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46节 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送來的。”带着素素还有孩子们返回了建业。孙权才一进府就有内侍奉上了一个精致的包裹。孙权接过手里掂了掂。出言问道。
“经过驿站运到府上的。小的只知道是从吴郡而來。”那内侍低着头细声答道。
“吴郡。好了你退下去吧。”孙权心里有些纳闷。谁会从吴郡给他寄个包裹过來呢。
“啊。侯爷快來看。好多小衣小袄。我们的孩儿正合穿呢。”素素趁着孙权愣神的档口将包裹打开一看。掩着小嘴在那里惊呼起來。
“这么多的小孩儿衣服。是谁这么有心。”孙权看着摆放在榻上的那些衣物。愈发的纳闷了。
“莫非侯爷真的忘记了。”倒是素素。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是谁送來的。”孙权转身看着端坐在榻上。正在整理着那些衣物的素素问道。
“侯爷。你莫非真的将徐夫人给忘记了。”素素抿了抿嘴。提醒了孙权一句。
“你是说。这些衣服是她送來的。扔了。都扔了。当初她害你们母子还不够么。”孙权说着。就要动手将那些小衣小袄抢过來给扔到门外。当然。这里头多少也有些做样子给素素看的意思。
“看來。侯爷心里还是有徐夫人的位置的。堂堂侯府。不明來历的东西能随便送进府内么。侯爷这是顾及我的想法。方才如此罢。”素素心里和明镜似的。
“侯爷。这些小衣登儿和他妹妹正合穿。况且。这一针一线的也是徐姐姐的一番心意。我不许你扔。”素素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连忙将榻上的那些衣服都抱在怀里。对孙权撒着娇道。
“这。这。哎。随你吧。”孙权见素素得知这些衣服的來历之后。似乎并沒有不悦。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也就随她去了。
“侯爷。你抽个空。去把徐姐姐接回來吧。差不多一年了。你罚也罚了。气也该消了。”趁着孙权挨着自己一起整理那些小衣的机会。素素柔声在那里劝起孙权來。
“既然侯爷对徐夫人还余情未了。我何不大度一些。”素素心里暗暗想着。
“素素。你当真就不恨她。当初。她可是差一点就要了你们娘三个的命。”孙权轻握住素素的纤手问道。
“曾经很恨她。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却是不恨了。我们的孩子很健康。这就足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您权当是做了好事。为孩儿们积福积德了。就屈尊一次将徐姐姐接回來吧。相信她日后再不敢做出以前那般的糊涂事來了。”
素素一边叠着那些小衣。一边柔着声对孙权说道。素素出身虽然贫寒。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在侯府中侍候了多年。孙权是个什么样的人。素素心里可是有数的紧。想要固宠的话。最好还是表现得大度一些的好。
“你呀。让孤怎么说你好。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孙权听素素说完。嘴里虽然批评着她是妇人之仁。手中却是紧紧的将这个女人给搂在怀中。柔情蜜意起來。
“妾身本就是妇人。属于侯爷的妇人。既然是侯爷的妇人。那么仁义一点不好么。”素素一边娇喘连连的迎合着孙权的侵袭。一边在那里娇嗔歪解着词中之义道。
“你这个小妖精。”多日不曾幸过的孙权心情大好之下。不由得有些情动。冲两旁侍候着的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之后。也顾不得人还沒走干净。一把将素素推倒在榻上撕扯起來。
“侯爷轻些则个。”素素怀抱着孙权的腰。将双腿轻轻分开。眼里看着那些低头匆匆退去的侍女们一声娇呼道。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些侍女中的一员。如今她却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啊。侯爷。”随着孙权的闯入。素素情不自禁的将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呻吟道。
“素素。看來在正方那里。并未受什么委屈啊。你看。奶水都溢出來了。”雨过云收之后。孙权伸嘴去啄着那绛红色的顶端。品味着奶水的滋味道。
“啊。侯爷。你都吃完了。孩儿们可就沒得吃了。”素素娇呼一声。伸手想将正埋头吸吮得啧啧有声的孙权给推开。
“有奶妈呢。你这里的。放久了也是浪费。不若便宜本侯爷算了。”孙权抬起头來。冲满面潮红的素素做了个鬼脸。继续在那里吸吮起來。
“哪里有你这般做父亲的。和自己孩儿抢食吃。”素素感受着孙权那满腔的宠溺。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
孙权和素素在房内你侬我侬的。可苦了门外侍候着的侍卫和那些婢女们。他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无奈之下。虎卫营的当值校尉只有一挥手。带着侍卫和那些侍婢们退出三十步开外候着。这才落了个耳根清净。
当晚。孙权就留宿在素素房内。就连膳食都是吩咐内侍们送到房内吃的。孙权的这番举动。在那些内侍和婢女的眼里。就是素素夫人受宠的标志。于是尚未分派侍女的素素门外。自发的就有人在那侍候起來。
次日一大早。孙权就在素素的催促下醒了过來。准备起驾前往吴郡。尽管因为被素素搅了清梦。但是孙权脸上并沒有半点的不悦。只是宠溺的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才起身吩咐摆开仪仗启程。
“衣物可曾送去。天冷了。别把孩子冻着。”徐夫人轻梳着自己的头发。对自己的哥哥徐矫问道。
“早经驿站送到吴侯府内了。妹子大可放心。不过妹子。你这辛苦了几个月才缝制好的衣物。吴侯未必会领情啊。堂堂江东之主。府上什么沒有。”徐矫看着妹子那日益清减的脸庞。不由得有些心疼的道。
“旁人做的。穿着不安心。外边买的。却是沒有自己缝制的暖和。”徐夫人轻轻说着。放下木梳拿起笔來替自己描着眉道。
“你呀。也该出门走动走动了。快一年了。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道真想把自己憋死不成。”徐矫在那里劝着妹妹道。尽管最初是他让徐夫人在家闭门思过的。可是一晃小一年过去了。看着妹妹一年來只是待在这间小屋子里半步不移。他心里有些暗暗焦急起來。深怕自己这个妹子在家里憋出什么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