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男子主义
白清风无奈道:“村里人一天除了去山里干农活,就是在家里做活,如今刚开春不久,地里的庄稼都种上了,山里暂时没事,就待在家里做点手工活。”
更何况,在家里做手工活,哪里比得上去别人看八卦有趣。
一个村子就那么点人口和八卦,说来说去都厌烦了。
有新鲜八卦能不听吗?
听着听着,指不定还能衍生出新的八卦,往后几个月就不会无聊了。
云芷溪闷闷不乐道:“我等会也想和他们一起八卦,他们特别会讲故事。”
只要不是背后骂她,或者搞小动作,云芷溪也不介意村里人说她八卦。
听不到自己的八卦有这么郁闷吗?
白清风决定不鸟这糟心玩意,他总是摸不透这家伙想些什么。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时,刘丽娟家院门打开,王二柱一脸尴尬的走在前面,其身后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王二柱寡凉的看了看惹是生非的媳妇,然后觍着脸道歉:“对不住呀!清风,我也没想到刘丽娟会去拔你家果树,我一定好好收拾她,给你们一个说法。”
这惹是生非的婆娘,一天不惹事就闲得慌,既然不长记性,这次非得打断她的腿。
断腿看她怎么惹事。
还有,惹谁不好,偏要惹白清风这个煞神,村里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白清风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有人伏低做小,想把大事化小,但偏偏有这么一根搅屎棍,就是不服气。
王二柱的老母亲丧着脸插话:“你们说果树是我家儿媳妇拔的就是她拔的吗?我还说是村里其他人拔的,还有你看看丽娟脸上和腿上的伤,她都被你们打成什么样了?必须赔钱,还想敲诈我家?想的美。”
老妇人一双小绿豆眼边说边算计,心里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她会跳出来帮刘丽娟说话,自然不是心疼刘丽娟,而是想敲诈白清风一笔钱。
曾经白清风不显山露水,村里人都认为他是个又穷又丑的老孤寡。
如今,白清风摇身一变,腰缠万贯长相俊美,对妻子又好,这十里八乡谁比得上?
眼见又种上一山的果树,棵棵树苗都成活,有些人开始眼红,背地里打了不少坏主意。
大家背地里都知道白清风家果树苗被拔,但谁也不说,都想让刘丽娟先试水。
穷可以一起穷,想背着村里人富,想的美。
这下,云芷溪待不住了,挣扎着要下地:“放我下来,这老巫婆居然想敲诈我们?真当我是吃素的?”
虽然流了一头血,有点晕,见王大娘颠倒黑白,云芷溪又满血复活,准备手撕老妖婆。
刘山着急道:“小嫂子,你别乱动,你头上还有伤,这等小事让我和三哥来。”
对付赖子,刘山最擅长,因为他比赖子还无赖。
云芷溪站稳身子,毫不客气的指着王大娘道:“老妖婆,你说赔钱?好啊,先来算算我头上的伤和身上的,看看谁的更严重,还想倚老卖老,你还要不要脸?”
王大娘见云芷溪一身的血,全身上下没点好地方,当即心虚了,梗着脖子不敢说话。
之前她敢这般嚣张,是因为没看见云芷溪的伤势和血迹。
如今一看,她儿媳妇身上的乌青和细小伤口,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农家人干活,有时候磕磕碰碰都比这严重的多。
王大娘怒骂道:“你个小辈,没一点教养,居然骂我老妖婆,真是没脸没皮。”
总得回几句话,不然就显得她气弱了。
云芷溪才不怕她:“教养?你也配我的教养?教养从来只对有素质之人,就你这想敲诈人的老妖婆,也配和老娘谈教养,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是有趣,诺大一个云山村的人,总喜欢和她谈教养的问题。
垃圾也配?
原主老妈去世的早,谁都喜欢拿教养攻击她。
可惜,他们算错了,换作原主,也许会黯然伤神,母亲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但云芷溪是从几十年后来的,什么大场面她没见过。
许多东西,早就看的通透,比不要脸,谁能厉害过她。
王二柱眼见他老母亲还想回怼,赶忙一把扯住她,低声呵斥道:“妈,够了,你少说两句,我来处理。”
儿子怒了,王大娘心里有点害怕,只得不甘心的闭上嘴。
在家里王二柱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王二柱皱着眉头道:“云家幺儿,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女流之辈,不适合插话,还是让我和清风说。”
其实,王二柱心里也不高兴,不管她妈在怎么无理取闹,那终究是他妈。
云芷溪这些话,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他脸上,让他脸上无光,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村里人还看着,他心里更加没面子了。
白清风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小妻子表演。
他就喜欢糟心玩意彪悍的模样。
云芷溪眼神瞬间鄙夷,恶心道:“一身大男子主义,觉得我说话不管用是吗?还是我说话刺伤了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和面子?”
被一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戳心窝,王二柱脸色越发难看,死死瞪着云芷溪。
该死的女人。
“清风,听人说你变成了妻管严,我之前还不相信你会让一个女人爬到你头上,如今看来确有其事。”
当着众多村民的面,王二柱不好发作,只能含沙射影的挑拨云芷溪夫妻二人关系。
这些话,对白清风来说不痛不痒,淡然道:“王大哥狭隘了,我家本就是溪儿做主,她做的和说的,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挑拨不成,还被说狭隘,王二柱瞬间面色铁青,心里恨急了坏他面子的两人。
落了面子,王二柱看周围村民,好似谁都在低头嘲笑他。
要面子的人扛不住了,怒气冲冲道:“清风,你这是何意?”
白清风老神在在道:“能有何意,这不是正在处理刘丽娟拔我家果树苗,又打伤溪儿的事,倒是王大哥指东打西的,你又是何意?”
妻管严?
想挑拨离间?又怎么可能。
从他俩成亲那天开始,云芷溪就一直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都习惯了。
如王二柱这般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也想不清楚,白清风如何能容忍云芷溪骑在他头上。
云芷溪冷笑一声:“王二柱,别转移话题,果树之事,还有刘丽娟打伤我之事,处理不好,别怪我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