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些不堪的过往
宴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对床上的人挑衅笑了笑。
这人…,这人……,都中了毒了,还这么嚣张。
唐云礼白她一眼,对丫鬟说道:
“你出去!”
“哦,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丫鬟突然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后,偷眼看了一眼屋子一片狼藉,快步到了门口奇异看了宴商一眼便拉上了门栓。
宴商感觉她拉上门栓那一刻在偷笑。
“唉,你这丫鬟怎么回事,好像在笑话我们。”
“她就那样,没规没矩的,倒是挺适合你,要不,我以后把她送给你吧!”
唐云礼躺在床上,无奈回应。他这辈子是招了鬼了,遇到的女人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刚才出去的那个丫鬟,他不过就是帮了他一把,把她父母葬了而已,结果人家就赖上他了,死活都不走,他说把他带到青楼当丫鬟,她还真就干了。
而他新娶的这个夫人,也不知什么来头,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大胆地直接敢骑在他身上。
“行啊,夫君这么大方,那以后床上再大方点好不好?”
宴商运功之后,气色好些了,于是贼心不死的色心又上了脑门。
“你……”
唐云礼气结,他还动弹不得,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不死心,最后他只能闭上眼不说话。
“来,我们继续做完,我们没做完的事。”
宴商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对方抗拒的神色,最后又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
搞得唐云礼脸又一红,最后他只得咆哮一句:
“你要不要点脸啊?”
“不要脸,这叫夫妻调情,多么好的事啊,我要脸干嘛?”
宴商摸了对方一把脸,唇又附上唐云礼的唇。
方才的旖旎,宴商情绪激动,她没想到,此刻一吻情绪也很激动,刚刚压制下去的血脉逆行,又涌了上来。
还好她收的快,一把推开了唐云礼,才避免了刚才那样的身体僵硬,但她的身子还是跌落在了地上。
“你又出现这种问题了,证明了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夫人所以咱们今天什么事都干不成。”
见她犯病了,唐云礼恼怒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平衡,见她又有毒发的迹象,他轻笑一声,决定过一把嘴瘾,他堂堂七尺男儿,被这样调戏,面子尽失,没想到还能找回来,那他也不吝啬讥讽。
“我是不行,你也不行,瞧你方才紧张的那样,看来你真是怕女人触碰。”
见对方笑得这么恶劣,宴商怎么可能认输,只是她反唇相讥后,她的心情没多好,或者说心情极差,她原以为她从北冥瑾那里偷的解药,就真是解药。
呵!结果……
她的思绪拉回到了以前,上辈子她与北冥瑾从相遇到结束的全过程。
她是罪臣之女,五岁那年,朝廷说他父亲和祖父与南齐勾结,通敌叛国。
今上下诏灭九族,男丁全部处死,女眷十岁以上的自缢,十岁以下的没入掖庭。
在掖庭,有一次她不听话,以五岁的身躯,打倒了几个管事嬷嬷。
这一幕正好被三皇子北冥瑾看到了。
他夸了自己一通,最后笑问,要不要跟他回他的府邸为他做事。
宴商那时候就是个喜欢看脸的小女孩,她觉得他长得好看又亲和,于是就点头应了他。
自从跟他回了他的府邸之后,他就把自己送到了一个地方,他对自己说,他是北魏皇子,将来希望能坐上今上的位置,问自己愿意帮他,事成之后,他让她当皇后。
她那时候,也没想着当皇后,她只想着这个人把她救出了掖庭,她要报答他,她乐意为他做任何事。
所以就欣喜地应了,后来,他把自己训练成了最厉害的杀手,她暗地里帮他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还有很多不该杀的人,她都帮他一一拔除了。
作为杀手,北冥瑾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她也一样,被喂了一种叫魂殇的毒药。
北冥瑾在五岁时候就开始哄她,对她说,这种毒药没什么,只要每个月按时服解药就好。
她信了,因为他对你很特别,她可以随意出入他王府任何场所,包括他的王妃都不敢随意指摘她,所以她信她在他心里占了很重要的分量。
他每次与她相处,都很尊重她,说什么,等他登基之后,他们才行夫妻之实,这样是对她的保护,她也信了。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撞见,他与丽阳长公主在一间密室厮混了许久。
她才惊觉这个人有多可怕,有多无耻。
因为太震撼,太难以置信,自己失去了绝佳的逃生机会,他们一出来,她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看到他们露出要灭口的表情之后,她仓皇逃跑,可是她只是一个杀手,即便武功极高,那也挡不住那两个人合力的围剿。
最后,她在跃下城楼的那一刻,被他们派来的追兵射成了筛子。
唉,死的好惨。
现在想来,有个问题很奇怪。
那就是她身体里中的毒,真的有解吗?
重生之后,她不顾一切逃离京城,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想苟活,现在还能活吗?
“你怎么了?”
唐云礼原本还想激讽几句,但看到她那脸上比哭还惨的笑,忍不住伸出了点点怜惜,就连…,就连她方才的恶劣行径,他都为她找出了开脱的理由。
“我没怎么,不关你的事,现在看来你对我也没多少吸引力。”
宴商奋力爬起,深深看了一眼唐云礼,手指一抬解开了他的穴道,狼狈地离开这香薰缭绕的房间。
“你去哪?”
唐云礼感受着她周身气息变动,感觉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受欺负的是他,而他此刻莫名其妙产生一种怜惜之情。他似乎也不那么讨厌女人了。
“夫君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现在安全了,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恭喜,你自由了,你终于摆脱了我这么魔女。”
宴商脚步一顿,嘲讽一笑,没想到方才他那么抗拒自己男人,现在却要拦她关心她。
真是好笑!
“你先回家,有些事情有办法解决,不必…,不必自我放逐。”
唐云礼看着宴商那明艳如骄阳的假笑,莫名的感觉她此刻…,此刻有一种自我封闭的消极,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同时也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可能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一种她都不知道毒,也许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