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4、忐
好像眼角划过一滴翔般忧郁,带着凶杀案现场第一发现人般的表情。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别抓狂。
花晴,哪怕全世界都是个梦,我在经历的不管是否真实,我又是否还是曾经的自己,告诉自己,这份经历是特别的,不管它是否独一无二,乐观的想,能渡过就是幸运。
琢磨琢磨又觉得自己心态很牛B,殊不知越假装牛B越会经历更傻B的事情,这就是这个美好的世界。
任何一件事,发生都有其直接或间接原因(←_←对于这里我承认自己小时候是阴谋论),在过去的轨迹中是一种必然,在回忆里的结局概率永远是百分百。可是当站在面对未知未来的角度上,即使结局已定我也并不能看到。按照高中时的人生观我想到了这些,略显幼稚却反映着我的心。
所以面对这些我还能做什么呢?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慕清黎在不在这里。
看看金晨的样子,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现在的情况我还能悄悄走人么?
原地随意打量一下,屋子里壁纸都没贴,都是刷好的白墙壁,门口斜对的拐角处似乎通向卧室,目测是左右各一间,与大厅相连的饭厅里有个餐桌,四个座椅明显只有一个挪动过。
一切都显示着两个字:简单。
金晨这个人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呢…因为他是自称的SS么?这个组织要是真的,他们在做些什么事情呢?世界如果真的那样不简单,他们又从何下手去研究呢?他们又知道了些什么?……
不自觉地来回踱了几步,又移动到餐桌想找些水喝,平视着前方的同时,余光却猛然间发现尚未开灯的屋子里站着一个人。
我脚步一僵,马上退回到沙发边,受到惊吓想叫醒金晨,手试着碰了碰他,又立刻缩了回来。
因为此时——
这个人,已经不是金晨……
而是一摊白骨。
头骨那黑洞洞的两个眼窝,就在被碰触后,转过来,正对着我。
我瞬间觉得无比崩溃,失控地捂住头蹲在地乱叫,不止是这些恐惧,还有什么其它未知的绝望在侵袭我的全身。让我越发无助,好像失去了最后一丝依托。
这时一双手摇着我,我听到金晨的声音,他说“快醒来。”
……
我睁眼,反应过来只是个梦,还是抑制不住地哭出来,死命地抱着金晨。
“别怕,是梦。”
“……”抬眼去看周围,和梦里的金晨家一模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梦…?…这不对劲……”
“别怕。”金晨递过来几张纸巾。“刚才不是都睡得好好地。我去给你倒水。”
尽力的平静下来,却根本无法制止自己的恐惧。金晨要起身地时候,我也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颤抖地挎着他胳膊。“对不起……可是我害怕……”
随着他走出去,感觉腿几乎要站不稳,好看的小说:。
在走的过程中却忍不住去看那间卧室。
……
不会……吧?!
里面果真有个人。
我吓得抱住他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袖子上…
“那是雕像,你怕什么。”金晨说着拍拍我,示意我去仔细看看。
壮起胆子把视线投向那间卧室,他所谓的雕像就摆在窗边不远,借着月光只能看清大概轮廓。似乎还身着盔甲,纹路在光线下微微反光。我收回视线,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多看,因为卧室里竟然没有床,没有任何东西,空空荡荡,只有那一尊所谓的“雕像”。整体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金晨没办法,端着水,扶着我回到了沙发上。
我只觉得,在这里一切似乎变得更可怕……
“别怕。”金晨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这动作被他做出来很自然,让我直对上他的眼,接着说了句:
“记住,我金晨无所不能,在我身边永远没必要害怕。”
接着我失去了意识。
这里只能用后话来说,金晨并没吹牛,别人说出来可能像是空谈,而他说出来是切实能保证的。他不喜欢对认识的人用能力而已,可以说这世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容易,因为世界是一个存在多种生物的世界,基于未发生特殊情况,只要他清醒,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
当时我突然睡过去,必然是金晨通过了某种方法。
只是当年思考很长时间也是不解。
后来我和金晨怎样挤在一个沙发上睡觉的,我并不记得。记忆深刻的却是梦中有些模糊的印象,有什么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在一个略显阴霾的天空下,周围一切都熟悉地让我心疼,我在梦里说不出这儿的名字,有个模糊地影子,他也这样对我说。这个梦让我觉得安心,安心的好像回到一切最初始状态,把岁月的痕迹洗净,让我像最初那样去无暇着面对世界。
……
直到整个梦里的世界开始失控,从某一件事物开始变为红色,这种红色以可见地速度迅速晕染开,像一种可怕的传染。天空,大地,那个模糊的影子,一切一切都变得血红。
不!
他也变红,四散开,血肉在空中。
呐,你不回答…我先走喽。
留下这句奇怪的话。
和整个崩溃的我。
于是我挣扎着起身,甚至知道这是梦,是个噩梦,我要醒来。
接着很快发现自己SB了,还不如停留在梦里。
因为睁眼,看到了绝望。
我站在,一条陌生的地道里,手里正拿着一根点燃的枯木。
接着心里传出了一句话,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只能走到这里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