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灌钢法

“什么？”这么一说，打铁师傅可就不高兴了。你丫的，你确定你不是来砸场子的？我这里可是京城第一号铁匠铺，你居然说我们这里的铁坚韧度不行？开什么玩笑嘛？“师傅别激动，你知道钢吗？”萧逸笑道。“钢？当然知道。不过，这玩意儿可不好造。无论是对材质，还是技术，都是一种难度。”师傅看着他，还是一副鄙夷的样子。看你这一副贵族少爷的模样，不会来消遣老子的吧？“可要我说，我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你可以很容易地炼出百炼钢来，你信不信？”萧逸依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当然不信。”“要不这样吧，咱们立下字据，我把这炼钢的方法告诉你，如果你能够按照我的法子炼出百炼钢，那么，你以及你的伙计们，就要成为我府上的私家工匠。从此以后，你们的生活用度，生老病死，我给你们全包了。待遇绝不会比现在低，你看如何？”这一番话听起来好像很荒谬，不过在那个年代，对于这些工匠们来说却是极大的诱惑。且不说是在工艺技术上的追求，光是有个达官贵人来，说要包了他们，这便已经有足够的诱惑力了。毕竟，在那个年代，私营手工业与官营手工业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私营手工业在“重农抑商”的政策下，往往是受压迫的对象，生意遭到各种盘剥，赋税也很重。但如果是贵族家中的私家工匠那可就不同了，旱涝保收，还不必那么辛苦。“你这话，当真？”师傅瞪大双眼。“立字为据！”“如果你输了呢？”“输了的话，我给你们赔一百两银子！”“好！”说好了，但陈三又有些迟疑，毕竟兹事体大，他们全部伙计都加入赌约去，万一他们大老板不答应，那可怎么办呢？于是找人去通知他们的杜掌柜。掌柜听到有这种好事，当然慌不迭地答应了。一个富家子弟，懂得更好的炼钢法子？这说出去，谁会相信啊？终于，在众人的见证下，萧逸与打铁铺的老师傅陈三签下了对赌协议。签完协定后，萧逸这才跟陈三说出了自己的方法：“你首先选用品位比较高的铁矿石冶炼出优质生铁，然后把液态生铁浇注在熟铁上……”萧逸跟陈三说的，其实就是他所在世界古代的“灌钢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让生铁和熟铁按照一定的比例熔合在一起，几度熔炼后，渗入炭后，便成为钢了。萧逸知道，如果这种钢铁能够冶炼出来，那么毫无疑问，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掌握了一个大杀器。毕竟，用钢打造出来的兵器，对上普通铁制兵器，那不是碾压又是什么？加上自己的练兵之法，想不碾压这个时代，那也不可能啊。陈三听了他的法子以后，不禁狐疑起来：“公子，你可别骗我？还要用上等的铁矿石来炼？要是练坏了岂不是浪费了？”萧逸掏出五锭白银，道：“喏，我先给你保底。如果炼坏了，算我的，好不好？”“好！”有钱保底，那就什么都好说。反正炼坏了，也是这位公子的钱。离开了铁匠铺以后，萧逸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了，便直接回府去了。漱瑜府在安仁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府宅。哪怕是皇后不喜欢，让漱瑜公主嫁给了这么个以“窝囊”著称的驸马，但皇帝也并没有亏待公主。萧逸回家以后，迎面却看到了漱瑜公主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他这时候，才认真地看清楚这位“同床共寝人”的面容。啧啧，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眉如青黛，眼如秋水，琼鼻轻轻一皱，仿佛吹破一湖春水。这一副面容，哪怕是冷冰冰的神态，也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绝世容颜。影月公主算是人间绝色了，可相比起漱瑜公主，似乎还是稍逊半分。嗯，或许，唯一胜出的，可能就是她那妖娆身材了吧……“愣着干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漱瑜冷冷地道。萧逸一看，这一排排装饰华贵的物品，不正是皇上赏赐给自己的黄金和布匹嘛？于是他耸了耸肩，道：“我今天在朝堂上表现出色，老丈人赏赐给我的。”“老，老丈人？”漱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醒悟过来以后，才恼羞成怒地道：“我呸！你胡诌一通，我就相信你了？”自家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得很，皇帝老爹会无缘无故地赏赐他？有什么可能？“是真的。”萧逸很是随意地道。他将事情大概说了遍，漱瑜听得目瞪口呆。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啊，而且这些事情，谅他也编造不出来。更何况，这不还有物证嘛……可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漱瑜奇怪地看着萧逸，却发现萧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登徒子！”想起昨晚这混蛋喝醉了酒，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更是恼羞成怒，转身就返回房间去了。管家李湘莲正要指挥手下将这些赏赐搬回库房去，萧逸却制止了她：“慢着，李管家！”“驸马爷有何吩咐呢？”相比起其他那些侍女，李湘莲这个管家还是比较讲规矩的，跟萧逸说话的时候，也微微弓着身，丝毫不因为对方的“窝囊废”而有所怠慢。“这些布匹，找个布商来，估估价，把它们给卖了！”“啊？全卖了？”这些可都是宫中上好的布帛，公主还想着用这些布帛制作几身新衣服呢。“对，全卖了，让买家给银票。还有这些黄金，全部兑换成银票，到时候我有用！”接下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些东西哪怕是皇帝赏赐的，也顾不得许多了。“那公主……”李湘莲有些迟疑。毕竟，这个漱瑜府上，说话的还是公主呢。萧逸摆摆手，道：“我会跟她解释的。嗯，另外，你再帮我在城中物色一处楼房，可以做酒楼用的。物色好以后，带我去看看。”“驸马爷这是打算开酒楼？”李湘莲狐疑道。“有这个打算。”“可现如今京城里酒楼遍地开花，竞争激烈，开酒楼未必是个好时机啊！驸马爷你要三思……”“不必多说了，我主意已定。”“哼？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拿主意了？”边上突然出来一声冷哼，一把娇脆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