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会给你无法拒绝的筹码
“埃隆和农业公司沆瀣一气想必行长一定知道吧？”瓦尔茨问道。
“有所耳闻，但是都是谣传，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卡托卡耶夫继续装疯卖傻。
“不是假的，根据我们的调查，埃隆通过不同的方式向科氏、农业公司等企业秘密输送利益，其中就包括一些工程项目和国有土地，这些企业以极低的价格向埃隆把持的财政系统购买这些项目，然后再转手卖一个改价，这些企业以零成本的方式赚取了海量的财富。”
瓦尔茨将昨天晚上高官们吐出来的口供和科尔宾前期的调查结果结合，大致描绘出埃隆等人的犯罪版图，这些人通过秘密输送构建起一个巨大的犯罪帝国，而这些只是这个犯罪帝国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罢了。
卡托卡耶夫沉默了，这些消息或许对于这几个外来人是秘密，但是对于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而言只是一些旧闻而已，要是他们想知道自己还可以告诉他们更多。不过，这两个年轻人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什么呢？
“这是真的？简直太过分了，祸国殃民！”卡托卡耶夫故意做出一副愤慨的样子。
“行长，其实不妨告诉你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瓦尔茨停顿了一下：“需要你代替加利西亚农业。”
卡托卡耶夫的面部表情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仍然耐着性子观望着。
亚历克斯同样在仔细观察着卡托卡耶夫，他想知道眼前这个人能否成为自己的盟友，而让瓦尔茨代替自己发言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需要容错空间，而瓦尔茨正是代替自己讨价还价的最佳人选。
“行长我们也不装了，加利西亚财政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莫洛他们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自己手握加利西亚的财政大动脉吗？今天早上的行动就是我们宣战的标志，我们想给加利西亚换一根动脉。”瓦尔茨的意思很明显了，我们需要你的财力物力支持。
“哦？财务官大人，我只是一个商人，自古以来商人和政治牵连太多总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只是想好好做生意。”
“哈，现在这个局面您还想做生意？第一银行是除农业公司以外最大的企业，也是这里唯一不受他们控制的大型企业，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好好做生意？如果我们倒了，等他们腾出手的话，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
“卡托卡耶夫，现在还有一些人在观望，他们迫于农业公司和他们背后的势力的压力，只能顺水推舟、随波逐流，但是现在只要你站出来这些企业也会蠢蠢欲动，农业公司商业帝国的根基也会摇晃起来。”
卡托卡耶夫心动了，自己在加利西亚奋斗了四十年，从小小的银行职员奋斗到今天的位置花了整整四十年。他们说得没错，在凯特上任以前，莫洛便逐步吞下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用几年第一银行要么破产，要么就会沦为一家小企业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什么最可悲，对他来说就是看着自己半生心血创立的企业一天天走向衰落，自己却无力挽救。
不！他卡托卡耶夫是一批雄狮，不是路边的野狗，更不是圈养的观赏动物！哪怕是死，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很有诱惑力，确实你做了一番调查，我承认你的发言有他的合理性，但是对方可是农业公司，上面一根针，下面千条线。和他们背后的势力比起来，你们昨晚的行动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至少我们行动了。”
“我是个商人，商人讲究付出与回报。如果一个项目的投入小于回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事情正在往亚历克斯希望的方向发展，卡托卡耶夫上钩了。自己昨晚的行动既是反击，也是一场表演，观众便是卡托卡耶夫，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和勇气，也让他明白自己是没有退路的，和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会给你无法拒绝的筹码。”亚历克斯介入了。
“市长大人请讲。”
“如今农业公司享有的一切税收和政策同样对你和你的企业适用。”
“不错，很有诱惑力，但是……”
“加里西亚农业公司的股权你将获得一半，加利西亚政府的所有项目的合作伙伴将永远是第一银行。”
“完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合作项目。但是我还要一样东西。”
“请讲。”
“我要财务官。”
亚历克斯和瓦尔茨震惊了，这人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他们开出的价码已经远远超出加利西亚农业公司了，他现在居然还想要官！还是财务官！简直是漫天要价。
“……”
“如果二位接受的话，现在开始你们就将获得资金支持，不管是维持加利西亚官僚体系，还是维持你们的私人武装都没有任何问题，除此以外我还会动员我所认识的一切企业复工复产，甚至于能吸收失业人口，帮你们打赢这次战争。”
虽然卡托卡耶夫漫天要价，但是他们能得到的确实也不少，既然都是出来卖，自己也不装清纯了，要买就卖一个高价！
“没问题！不过我还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
“花楼夜市！我要它！”
“哦？”卡托卡耶夫突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市长先生还有这种趣味啊！没问题，我买了，三天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好！等下一次政务会议时我将提名你的人选。”
卡托卡耶夫和亚历克斯站了起来，拿起各自的茶杯说道：“今天以茶代酒，敬我们的合作！”
“敬合作！”
…………
“父亲，这个人真的能斗赢莫洛他们？”
亚历克斯等人刚走不久，一个女孩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她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开，一缕发丝斜斜披在脸上，绝世的面容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摇曳的身姿把她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芙洛娅，你知道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赌博吗？因为人天性贪婪，喜欢用最小的成本博取最大的利益，一次两次直到赌得一无所有。以小博大，首先要问自己，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如果没有就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出来！”卡托卡耶夫溺爱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那不就是在说你自己咯！”芙洛娅双手环绕在卡托卡耶夫的脖子上，戏谑地说道。
“孩子，世界上没有一定的事情，只要可能和大概，只要他‘可能’赢，我就要下注。他说得对，下一个就是我了！我无路可走了。”卡托卡耶夫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但语气却有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