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陨山脉农夫李
四爷一路跋涉，直接往星陨山脉之中而去，全然不顾其中隐藏着众多星兽。终于来到山脉一处缓坡之上，远远就能看到密林之中隐藏着一片火红色的柑橘。
看到这一片果林，四爷这才缓了口气，毕竟年纪大了。四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便是再度穿过果林，直到看见一个小院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四爷见此两步做一步走了上去，刚想开口，却见一红脸之人突然出现，这让四爷趔趄了一步，稳住心神。
“前辈。”现如今的四爷已经六十多岁了，能够让四爷叫一句前辈，并非是此人年纪比他大，而是此人之修为比他高深，达者为师。
此人便是这一片果林的主人，当日辛辛苦苦来此山中种果树，使得四爷与其碰见，后来又有几面之缘。
此人修为高深，见多识广，四爷每每有疑惑都会前来请教。
此次前来就是因为顾舟七大境域冲击星门全部失败，故而前来询问一下可有解决之法，若有的话，那破星散也就不用服用了。
对于此人，四爷不知其名，只知姓李，一副农夫装扮，看起来就像是稻青村的那些庄稼人。
此人也并非天生红脸，乃是脸谱绘就，总是以脸谱示人。这倒是极为奇特的一点。四爷与其几次相谈，也从未见过其真容。
今日见此人便又是以脸谱相见。不过今日之脸谱较为简略，似乎只以红色为主，隐隐可以看见此人的真面目。
四爷对于脸谱知之不详，不过却也认出来，此人之脸谱乃是古代诸葛丞相。
只不过此人面为脸谱，却头发散乱，一身农户粗衣，极为不搭。只见其脚踏正步向前走去。
见此四爷赶紧跟上，农夫李见此呵呵一笑，立刻拱手道：“不知老翁又来此所为何事啊？”
此人说话拿腔作势，虽不是戏腔，但是总是给人些许矫揉造作之感，再配上这一身衣服，让人更加别扭。
四爷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已经习惯了，于是赶紧将顾舟的体质问题全部说出，以求解决之法。
……
翌日，顾家族会正式开始。
整个顾家的演武场人声鼎沸，此次不光是顾家自家族人，作为沐月城三大家族的另外两家苏家和李家家主都前来观礼，何况还有早早就打过招呼的城主府城主亲自到场，可见顾家族会之盛状。
顾舟未见四爷，奇怪之余也是独自来到了会场，随便找了个角落看着顾星海主持仪式。
顾家族会的仪式已经开始，照例是需要开宗祠，先举行祭祖大典及一系列的章程。这些都是一些繁文缛节，极为无聊与麻烦。
这些以往都是顾家老太爷前来主持，但是近些年来，老太爷不怎么露面了。本来按照辈分是由四爷接着主持，他在顾家的地位仅次于老太爷，由他主持典礼，没有人会不服，也符合礼数。可是四爷对此却是感到头大，便以自己是分支而非主脉为由，直接拒绝了。于是现在这个活就落到了顾星海的头上。
顾狸这边是早早就来到了会场，此时正站在宗祠外围，此时看见顾舟到场，也是走了过去。
顾舟早些日子也听说了顾狸获得了去往夜阑学院修习的资格，此刻看见顾狸走进来，开口就问道：“狸姐，什么时候去夜阑学院呀？”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族会之后就要出发了。”顾狸随意答了一句就看向了顾舟，笑道：“真不打算参加，表现好的话，可是有机会进入族藏的。”
顾舟苦笑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远方高台上的顾星海已经主持完之前的章程仪式，此时已经开口了。
“此次族会的重头戏还在年轻一辈身上，此前大家也都已经听说过了，此次会开启族藏，想来距离上一次开启族藏都是十年之前了。”
顾星海有些感慨地说着，然后与几位族中长老对视一眼，接着说道：“此次我与几位长老会打开族藏结界，只要你们足够出色，我想会有收获的。凡是表现出色者皆可直接进入族藏，寻求机缘。”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小崽子们都惦记着族藏中的宝贝呢！”大长老瞅着个个兴奋地年轻一辈，不由得笑道。
见族中子弟都开始摩拳擦掌，顾星海也是欣慰一笑，便也不再废话，直接与五位长老联手，立刻开启族藏。
只见顾星海手中打出一道手印，其他五位长老立刻跟上，六人星力涌动，只见演武场旁边的那座恢弘阁楼顿时显露出道道星光，无数人眼神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不远处城主府城主林沐此时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顾星海等人以及那座宏伟的楼阁，微微颔首。
“六位星师才能打开结界，不愧是百年家族！”
……
四爷此刻面色凝重，他盯着农夫李，口中不断念叨着：“古渊废域，古渊废域……”
“或许那里能有解决之法。”农夫李饶有深意地看着四爷。
突然，四爷抬起头有些困惑得看着农夫李，说道：“前辈似乎对我顾家有一定的了解，其中不乏一些我都未曾听说的东西。”
“哈哈。”农夫李笑了起来，让四爷有些看不透，此刻就听他说道：“平日了解些许以娱情也。”
“前辈在此地究竟想要干什么？”四爷说道：“我在此地长大，如今这般年岁，若是前辈是想找什么东西，又或者想在这里做些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一些忙。”
“我啊。”农夫李沉吟了一下，“我的确是想找一个人，是一个不死之人。”
“世上哪有不死之人！”四爷惊异的同时也是迷惑，别说不死，即使是长寿都是不易之事。修为已臻化境之人，也不过百十岁光阴而已。人的寿命是不会因修为精进而增加的。即使是那些命师寿命较长，再辅之以丹药，只怕也活不过两百岁。
“是吧。”农夫李似乎也赞同这句话，微微有些惆怅：“也或许是一个历史长河中不断翻涌起浪花的幽灵。”
这话越说越没谱了，四爷也就不再这上面过多纠缠了。
二人交谈许久，四爷有些许疲惫之感，不禁拿出烟杆稍稍缓神，最后告辞。临行之际，忽然看向了这果园，回头问道：“此柑橘是何品种，为何这般火红？”
农夫李笑道：“我若说灵果，你信不信？”
“可否摘一些？”四爷询问。
农夫李听此，微微摆手：“请便。”
四爷听此，高兴之余，摘了一大袋子，农夫李见此欲要阻止，不过话已出口，也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