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孩子他爹
争论一番后,萧逸终于出声了,他说:“两位,容我说一句公道话。”两人停下来,看着他。一般而言,这种“说句公道话”,其实就是拉偏架的意思了。萧逸笑着道:“两位不必争吵,大可不必。我刚刚也声明了,这说到底就是一门生意,做生意嘛,自然是以利为先,价高者得。你们有啥好争的呢,谁出的价格高,谁就将人带走,是吧?要说什么提兵西进之类的,那是战场上的问题,既然大家都不服对方,那就直接来干一仗嘛?有何不可?可千万别光打嘴炮就行了。”萧逸这么一说,那脸上的笑容,更是愈发跟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似的。丘敦普的脸色难看起来了。果然,这家伙所谓的说公道话,其实就是在拉偏架,哦不,甚至是在拉仇恨。什么提兵西进,说句实话,还真的只是光打嘴炮罢了。以北齐当今的实力,绝不足以对西魏造成太大的威胁。西魏自从雄主宇文明灭继位之后,国力蒸蒸日上,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北齐在获得先进武器之前,断然不能与西魏爆发任何的冲突,要不然,大概率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了。影月则笑意盈盈,道:“对啊,光打嘴炮有什么意思?真的那么厉害,战场上见个真章吧!”丘普敦再一次有当场暴走的感觉。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合谋的啊?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这么想着,他咬了咬牙,然后道:“好,我出,我出……四十一万两。”萧逸一听,喜上眉梢,一拍桌子,然后说道:“好的,四十一万两第一次,四十一万两第二次……”这拍卖的架势,都来了。影月毫不犹疑,大声道:“五十万两!”丘敦普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咬牙,道:“五十一万两。”“六十万。”“六十一万。”“七十万。”“七十一万。”……如此一番竞价,终于,破百万两了。丘敦普眼里简直要喷火了,他怒吼着:“一百零一万。影月,有种你再抬价!再抬价,这个人你拿走,我大齐不要了。不过,我怕你有命带走他,没命离开这金陵城。”这是表明了要撕破脸来着。影月笑了,她嗲声说道:“哎呀,丘敦将军,你这可真的要吓死人了。既然你那么希望带走那个人,那好吧,我就让给你了。大不了,下次在战场上我们将他给擒拿过来就是了。”丘敦普气得牙痒痒的,可偏偏又奈何不了对方。现在他再一次确定了,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要恶心自己来的。再大的仇,再大的恨,也都不值得花上百万两白银啊。这上百万两白银,可以武装多少骑兵,多少部队了?于是,在乖乖地掏了一百零一万两白银以后,丘敦普带走了拓跋乌孤。等他们走了以后,影月眼波流转,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道:“萧郎,我是不是做得很棒呢?”萧逸被这“萧郎”的称呼,吓得打了个激灵。他嗯啊了好久,这才道:“公主,最近,最近可好嘛?”影月嘟着嘴,道:“还叫我公主啊?我都说了,在私底下,你要喊我阿月。”“好吧,阿月,最近可好?”“不好。”影月直截了当地说道。萧逸一愣,这女人,变脸变得那么快啊?他打了个哈哈:“干嘛了呢?有什么烦心事么?”影月道:“我觉得你是完全不将我放在心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萧逸:“……”丫的,还能将你当成什么人?敌人?有点不合适。一夜情的情人?也不算合适。尔虞我诈的对手?嗯,这个有点像……想到这里,他只好继续发挥奥斯卡的演技,说道:“哎呀,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当你是最亲的人了。毕竟,你可是替我生了小孩呢,我的儿子,呃,叫啥来着……哦,对了,萧念是吧?”影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你是孩子他爹呢。哎,我都以为你完全完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叫萧念嘛?”“呃,这个嘛……”谁知道你起这个名字啥意思来着?萧念?思念的意思?至于嘛?影月深情款款地道:“哎,那自然是思念,思念你的意思啊。你这也都想不到?”萧逸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啊……于是他装作一副亏欠的样子,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是我对不起你娘俩。这段时间太过于风云变幻了,我都想等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去魏国找你们的。”影月道:“不必了,我接下来可能也有一段时间没空。父皇现在对我不那么信任了,他打算,打算将我发配到西域,担任西域都护府的长官去了。”“为什么?”萧逸心念一动,问道。一直以来,影月在他父皇的心目中,可都是很重要的。难道,这西魏的政局,又出现了什么变故?影月道:“父皇忌惮你们的火炮,想让我潜入大梁来,想法子拿到火炮的制作办法。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嗯?萧逸懵了。这是撒娇?装可怜?可是,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啊?你该不会以为,装一下可怜,我就可以将火炮的制作方法,告诉你吧?开什么玩笑呢……“那么,你现在这是来跟我告别来的?”萧逸表面上不动声色。影月道:“是的。西域路途遥远,风沙、荒漠、原野,我怕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所以特地来这里跟你告个别。”这……萧逸越来越觉得,这其中充斥着假话。不对,一定是哪里有些不对。要不然,影月不可能有这么一番言论的。他想了想,忍不住道:“那么,你完成不了那件事,是不是你父皇想要继续派人来盗取我们的火炮技术?”影月道:“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或许吧……但我也刚告诉他了,北齐的瞬风堂,也失败了。想要做成这件事,太难了……”“哦!”萧逸表面上如此应道。疑团,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