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34节 天军降临
随着吕玲旖这奋力一击,即将关闭上的城门震了一震,随即从门后传出一片呼痛之声來,却是那些正在关门的荆州兵被这一击给震得跌倒在地,不少人甚至猝不及防之下手碗被震脱了臼,
“累死老娘了,哥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吕玲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揉着有些颤抖的胳膊,冲管铮大声的喊道,
“将门打开,冲进去,”管铮留下几个士兵照拂着有些脱力的吕玲旖,一挥长剑指挥着士兵们开始推门,
“放箭,放箭,”城楼上的襄阳守军,此刻才反应过來,一小校连忙指挥起士兵们对着城下就开始射箭,
一阵箭雨过后,城下的江东子弟倒了数十个,鲜血染湿了周遭同袍们的鞋底,
“加把劲,将门推开,”管铮说完将长剑一横,咬在口中身先士卒的加入到了推门的行列中,
“吱嘎嘎嘎,”沉重而厚实的城门在众人合力的推动下,正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打开着,
“将门关上,把敌人打回去,”正在此时,闻讯赶來增援的守军赶到了城下,一百人将长刀一直,向士兵们下着令道,
“嘿哟,”双方士兵就这么隔着城门较着力,
“放箭,接着放箭,”眼看援军已至,城楼上的守军一时间士气大盛,箭簇更是如雨般的射下城墙,又给江东子弟带來了不小的伤害,
“凌统,放烟,”眼看己方被堵在了城门外头,管铮面目狰狞的回头冲身后替他挡着箭的凌统大喝道,
“叔,我走不得,我一走城上的箭就奔你來了,”凌统顾不得将令了,只是将手里双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替管铮格挡着那些要命的箭簇,
“你去,我们來,”正在此时,胡争手执一面小圆盾,带着亲卫队的百多号人挡在了管铮的身前对凌统说道,
“快去,贻误了战机,老子砍了你,”管铮怒目圆睁的看着凌统喝道,
“加把劲,不能让他们把门关上了,”见到凌统躲避着箭雨,向远处跑去,管铮这才回头冲身边的士兵们吼道,
“射那个当官的,射那个当官的,”城头上的小校发现一群士兵挡在了管铮的身后,替他受着那一拨又一拨的箭雨,心里就有了计较,大声的指挥着弓弩手向管铮集火,
“俺弟结亲,欠了隔壁老王家2两多银子,本想着这个月饷银下來了,就能还清了,你们,帮我还了吧,”管铮身后,一个亲兵身背了十几箭,硬撑着把话说完才倒下,他到死,也不愿意欠别人的债,
“兄弟,上次逛窑子是你请的,恐怕老哥这辈子都得欠你一次窑子了,”一老兵将手撑在城墙上,苦笑着对一旁搀扶着他的同袍说道,
江东的子弟就是这样,死了不怕,就怕欠下了别人的人情债,
“都把手里的兵器挥动起來,替将军挡箭,”胡争右臂已经挂彩,却依旧在那里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小圆盾,替身后的管铮格挡着箭簇,
因为是假扮溃败的荆州军,这些江东汉子们为了伪装得更像一些,也就沒有携带那些粗笨的盾牌,此刻面对着城头的箭雨,他们前赴后继的化身为盾,替自己的将军,替自己的袍泽遮挡着敌人那一波又一波,似乎永不停歇的攻击,
“加把力,把门关上,”眼看着城门只剩下一丝拇指粗细的缝隙了,荆州军百人将大声的冲那些奋力在顶着门的士兵们吼道,
“你们看,”城门上一个荆州兵引弓射翻了一个江东子弟过后,忽觉眼前的朝阳一暗,抬头看着打远处铺天盖地而來的“大鸟”不由得惊骇的大叫一声,
“那是什么,,”随着他这一声喊,更多的荆州守军停下了攻击,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中如乌云盖顶一般袭來的“怪物”互相打探着,
“我们的援兵來了,哈哈哈哈,把门推开,杀人,”管铮一抹头上滚落的汗珠,嘶哑着喉咙对左右袍泽们吼道,
“杀人,”江东子弟们之前已经被敌人的箭雨射出了真火,回头一看自己的援兵也到了,士气一时大盛,纷纷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应和起來,
沒错,这些天上翱翔着“怪物”,正是管铮的嫡系部队,铮字营所驾驭的飞翼,
“冲下去,射翻他们,”飞在最前头的夏侯清嘴里说着,将手臂向下一挥,率先就对着城头俯冲了下來,
“嗒嗒嗒,嗒嗒嗒嗒,”飞翼两侧安置的两挺加特林连弩,对着那些城头站立着的守军,先后开起火來,
“呃,呃,嗯,”随着弩箭射在城楼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声过后,随之而來的就是那些守军的闷哼声和惨叫声,
天空上一架架的飞翼,井然有序的侧拉起翼身一架接一架的向襄阳城头发起了俯冲,
一轮,仅仅一轮攻击之后,襄阳城头再也看不见一个站着的守军了,有的被射死了,更多的则是被吓破了胆子,趴在地上装死,
“跳,”夏侯清将飞翼的操控权交给了一旁的士兵,自己则是挥舞了一下小红旗,背着背包就向城内跳去,
“他们,他们疯了么,”城头的大战已经是吸引了不少襄阳城内的居民在那里驻足观看,此刻见到那些黑衣黑甲的“鸟人”从天上跳了下來,一些居民不由得捂住嘴巴惊道,
在他们眼里,这些“鸟人”从那么高的高空跳下來,那就是在找死,
不等这些想探明真相的群众继续疑惑下去,只见一个“鸟人”头顶撑开了一把蘑菇状的大伞,随后又是一把,两把,无数把大伞紧跟着绽放在那蓝蓝的天空上,
“天军,天军,”无数的群众见状,纷纷趴伏在地上向天膜拜起來,
“弓箭准备,把他们射下來,”有将领抬弓大喝着,
不等守军集结,从天而降的铮字营士兵已是率先扣动了手里连弩的机括,对着地面扫射起來,
一片黑雨激射之后,地面上除了那个被射成了筛子的守军将领之外,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