了过去。
“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对你干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名字和年龄。”
春姨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后，面对他们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你们等等啊，我找找，我对那个女孩有印象的，确实是上月来过的。”
说完话就在抽屉里一顿翻找，翻出一本破了皮的笔记本。拿出笔记本后又是一顿翻找，宋晚晚都怕她太用力把笔记本翻烂了。
“找到了，叫李春香，18周岁，当时来的时候是被牛撞了，肚子上被撞了一大个口子，还是我给缝上的，我也是……”
还没等她说完，覃渊已经走出门了。
她喜滋滋地拿出钱点了一遍，放进包里后又继续打起了麻将。
“知道这些就够了？”
“够了，其他的可以算出来。”
“你刚刚给了她多少钱？她开心成那样。”
“一叠白纸，我用了点障眼法。”
经过传音符之类的一系列操作，覃渊现在就算说他会飞，宋晚晚也不感觉到奇怪了。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算，还找到这儿来。”
覃渊瞥了她一眼，“我是神棍，不是神仙。”
宋晚晚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别处，原来上次他听见了，憋着现在才说，可真够记仇的。
“那现在呢？我们人也找到了，接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回店里，你准备住在这儿？”
宋晚晚看了眼四周，这里荒郊野岭的还杂草丛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后续我们就不管啦？”
“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现在就等着看王茜什么时候再来了。”
“那如果她不来呢，她万一找到了什么高人解决了呢？”
“要不我把你送过去，你亲自去她脸上把骨头挖出来？”
宋晚晚听完不再说话了，确实，他们现在没什么能做的了，一切都只能交给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