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6、监视
何止见过。
我尽量让自己平定下来……我说姜耀，要说清楚得慢慢跟你讲。
“我下楼给你倒杯水。”
“别……”你别把我自己扔这儿。“我不渴,你听我说。”
……
我给姜耀简单讲了放假前在凤槐山的事情,但并没提我是假冒的花晴。而照片上的那个老爷爷，正是我在上山时遇到的人！
另一个老奶奶,则是前些天在一中与二医院胡同，那个抱着蓝色/猫的无头人！！！
因为当时那颗头就滚在我脚下，我记得十分清楚，绝不会错的。
这两个人分别是姜耀的爷爷和奶奶么？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么？！我说完这些姜耀也皱眉，很少见的流露出并不淡定的神情。我继续在心里想,慕清黎说过那个老爷爷不是人类，并且据我推测他可能与SS有关，该跟姜耀说这些么？
这样说来，是不是他家里也跟SS有什么联系？
“先看这个。”姜耀把箱子打开,放在自己腿上，箱子四周没有任何上锁的地方，看上去很普通，不知是什么木质，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随着他打开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以为会看到恐怖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又或者说是，箱子里还有很多箱子，一眼看过去，什么重点也没看到。
但是很快我留意出来，知道姜耀给我看的原因。
这箱子里并排放着十一个小木盒，每个都用毛笔写的字条贴在上面，而上面的字各有不同，最靠边的，上面写着，200X年10月启，便是今年。
“你吃那个东西，原来装在这里，其他书友正在看:。”他说着打开这个小盒子，里面铺在底下的是张泛黄的纸条，写着，‘解。咒蛊，卵。’
“就这个几个字……你就敢让我吃下去？！！！”我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也就是说，十多年前封在箱子里的这些，预知了现在的情况？”……
‘咒蛊，卵’？十多年了还能活着？
怎么可能。
不对，这之中肯定忽略了什么，不可能这么玄乎吧。
“姜耀，为什么你要回家打开这个箱子？”
他回答说之前也讲了，从避开他嗅觉灵敏这一点上，他觉得跟他有关，跟他有关的秘密，唯有这一个箱子，所以他觉得该打开，去试图找找线索。找到这里并看到这些时他也很震惊，不管怎样直觉是应该按照上面说的让我吃了这东西，他说就像掉进梦里的爱丽丝，按照提示，吃一些变大变小的药或食物。
我脑子里有点乱。
现在这情况，我尽量让自己搞清楚现状，然而思绪不受控制的在意着之前这个问题，我觉得姜耀想到回家去开这个箱子，绝对还有什么，这里衔接还不够自然……
似乎姜耀也和我想着同样的问题，这会儿也并不作声。
一个完整的推理，其中任何一环是不确切的，都可能导致结果的偏差，然而我不是在推理，最终目的是为了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所以不能放弃细节。
“姜耀，还有没有…什么人提示你开这个箱子？”
他摇头。
……
“会不会是间接的？”
“……”
“就像是……一个人他本来不饿，看到周围人吃东西，也许他也会饿。看到周围人喝水，他才想起来渴……”
“……”姜耀低头把手支撑在下巴上，听到这里时猛然抬头。他说“花晴这点你想的很好”……“…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隔壁的周哥背了个箱子，我还问他干什么去。”
“箱子？！一样的？”
“不是。”他边说把手里的木箱子盖上。“只是像而已。”
“他会不会……是故意提示你？要不咱们去问问他？！”我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迫不及待的感觉，不想让线索溜走。却不想这线索终究变成了让人恐惧的现状。
“……”姜耀突然压低声音，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跟我拉近了距离，几乎变作耳语跟我说。“不对劲，仔细回想的话，住楼梯边上屋里的陈姐，最近也拿过类似的箱子。”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样想下去，似乎事情变得很可怕。也许姜耀家里租住的这些人，有某些奇怪的人搀和进来了？！如果是真的有意提醒姜耀即将发生的事情要联想到箱子，那么他们的用意是什么？！！我忽然觉得周围未知多的令人发指，几乎身体止不住的有些抖。
这么一抖，坐在我旁边的姜耀也必定感觉出来。
他继续在我耳边说。“要是真的像你猜的这样，咱们先去外面。”他说完拿着箱子起身，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拉着我走出去，关灯锁门。
下楼时，我看着两侧那些关着的门，里面其实偶尔传出些说话声，明明很正常，我却觉得可怕，我那时候以为，姜耀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中生活着？，好看的小说:！这些合租的人里，是不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
……
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轻一些，下楼以后，姜耀从厨房找出些香蕉，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酸奶扔给我。我们就匆匆离开了。
我最后留意了一下屋子的细节，楼下有两间卧室，估计姜耀在其中一个，另一个是空着的。楼上的所有人都有钥匙，这样的家，有点没安全感呢？想了想，似乎，姜耀一个男生也不需要安全感=_=。
从楼道里走出来，我本能的嘘了一口气。能明白姜耀的用意，如果说刚刚的猜测属实，在这个家有可能是被监视的。不管监视方是人，又或者其他什么。
姜耀叹了口气，我们默契地推着车子，慢慢步行。
“对了…”我转头，“剩下那十个小盒子……上面都写着什么？都能打开么？”
“不能。”…“有几个上面写着日期，都是以后的日期。我试过怎样都打不开，上面没有锁也不像有机关的。”
这太邪乎了，我还是在心里没法接受。
我跟姜耀从小区走出去，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渐渐我觉得事情至少是解决了一些，我身上如果真有所谓的蛊，至少蛊被解开了。
时间是九点半左右，我们两个人骑车又拐了几个弯，过了两条街，姜耀扭头说“要不咱们去开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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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误会，我是想找地方把作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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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表情是渴望我做点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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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宁愿写一晚上作业。”
……
我觉得有一口血憋在身体里，好想喷他一脸。
最终我和姜耀并没去开房，而是去了个环境相对好的网吧通宵，网吧二楼角落里有一排隔间，里面是沙发和两个电脑以及一张桌子。我们选这一间还有个窗户，看起来并不像其他地方一般压抑。付钱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去掏钱包，姜耀却整个一起都付了，他说没事，收租金的钱不花白不花。
那时候小小的我觉得，自己能赚钱真好。
这里头顶有个双排灯管，屋子里光线还不错，而且属于无烟区，也没什么不好的味道。姜耀开了一台电脑，我没开，准备把作业先搞定。高中那会儿不爱玩游戏也不爱聊天，只有个QQ很久都不上，大概唯一会的就是泡泡龙吧。
这样和谐的过了一会儿，姜耀忽然叫我。
我扭头。
“你看，搜到一种叫‘瓜蛊’的东西。”
我说你别瞎说，那不是一道菜么？
“不是，你看这一条。”他指了指屏幕。
我随着他手指看过去，上面是搜索引擎的页面，不知已经被姜耀翻到第几页，有一条赫然写着。
‘古代禁止的蛊术——血瓜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