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刑局
红裙艳刀又是咯咯一笑,肩膀微微抖动,好似弱不禁风。“想给我抬轿的人多了去了,能够轮到他俩,倒是他们的福分。”“只不过,我想不到你能空手打败百草圣手,又能同时接下那两大高手的骤然偷袭,你的武功已经高到不可思议了。”沐仙儿拿起刑房桌上的修罗宝剑,转身走到李世身前,用剑鞘轻轻敲打李世的肩膀。“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审问你?”“我除了要你说出七彩玲珑甲护胸的下落,解开这把宝剑拔不出来的秘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弄清楚,你的武功为什么提升得如此之快?”李世轻蔑地望着沐仙儿。实际上对面站着的是李世的小姨,但他对她没有一丝的好感,也不想同她相认。“其实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害怕遭受刑罚的人。”“你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也很简单,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朋友到底在哪?”红裙艳刀沐仙儿将粉脸靠近李世,严肃地看了一眼,又笑着问道:“你的朋友指的是沈梦吧,你内心焦急,却仍装作满不在乎,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那个小丫头朝不保夕,说不定已经被惊涛堂的高手给杀了,犯得着你如此惦记吗?”李世将头转了过去,显得对沐仙儿十分厌恶:“这么说,你们仍是没有捉住沈梦了,那你可更加要挟不到我了。”红裙艳刀沐仙儿还是第一次遇到男人扭头不去正眼看她,心中有气,强压下来。“你可要搞清楚了,现在是你已经沦为我的阶下囚。”“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要如何折磨你,全凭我的喜好。”“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要怪我。”她看见李世胸前肌肉上面布满伤疤,好似于心不忍,再次用手抚摸。“不过你遇到了我,还算福气,若是那两人来审问你,你身上的这些伤疤可就要再添加许多了。”李世道:“既然我已经落在你的手中,武功尽失,你还有什么顾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吧,我想知道你们为何非要得到雷家的七彩玲珑甲。”沐仙儿似乎十分认同李世说的处境,点头笑道:“你说得没错,这里从来没有人能够再次出去。”“告诉你也是无妨,雷家的七彩玲珑甲是进入伏羲墓的关键之物,冥王筹划多年,终于找到了伏羲墓口。”李世继续问道:“伏羲墓关系着皇族的秘密,尹九幽为何想要进去?”对于这个问题,沐仙儿也无法解释,她显得十分不耐烦。“现在是我审问你,不是你审问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七彩玲珑甲的护胸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这把宝剑该怎样才能拔出来?”“你的武功是如何练成的?”李世笑道:“我都说了,如果你当真救了我的朋友沈梦,这些问题我全部可以告诉你答案,但你没有。”“所以你只能怪你自己,或许你仍可以去救我朋友来同我交换答案?”沐仙儿不愿同李世多费唇舌。“不说是吧,等着,我会让你说的。”沐仙儿将五只手指甲缓缓地插进李世胸膛,李世胸口冒出血水。李世索性闭上眼睛,不哼一声,这一点让沐仙儿也意想不到。沐仙儿心中暗道:“我的指甲涂了从赤螯火蚁身上提炼的剧毒,常人只要碰到就难以忍受剧痛,想不到他竟然一言不发,也算是条汉子。”她将手指缓缓拔出,李世胸口多了五个血洞,鲜血长流。“怎样?现在说还不晚,免得多受皮肉之苦。”李世仍是闭目不答。沐仙儿微微动怒。“你若是不敢看我,要你这双眼睛又有何用?”“我不妨将它挖出来吧。”沐仙儿在刑房从未遇到过能够忍受她刑罚的汉子,本身她审问犯人也是心狠手辣。曾经有人一开始还能挺住沐仙儿的折磨,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人就屎尿横流,不住讨饶。沐仙儿的姐姐,神针仙子沐静儿曾经评价过她:“我妹妹红裙艳刀杀起人来,连我都怕。”李世睁开了眼睛,仍是带着嘲讽的眼神望向沐仙儿。“你要挖我双眼?也好。”沐仙儿以为,是自己要挖李世双眼,令他终于害怕了,得意一笑:“怎么,舍不得你的这双大眼睛?”李世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你要拿去,我反而省心,不用再去瞧你这张老……脸了。”李世故意将“老”字发音拖得很长,果然奏效。红裙艳刀沐仙儿年过三十,最嫉恨被人说她衰老。她粉脸瞬间变色:“什么?你居然说我老?”李世目不转睛地望着沐仙儿,继续笑道:“你面上涂的粉黛盖不住你眼角的皱纹,眼袋发黑,明显早就不是少女,却靠穿着打扮自欺欺人,真是令人恶心。”李世一句话,没有带一个脏字,却说得沐仙儿周身发抖。“我看你小子当真是不想活了?”她举起右手,两只手指就要去挖李世双眼。李世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似乎求之不得。沐仙儿手指停在空中,离李世眼睛不足一寸。“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不能让你如愿。我就要让你好好看我。”女人,尤其是美女,她对自己容貌一直都很有信心。李世却继续对沐仙儿嘲笑道:“你若是要挖去我的双眼,怎么还不动手?”“炎炎夏日,我脱掉衣服尚嫌闷热,你却穿着红裙大褂,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定是身材走样,不敢让人瞧见。”“眼下我见到你的丑样子,只觉得肠胃翻滚,夸你的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也不在乎多我一个瞎子了。”沐仙儿从未遇到过像李世这般不怕死的汉子,被李世一顿言语讥讽,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她从铁壁上面取下皮鞭,用力抽打李世,“啪啪”作响。“说我老……”“说我身材走样……”“说我丑……”红裙艳刀每抽一鞭,李世身上就多一道红印,经久不消。她因为发力,发髻已经凌乱,全然不顾自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