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施冉冉脸面丢尽
随着凌慕止点头,小瑶脸上看戏的神色更甚。
“奴婢是取小姐梳妆台上的玉蔻粉与藤壶粉分别掺到茶水糕点之中。”
凌慕止闻言,垂眸看了一眼盘中糕点碎屑,“知道玉蔻粉与藤壶粉单用无妨,合在一起却是药效强烈的泻药...你以前学过医?”
小瑶憨厚地挠着脑袋微微一笑,“小姐您忘了吗?以前国公爷想让您学医,跟您说了许多医理相关的事情,可是您都记不住,就是奴婢记住了一些...”
凌慕止垂眸没再说话,心中暗自盘算把小瑶培养出来的可能性。
以为“自家小姐”还在因为要嫁给“舜王世子”而伤神,小瑶强行扬起了笑脸对凌慕止转移了话题。
“对了,小姐,奴婢还特地让车夫走那些颠簸一点的路,抄了远道,只怕到时候那个施小姐熬不到回去施府了,这下,她肯定印象深刻,绝对不敢再胡乱上门来寻你。”
凌慕止扬眉看了小瑶一眼,只觉得这小丫鬟机灵且忠心,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本来还在盘算的天平一下子完全倾到了小瑶身上。
另外一头。
马车一路颠簸。
不出小瑶所料想,施冉冉在半途之中,腹中就已经翻江倒海了,再加上车夫有意绕道,短短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一个时辰也回不去。
“小姐,您怎么样了?”
丫鬟小红看到她脸色都白了,不免担忧。
施冉冉肚子发疼,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摆了摆手。
今日她有意试探“李书音”,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招摇,除了贴身丫鬟,府上的车夫也被她早早打发了回去。
本想着试探完李书音再悄悄去找孟云昌,碍于镇国公府的热情,她还打算拐个弯就让人将她放下,结果,上了马车,她的肚子就开始闹腾了。
“小姐,要不奴婢下车去医馆帮您请个大夫?”
施冉冉抿唇,“不必,让他快些。”
这种翻江倒海,需要的是茅房,而不是大夫。
大白天的,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做出那些蹲在路边草丛或者树丛解决问题的事情。
“这位小哥,我家小姐有急事,麻烦您快些。”
小红冲着马车门那一头喊了一句。
耳腔传来震动,施冉冉觉得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感觉更加明显了。
“你闭嘴,别说话。”
此时她已满头大汗,肚子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
倏地。
马车轮子碾过一块凸出的石块,车身随着马车的轮子震动而重重落地。
施冉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全身紧绷因为那一震而松了一个口子崩出了一个屁。
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马车内顿时充斥着一阵让人无比尴尬的恶臭。
小红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呕了出声。
在赶车的车夫听到车内动静,眼底闪过一抹暗茫,又迅速挥鞭抽了一下马腿。
马儿吃痛,奔跑得更加迅速。
此时施冉冉在马车内,依然惨白着脸继续排山倒海...
地上甚至已经出现了一滩水迹...
小红捂嘴对上施冉冉怨毒的眼神,哽在喉间的秽物硬是被她咽了回去——见识过自家小姐的睚眦必报,她不敢吐...
无比煎熬的过了半个时辰以后。
施冉冉终于被送回了施府...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大街上,还有不少人来人往。
载着施冉冉的马车沿途一路留下的浓郁味道,让不少人侧目。
“这马车里面是挑了大粪吗?”
“不对不对,你没看到马车是停在施府门口吗?难道是想给施府泼粪?”
“难道是施大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赶车的车夫似乎被百姓的言论吓到了,连忙澄清,“不是的不是的,里面的是施家小姐,至于马车里面为什么有味道,还是希望各位不要多问了。”
施家小姐?
!!!
谈论的人全数停止了讨论,纷纷做了鸟兽散——别的还好说,这施家小姐如今在他们周围已经变成了一个禁止谈论的话题了。
倒不是他们害怕施府,而是害怕孟将军。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施家小姐跟孟将军情非泛泛?
孟将军手握京畿重兵,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得罪的起的...
况且...
刚才这车夫的解释,就差没有直接把“施小姐拉在马车里”的几个字说出来了...
他们都懂。
只是不知道孟将军为什么口味会这么重。
百姓散得很快。
可是马车的味道却一直都还在。
好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当初小瑶找的车夫并不是镇国公府上正儿八经的车夫,而是平日里采买的下人常雇的车夫。
施冉冉还可以让小红将马车买下来毁掉。
但是同时,她跟“李书音”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连车夫都是外雇的,可想而知李书音其实早已存了要算计她的心思。
回到府中,那一身恶臭时刻提醒着自己今日到底经历了什么。
即使冲洗了一遍又一遍,施冉冉依然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小...小姐,这已经是第五遍了...”
小红战战兢兢地给施冉冉的浴桶加水。
“我没叫停,你一直给我烧水,直到我满意为止。”施冉冉歇斯底里地将手中胰子砸到小红身上。
小红低头连连应是——在她看来,被她看到了小姐这么窘迫的一面,最后小姐只是让她烧浴汤真的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等到小红提着木桶离开房间。
施冉冉的情绪才缓缓平复下来,看着已经泡得发红的皮肤,她眼底狠戾一闪而逝:李书音,这是你逼我的。
....
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凌慕止是在寅时就被叫起来梳妆的。
虽说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知道女子嫁人繁琐事情特别多,可是当自己真的要做的时候,他只觉得做女人是真的累...
“小姐,您的皮肤真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给他以细线绞脸的婆子一边绞脸一边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