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的噩梦!
众人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一如当初我选择了越前龙马后的模样。不同的是,我的表情同样跟着变得古怪了起来。
越前龙马,你身上是有被人小瞧的debuff吗,还是世界会自动为你创造装X的空间啊!
桃城武喃喃: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夏和他们是青梅竹马了……之前还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多么亲密。
我:
夏油杰和当初的我一样不知者无畏,拿着我的球拍站在赛场边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等着越前龙马出来应战。
"就这样可以吗?不换衣服?"五条悟指了指他身上的袈裟。"不用哦,不会影响行动的。"夏油杰信心满满地答。
我一直想吐槽,五条悟他们战斗时的穿着真的不太像是方便战斗,像是五条悟的西装和夏油杰的袈裟。不过这两人是咒术界最强,我这个小菜鸡没什么立场指指点点。
我偷觑了越前龙马一眼。好家伙,这小子猫眼里闪烁着光芒,这是又被挑衅成功了。
我觉得作为场上唯一一个和越前龙马与夏油杰同时很熟的存在,我有义务协调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一把拉住握紧球拍准备上场抽人的越前龙马,小声地和他说: “夏油杰欺负了我好多次,你上次生日时我差点挂了也是他搞的鬼。"
看着越前龙马开着天衣无缝上去了,我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我果然是一个善于协调关系的好人啊。
十分钟后。夏油杰迷茫地看了看球拍,又看了看越前龙马,再迷茫地看了看球拍。
五条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你这家伙太逊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将球拍狠狠地扔向五条悟,不意外地被无下限弹开了: “有本事你来?悟,需要我提醒你吗,越前君在夏子心中的地位可能比你还高哦?"
"这是我的球拍!!"我怒道。一个球拍近四万日元,快是我之前一个月工资了,我省吃俭用才买得起的!
“哈哈哈哈哈他是个小屁孩,老子才不吃他的醋!杰我给你录像了哦,我要发给硝子他们看!我还要放到咒术师论坛上,起名就叫【惊!曾经的最强如今惨遭凌-辱】。"
夏油杰:
我:
上次心态崩了,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是不是爱上越前龙马的不知道是谁,现在仇恨值转到幸村精市身上了,就真能不要脸地说不会吃龙马的醋了是吗?
还有,你在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
我懒得理这两人,心疼地跑去捡起我的球拍。球拍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被摩擦得掉了些漆。我抱着球拍,冲着场上的越前龙马竖了个大拇指。
菊丸英二问道: "你们咒术师平时不上网的吗?越前那么出名哎!""……我和夏油杰是不怎么上。"我是完全没办法上,夏油杰则是全身心搞事没时间上。
夏油杰郁闷地问:"这猴子不太对劲吧,夏子,悟,你们看到了吗,他会发光哎?"
越前龙马冷傲得如同高岭之花: "Mada Mada Dane."
夏油杰: “……”
五条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的快乐截至我和幸村精市一起训练。
我早上和幸村精市聊了一下我可能要专心打网球,暂时没时间发展出另一段关系的事情,幸村精市对此的态度是随缘,还是老话,等我认为可以了再说,他可以等。
训练一会后,我和幸村精市坐在场边的休息室里,幸村精市为我将粘在脸颊侧面的头发梳理到了脑后——其实运动员长发比短发方便,可以扎成马尾,也不会有碎发。
……好纯情!
我不受控制地脸红了一下,做贼似的环顾了一圈,其他人都在专心训练,只有五条悟与夏油杰与我对上了视线。
夏油杰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我和五条悟的脸色,意味不明地拉出了一抹笑。“哇哦。”他的笑意毫不遮掩,意味深长地说, "悟,夏子好像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哎。"
我对夏油杰的杀意是真的,在经理办公室时,如果不是五条悟阻拦了我,我的刀真的会刺穿夏油杰的心脏。
我杀他的理由有很多,上次在小学时,他提出要杀了网球部的人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这一下午,我假装无事发生地和网球部的人聊天训练,但是我的情绪已经不太对了。
/>是夜,我梦到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人,面目模糊,叫声尖锐刺耳;他们被吸收成了人干,做不出夸张的表情,只是伸着手向我逼近。
他们包围着我,撕扯着我,说不出完整的语言,只能凄厉地尖叫着。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父母、朋友像是了无生机的木偶一般,木然地凝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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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站在最前面的,是夏油杰的父母。
五条悟说,夏油夫妇对他很好,对我也很好,为我们带过饭、做过各种礼物。一如现在的伦子伯母——如果有人杀了伦子伯母,我一定会——
"学姐,学姐,夏夏!"
越前龙马的声音自耳边陡然炸开,我的心脏都被他的声音吓得紧缩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有人将我抱入了怀中,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拿纸巾擦着我的冷汗。"没事了,都是梦,没事了。"
我急促地喘息着,第一次杀人时那粘稠的血腥味再度将我环绕了起来。那是我怎么都洗不清的罪孽!曾经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如今变成了我的噩梦。
我抬头看着越前龙马,他眉心紧蹙,琥珀色的眼中满是担忧。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是我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我和菊丸英二他们聊过的一个“生得术式”。逆转时空,改变过去。
越前龙马还在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拍抚着我的后背,他踌躇了片刻,直到我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才问道: "学姐,你……是不是杀过人?"
他果然问了。今天五条悟那样说时,我就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对于他们来说,我曾经做过的事情,绝对是无法接受的恐怖。
我痛苦地明白———旦他们知道我的过去,知道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被家族控制、逼迫、抛弃的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和他们就完了。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一个雷,迟早会爆,可我还是希望越晚越好。越前龙马从我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他揽着我的手紧了紧,声线变低了许多: "为什么要杀?"
为什么?
我喉咙干涸,之前觉得理所当然的理由,在越前龙马的面前,我却无言以对。
在五条悟面前,我可以肆
无忌惮地展现出我的每一面,自私的、恶毒的、软弱的、愚蠢的。
可是在越前龙马面前,我只想让他看到我向阳的一面。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气氛凝滞间,一道凉凉的声音自窗户处传来。
我和越前龙马同时抬头看去,月光下,五条悟湛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凉薄。"越前君,对咒术界那么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万一惹祸上身怎么办?"
他轻车熟路地从窗户上一跃而下——他明明可以直接出现在房间内,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爬窗户,到底是什么怪癖啊——而后来到我们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把我从越前龙马的怀中揪了出来:“夏夏,男女大防没听过吗?"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凑到了我的脖颈边,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身体一颤,疼得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绝对出血了。
越前龙马目光一冷,他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拉回来: “闯女孩子的卧室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哈?”五条悟抬起头,一手轻轻地掐着我的脖子,一手拽着我剪短的头发逼我抬头,让越前龙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我的表情, "越前君,你看清楚一点,我和她还没有离婚哦?现在是你闯入了我妻子的房间,该生气的人是我。你们方才的行为举止太亲密了,我很不高兴哎?"
越前龙马冷嘲道: “夏夏给你寄过了离婚申请书,是你单方面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五条悟耍赖道, "我和夏夏的感情可不是那些东西可以影响的哦~不信你问她,难道我们没结婚之前,她有认为过自己不是我的妻子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从我的脖颈处轻轻地向下。他摩挲着我的锁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某种信号。
“五条悟!”我厉声打断了他。五条悟“哼”了声,又在我的肩颈处咬了一下。
我深呼吸,冲着越前龙马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不要说话。我偏头问五条悟:"你今晚到底来干什么?"
"怕你做噩梦。"五条悟歪头,他的嘴唇上沾染着我的血,在月光下显得很是妖异, "你以前就是这样,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晚上就一定会梦到,次次
都缩在老子怀中要老子哄着你睡……"
"……可我不需要你了啊,五条悟。"
五条悟沉默了下来,他的眼睛很好看,凝视着我时,总会让我丢盔弃甲。
之前,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亲密接触时,他总会不爽地问我到底是爱着他这个人,还是单纯被他的美色所诱惑,次次逗得我闷笑不已。
我和他之间有整整三年的空白,这三年,我对他的依赖被现实一点一点地割开、撕裂。我习惯了不再有他作依靠的日子,习惯了遇到任何伤害,不再将他纳入可以依靠的对象。这是不可逆的啊……
五条悟自言自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