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年旧事!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均是呆若木鸡。
先前还美滋滋,盘算着如何让陈青锋付出代价的徐峰,直接倒吸一口气,踉踉跄跄险些二次栽倒。
而,表面看起来相对镇定的徐朗,虽然没多余的动作,但也是强弩之末了。
并且,一通分析,他只感觉头大,异常的大。
如果,这家伙,真的是某个将领级别的显赫存在,他这种小鱼小虾,肯定动不了,也不敢动!
一旦不管不顾强行带走陈青锋,只会给地方造成难以想象,乃至空前绝后的压力!
可再转念一想,倘若是假冒的?
“这不可能。”徐朗自己都否决了自己,这个荒诞的念头,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冒充那个领域的存在,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换言之,眼前这位,货真价实。
那,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以及行为,就要被追究责任了。
“怎么办,现在?”徐峰同样考虑到事态的严重性,只能寄希望于徐朗,自家这位堂弟兄。
徐朗一脚踹死徐峰的心都有了,什么人不招惹,招惹这个级别的存在?
另一边,楚天行挥手,众人还算识相,立马作鸟兽散,只留下徐峰,徐朗,以及孙怡三人。
现场安静。
唯有徐峰,徐朗两人粗重的喘气声,先前狐假虎威的徐峰,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楚天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目光犹如利剑出鞘,锁定了徐峰,徐峰心虚,连忙战战兢兢,牙关打紧道,“对,对不起……”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过于鲁莽,是我……”
楚天行冷笑,“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徐峰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之所以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陈仓这个过世的人而起。
如果不是自己出言不逊,张嘴闭嘴嘲讽陈仓为短命鬼,也不至于事态扩大。
关乎陈青锋和陈仓的具体关系,他并不清楚。
“对,对不起陈兄,是我的错,对不起。”二话不说,一溜烟跑到石碑前,跟着磕头,动作一气呵成。
俨然看不出,这家伙其实已经被陈青锋打断了数根的肋骨。
“我来处理,你陪他逛逛。”楚天行示意孙怡。
孙怡这才发现陈青锋起身离开了,小声哦了句,快步溜走。
临走前,她又望了眼人高马大的楚天行,再看看近前的陈青锋,昨天陈青锋自报家门的时候,她还有点质疑。
毕竟,三十出头,稳坐军督位置,过于神话了,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完全不现实。
此时此刻,楚天行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疑虑,这人明显是陈青锋的下属,只怕,高低也是个督级将领。
“我在想,许渊是不是退了?”陈青锋陡然开口。
孙怡点头,“确实退休了,你怎么知道?”
“以许渊的秉性,如果还在任上,徐峰这类人只会被扫地出门。”陈青锋猜想,不单单是退休那么简单。
杭都二中,是私立高中,当初许渊几乎是倾尽家产筹办,立志打造为本土最高等学府。
换言之,这属于许渊的个人企业。
但凡没老到走不动路,完全不存在退休一说,现在,孙怡明确表示,许渊退出了杭都二中。
“这事闹了很久的,好像涉及股权纠纷,许渊很早就不问学校的事情了。”
“而且,许家面临了不小的麻烦,许璧君撑了两年,挺不容易。”
孙怡这才后知后觉,许家遇到的纠纷,和孙家走下坡路,如出一辙,都称得上家道中落,甚至大厦将倾。
听闻,许家打算给许璧君招婿了。
当然,这个节骨眼招婿,摆明了要借助未来亲家的力量绝地反击,将面临麻烦的许家,拉出泥潭。
换言之,许璧君要成为联姻的牺牲品,不问感情,就看未来亲家的财力,以及实力够不够雄厚!
“她是我的偶像,走到这一步,挺可惜的。”
“这样的奇女子,唯有灵魂契合的男人,方才配得上。”
孙怡对许璧君不止一丁点的好感,从她的口中,陈青锋了解到,许璧君很早就接手了家里的边缘产业。
原本是老爷子许渊,交给许璧君练练手,再不济,混混日子罢了。
岂料,许璧君做的有声有色不说,短短两年反倒成为了家里的支柱产业。
“传言,王腾那个花花公子早就瞄上了许璧君,并放话,他看上的女人,谁碰谁死。”孙怡咬牙切齿。
陈青锋好奇,重复道,“王腾?”
初来乍到,他肯定不认识本土的花花公子哥们,不过这个人姓王,以致于陈青锋来了兴趣。
“王一啸的儿子。”孙怡摊手。
果真如此!
陈青锋万年不变的脸庞,闪过一丝微笑,耐人寻味,“原来是王一啸的种。”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干过不少坏事,现在,又将目光瞄准了许璧君,太气人了。”孙怡双手环抱,愤愤不平道。
下午时分。
陈青锋返回住所。
和母亲简单交流了一番,得知这些年,许渊暗中帮了她不少次,与孙正一明一暗,均是尽力而为。
陈青锋并不意外,那个记忆里,有着儒家大师风范,且慈眉善目的老家伙,绝不会与王家同流合污。
毕竟,父亲在世的时候,与许渊关系莫逆,称之为生死之交都不为过。
许渊的气节和正派,陈青锋在这十三年里,没有遇到过第二位。
“对了,老爷子和你父亲还订过一场婚约的,你没忘吧?!”沈柔提及,眼神温柔的看着陈青锋。
陈青锋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他知道,婚约的女方,正是许璧君,并且不是双方长辈嘴上说说,是立了明确的婚书。
只不过,十三年未见,很多东西都成了未知数,幼时关系好,不见得现在一如既往。
何况,他现在不想考虑男女情爱。
“我明天去拜访许渊。”陈青锋当机立断。
沈柔点头,一番话带着明确的暗示,“你回来的这个节点,非常巧妙,该做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