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两端的
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时候,霍建亭麦色的壮实胸膛便暴露在夏晴的视线里。
她一直都知道霍建亭的身材很好,却不想,竟然好到让女人抓狂。
仅仅是看到他精硕的腹肌的那一刻,她的一颗心便似飞上了云端一般。
美色当前,但她并没有忘记正事。
拔开自己的浴袍,凑近霍建亭的脸,将两人半/祼着相偎在一起的场景拍下来。
手机屏幕不大,仅容得下她和他两个人的头。
因为没有衣物的遮掩,倒更像是两个人完事儿以后在休息的状态。
点开通讯录,找到顾清歌的名字,按下发送键,好看的小说:。
夏晴很满意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此时的霍建亭由于迷/药的作用还没有转醒,依旧沉睡着。
夏晴想了想,转身走到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来。
红褐色的液体流进晶莹剔透的酒杯里,带着妖娆的红色,她从旁边拿出一片药,沉到酒杯里,轻轻摇晃酒杯,看着那片药最终化为乌有,彻底融化在酒杯里。
阳光很好,依旧暖暖的洒在床单上的男人身上。
他的睫毛动了动。
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
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却不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夏晴正微笑着看着他。
“你醒了?”
鲜艳欲滴的红唇就贴在霍建亭的唇畔。
霍建亭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察觉到对方是夏晴,脑子里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画面,立刻跳起来,离夏晴远一些。
看到他见到自己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反应,夏晴皱皱眉。
“怎么?”
“看到我有那么恐怖吗?”
霍建亭已然发现了身上的衬衫被解开。
大片的麦色肌肤露在夏晴跟前。
锐利的眸子堪堪划过夏晴的脸。
“夏晴,你是个女人,女人要自重,你懂不懂?”
夏晴不怒反笑。
“建亭,你不用怕,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请你来,不过是想你好好的陪我喝一杯罢了…”
摇摇杯中的红酒,朝着霍建亭递过去。
霍建亭却嗅到不股不详的感觉。
“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我来,就为了跟我喝一杯酒?”
她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见到他疑惑不相信的神情,夏晴还是维持着笑脸。
酒杯又一次递到霍建亭跟前。
“我说是,就一定是…”
霍建亭越发觉得她有问题。
他身上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褪去,四肢多多少少还有些发软,看东西都是带着重影儿的。
在夏晴身上,他学会一点,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掩饰她对你的觊觎。
夏晴的眼神凝在那杯酒上。
霍建亭顺着她的视线,目光也停在那杯酒上。
“好吧,那我就陪你喝一杯吧…”
他愉快的伸出手接过夏晴递来的酒,。
夏晴心情很好的朝他眨眨眼睛,举起酒杯。
“干杯…”
似乎是怕霍建亭起疑心,她特意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就在她的酒卷在舌头里没有咽下的时候,霍建亭把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就手捡起一片大一些的玻璃碎片,一只手就捏住了夏晴的脖子。
“夏晴,别跟我玩这些东西。”
“上一次酒会上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顾清歌身上,才会着了你的道儿,这一次,你还想故计重施么?”
一手扯着夏晴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片碎片,拖着夏晴往屋外走去。
夏晴顿时就白了脸。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霍建亭竟然会这样对她。
“霍建亭,你忘了是怎么答应楠楠的吗?”
“你的誓言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因为迷/药的作用,霍建亭还有些使不上力气,但好在他手中有筹码。
夏晴虽然心思巧,终究却只是个弱女子。
虽然他从来不喜欢要胁别人,但这一次,他实在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夏晴,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起楠楠!”
“你不是说过了吗?”
“他是夏长河的亲生女儿,那也就是说,她不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昔日,我念着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才什么都让她满意。”
“既然她不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替她做些什么了…”
夏晴一愣。
只怪自己当时太过沉不住气。
那一次,她实在是气到无以复加,原以为只要这么说了,霍建亭放在夏楠身上的心思就会小一些。
却不想,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顾清歌。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告诉他这件事。
随着霍建亭拽着夏晴的头发走出房间。
一群黑衣保镖也就围了上来。
夏晴和霍建亭被围在圈中间,一步一步向外挪动着。
“霍建亭,我爱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爱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霍建亭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拖着夏晴向漱园的大门走去。
从他和顾清歌分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四个小时,如果霍建亭想对她做什么,他真的怕来不及赶到。
保镖人多势众,却也害怕霍建亭。
这男人手上的玻璃碎片就放在夏晴的大动脉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他们忙活这么大半天的工资可就全没了,好看的小说:。
霍建亭一边机警的向外走着,一边回答夏晴的问题。
“夏晴,你爱的从来不是我…”
“你需要的,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心而已…”
“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你想占有我,而我却不被你征服而已…”
“一旦哪天我被你征服了,也不过是就被人随手丢弃的玩具而已…”
夏晴的瞳孔急骤收缩。
“霍建亭,不如我们打个赌。”
“如果你敢划下去这一刀,说明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放你走…”
“但如果你舍不得,就说明你对我有感情,今天,你必须留下陪我!”
“怎么样?”
“这个赌,你敢不敢应赌!”
夏晴的话音还未落下,霍建亭的玻璃碎片便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透明的玻璃片。
夏晴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冷漠如霜的男人。
生凭第一次扬起一股挫败感。
“连顾清歌那样的货色你都要,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夏晴有些恼羞成怒,含泪看向霍建亭。
霍建亭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顾清歌也许出身卑微,但她的灵魂,比你高尚一百倍,一千倍…”
保镖们越发的不敢靠近霍建亭和夏晴。
夏晴还是不甘心,奋力挣扎。
奈何,这一次,霍建亭是铁了心要拿她当人质。
快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夏晴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就势坐在地上,哪怕是霍建亭用力扯她的头发,她也不肯起来。
霍建亭的掌心里已经落了不少黑色的长发,但他仍然没有放开夏晴。
夏晴脖子上的血还在殷殷的流着,美目里也充满哀伤。
“叫他们弄辆车来!”
霍建亭用力一扯。
夏晴疼得眼泪掉下来。
沉默半晌之后,她还是按着霍建亭的话,让保镖备了车。
黑色的轿车在霍建亭和夏晴身旁停下来。
霍建亭打开右边的车门,拖着夏晴,从副驾驶位子转到驾驶座上。
夏晴还想挣扎,他直接把她敲晕了过去。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很快就上了大道。
身后是夏晴的保镖追过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霍建亭看了看周围的路况,迅速把车汇入长长的车海中。
他的车技很好,很快便将那些保镖远远甩在身后。
由于平素良好的训练,让他养成了警惕极高的好习惯。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口,他把车停下来,自己则是下了车,步行离开。
淹没在滚滚人潮中。
不是他要弃车而行,现如今的车子里都有GPS定位,他是怕那帮狼狗找上他。
即便他们把他抓回去也无所谓,大不了,他再花点时间逃出来就是了。
只不过,这样耽误下去,恐怕他要再找到顾清歌,可就更难了。
夏晴一直晕晕的躺在车里,因为只穿着睡袍,胸前大片的纷嫩祼露在阳光下。
不远处,有那么几个不害怕的小混混跑过来,试图一亲芳泽。
可惜的是,这车门上了锁,锁的紧紧的,无法打开。
偏有那些不信邪的人,砸开了车窗,朝着那两朵粉蜜色就把唇凑了过去。
色胆包天的男人钻进车里,看着眼前的尤物,哪里还有思考能力。
保镖们的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夏晴玉/体/横/陈被陌生男子抚摸的场面。1cmt4。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主人的声音,他们误以为车内的男人是霍建亭。
于是,一个个转过身去,背对着车子,把空间留给夏晴和“霍建亭”。
湿热的感觉让眩晕中的夏晴渐渐转醒。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畅快,还有些酥麻。
她甚至以为对方是霍建亭。
睁开眼睛再看时,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把他给我拖出去…”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把那个混混拖出车外,暴揍一顿,扔到路旁。
发生这种大乌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是夏晴。
整理好衣衫下了车,恨恨的诅咒着。
“霍建亭,你喜欢顾清歌不是吗?”
“这一次,我就要你心痛到死!”
霍建亭一直朝着医院赶过去。
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个时候,顾清歌应该在医院里陪着父亲。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一家珠宝店。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顾清歌口袋里看到的红色丝绒小盒子。
里面装的应该是戒指吧?
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送过霍太太戒指,似乎有点不太合乎情理,其他书友正在看:。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迈进珠宝店。
转来转去,看了半天,戒指都在五位数以上,而他口袋里的钱,也不过就两千多块。
这两千多块还是王三五给他的。
想起王三五,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兄弟,就算是战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可惜得了吧?
看了半天,最后在一枚价格是三千多的很普通的指环前停下来。
似乎,这枚戒指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戒指。
这样的戒指,她会喜欢吗?
不过,他到是从来没见过她带戒指。
她的手又细又长,带上戒指一定很好看吧?
想像着她的指尖戴上这枚戒指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心动了。
服务员在一旁劝了又劝,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到亭在一颗。
口袋里不过两千多块,连这个最便宜的戒指都买不起。
朝着报务员抱歉的笑笑,带着歉意,他走出了珠宝店的门。
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霍建亭竟然也会为了钱发愁。
他步履蹒跚的离开珠宝店,来到附近一个小小的广场上坐下来。
太阳已经隐没在云层里,也不过是下午的五点钟,天却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路灯还没有亮起来,他坐在木制的长椅上,抽着烟。
把寂廖和落寞留给背后的冬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送顾清歌一枚戒指。
之前他大富大贵的时候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以后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如,就用这枚戒指算做是他补偿之前亏欠她的吧。
可是钱呢?
买戒指的钱从哪里来呢?
顾清歌,我要用这枚戒指向你求婚。
你说,好不好?
说做就做,先去弄点钱来用用,把戒指买下来。
雷厉风行的霍建亭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便很难再去改变。
打定了主意,他扔掉燃着的香烟,狠狠踩熄了烟头,起身向远处走去。
至于钱的话…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见圆形的喷泉水池旁围着好几个人。
中间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在吆喝,“哎,你们有人卖血吗?”
“两百毫升三百块…”
他旁边围着几个人,却没有一个吱声。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又喊:“四百块…四百块啦…”
“卖不卖?”
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认真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尖嘴猴腮的人急忙点头:“那还能有假?”
“只要你们跟我去,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
年轻人似乎动了心,咬咬牙,其他书友正在看:。
“好吧,我们跟你走…”
又有两个人走过来,加入他们的行列。
“也算我们俩一份儿…”
霍建亭眼前一亮,跟着站在最后,淡淡的道:“也算我一个…”
尖嘴猴腮的人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朝着几个人挥了挥手。
“走吧…”
一行七个人,跟在尖嘴猴腮的人身后,朝着一个漆黑的小巷子走去。
广场的另一侧,顾清歌正坐的那里。
她茫然的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始终不知道落脚点在哪里。
家,已经没有了…
霍建亭,她也终将失去…
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天下之大,却终是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伤心已然没有用,缅怀终将逝去的爱情没有意义,连哭都成了奢侈。
整整一个白天,她把自己缩在最角落里冰冷的石凳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关于以后,她来不及多想,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那个人幸福。
恍惚暗淡的灯光下,她似乎看到了霍建亭的背影。
是他吗?
虽然不太敢确定,但那套衣服却是眼熟的紧。
不自觉的,还是远远的跟在他身后。
仿佛被鬼附身一般的跟着。
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越发觉得那人就是霍建亭,只不过不太敢确定他要做什么而已。
既然知道是他,又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她怎么能不担心?
霍建亭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不敢跟的太近,小巷子里的路又不平坦,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17722642
霍建亭很机警,总是不时的回头四处望。
她生怕被他发现,跟的也就越来越远。
再一个转身的工夫,霍建亭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道霍建亭拐进了哪个门户里,只好探着头沿着来时的路,一家一家去找。
一个私人诊所里,采血的护士正在替前来的青年准备采血袋,其他书友正在看:。
黄色的像胶皮条扎紧那个青年的上臂时,他突然叫了起来。
“喂,你们这里采血都不消毒的吗?”
护士却像没事人一般,“哪来哪么多规矩啊?”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针孔吗?又不会死人!”
年轻人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尖嘴猴腮的那个人走过来。
“小伙子,你到别处去,二百毫升血最多卖到三百块,我这里可是四百块呢…”
青年咬咬牙,“我不卖了…”
解下橡胶带,便走了出去。
“我可不想被感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很快,又有两个人走了。
原本一共来了七个人,这会儿,只剩下三个人。
小护士有些不耐烦的把针扔在了桌上,“你们三个要是有意见,也走吧!”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到小护士跟前。
“这位大姐,您别生气,他们不卖了,我们还要卖呢...”
“我老婆病了,家里等着用钱呢…”
那人一边说,一边看向霍建亭。
“大兄弟,我看你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也来卖这个?”
“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霍建亭喉头动了动。
半天挤出一句话来,“大哥,我父亲病了…”
那人点点头,干涸的眼睛看霍建亭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大兄弟,不用怕,就一会儿,忍过去,就好了…”
护士已经替他扎紧了橡胶带,正在找着血管。
一针戳下去,很快空瘪的采血袋里便注入了鲜红色的血液。
渐升渐满。
当刻度显示到了四百的时候,小护士准备拔针,霍建亭却阻止了她。
“抽六百毫升…”
小护士一愣。
“这位先生,不可以这样的,采血一次最多只能采四百毫升,你这样会没命的…”
霍建亭却是摁住了她的手。
“听我的!”
他话语中流露出来的凌厉让小护士没有再继续阻止。
“先生,你不能这么做的…”
霍建亭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采血袋里的刻度。
小护士大约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气质好,人长的又好看,又没有架子。
“这位先生,您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也没办法,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过,等会儿您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身体才行…”
大约是觉得这好看的男子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小护士显得格外用心,连带着伤口和器具一起消了毒。
“先生,我这里有几块糖果,等下出去,您如果晕的话,就吃几颗。”
霍建亭接过糖果,放进口袋里,眼神却还是落在采血袋上。
直到鲜红的血浆升到六百,他才放开护士摁在他静脉上的手。
尖嘴猴腮的人走过来,把钱算给他。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
一旁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休息,朝他摆摆手。
“大兄弟,到这儿来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再走…”
“刚刚被抽了那么多的血,身子虚,过会才能出去。”
霍建亭似乎很累,干裂的嘴唇已然起了皮,脸上泛着白,却还是很好看的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顾清歌站在小诊所的水泥柱旁,紧紧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霍建亭…
霍建亭,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你自己?
霍建亭…
这一刻,她多想冲出去,紧紧抱着他。
多想把那六百毫升的血再次注入到他体内。
可是,她不能…
霍建亭那样的人,自尊心极高,她不能就这样跑过去…
心上那一块疼的厉害,她只能让自己忍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受这一幕的,只是机械的对着大脑下达了命令。
趁着霍建亭闭眼睛的工夫,她从小诊所的门前跑开,一路跑到小巷子深处。
去摸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有带。
她只好找了部公用电话。
仿佛做贼一般,胡乱的拔着电话号码。
却一次又一次没有拔对正确的号码。
眼泪掉的越发的凶起来。
手越发的颤抖。
一旁的老板见她不对劲,好心的替她拔了号码。
“霍建声吗?”
“我是顾清歌。”
“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颤抖的手终于握不住电话,哗啦啦掉下来。
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又去把电话捡起来,拼命抱在怀里。
眼泪却早已流成了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