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抓到把柄
乔真不喜欢命运被别人操控的感觉，皱眉道：“三千万还不够，陆总胃口也太大了，小心把自己撑死！”
陆铮的指腹滑过她的肩头，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人流连难舍，“死心吧乔真，无论多少钱都不够。”
如果不是总有目光扫向他们这边，乔真一定会一巴掌甩在陆铮的脸上。
她气得说不出话。
最怕遇上无赖，他们的脸皮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任何办法对他们都难以奏效。
乔真心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犯下十恶不赦的罪孽，所以这辈子会被陆铮整。
“放松点，”陆铮感觉到掌下的肩背更紧绷，“慈善晚宴才刚刚开始，你必须尽到工作职责。”
乔真忽地抬眼，盯着陆铮的脸，“我们以前认识？”
这个问题从认识陆铮开始，她就有过这样的困惑，可陆铮没有回答。
今天在酒店门口，面对记者们，陆铮那句“这么多镜头面前，你可是骄傲张扬的乔真”，更让她确信陆铮至少认识乔家没落之前的她。
如今在江城，名震一方的乔家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泡沫，消散无影，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陆铮慢慢露出讥讽之色，一眨不眨的眼睛让乔真莫名心惊胆跳。
不是，怎么反而像是她对不起陆铮？
乔真更疑惑，几乎是急不可待地追问道：“有话直说。”
不经意间，她的声音拔高了些，离他们最近的贵妇略显不悦地侧头看来。
乔真连忙欠身致歉，等贵妇转回头时，偶像团体的表演正好结束，宴会厅灯光全部亮起，主持人开始说明本次拍卖会的意义与帮扶对象。
所有视线汇集在舞台上，一号桌的情况同时落入所有人的眼中，那么明亮的灯光下，哪怕是一丝的表情变化也无处掩藏。
陆铮已经垂下手，看似聚精会神地听主持人说话。
乔真只能勉强平定下心绪，也不看陆铮，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宋如意那张妖艳的脸，在这时落入她的视线。
刚才光线太差，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宋如意就坐在旁边的三号桌，一袭深V领银色亮片礼服，身材火辣傲人，对面的秃头富商偷瞟着她胸前那对快要呼啸而出的庞然巨物。
与宋如意挨在一起的男人，是个戴着金丝眼镜，举止斯文的三十多岁男士，目光规规矩矩地盯着手的拍卖品册子，向宋如意指点着其中的一两样，似乎在询问她喜不喜欢。
宋如意敷衍地应付，发现了秃头富商的偷窥，却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挺起胸，一直望着陆铮，在与乔真四目相对后，轻蔑地翻个白眼，拾起桌上的手机，对她晃了晃。
乔真的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刚才和陆铮说话都没发现。
她点开，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十分钟后，去化妆间聊聊。”
她再看向宋如意，对方自以为很美很霸气地歪嘴冷笑，仿佛在警告她必须去，不然要她好看。
乔真本来心情就不好，碰到宋如意更觉得晦气，果断回复：“你哪位？”
如她所料，宋如意的脸快气歪了。
富洲医院院长的女儿，谁不认识？
这位千金大小姐哪能容忍被她一个小小平民轻视。
但是很快，宋大小姐又笑了。
乔真这边又收到新消息，显示是图片。
八成是宋大小姐在她炫耀和贺阳的亲密照，刺激她生气，被后方的记者们拍到嫉妒发疯的丑恶嘴脸。
乔真就是不点，急死宋如意。
宋如意妖媚的面容渐渐扭曲，不耐烦地推开眼镜男又一次的询问，血红色的美甲快把手机屏幕戳破。
乔真的手机一下子涌进好几天新短信，手机连番震动，惹得陆铮看来。
他眸色微沉，看了一眼手机，又盯住乔真的脸三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拍卖品册子看。
他用册子稍稍挡住嘴巴，问道：“什么人？”
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浓浓的不悦，乔真解释道：“骚扰短信。”
“我看看。”陆铮合上册子，递给乔真，实则是要手机。
乔真很不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手机是私人物品，想看就得给他看，以为自己是太平洋警察，管得宽？
“色情小广告，陆总确定要看？”她拿起手机，点开短信，正要把宋如意的号码拉黑，不经意地扫过那些辱骂短信，看到了那张图片。
照片里，幽暗的停车场，她和言思淼站在一辆面包车边，八卦周刊的记者正在把一幅画搬进车厢。
盖布被撩起一角，虽然模糊，但也够分辨出那是张总拿来拍卖的画作。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
“贱人，再装死，我就公布你们敲诈勒索张总的全过程！”
“不要以为会有陆铮撑腰，你做出的丑事一曝光，他头一个把你当死狗踢出去！”
此时，又来一条短信，同样是照片。
张总怒气冲冲，瞪着八卦记者搬走画作。
乔真的心头震动，脸色顿时白了。
修长的手指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乔真在陆铮即将抢夺走手机之际，迅速按下锁屏键。
陆铮拿过手机，面对输入密码的界面，眉间微蹙，“你有什么秘密？”
乔真暗暗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揶揄道：“陆总想看光溜溜的美女？”她向后方努努嘴，“您可是记者们的重点关注对象，被拍到在慈善晚宴上看黄色废料，好吗？”
陆总把手机丢给乔真，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又回到了舞台上。
乔真的心重新颤栗起来，思绪纷乱。
言家不敢明面得罪张总，所以这件事做得极其谨慎，确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为什么宋如意会发现？
这时，宋如意起身了，向她递来眼色，接着扭头就往侧边的门走去，仿佛笃定了乔真一定会跟上来。
乔真咬咬牙，对陆铮道：“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陆铮只“嗯”了一声，没有任何动作。
乔真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跟着宋如意来到一间空荡荡的化妆间。
“乔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狗胆。”宋如意抱着手臂，斜倚在化妆台上，凭着一双恨天高，拿出居高临下、蔑视众生的姿态冷眼盯着乔真，“你说，我要是把照片交给张总，你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