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花圈咒活人
我听完女娃娃的话后,下意识就皱起了眉毛。 这耿将到底死没死? 王利民让我找他就算了,现在这个女娃娃又说,耿将要亲自给我们发试题。 他要是死了,怎么给我们发试题? 但他要是没死,这场丧喜宴又是给谁办的? 我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盯着不远处的女娃娃。 它说完这句话后,就冲我们鞠躬,随后弯着腰退出了大殿。 我注意到这个女娃娃走路的速度很快,快的有些不正常。 我将视线转移到它的脚上,却发现它身上的粉裙子,刚好遮住了它的脚面。 唐简也察觉到了那个女娃娃不对劲,她走到我身旁问我: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着那个女娃娃已经走远后,就告诉她: “那个女娃娃的神态动作都太僵硬了,而且它走路也不太对劲。” 我刚说完话,刚才在角落里响起的那个声音,就在我耳边说: “你要是知道戏曲中的鬼步是怎么走的,就不会这么疑神疑鬼的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后背都有些发麻。 我里立刻拉着唐简往前走了几步,和说话的人拉开距离后,转身回头看。 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正站在我们身后。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但从他和那个妙龄少女,能悄无声息地躲这么久来看,我猜测他们的本事应该不低。 老头杵着一根拐杖,穿着一袭黑衣,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的绣花腰带。 我转过身看向他之后,他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 唐简见我转过身后,也跟着转了过来。 她见到老头,就垂下眼睛朝老头点了一下头,开口说: “大爷好,我是北城唐家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大爷实在等我自报家门。 我连忙朝老头微微欠了一下身子说: “大爷好,我是东城……”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愣住了。. 王利民回东城的时候,嘱咐过我不要说是他的徒弟,更不要提张家。 但他没告诉过我,遇到阴行的老前辈,要怎么介绍自己。 景南的阴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遇到比自己年纪大的前辈,要主动打招呼、自报家门。 虽然我不知道这条规矩有什么说法,但不打招呼的后果。 之前谢老爷子,已经亲自示范过一遍了。 我记得当时,自己还吐槽过王喆,太在意这些形式化的东西。 但谁能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被这种东西为难到! 我在心里无奈地想着,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出声对老头说: “我是东城陶家的。” 反正我是靠着陶佑斯手里的请帖才进来的。 陶佑斯也在唐简面前叫过我“表哥”,我要是编其它的姓,估计会在唐简这儿穿帮。 我自报家门后,那老头也没多问。 他应了一声: “嗯。” 随后,老头看向门边,对那个少女说: “小娇过来打招呼!” 少女提着钥匙走了过来,那串钥匙的数量实在太多。 她一走动,大殿里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很快,她就走到了我们面前,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脸,对我们说: “这是我爷爷,我们是南城许家的,我叫许爱娇。” 许爱娇介绍完后,唐简就露出了一个礼貌笑容介绍自己。 期间,老头都一直眯着眼睛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南城许家是做阴行的哪一门生意。 许爱娇问到我的时候,我只是客气和她说了一声: “叫我枸杞就行。” 这个名字,纯粹是我临时瞎编的。 毕竟,直接让我改名换姓叫陶期,我还真接受不了。 只能临时给自己想个绰号,刚巧我摸到兜里还有几颗王利民给的枸杞。 索性就用这个当绰号,这样还能提醒自己没事多含几颗枸杞。 我正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许爱娇就略带歉意地问了我一句: “抱歉,我没听清,是五六七的七吗?” 我下意识接了一句: “不是,期望的期。” 她摊开手心写了一遍我念的字,随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 “哦,狗期是吧?”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感觉我给自己取了一个绰号,又感觉我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 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许爱娇念了一遍我的新绰号后,陶佑斯小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就从高处传来: “嗯……那个,我叫陶佑斯,是……” 他话说到一半就和我一样卡住了,他看着眼神里写满了纠结。 我意识到他也害怕穿帮后,就接话道: “他是我表弟,东城陶家的,叫他小斯就好。” 我说完话后,许爱娇又重复了一遍: “小厮?” 她念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劲。 但我又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能敷衍地对许爱娇点了一下头。 我们几人都简单地介绍完自己后,老头就睁开了眯着的眼睛。 他转身看向陶佑斯在的地方,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 “你既然都上去了,应该知道这花圈要怎么处理。” 老头这么一说,我才意识那个花圈的问题。 先不说,在花圈背后写人名,会不会真的有诅咒的作用。 但那个花圈是耿家特意用来羞辱我们的,要是不处理掉,总会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可要是处理不好,又让人感觉心神不宁。 毕竟,耿家的这场丧喜宴,摆得实在太邪门了! 我正想着,陶佑斯的声音就从上面传来: “您怎么知道我能处理这东西?” 老头看了一眼陶佑斯,又眯起了眼睛,他慢悠悠地说: “耿家搭的这个台子,用的是民间搭土巫台的手法,你既然能找到门道上去,就说明你学过巫。” 土巫台这东西,我没听说过。 不过听老头说到那个台子后,我就仔细把那台子打量了一遍。 整个台子看上去很松散,像是被人随意堆起来的。 要不是台子上稳稳当当地放着花圈,又站着一个大活人,我都怀疑这台子下一秒就要倒塌。 打量完台子后,我也意识老头说那番话的依据。 如果陶佑斯不知道让这个戏台保持平稳的方法,他现在就不可能一脸轻松地站在上面。 难怪陶佑斯刚才会往上面蹿,原来他是笃定那两个小娃娃上不去! 陶佑斯听完老头的话后,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他丝毫不掩饰那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这东西确实麻烦,用火烧就是咒死人灰飞烟灭,用水泡就是咒活人死在河里。 但是这东西我六岁玩过了,不难解决。 就是解决的过程,可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