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海妖躺枪无数自杀事件
‘灵蛇，你说鬼,可不可以有逆天的能力？’
‘你说的是神。’
‘神是人类的神,还是自然的神？’
‘嘶…你这丫头疯了么,现在揪着这些不放作何。也不瞅瞅眼下什么时候。’
‘好好好,灵蛇求你帮我看着点周围有没有那个人,男的，穿着潜水服，在个保护罩里。我再想想……’究竟是什么，可以把力建立在自然之上。我在它背上边放眼四处找，心里边开始回忆，金晨给我讲过的一些事情,慕清黎的一些想法,尽管方式不同,姜耀也有类似的认知，人类认为某些事物有规律可循，却在一些时候停滞不前，他们想要知道的，是凌驾于规律之上的东西。灵异，玄幻，天，神，妖，鬼，这些，这些，就算不理会他们的真假，就算唯独相信眼前，依旧有无法触摸的隐藏。假使视线狭隘的停留于鬼神，迷信，沉沦于自身所以为的东西，必定无法前进。那么，世上不只有人，不只有人类，若鬼神皆因人存在而存在，那么在这之上，那个东西，是什么？！
地球，宇宙？规律本身？命运？时间？
……
唔……我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摇摇头，还是专心寻找‘哥哥’的痕迹。
灵蛇为了避开吸进陆地内侧水流旋涡，稍稍拉开距离，然而这时候基本我们已经找了一圈，情形让人惧意越浓，他是不是被吸进了陆地，是不是为了找他，我也要再一次进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不知溜了几圈后，灵蛇有点烦，说这里很不舒服，有异样之感，我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丫头，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说不定早投胎去了，你寻他作甚。’
‘……他说是我哥哥。’
‘他说你就信？…吾还说是你祖爷爷呢。’
‘……’……‘灵蛇别闹，我再进去里面找找，实在没有，我们上去。你在这种水压下也没问题么？’
‘没事，吾在实体与幻象之间，吾陪你……唔……’海底传来些微小地震动，我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去看陆地的变化，果然那窟窿不再有旋涡，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海底的颤动。
‘怎么回事？’
‘不成，吾先带你上去，那人多半凶多吉少了，此地不宜久留。’
‘……’这时一阵异样的悲伤突然笼罩在四周，我本身只是小悲，因怀疑那男人真是我哥哥，但是现在袭来的，是大悲，悲到何种程度，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并不像看电影，电视剧，因为感人，因为伤痛，因为委屈、不甘，情感传递共鸣所得来的，这时的悲，是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它来自于海底，来自于悲鸣。只一瞬间我情绪就失控了，跪在灵蛇头上，俯身，用手支撑了身体，感觉自己也在哭，却没有眼泪。
‘灵蛇，让我下去一次，让我进那个窟窿。’
‘你疯了。’
‘这是机会…绝对可以接近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它在下面，它在底下……几年前的事情，失踪的人，死去的人，奇怪的陆地，海妖，凶灵，说不定都会有结果……况且，不是为了这些……底下的人，好难过……’
‘愚昧，你被迷住了，抓牢了，跟我上去。’
‘不是啊……灵蛇。’我从它身子上滑下去，再一次独自飘在海里，‘就算我激动，绝对没有失常……他们也许为了任务，为了责任……而我所以这样，是本能……’
‘扯蛋本能！’……灵蛇完全不听我解释，一定要把我带上去，它蛇身必定在行动围击中存在漏洞，后来所幸张嘴准备把我先吞了再说，我在海水中左闪右躲，慢慢靠近到窟窿边，里面黑漆漆的，即使我是灵体，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其实我，也害怕再进去……
‘你？！’我正想趁灵蛇过不来的时候，独自钻进洞里，却见它竟然在海里化成个人的模样，是个孩子的样子，这张脸我先前见过，在遇到兰姐的时候，只是这一次见，觉得更好看些，五官很完美，并且吊眼梢，很是有灵气。……可问题是他是人之后，灵活了不少，我刚钻进去个头，被他抱着腿，拉了回来。
‘灵蛇！！神烦，我现在是鬼，你又把海里凶灵吃了，海妖也跑了，这里没有危险……多好的机会，别拦着我，再过一会儿我自己吓得不敢动弹，就真错过机会了！’
‘休想。’‘吾虽然亦不知晓下面什么狗屁东西，可凭借幻兽天生直觉，这绝非你我可以轻易……’‘？’
‘……’
‘你？！’灵蛇这时候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打仗一样揪住我头发。
‘……’而我这会儿目光呆滞着，回头看他。
‘混账，你这丫头究竟是何人，灵体的时候都会被霸占。’‘……滚出去。’
‘……’我摇摇头，在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开始流泪，这里是海底，水压足可以把人压瘪，我是灵，没有实体。在这些前提下，我还是在哭。咧嘴就开始哭，我边哭着，边有些东西，传递在心里。到了这时候，我才明白，慕清黎讲过，看记忆的感觉，不是过电影，而是你知道的，变成我知道的，如此简单。
磁场，电场，量子场，重力场，以及后话ss所认定的意识场。
场这个定义是物理中不可缺少的，有许多人，曾经试着把场结合，不管在定义上，还是在实际里。
为什么想到这些？
我在这儿，并非破坏气氛，打断剧情，因为是在这一年，我开始知道，计算是不够的，推理也是不够的，如果人存在的意义，不光是生存，有某些东西对人寄予了其它希望，那么人不可抛弃的两样东西，不该舍弃任意一种，自主思维和情感。
我在这一时刻，认定，这个世上，还有其它东西，不是曾经人类所说的鬼神，它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法感知、定义。我无法否认任何一个教派所信仰的真实性，但是我可以认定，凌驾于他们所信仰的神之上，还有一个东西。师父我把这句话写进去了，对不起。
七年前，这块来回上浮下沉的陆地，来了个偏离航线的走私船，他们里有经验丰富的船员，提醒过浮岛的潜在危险以及一些信仰里提到的传说忌讳等等，可是他们抱着侥幸，带着谁都会有的好奇之心，靠近过来，甚至还有年轻人以为，神秘的上浮水岛，上面会有些来自海底的宝贝。可是船上为掩人耳目，运载着数吨卷钢，浮岛上带有异样的电磁场，船脱离不开，被下沉的浮岛一同拉扯进无尽大海。
下沉过程是缓慢的，所以这艘船发了求救信号，但由于浮岛本身的磁力干扰，信号只有当时的另一艘杂货船接收到，并在不到一小时后赶到，然而谁都没想到，走私船里，运载着易燃物，在慌乱和巧合下，已经没入海面一般的船，在尾端自燃，旋即爆炸。靠近的杂货船也受创，两方都感知必然会有接连爆炸，仓皇决定跳海躲入海里避难。
他们有简单的装备，水性稍好的九人成功在陆地下方发现入口，意外得知陆地内是空心的，并且存有空气，剩下几人因各种原因遇难，不细说。
这里的九人进入到陆地内部时，皆是惊讶又恐惧又自觉命大，然而陆地内隔音，水汽浓，他们只携带了简单的照明防水设备，不打算久留，只待躲过上方的船只的爆炸。可是谁都没想到，陆地这时开始下沉了，在盛满空气情况下，无端下沉。
这几人都是经验丰富之人，知晓水深过了几十米，他们已经不能在蹦进水洼，危险很大。犹豫之时，他们遭遇了海妖的攻击，几个普通人完全斗不过那个黑暗里的怪物，最终死伤过半，用其中一人身上带的药粉，暂时划出了一个安全区域，剩下的人瑟瑟发抖地躲避着。
我可以想象，那时的他们，气氛一定降到了冰点。
陆地正如我所经历的，一直降到了水底，不过他们在的时候，并没有突然出现窟窿，里面的气体一直保存着，气压高，让人头晕目眩，好在有陆地本身外侧的阻隔，里面的气压变化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这时几个绝望的人发现，原本他们进来的水洼下面，已经连接到了海底，那是个无底洞一样的存在，像通往异世界的大门，整个陆地内侧的空气，开始快速被吸进去，这块陆地的里侧被几秒内抽成了真空。
结果已经不必说了。然而有一个没抓住柱子的人，被吸进了里面。
暴露在真空里几秒，他们全部死亡。
这便是那些凶灵的来历。
而我所以哭，意外的并非因为他们，我所无法真身经历的，无法感同身受。真正的原因，是下面，这个好似在呼吸的洞口。
我顷刻间明白了，这个浮岛是什么。
像是这个洞的，‘呼吸器。’
……
凶灵的执念，在于这个害死他们的陆地，他们凝聚了多年，在陆地上破开许多窟窿，时而被堵住，时而被海妖捉住。但是不久前，他们成功破开两个不小的大洞，也就是我所经历的事情，这个‘呼吸机’没有像平时那样带给底下空气，只送去了水，所以可以想象，底下像个病入膏肓的人，他的呼吸机被灌了水，输进了他嘴里，而海底的震颤，就像这个人在咳嗽。
这么想的时候，我断定自己疯了。
我为它没呼吸到这口气难过哭泣时，我再次断定自己疯了。
所以任灵蛇怎么叫，把我拖走，我都半天没有说话，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每次刚有所发现，就会蹦出更多谜团。广义上讲，慕清黎解释为差距，是我们与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之间的距离，像无数不可逾越的鸿沟，要靠近，便从沟下面走，造成横向延伸，纵向受阻。
灵蛇变回蛇的模样，丫头丫头的叫了一路，我后来应一声嗯，又不知还该继续说什么，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所心里埋藏的东西，根本没法说出口，我要见到慕清黎，快点见到慕清黎。待回到海面，陆地没有了，那艘船也没有了，大船也没有了。胖大叔也不在，当然只做了我一天哥哥的那个男人，更不会在。
我和灵蛇都是灵体，我被他缠着，一路往北，从水深判断，已经可以知道大概方位，可我的心已经无暇计算那些了。
我后半夜回到自己家里，父母都已经睡下，我的身体，也在自己房间里躺着，边上放着那个小娃娃。
我浑身疲惫不堪，感觉被自己身体吸引走，接着躺下，睡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如何也想写出来
不知道够不够拐弯抹角
快30万字，我还是更加直奔主题好了
那些小灵异故事
以后有机会另立题目写……_(:3」∠)_
不写清楚完整这一个
没法下笔安心开别的坑_(:3」∠)_
XD本来写这个东西
目的就不单纯
愿我不单纯的将她写完
若真有人明白了什么
请不要放在心上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