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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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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周焕生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周焕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爱看书。”

络鼓起勇气,悄悄用自己的小拇指拉住了周焕生的指尖,只一下就飞快地弹开,若即若离。

“所以,你和书一样重要。”

这是络所能鼓起的最大的勇气,在坦白自己的心意之后,络扬起笑脸,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脸色攸的转红的周焕生。这才意识到,倨傲的周氏家主,此刻已经害羞了。

他红着脸颊,主动执起络的葇荑,手心的温度随着指尖慢慢传递到彼此的心间。

两个人都红了脸颊。

周焕生依旧不依不饶道:“我这朵娇花还是被你给摘了。”

话虽如此,可他的言语中却带着满满的笑意,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就这样,在周府里看尽四季,共赴白首之约。

二人倾诉心意之后的日子,过得幸福且美好。

络还是如往常一般,整日待在藏书楼,唯独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

那个自接手周氏便不进藏书楼的人,此时却心甘情愿地坐进藏书楼。

开始伏低做小,为络端茶倒水,不过做这些他可是有目的的。

外面灯火通明,朔朔大雪自天边落下。

周焕生若有所思地推开窗户,眼神逐渐飘远。

这个冬日他要带着络去堆一个雪娃娃,而此时的时机是刚刚好的。

周焕生开口道:“阿络,堆雪人吧。”

他的眼睛泛起精明的亮光,转身开始推着络往前走去。

络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她心中虽然十分乐意,但她还是板着脸,佯装拒绝道:“我要看书。”

说罢,她的手中紧紧攥住医书。

周焕生闻言,大手一抽,将络手中的医书给拿去了。

嘴角勾起欣喜的弧度,声音都不自觉上扬了几分,道:“书哪天看都行,不过这雪可不等人。”

尾音慢慢上扬,带起勾人的小尾巴。

络也不恼怒,继续任由着周焕生将她推到门口。

打开门,晶莹的雪已经将地面铺成了厚厚的一片,从此处向远望去,只能看到树顶上露出的白尖尖。

络走出门外,脚踩着地上的雪,发出“咯吱”的响声。

她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个雪团,又怕不够结实,使劲儿攥了攥,这才朝周焕生站着的地方扔过去。

可惜扔的不准,没有砸到他的身上。

不过络没有气馁,她这次团了个更大的雪球,猛地扔到地上,这回反倒像是雪娃娃的肚子了。

雪很大,络和周焕生顶着漫天的大雪,在藏书楼前堆出了一个雪娃娃。它很可爱,圆圆的肚子和脑袋,因着找不到毡帽,络特意跑到药房拿了几个草药,充当它的帽檐。

可惜后面雪越下越大,络不得已只能和周焕生一起重新回到了藏书楼。

她依旧舍不得那个雪娃娃,便在门口一直看着它,久到周焕生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后来天气晴朗,雪也开始融化,而那夜的雪娃娃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了无痕迹。

化成了水?还是跑到天上变成了云?络的眼神渐渐黯淡。

周氏一族越来越兴旺,络的名气也因着有周焕生的加持而声名鹊起。

可她觉得却不如往日寂寂无名时自在。

直到皇宫密旨的到来,她也如同颗棋子一般卷入后宫的争斗之中。

走时周焕生紧紧拉住络的手,欲言又止。

正欲开口时,泪珠从眼眶滚落,她故作坚强道:“你要等我回来。”

彼时周焕生一言不发,默默地将络脸颊上的泪痕拭干,他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舍,却终究只是徒然。

络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一本医书,只如来时一般,将背篓背在肩上。

或许只有这个背篓能陪伴她一生。

那次分别,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前方的路,一脸茫然,她不知要如何走下去。

她偷偷回头向身后看去,楼依旧是楼,唯独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此时早已看不见了。

一次错过两心分,终成遗憾绕百年。

周焕生抬起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沈云棠,企图在他的眼神中找出片刻有关于络的蛛丝马迹。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沈云棠将他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等她回来以后,你已经违背了当时的承诺。”

“我也不愿再狡辩,当时是我听信他人之言,误解了络。”周焕生语气放缓了几分,神情带着几分挣扎,似乎是回忆到了最痛苦的时候。

络从皇宫逃出来时,已经过了五年。

上京城的人,谁人不知当今天子仰慕一位周府的女神医,虽心生爱慕,却克己复礼,从未有任何逾举。

可事实当真如坊间传闻那般?无人知晓。

周焕生只会在听到流言时,脾气暴躁,甚至能将自己的弟子给轰出周府。

可他的态度愈坚决,心中的怀疑便越来越大。

他开始怀疑自己在络心中的地位,并且密切关注皇城中的坊间传闻。.

在这五年的日复一日中,周焕生从最开始的抵制、怀疑,到后来的动摇、默认。

有人歌颂美名。

有人心怀嫉妒。

有人将信任打碎,留下一地残骸。

直到他心中怀疑的种子开始蔓延、疯长,周焕生仿佛默认了这件事。

他不再主动关注络的消息,甚至当别人恶意揣度时,他也渐渐麻木了。

直到先皇驾崩,上京中的流言蜚语才慢慢平息。

只是这些迟来的沉默,已不再重要。

周焕生遵从了家中的联姻,娶了姚家女子,企图脱离自己言不由衷的本心。

那日婚礼隆重,长街十里红妆,周府灯火通明,白如长昼。

他眼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如提线木偶般行礼、拜堂,直到一团模糊的靛蓝身影从周府门前闪过。

周焕生的脸色开始骤变,他想着若是能见到络,自己定会质问她为何没有遵守承诺。

明明她走时只带走了背篓,看样子定然是会回来的。

为何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络的来信,反倒是上京的流言如野草般疯长了起来。

等他再看到那个人时,才发现她不是络。

讲到这里,周焕生的语气有些寂寥。

沈云棠脸色浮上一抹燥意,他总要将当年的真相告知于周焕生。

便开口道:“她来了。”

“她不会来的,那个人不是她,她……怎么会来呢。”周焕生的语气越来越低,直到成了呢喃。

他的脸色带着明显的惨白,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

“是她,是她先违背的承诺。”

沈云棠:“重要吗。”

是啊就像是沈云棠所说的,重要吗?周焕生扪心自问道。

随即他面色寡淡,执起茶盏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可周焕生就像是较劲儿般,硬逼着自己把这盏茶递到嘴边。

茶盏开始剧烈晃动,上好的茶水沿着杯壁四下流淌,直到最后一滴不剩。

周焕生叹了一口气,继续将多年前发生的事给讲了出来。

元贞八年,圣上母妃得重疾,寻访天下名医无果,最后下一道密旨,请周焕生于宫中治病。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另有隐情。

上京之事他总归是知晓一些,所以行事便愈发谨慎。

可那日的药有问题。

周府得密旨于宫中行医问诊,为冷宫的太后治疗旧疾。

这旧疾可不似明面上那般简单,周焕生为人谨慎,在问过脉之后,脸上的神情就是一幅淡然的模样。

直到他跟随着圣上朝书房走去,他才知晓此事并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太后身体如何?”皇帝一身明皇色龙袍,端坐在九五之尊的高位上,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周焕生道。

“回圣上,太后乃心病。”

“心病?说来听听。”

周唤生惶恐至极地扬起头,慢慢道:“太后心中积郁已久,若用药石,恐怕不能根治。”

“用何物方能根治。”

圣上锐利的长眸,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周焕生,如看待一个猎物般。

片刻后,才爽朗的笑道:“上京许家世代以贩药为生,若有缺少的药材,可命许家人送入宫中。”

周焕生得了指令,便从宫中退了出来。

后来,两年内,他断断续续地往宫中进出数次,只为了能医治太后的心疾。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最开始的自信慢慢,到后来愈发的不敢下药。

他知晓太后这病,有人在其中作梗。

却不愿插手宫中事,只想着速速将病医治好了,便能从皇宫之中全身而退。

忘却了深宫乃是食人不吐骨头。

在最后一次医治时,太后服下了周焕生开出来的药,如往常一样陷入了熟睡。

他见状便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等他从宫中回到家时,周府已经被军队给包围了。

为首之人他从未见过,只是他手中拿着的令牌分外显眼,是天家之物。

那人见到周焕生归家,便下令将他捉拿。

周焕生还未知晓事情缘由,便被押在地上。

反倒是姚家女性子强硬,她冷静地询问道:“敢问官爷,周家犯了何事?”

熟料那为首之人冷冷地瞥了一眼,略带嘲讽道:“你们好一个夫唱妇随,如今太后已经薨了,你们便是狡辩也无人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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