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毒妇进了后院
秋收后已经下过一场雪了,但温度没有达到冰点,所以雪并没有堆积起来,而是化成了水,渗入到了山地里。
这样的山里很泥泞,走起来也非常的费事,每个人时不时的要用手里的柴刀将脚底的泥给刮掉,不然要么抬不起脚,要么就会滑倒。
李欢穿着程巧特地给他的胶鞋,要比那些穿棉鞋的人好的多,至少胶鞋不透水,所以时间一长,身上反而出了点细汗。
但那些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的村民就不行了,原本鞋子就破,鞋底也磨得薄透了,冰冷的泥水透过破烂的棉鞋,直接将他们的脚给冻得几乎麻木。
陈为党不由的摇摇头,打猎队刚上山就走得这样艰难,万一遇到什么大型野兽,这些人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加快速度走了过去,跟李欢商量了起来,李欢回头看了一眼,深以为然,他低头想了想,刚好看到身边的几棵高八十多公分,主根肥厚的植物。
不由的眼睛一亮,程巧跟着叶叔学医,时不时要上山采草药,不如让那些人学着采草药,到时候卖给叶叔和程巧,他们也能补贴家里了。
“乡亲们,这个是黄芪,黄芪的根可以入药,其味甘,性温,具有滋肾补脾、止汗利水、消肿排脓功效。”
陈为党拉了拉李欢的袖子,他是来让李欢劝那些人回去的,这个家伙怎么说起药材来了,难不成他也跟他媳妇一样,跟叶军学医了。
“凡是鞋子已经进水,脚已经冻麻的人,快速回去换鞋,还能坚持的就采摘这些药材,回去交给我,我可以给你们换一些玉米面或者高粱面。”
那些鞋子已经湿透的人实际上已经打了退堂鼓,但都不敢开口说要回去,怕以后村里有了好事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现在李欢这样一说,想走的人都涌了过来,仔细查看李欢手里的黄芪,然后开始低头找寻起来,既然这个可以换口粮,那肯定不能白来啊。
看着热热闹闹抢黄芪的村民,李欢又一次让愿意跟他上山的人准备起来,他们要进山了。
最后,李欢带着三十多个人往山上走去,其他人下山的下山,找黄芪的找黄芪,实在找不到就砍些柴回去。
许来弟先捡了一些柴禾回到知青点,然后又拿着绳子和扁担,装作去砍柴的样子,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知青点的其他女知青,包括村里的村妇们,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谁都没有注意到许来弟已经来到了程巧家的院子。
她偷偷摸摸的爬上墙头,想看看程巧的儿子在哪里,可只听到劈柴的声音,眼睛偷瞄了过去,就看到李母坐在程巧新宅的院子里劈柴呢。
许来弟心里一喜,如果李母在老宅,她想进入李家,肯定躲不开李母的眼睛,但李母现在在新建的宅子里,她完全可以从老宅的后院摸进去。
可是许来弟在后院看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小程黎的影子,难道在屋子里睡觉,不可能,这样大的孩子这个时间点绝对不会睡觉。
可她听不到小程黎的声音,忽然想起了李乐,莫非李乐带着程巧的儿子去学校了,可带着孩子咋上学啊。
许来弟百思不解,但只能偷偷的出了李家的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去县城看看小孩子有没有跟着李乐,还是等下一次有机会再说。
她根本不知道程巧早就把小程黎放在了空间里,李欢为小程黎做了一个四周都能围起来的木床,铺上柔软的被褥棉垫,就是一个舒适的小床。
然后让红头蝮蛇陪伴小程黎,到喂奶的时间,她自然会避着叶军偷偷进入空间,给小程黎喂奶。
叶军发现程巧刚刚明明就在西北角上,等自己走过去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找了一个什么神仙徒弟啊,怪不得学医这么快。
然后左右看了一眼,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程巧急着给小程黎喂奶,居然没有看到叶军进退的那个瞬间。
如果她看到了,肯定会早些跟叶军坦白的,实在是程巧感觉到叶军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闺女一样,毫不留私的传授着医学的经典。
程巧把小程黎喂饱后,又把了尿,跟他玩了一会儿,见他用手揉着眼睛,就知道儿子要睡觉了,连忙哄睡了。
然后带着红头蝮蛇出了空间,只要程巧上山,总会把红头蝮蛇放出来,让它自由自在的在山里活动。
“程巧,小心……”
叶军看到程巧出现了,刚要走过去,忽然看到一条红头蝮蛇出现,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只是等程巧回头的时候,红头蝮蛇已经傲娇的离开了,叶军发誓,他看到了这条蛇朝自己看的那一眼,似乎在嘲笑自己。
“程巧,你没事吧。”
“师傅,我没事,我不怕蛇。”
叶军凝视着程巧,哪有不怕蛇的女孩子,不,程巧看上去如同少女的模样,其实人家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
程巧看着叶军的目光,心底有些发虚,但她实在不敢把自己重生和拥有逆天宝贝空间的事告诉叶军,就怕他把自己当成妖怪,一把药粉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师父,我有一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成长起来,能保护自己,能保护你的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叶军点点头,程巧给他的那些药材,虽然看上去如同山里采的,但疗效和味道又比山里采的更加好,更加纯。
他好几次想要问程巧这些药的出处,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被自己逼了下去,他担心自己一开口,程巧以后再也不会拿这些药材出来了。
“今年猫冬,我就住到你这里来,你好好跟我学针灸,还有正骨,那本古方典籍也好好研究研究,这是我们叶家的瑰宝。”
程巧心里高兴,虽然她已经将古方典籍里的所有药方都倒背如流,但配药是个艰难的过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整个过程中只要有一丝丝的错误,就会全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