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疯疯癫癫隐士,奇奇怪怪星球
年夜饭中规中矩,普通家庭吃不到,富裕家庭又太朴素。 吃完饭老两口有点熬不住,早早去睡觉了。 客厅里就剩下小两口。 陈新轻轻抱着余归晚看晚会。 晚会的内容越来越无聊,看的人昏昏欲睡。 头一点,陈新醒了,看看时间,十一点半了。 余归晚已经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陈新关了电视,轻手轻脚的抱起余归晚往卧室走去,可能开门动作大了点,余归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翻身,没翻动,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醒是睡,呢喃一声,“嗯…干嘛呢。” 陈新轻声道:“回去睡觉了。” 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脱掉鞋子,把被子仔细盖好。 正要走,被余归晚伸手抱住胳膊,迷迷糊糊道:“别走。” 月光如水,波纹荡漾。 ——怎敢负美人? 陈新重新坐到床边,“好,不走。” 第二天。 丈母娘一敲门,发现门没锁,推开门才发现,陈新在床边坐着睡了一夜。 “哎呦,你这孩子。” 陈新住了五天,也没见着有什么人上门巴结这位BU长大人,甚至通过短信电话拜年的都很少。 有点不符合他多年来对官场的认知。 老丈人喜欢练习书法,丈母娘在阳台养了些韭菜和蒜苗。 陈新没鉴赏书法的能力,只会夸一句好一个天道酬勤。 他也分不清韭菜和蒜苗的区别,但这不妨碍激起他的兴趣。 这俩很神奇,韭菜割一茬长一茬,割割长长无穷匮也。蒜苗扔土里浇点水过不几天就蹭蹭往上长。 可能是种花家基因使然,陈新突然觉得种地好有趣。 听说月球上种不了土豆,韭菜可能也种不了,就是不知道科学家有没有试过蒜苗,这东西就算不种在土里,不浇水,自己都能发芽。 真的离谱,吸收空气里的养分吗? 这不小母牛坐火箭——牛b上天了? 回到别墅,陈新买了几挂蒜,把庭院的草坪铲掉一块,种上了大蒜。 草坪缺了一块就很难看,跟得了斑秃一样。 索性全铲了,把地分成了几块,种上了韭菜、土豆、花生之类的。 没试过土豆、花生,陈新专门跑去问丈母娘该咋种。 丈母娘一听就哎呦一声,说你这傻孩子,刚过年,天正冷呢。你肯定种啥啥死啊,怎么也得开春再种啊。 陈新恍然大悟。胜利取得真经,回返大唐。 忽然想到系统商城更新了自己还没看。 于是打开一看,原来第二个任务也能领取了。 差点忘记了。 陈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确认开启传承。 不知从哪里吹起的风,飘飘扬扬托起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往下一沉,就来到了一间实验室中。 陈新环顾一圈。 实验室里落满了灰尘,四处都是堆积如山的食物包装袋。 不远处一个男子坐在垃圾堆里。 只见他身穿油了吧唧、乌漆麻黑白大褂,脚踩漏俩指头、破了吧唧疑似运动鞋,腰系一条玄光烁烁、油到发光黑束带。 三千青丝油成脏辫,五寸长须扎成个球。 坐在那里狐假虎威,瞪个大眼不知瞅谁? 一看就是个隐士高人的形象。 此时这个隐士高人正呆呆的看着陈新,想来是有任务要发布。 陈新走上前去,握住隐士高人的手,“先生何以教我?” 谁料那家伙突然又哭又笑,口中叫着,“人,人,人,人……” 这什么情况,隐士隐太久疯了吗? 隐士疯跑了半天才安静下来,他扒拉下头发,标准的汉语发音,“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 陈新实话实说,“我从异世界来的,你只要教我点东西我就走了。” 隐士忽然变得激动,“异世界?哪个星球?” 这个世界已经到星际航行时代了吗? 陈新小心的说,“地球,华夏,有印象没?” 隐士有些颓然的坐下,“你来错地方了,这里不是地球。” “这不是地球?” 陈新四处张望,想要找到窗子,结果并没有找到。 隐士点点头,“对,地球已经成为了炼狱,你要去看看吗?” 为什么不呢? 陈新第一次穿宇航服,有点犯恶心。主要是宇航服跟隐士身上的涂装一模一样,各种油污都盘包浆了。 除开这种包浆,包含的科技水平还真不低,这东西与其说是宇航服,不如说是一套连体紧身衣。它不像陈新认知中那样厚重,只有薄薄一层,好像瑜伽服一样。 覆盖在脸上的更加的薄,活像一张面膜。很难理解这样的“面罩”怎么提供氧气,更不用说防辐射、保温和无线电交流功能了。 就像生活在带清的农民看到火车,也会忍不住想多少匹马才能拉得动这么长的铁皮轿子? 一想到带清,总是忍不住多逼逼两句,那时候对工业方面的认知,乾清宫里那个老娘们儿跟农民伯伯处于同一水准。 随着基地大门隆隆开启,陈新看到了那近在眼前的、遮天蔽日的恐怖存在。 他浑身一震,呆立当场。 这是一个笼罩整个地平线的“幕布”,“幕布”上面似乎是梵高的作品:无数粗壮的线条扭曲着,蠕动着,阴暗的爬行着。 没错,就是蠕动着,那些线条似乎是活的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运动着。 ——天空是活的? 恐惧从内心深处升起,化为全身上下的战栗。陈新的目光往上看去,这片活着的“幕布”一直遍布90%的天空,只在另一面留下一线看去约莫一掌宽的空隙——那是光渗透进来的地方。 但这光并不均匀,似乎有一个筛网拦住了部分。又像夏日午后,太阳光透过树叶留下的影子。就是这样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光斑,为这颗星球提供了唯一的光源。 这是什么?难不成是肉质行星?我们现在站在它内部的空洞里? 陈新有些慌乱,“你们的天空是活着的?!” “活着的天空?” 隐士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了笑,指着那不断蠕动着、扭曲着、变化着的天空说道:“那是木星。” 什么? 陈新脑中仿佛轰隆一声,“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隐士张开双臂,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木星吹来的微风,“我们正站在木卫二由硅酸盐组成的岩层上。” 陈新吞了吞口水,再次看向蠕动着的天空。 他明白过来,那些斑斓的色块,扭动的线条中隐藏着的是木星上持续了亿万年的强烈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