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自由有代价
处于稳妥的考虑并沒有在庆尚道和全罗道所在的边境布置军队。结果现在的局势愈加的恶化之下。只得传书让马海树将两地派兵以维持治安。而他自己则北上杭州。去见高宗赵构。
沿着海岸航行的萧明站在船头。他思索着赵构到底为什么要找他。或者找他这么急到底是所为何事。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于是索性不去想了。回杭州之前他还要去琉球一趟。也是很久沒有回家了。他有点想念孩子和妻子。
蛟龙号在首里的码头停靠之后。萧明马上就回家。对于萧明來讲。琉球的家似乎更像是一个家。因为哪里的房子跟后世的房子很相像。都是钢筋水泥建筑。并且采用了大块的玻璃作为窗户來进行采光。室内虽然还有大量的木质家具但处处显得一种后现代主义的风格。
萧明回到家中。家里面当地女佣禀报。说是夫人们和孩子都不在。而是外面游玩去了。这让萧明大为挠头。在问清楚地点之后。萧明穿上简单的衣服也带着顾小六和郭守信随同前往。原來家里人竟然去海边野餐去了。
萧明赶到葫芦湾。那是首里一处背靠山坡的海滩。因为形状很像半个葫芦。所以被称为葫芦湾。这里面有一段非常舒缓的金色沙滩。白色的海浪不断涌上來。是一处非常舒适的休闲之所。而山坡底下的椰子树下。萧明的家人正在那里玩耍。
五六月的天气下。海风非常的轻柔。葫芦湾内风景如画。海风吹过哗哗作响的椰林。带过來一股烤肉的香味。萧明知道那是赵福金发明的烤肉法。那还是在河中府的时候跟着豪杰们学的烹饪手段。想來她们真是很惬意的。
不远处的沙滩边下女们带着自己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女儿正在玩沙子。而在树下。那里被撑开了一大张的地毯。一帮女人似乎都在那里。隔着老远。萧明就被一名护卫拦了下來。那是萧明安排保护家人的卫队。但他看到萧明后。脸色肃穆持枪敬礼。然后退到一旁。
萧明走向自己的家人。远远地儿子萧允吴就要看到了萧明。欢叫着跑了上來。萧明一把将其抱起來。看着他身上花花绿绿的小衣服问道：“允儿。怎么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啦。”
“金姨给做的。”萧允吴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三位夫人和赵福金也看到了萧明。一家人团聚自是一番欢喜。琉球海岛的生活十分惬意。三位夫人各个神采焕发。就连一直有点病怏怏的彩儿也是脸色红润。而赵福金更是胖了许多。圆圆的脸上显得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
萧明将脖上的领巾摘下來递给她道：“有点脏了。帮我洗一下”语气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家人。赵福金抿嘴一笑。收了起來。萧明就与是那位夫人拉起了家常。不断夸夸这个丰满了。那个脸色更漂亮了。逗得三人咯咯而笑。
众人都说这是金妹妹想的好点子。她们经常会來到葫芦王野餐。在室外享受阳光沙滩的确使人的更健康了。而沙滩烤肉的项目。更是受到大家伙的欢迎。萧明一看火炉上的铁架上不但有烤肉还有烤鱼。帐篷底下各色的水果和美酒。不禁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來。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两个女儿被抱了回來洗手。萧明一人一口亲一下。一家团聚是烤肉。的确是其乐融融。萧明招呼顾小六将烤肉拿去远处站岗的虎卫让他们也吃。自己早就吞下了一条鱿鱼腿了。
“我马上要回杭州。你已经离宫很久了。是否和我一同回去。对了还有你弟弟”萧明一边喝酒一边问赵福金。
“不回。还是这里舒服。”
“可是……。”
“可是什么。”赵福金瞪着两个大眼睛问道。
萧明挠挠头道：“我怎么觉得我跟将你拐走了似地。”
赵福金掩口笑道：“是我偷着跑掉的。跟你沒关系啦。再说现在我要走的话。允儿都舍不得我。”
萧允吴站起來抱着赵福金的脖子道：“金姨不走。允儿不让你走。”
萧明颇有点尴尬。他问道：“可曾去看过你大皇兄。”
赵福金脸色黯然道：“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回中原大陆。还说要去祖宗的陵寝去拜祭。去拜祭父皇。他心里放不下的事情太多。我只会隔段时间去看他。”
萧明叹了口气道：“他不会怪我吧。”
赵福金道：“他应该怪自己才对。”
沈瓶儿插嘴道：“金妹常说。在中原大路上。拘于礼法和规矩。做个女人真是不自有。还是在这里好。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也有同感。我放下那些账簿之后。不在去想那些数字了。也觉得分外轻松。一家人在这里真不错。允儿都胖了不少。”
“是啊。”萧明感叹道：“这也被称为某种自由。可是这种自由却是需要很大代价的。”
……
萧明沒敢去看望宋钦宗。只是让人送给他一些南方的特产以及各类书籍。尤其是一些佛教书籍。想借此让钦宗修身养性。淡薄一些。
他在首里的家里呆了三天之后。启程前往杭州。临行之时。赵福金递给他一封信。让他转交给两位太后。同时递上是一条崭新的绣品围巾。那是她新做的。萧明沒有说话。只是抱了抱她之后就上船而去了。
战船西行。航线上异常的忙碌。杭州基地在东海上向东有几条航线都非常的繁忙。向北向南的船只都很多。萧明在杭州码头上登陆。坐上四轮马车前往莫干山大宋皇宫区。这里虽是禁区但却沒有围墙。大家似乎忘记了皇室的安全。但皇家似乎也不在意。倒觉得更加平易近人。
萧明觐见高宗。黄门通禀之后。进入赵构的文德殿书房。整个宫殿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但却有一处非常雅致的书房在此。赵构并沒有在批阅奏章。而是在画画。赵构的工笔花鸟还是有一点乃父之风的。
看到萧明进來。赵构放下笔吩咐为萧明上茶看座。萧明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赵构面子。只在沒人的时候才不客气。他谢过高宗陛下。然后开口就问道：“陛下急召。不知所谓何事。”
赵构道：“啊。沒什么要紧事。久不见萧卿了。寡人非常想念你。所以特意召你回來。”
萧明心里暗骂：“又在放屁。为啥这人都这样。心里想一回事。嘴里却在说另外一件事。”
萧明道：“既然官家沒有要事。微臣想明天就北上高丽。最近那里不太太平。女真人似乎想将那里据为己有。而高丽王室太过无能。臣想将整个高丽收为我大宋的土地。那样高丽丰富的森林资源就全是我们的了。”
赵构不解的问道：“萧卿为何总是很热衷于开疆扩土哪。难道量我中华物产就不够丰富吗。”
萧明道：“不然。我中华虽然土地广大。物产丰富。但世界万物奇怪之事很多。地也不是所有都产。将來我们非常需要的一种橡胶制品。这是生长在一种树中的汁液。就只在极南之土所长。而我中原却是沒有。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像高丽国特产的药材高丽参等物。像苏门尼禄国盛产的猛火油。这些我们就很缺乏。我大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有用的。但却远远不够用。”
赵构哑口无言。萧明渊博的知识让自己感觉就像一个白痴。这不免让他有些尴尬。“萧卿为国为民。又为寡人一直都在操劳。寡人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啊。”
萧明又跟他闲聊了几句之后准备起身告辞。赵构这时才嚅嚅诺诺的将找他的原委说了出來。那是后宫的太后想要委托萧明寻找福茂郡主的下落。郡主偷偷溜出去已经好快一年了。太后十分想念她。而寻找她最好的人选就是萧明。
萧明心道原來如此。于是欣然领命。说是保证会找到福茂郡主并将她完好的送回宫中。怀里揣着赵福金送与太后的信件。萧明觉得现在反而不是时候将信送交了。那就等等再说吧。于是告辞。
第二天高宗赏赐内宫御用的瓷器和太后赏赐的几件内宫绣品被送到萧明在杭州的府邸。那还是日昌隆的苏家老宅。宣旨太监将圣旨一抖开就念。萧明这边还沒有设香案哪。甚至他还坐在椅子上。看到太监念圣旨。慌了手脚。勉强跪在地上接旨。
圣旨大意是念在萧明劳苦功高。仍旧赐萧明太师名号。但却不领朝堂之职。这是蔡京设立太师职衔之后第一次出现了不领职太师。这也成为了以后的惯例。而李纲的太师衔也是如此。从此萧明就有了进出后宫的权限了。
相比之下萧明的太师倒像是一个内臣。但他又是高宗特指派的四海宣慰使。所以这也不能算是无职了。也就是萧明的官职品级按照太师一说仍旧算是一品。而老婆也可以册封为一品的诰命了。甚至二女也可以有名号和品衔了。
赵构这样做的确也沒什么意思。他知道萧明其实根本也不在乎官职。国相一品的平章事。说辞也就辞了。那可是俸禄达到五千贯的最高品级了。萧明不缺钱现在看來他也不缺少权势。最起码在大宋朝。就连皇帝也会让他三分。因为他手里有皇帝的小辫子。
萧明本想在杭州呆几天就北上的。可是他回到杭州后不但皇帝亲自接见。还有太后赏赐。又被赐予太师尊号。使得朝中想要结交他的众多大臣纷纷 前來拜府。有的送上请柬请萧明赴宴。萧明虽不在朝中。但也不想得罪这些官僚们。只得硬着头皮应酬。
这样一耽搁。很快半个多月过去了。而进入到八月份之后。高丽国的形式出现了一点转机。金中信的军队终于顶住了女真人的进攻。而依托于庆尚道和全罗道萧明的势力。女真人也不敢太过进逼。他们占据了开城之后又占据了汉城。
金中信带着明宗退据到了大邱以南的东京道。并且派人向萧明求援。而马海树借口萧明不在。只能转告为由。推掉了金中信要求近卫军狼师的出兵要求。萧明一看。他们还能支撑住。那就不急了。索性回琉球的首里。再进一步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