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我!
卧室内。
……
我被五条悟抱到了怀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我的后背。
这是每次温存时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每当这时,我总有种被当成眼珠子珍惜着的感觉。
我许久没有补充咒力和生命值了,以至于我的身体在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看来,又开始每况愈下。
咒力类似于游戏世界的法力值,有了法力,我想要释放什么样的法术都可以;加之我本身的术式是治疗,因此我可以通过咒力不断地恢复生命值。
对于我而言,咒力比生命值重要多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地锻炼咒力,可由于五条悟盯我盯得紧,进度并不乐观。
与此同时,夏油杰在外面不知道搞什么,仗着有我这第一条命,他压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生命值起伏巨大。
托他的福,我的生命值即将被耗空,然后我将再次进入了咒力代替生命值的死循环。直到两者全部枯竭,我便会迎来死亡。
我和五条悟结婚一年,他从未真正地碰过我,连帮我也严格地控制着频率。
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为了我将自己束缚得密不透风。
我心中隐有愧疚,可原本对这种情绪不太敏感的五条悟总是能第一时间发觉,并且想方设法地转移我的注意力。
“长老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想要孩子。”我打了个哈欠:“他们明知道我这个身子不太可能怀孕,而且我才二十一岁,我为什么要那么早考虑这种事情?”
“不用理他们。”五条悟拍扶着我的手未有丝毫停顿,他被我传染跟着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让他们有事找我。”
“你怎么想的?”我好奇地问:“你不想要孩子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吗?老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
我掐了他一把:“神经病啊!”
奔三十的人了还玩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刚刚坐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还是孩子啊!?
更别提我们是有个养子,虽然对方一直坚持喊我姐……
五条悟笑着低头亲我,我白他一眼,不耐烦地扭过头躲着他。
他不死心地追过来:“夏夏,你甘心吗?”
“……?”
我躲避的动作一停,立刻被他抓住了空隙。
等这家伙终于放开了我,又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别人的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时候,而我的人生已然进入了一潭死水,一眼便能看到尽头。
日复一日的,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妻子、怎么为五条家孕育后代。
我的所有学习都只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五条夫人”,为了不给五条悟丢人。
我失去了个人的价值与理想,对未来没有其他的打算。
我抱着他的腰,虽然很没出息,可我实话实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
五条悟拍着我的后背,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有吃有穿,银行卡里有数不尽的钱,名下有很多不动产;在各个阶层都说得上话,丈夫还是最强……这放在世界上大部分人身上,都已经是无法想象的人生了。”我数着手指一一计算:“虽然丈夫的职业很容易成为寡妇,嘶——别掐我!”
我抱怨地扯开五条悟的手,继续道:“比起这些,我只是失去了点自由,我觉得很划算。”
顶着五条悟“不是吧你那么咸鱼”地目光,我撇了撇嘴:“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自由对我来说其实是四处流浪的代名词。你自己也问了,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找我,我开不开心?”
我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嘟囔:“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在你心中,我不是那么不值一提。”
“废话。”五条悟不爽地捏了下我的腰:“老子就忙了那么一阵,你瞒着老子生病就算了,还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我第二天带着家入硝子她们来哄你,结果你连个毛都没给老子剩下!”
……五条悟这家伙声音里居然还带上了委屈。
我懒得和他争,继续道:“五条悟,我无父无母,我只有你。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不该活那么久,这些年,我天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五条悟难得说了次人话:“是我的错。”
“所以我喜欢被你控制;喜欢你告诉我我不用管,你会处理;喜欢躲在你的身后,享受你的保护与战友。被你囚禁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缩在壳里什么都不管。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安宁。”
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事后的贤者状态。
当我昏昏欲睡时,五条悟做了一个总结:“……抖M吗你是?”
……
…………
啊啊啊,这个破坏气氛的狗男人!!
为什么这种狗东西还能有老婆!!
我一瞬间睡意全无,气急败坏地睁大眼睛瞪向他,见他一脸的“怎样你能打死我吗”的嘴脸,气得开始疯狂锤他。
——我之前离家出走,冲着他发火而他开了无下限的事情被咒术师们(特质庵歌姬)广为流传,以至于成为了“直男”搞笑名场面之一。五条悟那次经典的聊天记录也成了头版头条。
【惊!惹怒女友后,身为最强的他竟然这样做——五条家主一秒教会你如何成功离婚!】
(五条悟这个小气鬼后来冲进了咒术界报社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广受嘲笑的五条悟这次老老实实地没有开无下限隔开我。
这家伙的肌肉硬邦邦的,我打了半天除了我自己手疼,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一副无语的“你在做什么蠢事”地神情看着我,那神情里还写满了“就这点力气?”的嘲讽。
我更气了。
五条悟随着我锤了半天,才若无其事地抱着张牙舞抓的我起身:“走,陪我洗澡。”
……啊啊啊!
.
翌日一早,五条悟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我在一边吃着煎蛋。
伏黑惠一脸的“……”看着我们两,半天挤出一句:“我想换个房间。”
“为什么呢,伏黑君?”我温柔地问。
“……你不要用这个语气说话,很恶心的好吗?”伏黑惠脸上的黑线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多了,他眼圈下一片青紫,有气无力地喝了口牛奶:“我是个未成年,我不想被奇奇怪怪的声音打扰到!”
我笑而不语。
五条悟放下报纸,眼睛透过墨镜看着伏黑惠,厚颜无耻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到?”
我拿起盘子砸向了五条悟。
伏黑惠熟练地让人心疼,瞬间拿起身边的底盘挡住了飞溅出来的汁液。
伏黑惠被收养的时候,我和五条悟还没有拿结婚证,他的房间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了我的旁边,方便我照顾他。
不过伏黑惠聪明懂事,看出我的身体不好,反过来对我照顾有加,我们之间说不清谁照顾谁更多些。
夏油杰叛逃后,能帮五条悟的人更少了;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家长与配偶,尽心地教育伏黑惠各种咒力知识,将伏黑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悉心教育。
我一直觉得我们和一家三口没什么区别。
后来,五条悟确认了我的想法后,决定我养病要紧,先不举办婚礼,该有的新房也没有安置,索性直接让五条悟搬进了我的房间,再更换一些家具作为我和五条悟的新房。
……所以伏黑惠的房间,和我们的房间是相连的。
家里隔音效果很不错,但是有的时候,你真的抗不住五条悟这个人来疯。
他作出我是抖M的判断后,立刻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结果我们双方都没经验,他刚板起脸说“主人的话小奴隶你……”
一句话没说完,我就忍不住被这个羞耻的台词逗得“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五条悟也被这台词搞笑了,我们两人像是一对快活的小傻-逼,大半夜在那里狂笑,兴趣上来后还一起研究了一些相关视频,对他们的一些不科学的做法指指点点。
……
然后大半夜看这种东西的我们,不出意外地擦枪走火翻车了……
当五条悟终于进入状态冷下脸色后,明知道他是装的,我还是条件反射地心里一怂配合了起来。
……
然后就有点过,不然我不会控制不住音量。
若非在顾忌着我的身体,可能会更过。
对上伏黑惠崩溃中带着祈求的视线,我移开了目光:“……行,给你换。”
啊好烦,感觉没脸见人了……
在伏黑惠一脸“得救了”的庆幸表情下,五条悟撇了撇嘴。
“悟君。”我一刀戳进五条悟面前的鸡蛋里,强行霸占了五条悟的蛋:“你再敢发疯,我们就分床睡。”
五条悟:“……”
“Hai~Hai。”五条悟不满地拉长声音:“真可怕呢~五条夫人。”
伏黑惠见怪不怪地继续吃着早餐,拒绝参与我和五条悟的战争。
说来,伏黑惠刚来的时候闹过笑话。
那时,他看管家天天给我送药,而我每次吃完就陷入昏睡,他联想到我从来不踏出五条宅一步,这位聪明善良的小少年得出了一个结论——
五条悟果然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贩子!
于是,他试图帮我逃跑。
我当时刚吃完药昏睡了过去,自以为做足功课的伏黑惠抬着我就跑(。)。
我裹着被子被他举在头上,头悬空,脚在天上来回飘荡。那场面简直像是毁尸现场一般触目惊心且滑稽。
管家被吓得目瞪口呆,抖着声音在后面追。
“少爷,少年您在干什么——少爷您放下夫人,少爷——!!!”管家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五条家暗地里的咒术师倾巢而出,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既怕伤了我,又怕伤了伏黑惠。
最后在五条家门口,管家和咒术师们死死地守着不让伏黑惠出去,伏黑惠一脸就义英雄的模样,大声谴责五条悟对我这个纯真美少女的迫害。
……
然后他就被赶回来的五条悟轻松镇压了。
我清醒过来时,伏黑惠满头是包一脸不服,摆着“你不要怕邪恶势力五条悟我会保护你”的神情严肃地问我:“姐,你是被逼迫的吗?”
我扫了一眼笑意盈盈的五条悟,饱含热泪地答:“是的,惠你救救我。五条悟那个王八蛋对我强取豪夺,明知道我有心爱之人夏油杰,却还是觊觎我的美色强行分散了我们!我怀了杰的孩子,也被他残忍地——嗷!”
伏黑惠:“……”
我:“……”
伏黑惠转身,对着收回手的五条悟行了一个大礼:“对不起,五条老师,是我误解你了。”
五条悟:“没关系哦,惠,现在知道老师养着那么傻的老婆有多辛苦了吧?”
伏黑惠同情地说:“五条老师,我一定会帮您照顾好她的!”
我:?
.
安稳的日子不可能一直青睐于我。
这一天,我们和往常一样一起吃早饭时,管家行色匆匆地递给了五条悟一个任务文书。
一般而言,只有顶级机密才会使用这种古老的通知任务的方式,光是看五条悟的脸色,我就知道这次任务肯定不简单。
我担忧地和伏黑惠对视一眼,问道:“是很危险的任务吗?要不要多找几个人同行?”
五条悟回过神来,抬头冲着我们露出无所谓的笑:“没事,你老公我可是最强。不过这次任务可能要花上一周左右的时间。”
我更加担忧了,起身就试图去拿他手中的文书。
能有什么任务需要他这样的强者耗费一周的时间?
五条悟转身避开了我的手,他冲我摇了摇手指头:“这是秘密任务哦~秘~密~!”
他将文书藏好后,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唇畔。
伏黑惠见怪不怪地低头继续喝牛奶,五条悟的声音很是低沉富有磁性:“别担心,没事的。”
我只好无奈地在门口看着他挥了挥手,坐着车离开了我的视线。
三天后,五条家的警报响彻云霄。
训练有素的五条家的守卫兵分两路,一半来了我的房间,一半迅速地护送伏黑惠前来与我集合。
在层层护卫之下,夏油杰如入无人之境。
他透过戒备的人群笑着对我说:“夏子,哦不对,五条夫人,悟可能要被狱门疆封印了~要去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