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那晚本王很清楚
忽然，脚步声停了。
一个略微粗犷的声音响起。
“有人。”
其余人问：“大哥，谁？在哪儿？”
“有血腥味，就在附近，找！”
“是。”
火把悠然亮起，照亮了一小片树林。
何心然心中暗想，对方人多势众，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现身。
于是她一咬牙，从树上跳了下来。
几人吓了一跳，随后把她围了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传说中的王妃娘娘不就在咱们面前？”
“要是一起抓了刚好凑一对，说不定能拿到双倍的赏钱！”
何心然心中已经，成功捕捉到了他话中的给关键词。
“你说什么？褚煜明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为首的黑衣人见何心然只是个柔弱女子，还受了伤，便毫无顾忌地道：“是又如何？”
“还以为传说中的明王是个多么厉害的战神，没想到居然个病秧子，真是可笑之极。”
何心然面色一冷，扬手就是一鞭子甩了过去。
“他在哪儿？！”
黑衣人没想到她看似柔弱的模样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慑力，不由得被震慑住了。
但为首的男人还是不知死活地道：“就在我这里。”
“只要你乖乖听话，陪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玩玩，我救告诉你。”
说完，几人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容。
“你们说王妃的滋味会不会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哈哈哈……”
忽然，寒光一闪，为首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红色的血痕，血痕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鲜血喷涌而出，他才轰然倒地。
剩下的人吓了一跳，“谁？”
何心然心下惊讶，这手法……
一道身材颀长的男子身影，从黑暗缓缓现身光明中。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何心然再也忍不住，激动到差点失声。
“褚煜明……”
两人四目相对，褚煜明大步上前，把何心然紧紧搂入怀中。
“然儿。”
褚煜明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来晚了。”
何心然摇了摇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还好，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剩下的几人见首领被一刀毙命，顿时大感不妙。
正准备悄然逃离，褚煜明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抬手，几人的脖子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血痕。
感受着那温暖牢靠的怀抱，何心然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种突如其来的安心，让她全身心的紧绷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疲惫。
好累，好想睡一觉。
朦胧间，似乎听见了褚煜明焦急的呼喊。
随后便两眼一黑，彻底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何心然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情景熟悉又陌生，是她穿越来所经历的种种。
她这是要死了吗？
听说人在死之前，会把生前所有的事都回忆一遍。
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可是她回去了，嗣儿怎么办？
还有褚煜明……
何心然乱七八糟的想着，难受极了，身体一阵一阵的热，好似被溺在滚烫的热水中。
迷迷糊糊间，一个冰凉的躯体靠了过来。
何心然下意识地抱紧了这难得的冰凉，身心的难受消散了许多。
————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坛城又重新被温暖的阳光笼罩。
战争的残局已收拾完毕，百姓们到底生活已回归平静。
捷报传到天都皇宫，褚天彦大喜。
“不错，朕就知道老三不会让朕失望的！”
只是来报的人补充道：“其实这次获胜，大多都是灵医仙子的功劳，是她带人勇抵北夷兵，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褚天彦双眸微眯，打断了他的话。
“这话是老三教你说的吧？”
那人尴尬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褚天彦大手一挥，爽朗地道：“无妨，他们夫妻二人无论是谁的功劳，朕都很高兴！”
“来人，赏！”
那人又道：“皇上，明王殿下还说了，他不要奖赏，只想让皇上多派些人才前往坛城，振兴边境。”
“好。”
坛城的王府地势较高，所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务必是投在王府的。
何心然醒来的那一瞬，便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替她遮挡了那道刺眼。
随后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醒了？”
何心然蓦然抬首，褚煜明满是胡茬的面庞映入眼帘。
“扑哧~”
她笑了。
“褚煜明，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像个小老头。”
褚煜明却一言不发，一把将他搂入怀中。
他的下巴搁在何心然的头顶，微微有些颤抖。
“褚煜明，你怎么了？”
褚煜明瓮声瓮气地道：“叫我明哥哥。”
“好，明哥哥。”
何心然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察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
“你哭了？”
褚煜明不答，只是用力抱紧了她。
何心然无奈，伸手回抱住他。
“然儿，本王差点就失去你了。”
褚煜明的身体都跟着轻颤起来，“你知不知道，本王有多担心你……”
何心然想要抬头，却被褚煜明按着。
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温声道：“好了，明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吗？”
不知过了多久，褚煜明终于放开她。
何心然定睛一看，褚煜明双眼通红，明显哭过。
她觉得好玩又好笑，貌似这是他第一次哭。
“明哥哥，别哭了。”
“本王没有。”褚煜明傲娇否认，“本王只是有点困。”
何心然笑着道：“好，我知道了，那你睡会儿。”
不料褚煜明话音一转，“然儿，你为本王做的那些，本王都知道了。”
“保护坛城，保护百姓，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褚煜明目光灼灼，“虽然那日本王是昏迷的，但意识还在，你为救本王，献身而解。”
“那一晚，本王清清楚楚。”
何心然身躯一震，“你都知道了？”
褚煜明心疼地看着她，沙哑着声音道：“本王配不上然儿这么做，是本王对不起你。”
何心然轻轻锤了他一下，“你知道就好，那以后你可得加倍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