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救了苏糖
陈明抱着一个玻璃瓶走来,他也蹲了下来,“糖宝,你看,叔叔抓了好多的蝴蝶,叔叔把这个放到你的房间里好不好?”
苏糖歪着小脑袋看着瓶子里色彩斑斓的蝴蝶,她又瞧了眼已经飞向外面的那只蝴蝶。
她向陈明伸出手,奶声奶气道:“叔叔,给我。”
陈明把手里的瓶子放进她的怀里,苏糖接过来,好重,还好唐慕白在一旁帮她托住了瓶底,瓶子才没有摔下来。
“唐叔叔,你能帮我把盖子打开吗?”她巴巴地望着唐慕白。
唐慕白含笑,抬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糖宝是想让它们都飞起来吗?”
苏糖点头,还伸手放在唐慕白的手背上,似乎要和他一起拧盖子。
“妈妈说,小动物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如果它们不见了,它们的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唐慕白顿住了,他想起苏心捡了一窝小奶狗的事来。
那是一只流浪狗生的崽,可惜母狗生完小狗才五天就被车子撞死了。
苏心把小奶狗带回宿舍,还买了奶粉奶瓶之类的东西,每天亲手喂小狗喝奶。
同宿舍的女同学都嫌弃小狗太臭,苏心没办法,就去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专门养小狗。
那时他才和她交往没多久,下课后总看不见她,问了蓝若惜才知道她每天都忙着回去喂小狗,根本就没空和他出去约会。
当他赶到出租屋的时候,她正抱着一只白色的狗子,拿着奶瓶给它喂奶,而她的脚下还趴着五只还没有睁眼的狗崽子。
她托起小狗,冲它温柔的笑,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唐慕白觉得那是天底下最治愈的笑容。
如果说以前他是被她的外貌所吸引,对她有一种浓浓的保护欲,而现在,他知道,这一辈子,他的心只能容下她一个。
后来,他和她一起养狗子们,而他也托这些狗子的福,和她的感情有了很大的进步。
再后来,她给狗子们都找了新的主人,送走最后一只狗子的时候,她抬头望着天空微微一笑。
“你的孩子们我都安顿好了,你可以放心了。”
她是对那只母狗说的。
“叔叔。”苏糖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唐慕白回过神,看向苏糖,她还眼巴巴地指望他拧开盖子。
“叔叔这就打开盖子。”
盖子一打开,瓶子里的蝴蝶纷纷涌出瓶口,往四处飞去。
不过,有很多的蝴蝶转一圈又飞回了花丛中,只有一小部分的蝴蝶飞去了外面。
苏糖挠着手臂,有些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不去找爸爸妈妈。
唐慕白把笼子提到苏糖的面前,他指着笼子里的小兔子,笑着问她,“糖宝,那叔叔带来的这两只兔子也要放走吗?”
“兔子?”苏糖双眼发光,立刻趴在地上盯着兔子的红眼睛。
“哦,我的小白小黑又回来啰。”她猛地起身抱住了唐慕白。
“谢谢唐叔叔。”
陈明奇怪地问道:“糖宝,你以前有养过兔子?”
苏糖点头,“嗯,妈妈给我买了两只,但是有次我去外婆家住了几天,回来后小兔子就不见了。”
但她眼里的光很快就暗淡了下来,她小小的手指撑着下巴,弱弱道:“奶奶和姑姑说小兔子生病死了,可乐乐告诉我,小兔子被做成菜,被爸爸他们吃了。”
小小人儿似要哭了,陈明忙抱住她,哄道:“它们没有被吃,它们不过是去找糖宝了,你瞧,它们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都瘦了。”
“好在唐叔叔又把它们找回来了,以后就让它们住在花房里。”
“糖宝每天可以见到它们,糖宝还可以亲手种些菜喂它们,好不好?”
苏糖的双眸再次亮起,“那以后它们会生孩子吗?”
呃,这个陈明还真的不知道兔子是不是一对,他把目光投向唐慕白。
唐慕白从他手里接过苏糖,“会,它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小兔子。”
苏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突然,她冲他的嘴角吹了好几口气,“叔叔,糖宝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接着她又把小手放在唐慕白的脖子上,“叔叔,你的脖子怎么也受伤了?”
唐慕白今儿起来还没照镜子,但他确定后背有被苏心的指甲挠破了。
陈明心如明镜,赶紧提醒他,“红色的印记。”
唐慕白明白过来,那是昨晚苏心种下的草莓,他把领口拉上了点。
“糖宝,叔叔不是受伤,而是,而是帮你妈妈打怪兽留下来的印记。”
他从医院救回苏糖的那几天,她总吵着要妈妈,他只好哄骗她,妈妈被怪兽缠住了,等他把怪兽赶跑,她才能见到妈妈。
听到怪兽两个字,苏糖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左手臂,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
唐慕白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苏心打来的。
“糖宝,你先和陈叔叔玩一会。”
见唐慕白的脸色暗了下来,陈明忙牵着苏糖的小手。
“糖宝,咱们一起把小白和小黑放出来。”
唐慕白大步走到花房外面,接通了来电。
“唐慕白,你想对陆医生怎样?”
唐慕白没想到她打电话来是为了给她人说情。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昨晚,你要了十次。”
见苏心没说话,他继续道:“其实,放在Eden的那瓶酒我早就换掉了。”
他的意思是他们昨晚喝的酒就是普通的酒,苏心不相信,如果没有放药,她又怎么会和他做?而他又怎么会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胡说。”她愤愤道。
唐慕白眸光瞥向花房里的苏糖,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他看过苏心所有的照片,苏糖和小时候的她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从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你还是和上次一样,叫着唐哲的名字,苏心,你口口声声说爱唐哲,却和我疯狂了一夜,你不愧疚吗?”
“你如果清楚记得我们所有的姿势,在洗漱台你又干了什么,就应该知道,酒里到底有没有放药。”
他挂断了电话,往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回味着昨晚她扶着洗漱台,而他从背后揽着她腰的情形。
她还和以前一样,腰软的离谱,让他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