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助手的真实身份
吴楠紧紧攥着的拳头稍微放松了些,神情暗淡地说:“我当然想过离婚,想要重新开始,可当我下定决心要结束这段婚姻关系时,却突然发现董行有了外遇。”“是王梦仙么?”于淼淼询问。“不是,王梦仙只是董行的其中一个,那时她还没来医院实习。那个女人是北都中心医院的医生,比董行小些。原本我以为是被确定不能生育后,董行才开始有的外遇,但其实不是,他跟那个女人早就认识了,而且一直都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吴楠解释说。“董行的外遇对象是不是就是他在外私自手术的第一个助手?”韩昀想起了先前王梦仙口中所说的‘神秘助手’,于是问道。“或许吧,我不清楚,但我发现董行和那女人有关系时,董行还没私自在外手术。那时我的想法是,即使我跟董行的关系破裂,我也不允许第三者取代我,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只要不离婚,他就无法把那个女人娶进来,所以在那之后,我把离婚的想法埋在了心里。”吴楠的眼角闪着泪光,她抬手在眼角擦了擦,哽咽地说:“董行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这会影响他在医院的形象,不过之后的日子,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已成为陌路,从不一起吃饭,也不住在一个房间,只是有必须带家属的聚会时,他才会让我去,然后在外人面前,我们绣着恩爱,维持着家庭美满的假象。”“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吧?”于淼淼深吸口气询问:“还有,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董行在旧楼为穷人手术的?”“那个女人叫楚蓉,我特意去中心医院打听过,还找过私家侦探调查她跟董行,这才知他们早就有暖味关系的,而且一直没断。他们俩还是一所医科大的。”吴楠再次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自从我们彼此分房、分床睡的两年后,我开始发现董行经常半夜出去。我们早就各过各的,我也就没管,是又过了两年,我才知道董行在旧楼手术,当时他身旁的助理就是王梦仙。”“您跟董行各过各的意思是,在感情生活上,您也没闲着,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韩昀直了直身子,视线看向电视柜两旁吴楠跟董行的结婚照,若有所思地询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吴楠紧皱起眉头,有些生气:“董行外遇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这是让我十分痛恨的,所以我不会这样做。”“你们之间的感情名存实亡,其实就算您在外面有感情生活,我们也可以理解。”韩昀视线看向吴楠:“所以你何必要千方百计的隐瞒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你这样说是在玷污我的名誉。”吴楠这样说完,把头别过去对韩昀、于淼淼说:“我不想在回答你们这种无中生有的猜疑。”“如果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韩昀拿出在白敬家的‘索菲健身中心’的会员卡,放在茶几上,继续说:“来这里之前,我们去找了一个叫赵宝莹的人,她已经交代了所有。”听见‘赵宝莹’的名字,吴楠眼睛眨了眨,努力保持着平静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应该是很要好的闺蜜吧?可即使这样,现在她所面对的是刑事案件,您认为,她还会替你隐瞒所有嘛?”韩昀撇嘴一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现在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两个人都跟您有关系。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有权怀疑是您杀害了丈夫董行,以及情人白敬。”吴楠咬了咬嘴唇,依旧硬挺着:“真是笑话,我都不知道白敬是谁。”说完,她低头瞟了眼会员卡,然后继续说:“没错,我的确是去过这家健身馆里健身,当时我正在跟赵宝莹逛街,自己没戴身份证,就用了她的身份证办理了会员卡。我只是去健身而已。”“刚才开车过来,我看这附近有不下五家健身馆,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那么远的地方?”于淼淼询问道。“我只是听人说那家健身馆设备齐全,环境也不错,教练认真负责。”吴楠深吸口气说:“难道这些理由还不够麽?你们如果怀疑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健身,是为了会情人,可以去这家健身中心调监控来看,看我是否在健身的过程中,有跟人搭过讪,或跟谁有暖味动作。”“我们查过了,还真没有。”从先前索菲健身中心的教练描述,白敬在健身时狠认真,想必吴楠跟白敬在健身房内真的没有任何接触。如今看吴楠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更让韩昀坚信了这点,于是说道:“你们当然不会在健身房里秀恩爱,毕竟年龄差距有点大,会惹人注目。其实对于您这个岁数的女人,在遇到真爱的几率并不高,所以你应该很珍惜吧?”“都已经说我只是去健身了。”吴楠加大音量提醒了句。“也对,快五十岁的女人跟一个三十岁的小伙恋爱,本身是有很多不自信的,得知他有每日健身的习惯,您生怕他会在健身房勾搭小姑娘抛弃你,所以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能是过去盯着,只要他去健身房,您就过去。”韩昀没理会吴楠的情绪,继续说:“这也正常,毕竟健身房有身材的女人很多。因为知道你在盯着,白敬在健身时从来都不敢刚跟其他女人有过多接触,跟不敢乱搭讪。”“出轨的是董行,是我的丈夫,不是我。为什么在你们口中,好像是我犯了什么大错。”吴楠身体微微颤抖,她拿起水杯,想要喝一口冷静下,却发现水杯里已经没水了,于是将杯子放下:“我现在很累,如果你们接下来的问题还是这种,抱歉,我想休息。”面对逐客令,于淼淼看了眼韩昀。韩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起身弯腰拿起茶壶,给吴楠的水杯续上水,重新坐下身后说:“我不明白,我们知道是董行对不起你,而且这么多年,您独守空房,感到寂寞,想要有个人疼,有个人爱,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为什么非要隐瞒呢?如今董行、白敬已死,我想您即使不在乎董行是被谁所杀,却一定在乎白敬,希望警方能尽快抓到杀害白敬的凶手吧?可若你始终不肯承认,这无疑会让警方多走不少弯路,而凶手就会继续在外逍遥法外。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