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两个殷寂(24)
当白潋靠近过来的时候,一直没有动的殷寂瞬间就伸手把白潋扯到了身前,似是害怕白潋会消失,殷寂的手劲极大,白潋蹙眉,却无法挣脱殷寂的禁锢。
殷寂把人搂在怀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和暴虐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咬上白潋的耳朵,呼吸炙热,“阿潋,跟孤回去吧。”
看着在自己怀里乖巧的白潋,殷寂满心温柔。
但殷寂的这抹温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白潋手中的利刃刺入了殷寂的胸膛。
这是属于白潋的梦境,白潋想杀自己梦境里的殷寂轻而易举。
一瞬间,殷寂感受到了心如刀绞的痛苦。
殷寂不怕死,但当白潋把利刃刺入他胸膛的时候,他却无法忍受,甚至想把白潋杀掉。
而满眼阴戾的殷寂也这样做了,他掐住白潋的脖颈就压倒在漫天的白雪里,白潋不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痛苦至极。
“求饶啊,求饶孤就放过你。”殷寂满心暴虐,但还是留有一丝理智,他不想把他独一无二的宝贝弄死。
但白潋只用痛苦到泛红可怜的双眸冷冷看着他,讥讽道:“殷寂,是你求原谅让我捅你的,玩不起就不要玩,你可真是可笑至极。”
“……”殷寂没说话,眼神幽深而复杂。
白潋又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而我也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白潋的声音冷漠到极致。
“你就这般恨我?”殷寂声音低沉,他没用“孤”那个高高在上的自
称,此刻他变得和他看不起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可笑而卑微,却无可奈何。
他想让白潋不要恨他,想像他的父神卑微爱着一个凡人那般去恳求白潋。
但终究殷寂不是春神,他只会不择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他不会变成春神那样的人,而他父神那样的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殷寂看着被他掐着脖颈无法出声的白潋,心里的暴虐消散些许,他松开些许力道,让白潋得以贪婪地呼吸,但即便是如此狼狈地被人摁在地上,白潋依旧带着那股子清冷高贵。
让人……又爱又恨。
殷寂温柔道:“阿潋,既然孤无法改变让你恨孤这件事,那就恐惧孤吧,让你日后见到孤就害怕到腿软,那样子你就不敢再做出今天这种谋杀亲夫的事情了吧。”
明明是极其温柔的语气,却让人背脊发寒。
白潋抬脚就想把殷寂给踹开,但殷寂却是俯身把白潋完全压在白雪中,包裹住殷寂,他在白潋耳边轻声道:“孤把阿潋艹///死吧,一次……又一次。”
这是梦境,他可以让他的阿潋一次又一次感受到恐惧,直到求饶为止。
先前的调///教……还是太轻了。
而白潋也瞬间明白了殷寂的意思,挣扎地越发厉害。
但殷寂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白潋的腰带。
白潋双眸微动,意念一闪就想逃离梦境,但是白潋猛然间就睁大了双眸,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满了血色的雪花
。
整个梦境被殷寂所束缚,白潋离开不了这个本属于自己的梦境,也挣脱不了殷寂。
而殷寂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啃咬出血痕,让怀里的白玉躯壳伤痕累累,破败不堪。
这是殷寂对白潋的惩罚。
殷寂舍不得对白潋用那些他杀人的血腥手段,就只好选了一个他自己舍得的方式。
那些阴暗的,变态的念头一个个在脑海中闪过,也一一付诸在白潋身上。
白潋看着红色的绸缎一条条缠附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是他献祭在殷寂怀里的姿态。
情难自抑,清纯却也浪//dang。
他是殷寂的祭品。
但只一眼,白潋就扭过头去,一脸冷漠。
殷寂缓缓道:“阿潋别急,这才刚刚开始。”
他们幕天席地,殷寂掐着白潋的后脖颈把他摁在雪中,让他塌下腰肢,跪立着,就像是在对殷寂摇尾乞怜。
白潋蜷缩着手指,此时此刻只想把殷寂大卸八块。
而紧跟着,白潋的眸光中就出现了殷寂的身影。
但……他后脖颈上的手掌并没有消失,殷寂还是跪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肢,然后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眼前的,是另一个殷寂。
当另一个殷寂执起白潋的下巴时,一个念头在白潋脑海中闪过。
白潋怒骂道:“殷寂,你XX妈疯了!你放开我!”
身后的殷寂只轻声安抚道:“乖
,孤会好好疼爱你的。”
而另一个殷寂则是伸出手指探入白潋温热的口腔,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搅动。
殷寂继续安抚道:“一个孤无法让阿潋害怕,那两个孤呢,是不是会让阿潋恐惧呢,孤很想看看,阿潋也别怕,你面前的是孤的分身,由孤操控着。但即便是另一个孤,孤也很嫉妒他能触碰你,拥有你,所以之后,孤会杀了他,你说好不好?”
现在的殷寂已经不是疯了,他就是变态,为了让白潋求饶而不折手段。
“滚开!”白潋狠狠咬上嘴里的手指,但那在他嘴里作恶的手指依旧没有退出去。
白潋的背脊绷直,就像是随时都会振翅高飞的蝴蝶,而殷寂则是伸手摁在白潋单薄的背脊上,强硬地想要摧毁那并不存在的羽翼。
白潋最后闭上了眼睛,紧绷的背脊也松懈了下来,妥协道:“我错了……殷寂,让他消失!”
殷寂没说话。
白潋突然睁开眼睛,崩溃道:“殷寂,你还想要怎样!”
“阿潋,说你爱我,说你爱殷寂。”殷寂掐着白潋后脖颈的手在收紧,似是白潋不说爱他,他就会在下一刻掐死白潋。
“阿潋,说啊。”殷寂的声音又突然温柔。
真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白潋没说话,殷寂也不着急,在白潋开口求饶的时候,殷寂就知道自己赢了。
他在等白潋说出那句虚假的,他求来的爱语。
终于,在这荒芜的梦境中,怀中温热
的情人低声轻语地说:“我爱你。”
“阿潋爱谁?乖,唤孤的名字。”
殷寂的分身消失,白潋被殷寂拉起来靠在那宽阔而无法挣脱的怀抱中。
“我爱殷寂。”
白潋说完,殷寂的吻就落下,但这还算温情的吻却是在一片血腥中匆匆结束。
殷寂猛地拉开白潋,而白潋口吐鲜血,胸前是一个血窟窿,白潋带着一抹浅笑对殷寂道:“我骗你的,殷寂。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白潋!”殷寂目眦欲裂,阴戾的模样像是会在下一刻就把白潋给一把掐死,但他却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白潋嘴角的血迹,施展力量给白潋治伤。
但白潋根本就没给殷寂这个机会,就那么死在了殷寂怀中,满身是血。
白潋又逃了,第一次逃走,白潋什么都没留下。
第二次逃走,白潋给殷寂留下一具没有温度,浑身是血的破败躯壳。
殷寂怒极反笑:“阿潋,你可真的是知道怎么才能惹怒孤。”
殷寂慢条斯理擦拭掉怀中躯壳身上的血迹,又把躯壳胸口上的血窟窿给治好。
让这具属于白潋的躯壳变得完美无缺。
殷寂抚摸着白潋沉睡的面容,紧跟着落下一吻,而后扯下那挂在单薄肩背上的染血白衣,抬起白潋的腰肢,狠狠按下。
两人……严丝合缝。
殷寂,在对一具尸体做着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梦境外的白潋却是睁开双眸,那眼底是冰封万里的寒意,咬牙切齿道:“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