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辣手无情
在场的温度,顿时冷了七八度。南廉清原本毫不动容的脸上,这时候不禁抽搐了一下。原来,是太后来了。太后,竟然亲自来到现场,这,这……随着太后的这一声斥喝,随即,南廉清的家属,被一一带了上来。这其中,包括了南廉清一妻两妾、三个儿子、五个儿媳妇、一个年幼的女儿、八个孙子孙女,以及管家等人若干。这么多人被押解上来,黑压压的满是人头,看着便令人头皮发麻。太后一步步走上来,那轻盈的步伐,看着便像平日逛街市似的。可她的眼神,看着便令人感觉浑身凉了半截似的。“太,太后,你到底想怎么样?”南廉清嘴唇抖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太后冷笑:“我想做什么?你,有没有真的将那件事给写成密信藏起来?藏在哪里?交代过谁?一一说出来,但凡有半点遗留,这里任何一个与你南廉清有关的人,都会人头落地。”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管家眼看形势不对,马上带头大声喊冤了:“太后,这件事跟我无关啊,饶命啊,饶命!”然后其他人也跟着喊冤,喊饶命。“聒噪!是谁先喊的?掌嘴!”太后冷冷道。随即,马上有人上前,抓住那管家,正正反反的,给他扇了二十个耳光,直接将他的嘴给打歪了。只能发出“呜呜呜”这样的声音,差点没气了。这一情形,将在场的人全都吓坏了。哪怕是小孩子,也吓得紧闭嘴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太后盯着南廉清,冷笑着问道:“说。”南廉清咬了咬牙,然后道:“我说了,太后能够饶我全家性命吗?我,我愿意奉出……”“那个,杀了——”太后冷冷地,回头随手指着人质中一个小孩,然后道。“噗呲!”随着她的一声断喝,南廉清的那个孙子,直接被身后一剑洞穿,随即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小五——”南廉清看得目眦尽裂,其他的亲属个个都吓坏了,想哭,想喊,想逃,可他们此刻全都手足冰冷,身体僵住了似的,动也不敢动。“太后,你……”南廉清没想到,太后竟然冷酷如此,难怪她连皇帝这个枕边人,他也下得去手呢。“说,还是不说?”太后冷笑。“好,我,我说。”南廉清无奈低头。如果他的对手只是桓言的话,他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可以顺利脱困,然而,对手是太后,他基本上是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这密信,我有存底,就在这房子的地窖里。”“很好!搜!”随着太后的一声令下,手下侍卫像豺狼似的,蜂拥而去。很快,房子的地窖被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一沓收藏很隐秘的信件,被查找出来。“烧!”太后冷笑,随即一挥手,喝令道。马上有人燃点起火堆,将那些信件全都投入到火焰当中。“还有呢?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太后的警惕性丝毫不减。毕竟,这个狡猾的老头,刚刚可是亲口说过,只要动了他,什么梁侯爷、康相爷,可全都会收到他的亲笔信。“没,没有了。”南廉清脸色颓唐,有些无力地道。“真的没有?”太后逼视着他,“你刚刚,可是跟我弟弟说,很多朝廷重臣,都会收到你的亲笔信呢。”“那……那是我唬他的。”“你……”桓言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幸好老姐来了,要不然,自己可被这老小子骗惨了。想到这里,桓言忍不住想刀了这老小子。被这么个老太医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简直是桓大将军莫大的耻辱。太后却依然不放心,再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了?你的那些同谋呢?”“这,这……只有,只有两个,都在这中间……”他指了指管家,以及旁边不远的,他的大儿子。太后终于点了点头。“很好。那么……”顿了顿,却终于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质胆寒的声音:“全杀了。”顷刻间。“太后你……”“太后,你饶了我吧……”“呜呜呜,我……我不是同谋啊……呜呜……”“救命!”……现场一阵刀声霍霍,南家所有人,包括他的老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等等,全都倒在血泊里。南廉清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兴许,这是故意的,杀人,还得诛心嘛!南廉清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抽搐着,似乎在吐出几个什么字。那是一句充满了诅咒的话:“你们,不得好死……”太后姐弟根本听不清那是什么,哪怕是听清楚了,也会浑不在意。死人嘛,临死前诅咒一下别人,这太正常不过了。全部人杀死以后,太后毫不留情地一挥手:“全烧了。”然后,南廉清在京城内的府邸,也在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白地。顺带的,还连累了旁边几家住宅。一时间,关于南太医被女鬼缠身,全家被害死的传闻,不胫而走,迅速成了京城最热门的八卦消息。也幸好《京城日报》已经被查封了,要不然,这件事肯定会被作为热点新闻,被不断地追踪报道。就在整个京城被这热点新闻,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这一天早晨,梁朝义正在护城河边散步,突然看到一条狗在哀鸣。抬头一看,却看见几条大黑犬围着那条狗疯狂地撕咬。可奇怪的是,那条狗虽然被撕咬得够呛,但它依然紧紧地咬着什么,远远的一看,那似乎是一封信。是一只在给人送信的灵犬?梁朝义心中一动,随即在河边捡起了几块石头,“嘿!嘿!”几声,弹射之间,正中那几条大黑犬的脑袋。大黑犬吃痛,回过头来,想要对这人发难,但随即,梁朝义身边的两个侍卫冲了上来,刀光闪闪,把大黑犬吓得落荒而逃了。那条受伤不浅的狗跑过来,呜呜呜地冲着梁朝义哀鸣,然后,将口中的一封信吐了出来。“嗯?这,这信送给我了?”梁朝义奇怪。他顺手去拿那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