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身份不被承认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小西装,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过来,朝谢老爷笑容乖巧地说:“爷爷,生日快乐!”谢老爷子眼睛微眯了眯,有些意外少年的出现。但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还是伸手笑眯眯地摸了摸少年的头,一副长辈疼爱晚辈的慈爱模样。少年趁机牵住谢老爷子的手,一脸乖巧地站在老爷子身旁,任由各种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作为谢家人,他太想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了。知道他是华夏首富谢砺峰的儿子、谢家的少爷,而不是一个被谢老爷子养在老宅,身份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众人看着谢老爷子对这个少年甚是喜爱,便纷纷好奇少年的身份。毕竟谢老爷子的两个孙子和外孙女都跟在身后,他们也都见过。除了谢家老二谢砺峰的儿子。难道这少年是......谢老爷子身旁站着的温博平不由得笑问:“老爷子,这是谢总的儿子吗?”谢老爷子面色僵了僵,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时,少年却扬着头,嗓音清澈道:“我叫谢标,是谢砺峰的儿子。”众人闻言都不由得望向谢老爷子,谢老爷子只好僵着神色点头:“对,他是砺峰的儿子。”听了谢老爷子的话,大家看谢标的眼神瞬间变得热切起来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谢标。谢标面上谦虚,偶尔低眸时,眸底却闪过满满的得意和算计。费尽心思出现在谢老爷子寿宴上,为的就是逼着他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以后有了谢砺峰儿子这个身份,他再也不是被养在老宅,连佣人都瞧不起他的私生子了。他也可以像谢朝星那样众星拱月,进出高档会所,出席各种宴会,结交上流圈的那些少爷小姐们,被他们追捧恭维。不远处的苏闻禹看着这一幕,气得面色发红。他心中替谢朝星愤愤不平,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时,恰好谢砺峰和谢朝星,以及谢家大女儿谢惠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苏闻禹连忙迎上去,朝谢砺峰和谢惠喊了一声“叔叔阿姨”,便凑到谢朝星身边,满脸愤然道:“阿星,你可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谢标那家伙今天也来了。他刚才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你爸的儿子,你爷爷也当众承认了他的身份,那家伙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谢朝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真那么说了?”苏闻禹不满地瞪眼:“怎么,阿星你不相信我?难道我还骗你不成?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爸的儿子,是谢家的少爷了。”旁边的谢砺峰和谢惠闻言,脸色都有点难看,同时朝谢老爷子望过去,果然看到了站在谢老爷子身边笑容灿烂的谢标。“爸,阿峰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我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子,我怎么不知道?”谢惠快步走过去,看着谢老爷子大声说道。她性格直爽,脾气火爆,即便今天是自己老父亲的七十大寿,当着众人的面也丝毫不给老爷子面子。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想这谢标到底是不是谢砺峰的儿子?谢老爷子都承认了,为什么谢家大小姐却要否认。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谢老爷子的脸色瞬时有些难看。谢砺峰也开口道:“是啊,爸,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说着,他拉过一旁的谢朝星:“我谢砺峰只有一个儿子,他在这里。”这下,不仅谢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谢标也是。脸“刷”地一下失去血色。还有什么比谢砺峰当众否认他这个儿子更让他难堪的。本以为只要谢老爷子当众承认他的身份就可以了,没想到谢砺峰会突然出现否认了。即便他是私生子,他妈妈是靠算计谢砺峰才怀上的他,可他确确实实是谢砺峰的儿子。谢砺峰为什么要否认?这七年来,谢砺峰任由谢老爷子把他养在老宅,除了每月定期的生活费外,对他不闻不问,也不向外界承认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出现在家族聚会上。这七年来,他因为身份不被谢砺峰承认,受够了谢家人和老宅佣人的指指点点。明明同样是谢砺峰的儿子,谢朝星凭什么就众星拱月,受尽万千宠爱,享有作为谢砺峰儿子该享有的一切。而他身为谢砺峰的长子,却连身份都不被承认。“爸......”谢标苍白着脸,轻轻唤了声谢砺峰,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否认他的身份?谢砺峰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你可以是谢家的孙子,但谢砺峰儿子这个身份,你永远都不会有。”不是他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而是谢标母亲做的事太过分了。他与厉素素、陈瑜三人是大学同学。陈瑜和厉素素更是好朋友,他和厉素素在大二开始交往的事,陈瑜也一直都知道。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陈瑜会算计他。在毕业聚会那晚,陈瑜不仅在他喝的酒里偷偷下了药,还故意装扮成厉素素的模样爬上了他的床。那晚他因为神智不清,再加上房间灯光昏暗,便把陈瑜认成了厉素素,后来也一直以为当晚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厉素素。直到十一年后,也就是七年前,陈瑜带着只比谢朝星大几个月的谢标出现在他面前,声称是他儿子。当时厉素素也在场。为了向老婆证明自己的清白,谢砺峰果断带着谢标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谢标竟真的是他儿子。他这才从陈瑜口中得知了毕业聚会那晚的人是陈瑜,而不是厉素素。厉素素知晓真相后,没和他吵,也没他闹,只是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果断地选择了离婚。陈瑜算计他的原因,既可笑又现实。因为他是谢家的二少爷,她想母凭子贵嫁入谢家便算计爬上他的床。可在得知他早在高三那年就和家里闹翻了,甚至为创业欠了巨额债务时,陈瑜又果断地放弃了,选择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外地商人,并跟着对方离开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