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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霓湘之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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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湘楼确实气派非同,金碧辉煌,落花遍地,屋檐上垂着旖旎的红纱,空气中混杂着香氛的气味,熏香浓郁得令司黎觉得自己要被腌入味了。

大堂里到处横亘着醉醺醺的客人,身旁有穿着清凉的女子娇笑着倒入怀中,时不时被抱着亲吻,惹来一阵娇嗔。

司黎: “啧。”

霓湘楼之所以在这景宁城中能占据龙头地位不倒,还在于它业务广泛,不同于其他的青楼只做男子生意,霓湘楼也有不少小信,还做女子的生意。

司黎只是瞥了一眼,围栏旁一身若蒲柳的男子便摇曳着腰身朝她靠来,扑鼻而来尽是他身上那股直冲她大脑的熏香。

"姑娘,来玩一玩?"

他搭上她的肩,纤细的手指在司黎脊背上打着圈圈,唇红齿白眸若秋水,还点着妖冶的花钿。

司黎: “嘤。”

她慌张从他怀里退出,眼见那男子还要靠上来,连忙伸手抵在两人之间;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光天化日成何体统,简直有损风气!"

男子有些委屈,还有些不死心。

这姑娘长得这般好看,比他们青楼里的花魁还美,周身的衣衫材质上乘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他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大肥肉。

"姑娘,是我不合您心意吗……"

他用衣衫掩嘴,眸底浮现水光,星星点点好似粼粼波光,红唇微微抿起。

司黎麻了。

这女人要不还是你来当吧。

她急忙退后: “倒也不是哈,只是我今夜有了中意的人了,我明天再来找你哈!”说罢她纤细的身形灵活一动,在那男子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径直涌入来往的人群。

"姑娘,记得明日来找我啊,我叫青竹!"

男子在她身后大声喊着,司黎只当没听见急匆匆离开。她不好这种比她还女人的男人啊!

司黎灵活地躲避着时不时扑上来的小信,还要防备那些将她当成姑娘的客人,好不容易一路来到大堂,她随意在大堂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从乾坤袋中取出了——

桂花糕炒板栗紫酥糖叫花鸡梅花酪煎饼果子和青竹茶。

她满意地翘起二郎腿,从一旁

的桌子上取来糖炒板栗,只等着霓湘楼夜间的活动开始。

她进来之时便听到了那在外揽客的姑娘们说了,今夜来了新的姑娘和小信,每逢这时候便会竞价所谓的“初夜”,因此霓湘楼今晚的人格外的多。

不出意外,晏行寂今晚也在。

想到某人……

司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几乎能想象的到晏行寂紧抿着唇瓣,冷着一张脸几乎要杀人的模样。

堂堂天下第一的渡渊剑尊,那可是数万女修的闺中情人,只敢仰视不敢靠近的存在。

啧。

司黎忍不住咂舌,又往自己嘴里剥了个板栗。

可这时间太过漫长,她看了好几轮竞价也没瞧见晏行寂的身影。果然最好的总是压轴出场。

司黎果断开摆,往自己脸上盖了块手帕掩盖住那令她直上头的香薰,倒入躺椅开始昏昏欲睡。

她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司黎困惑地取下脸上盖着的手帕,视线朦胧的看着光亮闪烁的高台上。

高台上,正中间笔直地站着一人。

身姿修长挺拔,五官线条轮廓清晰锋利,眉目如画,偏偏神情冷淡克制,眸底有种风雪寂灭的清寂。

他不同于司黎见的那些穿着霓湘楼安排服侍的小信,晏行寂依旧穿着自己的衣衫,一身白袍简约清雅,只是随意站在那里,便引得台下的女客尖叫,眼睛从他身上移不开。

司黎靠在椅背上望着台上的那个人,还是忍不住感慨出声。"怎么就生的那般好看……"

三百年前她往他身边凑,一方面是因为任务,一方面确实是颜狗属性在作祟。

司黎从一旁的桌上取过桂花糕,一边小口小口吃着,一边看着那些女客在下面为他狂欢。然后……猝不及防的与晏行寂对上了眼。

司黎:

晏行寂眯了眯眼,目光转向她一旁的木桌上,瞧清楚上面摆着的东西后,眼尾狠狠跳了一瞬。这小没良心的,他来这地方“卖身”,她倒是先在外面逛了一圈才来寻他。

紫衣少女的桂花糕尚未吃完,脸颊两侧微微鼓起,一双眸子微瞪显得格外圆溜,眼神躲闪着颇有些心虚的模样,灵动生活得令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心底那些生出的不耐陡然消散。

高台上方才还冷着一张脸的男子此刻宛如雪山融化,目光柔和唇角带笑,引得下面大堂处的女客更加激动,不断有人起身想要往台上来,被三娘派来的人——拦住。

三娘则站在他身边举起牌子大声喊: "一晚,起价:一千上品灵石!"

司黎挑眉,果真是压轴出场,排场倒是不小,一千上品灵石,够在京城买两套房了。但总是有富婆愿意一掷千金。

“一千一百!”

"一千二百!"

“一千三百!”

价格已经抬到了两千五百。

司黎一块一块地吃着桂花糕,正要举牌结束这场闹剧。“三千——”“一万!”

司黎的声音与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一起响起,她有些怔愣,周遭一片安静,方还喧闹的大堂静谧。

待她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些什么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一衣着雍容华丽的女子倒在椅背里,头上簪满发钗,身上挂满了首饰珠宝,各种金光银光闪的司黎几乎眼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姐很有钱”的气息。

而她的身边,几个霓湘楼的小信姿态亲密地靠着那女子,或揉肩或捏腿,风格各异,有姿态清秀的柔弱公子,有一身肌肉的冰冷酷哥。

司黎慕了,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吗!

她丝毫没想起自己的初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一掷千金的富婆。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 “喜欢吗?”声音柔和,听不出来情绪。

司·心花怒放·黎脊背一麻。

她连忙坐回去,在脑海中回他: “不喜欢,成何体统,光天化日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我真是厌恶透了。"

"战事未停,还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连个饭都吃不上,花这么多钱来包养几个男人,真可恶,没有一点大义担当!"

晏行寂传音而来: "嗯。"

司黎悄咪咪看他一眼,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清了清嗓子: “一万一千!”

富婆朝她看来,冷嗤一声满脸不屑: “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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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价是不是也得有个合理的区间!一万一到两万中间还能竞价好多次呢!

司黎在晏行寂的注视下咬牙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两万一千!"富婆轻飘飘举起手: “三万。”

三娘眼睛亮了,司黎怒了。

"……三万一千。"

"四万。"

"……四万一千。"

“五万。”

司黎直起身子, “五万五千。”反正她也会直接抬到六万,何不多说点自己装个逼。

富婆看她一眼轻笑出声: “五万五千五百。”

司黎直接拍桌而起。士可杀不可辱,她一定是在搞她!

她动作太激烈,衣袖处一方东西从袖口中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司黎定睛看去,是青霄剑宗的弟子令牌。她连忙蹲下身捡起,正要往袖口里塞去,视线瞥到某处,柳眉轻挑。

方才玉牌掉落之时那富婆只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待看清那玉牌的模样后,神情陡然间一变,瞳孔微缩,原先懒散靠在椅背中的动作也微微一顿,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她认识这玉牌?

司黎若有所思地坐下。

台上的三娘见司黎尚未接价,便问她: "这位姑娘,要叫价吗?"司黎沉思一瞬,对上台上晏行寂的眼眸。

他负手立在那里,端的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被竞价的不是他一般。他似乎笃定了司黎会竞价,因此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司黎对他微微一笑——

"不叫。"

晏行寂罕见地怔愣了一瞬,修挺的眉微拧,似是误会了些什么,在她脑海中传音过来: “阿黎,你若钱不够,我的乾坤袋中有灵宝,可以置换灵石。"

司黎笑着看看富婆又看看有些无措的晏行寂: “我有钱,只是不竞价。”

晏行听懂了她的话,唇瓣紧抿,周身的气压一瞬间便冷了下来,看着骇人,偏偏又叫司黎瞧出来些可怜。

他看着她,唇瓣翕动着,欲言又止的感觉让人看出来些小心翼翼,

脊背挺得笔直,却瘦削清冷得令人心疼,只觉得青年此刻像是有些………伤心。

司黎心下叹气,传音与他解释道: “那人认识这块玉牌,她一定见过些什么事情,方才我瞧她神情似是很害怕,委屈剑尊一下,你今夜绑了她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行寂不说话,台上的三娘已经叫人去找那富婆交钱了。

司黎接着劝他: “她又不能对你做什么,晏行寂,你就当为了青霄剑宗的弟子,我们来霓湘楼不就是查这些的吗?"

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专注地看着他,捏着衣摆的手收紧,带着些许轻哄的意味望着台上的他。晏行寂顿了一瞬,在三娘上前领他下去之时回了她: “好。”

他永远不会拒绝她。

只是晏行寂没有想到,三娘会领他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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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那温泉边上,垂眸看着那温泉,面容虽然依旧平和,但周身的气压却陡然降低。他笑出了声,可这笑声传到几人耳朵里,却让她们不由得脊背—寒。

三娘被这祖宗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一步,小心翼翼轻哄着他们这霓湘楼的摇钱树: “这是规矩,香儿伺候你洗漱一下。"

晏行寂垂首看着她不说话。三娘吞咽了一口口水, "就……忍耐一下?"

晏行寂的目光落向她的身后,转角处司黎不知何时潜了进来,少女探出头来,神色有些着急,双手合十在胸前朝他轻拜。

少女传音过来轻哄着他: “大爷,你忍耐一下,真的就一下下,洗个澡而已啊!”

晏行寂努力压抑下胸腔处的那口郁结之意,今夜的一切都让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一次次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若不是司黎来了,他早就一剑荡平这霓湘楼。

白袍青年冷声开口: “我不需要人伺候。”

三娘谄媚笑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人跟上: "好嘞好嘞,我们都走,你慢慢洗,需要什么就说哈。"

司黎也慌忙闪开,赶在三娘等人出来前先一步出了浴房。她一路来到大堂,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到晏行寂那副吃瘪的模样她便想笑,认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那般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她是抛夫弃子的渣女。

r />啧,她倒是也想一掷千金,冲冠一怒为红颜。倒也不是舍不得钱,这不是有原因嘛。

司黎跑去自己的位置,将桌上那些还未吃完的东西一股脑收进乾坤袋,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等着晏行寂问完事情再去寻他。

她刚转身之际,一股刺鼻的熏香险些将她熏晕,司黎连忙捂住口鼻,满脸惊恐地看着身前几个花枝招展穿的五颜六色的小信。

三娘在一旁轻笑: "姑娘,那女子是个富商,常年在我们霓湘楼住,新鲜劲过的很快的,姑娘若是喜欢那公子,过几天我让他来伺候您。"

"你看我们霓湘楼这些公子可好,今夜要不挑一个陪你?"这姑娘与那人竞价时的阔气模样,一看便是个顶有钱的,她怎么可能放过。

那几名小信或清秀或阳刚,此刻都满脸期待地看着司黎,摆出自以为勾人的姿态。

眼前的少女虽然是来花楼寻欢作乐的,但容貌艳丽,一双眸子格外透亮,此刻捂着鼻子瞪大眼睛,像个受惊的小鹿,如此勾人……便是不要钱他们也愿意陪她。

可司黎不愿意。

她简直要跪了。

闻惯了晏行寂身上清淡的冷香,眼前这些人身上几乎要熏晕她的气息令她格外不适。

司黎连忙后退,摆着手尬笑: “倒也不必哈,今夜我……我痛失所爱,想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三娘与那些人还要上前拦她,司黎掏出几颗上品灵石便丢了过去: “明日!明日我一定选几个!"

说罢她身姿一弯,从三娘要上前抓她的臂弯下钻了过去,纤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大堂里到处都是姑娘与小信,以及那些满身酒气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司黎左拐右拐总算找到—处安静地方,她坐在一角捧着自己买的桂花糕小口小口吃着。

这处显得安静些许,她坐在阴影处,无人看的到她,司黎索性翘起腿躺倒在椅子当中。

司黎仰头看着这秀丽堂皇的霓湘楼,青霄剑宗的弟子玉牌在这处被那老者发现,说明只有两种可能-—

青霄剑宗的弟子曾来过这里。或者抓了他们的人曾来过这里。

而那嫖客见过这玉牌,神情还那般恐慌………她在害怕什么?

司黎一块

块吃着桂花糕,放松地躺在椅子中捋着这些日子来的事情。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司黎是修士,五感不同普通人,那脚步杂乱似是有些急切。她动作顿住,将自己往阴影处靠了几分,确保来者看不见她。

来者是个守卫打扮的男子,面色焦急惊慌,敲了一间房的门后便推门进去。司黎安静地等着,不过一会儿功夫,一女子冷着脸随那守卫一同出了房门。

她衣着隐约可见华丽,从头到尾笼罩在轻纱中,看不清楚样貌,但周身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看那守卫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应当是这霓湘楼的掌事人。

可这身姿....

司黎拧眉,有些眼熟。但这掌事比她熟悉的那人高。

如此步履匆匆严肃紧张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吗?司黎收起吃食掩盖气息跟上前去。

这霓湘楼果真是大,她跟着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到了目的地。

这处似是宾客休息之处,此刻却恍若被清空了人,唯有几名与那守卫穿着相似的人守在一间房屋门口。

司黎侧身躲在红柱之后,借着遮蔽看向那间紧闭的房门。

女子匆匆步行到门口,守卫朝她拱手行礼后推开了门。

伴随着那房门被推开,正屋内的场景一览无遗。

靠近大门的地砖上躺着一人,不远处一衣衫不齐的女子满脸泪水,捂着散开的衣襟缩在墙角处,在那掌事的人进去之后慌张跑到她身边。

司黎瞧清楚那躺在地上的人后,瞳孔瞬间一缩。

守卫在那掌事之人进去之后便关上了房门,但即使只是一瞬,司黎也看的清清楚楚。

地上那男子浑身青灰,外皮紧紧扒在骨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肉,俨然一副被吸干了生气的模样。

这青楼有邪祟?

不,不应该。

不可能。

她进来之时探查过,青楼里并无邪崇的气息,一丝魔气也没有。就算是比身为化神的她修为还高的邪祟或魔,可晏行寂一个渡劫总该察觉出来的。

不是邪祟,不是魔。

那就……是人?

司黎看向那间紧闭的房门,唇瓣紧抿神情肃重。这青楼比她想的还要诡异。

/>她眸光沉沉看着那处,随后转身离去,未曾发出一丝动静。时间已经这么久了,晏行寂应当也已催完魂,她是时候该去找他了。

司黎一路来到隐蔽之处,瞧着三楼处某一间亮着灯的屋子,略一运功飞身便爬上了轩窗,轻敲几下,窗户果然被打开,晏行寂清隽淡然的脸显露出来。

司黎有些心虚,朝他讪讪—笑: "晚上好。"

她唇角还沾着些许桂花糕的碎屑,晏行寂看着看着便软了心。他真是……拿她毫无办法。

“阿黎晚上好。”

他起身闪开,司黎紫衣一闪而过,人已经轻飘飘落到屋内。她环视一圈,却并未看见那金光闪闪的身影。

司黎拧眉: “那富婆呢?”

晏行寂有些茫然: “富婆?”

“就是今夜那个与我竞价的女人。”晏行寂摇头: “并未回来。”

并未回来?可司黎走之前明明见到她进了这屋,所以她才会寻到这里。

司黎垂首喃喃道: “可我走之前明明见到她进来了,她花了那么多钱要抢你,怎么可能会临时走呢?"

晏行寂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他被三娘几人领去温泉处,可他都已经洗完了,甚至在屋内喝了好几杯茶水,只等着那女子进来便绑了她逼她说出真相。

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

司黎说那女子早他进了屋,可他并未看到她,这屋内只有他一人。

“对了,我方才在东南方的那栋楼里见到了有人被吸食了生气,你可感知到了青楼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存在吗?"

晏行寂闭眼,灵力放出扫荡着整个青楼,瞬息之后睁眼摇头: “并无。”

这青楼一片安宁,没有邪祟,没有魔气。那便是人在作崇。

可吸食生气这种事情,是极其损害自身功德的,若是修士这样做只会徒增孽障,在渡劫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死在劫雷之下。

若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般能力?

司黎来到这书中世界三百多年,也只是听说过几千年前有人这般做过,她从未亲眼见过这种事情。

两人沉思之际,窗外传来隐约的惊呼,两人五感超常,能听出是

个男声,只是瞬息便被生生掩住。

司黎与晏行寂对视一眼,径直从轩窗翻出,索性翻身上了屋顶,在房檐上朝那声音传来之处而去。

霓湘楼的后院一向无人踏足,宾客只能在前楼大堂,此时夜已深厚,寂静无声。屋顶之上,隔着几道人影,司黎终于看到了发生了什么。

那棵参天大树的枝干虬劲,但此刻那枝干上——吊着个人。

那人一身华服,满头发簪银钗,周身的珠宝首饰更是数不胜数。

可她不似司黎在大堂处见到的那般盛气凌人,此刻的她面目苍白,神情狰狞衣衫凌乱,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东西。

她死了。

一夜之间,霓湘楼死了两人。

一人被吸□□气,一人被吊死。

司黎怔然看向晏行寂,青年此刻眉眼挟霜裹雪,周身的气压极低。她怔然喃喃道: "她明明应该在屋内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女子拍下晏行寂之时那般兴奋,直接丢下那几个小信便去了屋内等着晏行寂。

司黎亲眼看见她回了自己的屋内,那女子这般喜欢晏行寂,不会莫名其妙离开的。所以……是有人故意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杀害。

可为何要杀她?

若是图财的话,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可都还在。

若是寻仇,三娘说她只是个普通的富商,常年在霓湘楼住,这么久了都没出事,偏偏在他们今晚要去找她寻找线索之时出了事。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

司黎抬眼望向晏行寂,听见他清润的声音在夜幕中传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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