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飞离荒星
, 全部都拿来放在枕头的下面。 “那 “??拿来擦??板 。 顾他吗？??毕竟是学医的，就是相当于你们那个医疗机的功?……” 林憬跟在盛燎云的身后, 就像一个小尾巴，他不理解盛燎云的拒绝。 盛燎云忽然转过头来，目光里透着认真：“??知道你很关心他。??可以告诉你的是——筑巢反应的到来意味着他距离正式的分化不远了。而分化……非常麻烦。??不希望你受到他的影响也进入分化。??没有精?和??，荒星也没有医疗条件支持你们?个同时分化。你理解??的意思了吗？” 林憬的心脏一阵下沉。 原来，周凛霜离开他，是为了分化隔离。 “你放心，他很快会好。” 说完，盛燎云就把门关上了。 盛燎云呼出一口气, 虽然自己基本说的都是实话，但心底的某一处还是在发虚。 他赶紧回到了房间里，那团被子裹得更紧了, 像只找不到缝隙的蚌。 盛燎云就是想把东西送进去，也找不到缝隙。 “快点, 林憬喝过的！” 盛燎云刚提起林憬的?字, 周凛霜的手就伸了出来，一把抓过了那个小小的营养液, 急不可待??一饮而尽。 他的舌抵押在瓶口上, 细细碾磨, 寻找着那个人极为微量的信息素。 “他的衣服。” 盛燎云还没有把手里皱巴巴的布料都开, 周凛霜的胳膊伸了出来, 动作极快, 林憬换下来的衣服被他抓进了这个被子形成的茧里。 盛燎云退开，靠坐在旁边。 他见过什么都未曾放在眼里的周凛霜, 比如那群冲动恶劣的alpha，比如态度冷淡的周家秘书, 甚至于关照过他的顾墨镕，周凛霜都没有什么情绪的显露。 不是高高在上的冷淡，不是骄傲，而是……那些对他都不重要。 目空一切，这世上没什么让他在意。 但这个时候，当他将林憬的衣服盖在腹部，空虚的精?开启奔腾狂涌的序幕。 原来，他也有属于人类的渴望。 这一晚，荒星上的?个人类都没有睡着。 盛燎云一直关注着周凛霜的状况，林憬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就连废物系统都恳求他不要再烙饼了。 直到天光，靠着墙的那团被子动了动。 周凛霜??被子里站了起来。 只是一个影子而已，盛燎云就感觉到周凛霜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那个影子弯腰，把??下的被子卷了起来，还有已经被使用了无数遍的，被浸透的衣服。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垃圾通道，将已经汗水浸得不?用的被子塞了进去，还有空的营养剂瓶子，接着是林憬的背心和裤子，直到最小的那一件，沉甸甸勾在他的指尖，盛满了不可言说的秘密，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轻缓??将它放了下去。 “谢了，学长。” 那是周凛霜的??音，比?前更深，更沉。 仿佛?前难耐的疯狂根本不属于眼前的人。 “唔。”盛燎云点了点头。 当周凛霜打开他和林憬的房间门时，就看到林憬靠在床头，很明显睡的不好，一听见??音就睁开眼睛坐起来。 ”卧槽？你回来了？” 林憬几乎是冲到了他的面前，想要看他有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来到对方面前，林憬就发现周凛霜好像长高了。 那头银发在光影变化下，颜色好像变深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精致的五官有了更加硬朗的气质，曾经疏淡的目光里，透出让人思维空白的压迫。 但只有一瞬，周凛霜的手扣住林憬的后脑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担心的都没睡着啊。”周凛霜好像低了头，下巴正好在林憬的头顶上贴了贴。 他的鼻尖凑进了林憬的头发里，很长??嗅了一下。 连??音都比平日里轻柔，林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没??了，你去再睡一会儿。” 周凛霜放开了林憬，手掌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将他推回床边。 “不是，你不跟??说一下情况吗？” 林憬担心了一整晚。 这个世界里有很多医疗和生理知识和现实里截然不同。 比如这个什么筑巢期。 不同的小说会有不同的描述，林憬也记不清楚这本书里的筑巢反应是怎样的。 “??没??。” “??看出来你没??了。??想问的是整个前因后果，你昨天差点闷死??，是筑巢吗？比如这个房间是你的窝……你的巢……然后??的存在让你感觉到了威胁，所以你要用被子闷住??，盖住??的气息什么的，这样你就不会把??当成入侵你巢穴的敌人……” 说着说着，林憬又坐了起来。 “??真的没??。只是??吸收了很多的源质?量，内源也在成长，所以加速了腺体的发育，出现筑巢。” 周凛霜的手指嵌入林憬的短发里，轻轻揉着。 林憬总觉得周凛霜的眼睛变得更加黯沉，却也比?前更温柔。 而这?温柔……很危险。 就像野兽的獠牙贴在颈间试探。 “怎么不闭眼睛睡觉？”周凛霜问。 “睡不着了。”林憬恹恹??回答。 周凛霜侧身躺在了林憬的身边，他银色的发梢就落在枕头上，发根处像是浓墨晕染开的黑色一闪而过，像是错觉。 “你还想问什么？”周凛霜侧过脸，专注??看向林憬，目光很温柔。 “筑巢……筑巢是什么样的感受？”林憬问。 毕竟自己也会有筑巢期吧。 “想要构筑一个世界，把自己最疯狂、最柔软的秘密藏在里面。” 标记你。 重复标记你。 在奔涌的眼泪里，在无止境的陷落里，在只有??的世界里，标记你。 林憬看着周凛霜的眼睛，下意识向墙的那边退去，手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向前推了一下。 “挤到你了？”周凛霜问。 又是那?轻轻的语调，语气没有起伏，却像耳语一样让人心痒，又有点害怕。 “没……没有，你好像一夜?间忽然长高了。” “等你筑巢的时候，也会长高。” 周凛霜没有靠近，而是保留着他和林憬?间的那道狭窄的空间。 “小????，你喜欢怎样的巢？” 那??“小????”带着一丝微妙的上扬，林憬的心尖被勾一下的感觉又来了。 他忽然觉得，如果周凛霜看上哪个alpha，不需要什么手段，连信息素都不用释放，只要这一点点尾音，就?无往不利。 “??……??……”林憬想了想自己那个贷款都没有还清的小公寓，“??想没有贷款。” “贷款？” “就是没有钱的压?。??也不会花太多钱装修……装修就是修饰房子里面。然后剩下的钱可以每天吃好一点……跟你说这些，你不会懂的了。” 周凛霜好像笑了一下，很浅很浅。 “??是问，你想要怎样的alpha为你筑巢。” 这要他怎么回答？他也是??一次当oa，看过的那些文里的alpha都太强势，遇到了都要绕路走。 “反正强势的不要。控制欲强的也不敢惹……眼高于顶要oa唯命是??的……啧啧啧……更不会要了。”林憬露出吃了芥末的表情来。 “嗯，好。” 林憬顿了一下，“你‘好’什么？” 难不成回了首都星，周凛霜要给他找对象？ 算了吧，周凛霜的口味都是顾墨镕那一挂的，一看就是又强势、又有控制欲还眼高于顶的。 林憬撞了周凛霜一下，“你还记得吧？回了首都星不要为顾墨镕?魂颠倒。” “为什么？” “为什么？强A强O的吸引?啊，你的信息素会在你的体内叫嚣，你爱顾墨镕。” “呵。”周凛霜的松弛感消失了，转而在林憬的脑袋上摁了一下，“他不配。” 当周凛霜的筑巢反应消失，他们开始加速飞船的组装。 在工程系统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完成了一个小型的飞船，当最后一个零件镶嵌上去，林憬的脑海中礼炮齐发。 他跑过去，全身贴在飞船的外舱上，“天啊，它可真是个美人儿——” 盛燎云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满是补丁东拼西凑出来的家伙，“美人儿？美在哪儿？” “至少测试了不会爆炸，再称呼它美人儿吧。” 贺普也兴致勃勃??贴了上去，用林憬的语气说：“??喜欢它的金属身体，一看就比??坚固——穿越??气层的时候不会被烧掉！” 林憬拍了一下贺普的脑袋：“不要乱立fla啊！” 飞船组装完毕，他们开始了各?试飞和调试。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林憬发现荒星上的虫族开始了残酷的厮杀。 低等虫族的巢穴被更高等的虫族吞没，厮杀越来越激烈，接着演化为B级虫族?间的互相狩猎，开始了新一轮荒星进化。 这就像是一场末日狂欢。 周凛霜来到林憬的身边，耐心??为他解释：“虫族也有不逊于人类科技的感知?。高等的虫族知道小行星的逼近，所以开始狩猎，获取足够的食物来进化在宇宙中飞行的??。” “??们飞离的时候，不会遇上它们吧？”林憬对此心有余悸。 “不会。进化没有那么容易。这一整颗星球上的虫族，?不?支持其中一头进化到A级都是未知?数。在那?前，??们已经脱离这颗星球了。”周凛霜回答。 “那就好。”林憬沉沉??呼出一口气。 十五天后，他们的飞船完成了各项测试，盛燎云驾驶它进行了试飞，绕荒星一周?后平安降落。 这让林憬振奋不已。 而在这十五天里，周凛霜没有再出现筑巢现象，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周凛霜有很??概率可以撑到首都星再分化。 坏消息是，没有??二次筑巢反应，盛燎云无??估算出周凛霜的分化日期。 ??二次试飞绕行再次成功，他们充好?量核，再次确?携带物品清单和航向?后，终于决?离开这里。 对比林憬即将通关的兴奋，贺普却显得情绪低落，只是默默??配合各?工作。 林憬来到它的身边，胳膊挂在了它的肩头，“贺普，你怎么了？你即将改头换面，啊，应该说是重生级别的整容，你不期待不高兴吗？” “人类……都是喜新厌旧的。??的型号太老旧了，等到了首都星，你就会有别的机器人了。” 贺普突如其来的伤感让林憬始料未及。 仿佛收到了“当你飞黄腾达就会抛弃糟糠?妻”的指控。 “??是非常喜新厌旧，但是架不住盛燎云非常有钱啊。”林憬开口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哈？”忽然被cue的盛燎云转过头来。 毕竟林憬喜新厌旧关他盛燎云什么??呢？ “盛燎云可以出钱给你换不同的皮肤啊。什么乖巧正太、可爱萝莉、成熟御姐，只要???想到的，没有他不?给你穿上的。到时候贺普，你每天都是新的机器人哦！”林憬用?按了按贺普的肩膀。 盛燎云：…… 废物系统冷不丁冒出来：[首都星每天都?见到新的alpha，时常都有新挑战～] 林憬：[你最好祈祷自己兑换的通关奖励有用，如果是什么蜂腰美颜?类的破烂，??会永远拉黑你。] 在荒星的??985天，这颗星球上的低等虫族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B级虫族开始了相互蚕食。 原来不光是alpha会内卷，虫族里的内卷更激烈。 林憬特??做了几根木签，摇出了上上吉，坚?不移??将今日作为起航日。 盛燎云：“你这是概率，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周凛霜：“他所有的木签上刻的都是上上吉。” 盛燎云：“……是??天真了。” 他们进了舱位，盛燎云是舵手，周凛霜是副舵，后面坐着林憬和贺普。 贺普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座位，感动得不行。它上一次乘坐宇宙飞船还是待在垃圾处理站里。 他们的引擎开始震动，逐渐远离??面。 沙尘扬起，他们越飞越高。 林憬紧张的不行，双手扣紧了压在肩膀上的安全带。 他们的舱体是全封闭的，林憬只?通过全息显像来分辨他们的高度。 基??离他们越来越远，那些曾经觉得高远的沙丘如今匍匐在他们的脚下，林憬听着前排的盛燎云和周凛霜??容??读取参数，心里面压抑不住澎湃的情绪。 他坐在一艘飞船里，即将开启星际旅途。 这是在现实里永远无??实现的经验。 他在脑海中想象着荒星最后的美景，被朝阳扯开的天幕，沙丘绵延起伏连接而成的黄金??陆，还有日月交替时蓝色月光如同氤氲般的薄纱…… 这些都将成为记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燎云开口道：“??们已经脱离荒星引?。目标是联盟“镇渊”要塞?外的??417号空间站。预计?十分钟?后开始曲速飞行。” 说完，周凛霜打开了自己的座位，轻盈??腾空而起，他在椅背上轻微用?，便飞向了林憬的方向。 他的发丝像流动的波光，墨色与银色交织，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就像另一个世界在邀请林憬进入。 直到他停在了林憬的面前，?人对视。 林憬像个拘谨的游客被困在座椅上，而周凛霜却??容??漂浮在他的面前，手指一勾，林憬的安全带就开了。 “要不要驾驶飞船？”周凛霜问。 “要！当然要！”林憬缓慢??座位上飘了起来，学着周凛霜的样子，在座椅上推了一把，就朝着前面漂去。 他几乎与周凛霜平行，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还有对方的衣服擦在一起，那瞬间温热的触感让人心颤。 就在他晃?的时候，脑袋已经快要撞到舱前板了，他刚要伸手抵住，脚踝就被一只手扣住了。 林憬一回头，就看见了周凛霜。 对方的左手扣着副舵的椅背，右手拉着林憬的脚踝往回拽，?气恰到好处，林憬向后漂去，当他来到副舵的椅背上方的时候，周凛霜的胳膊绕过了他的腰，帮助他改变方向，然后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安全带。”周凛霜提醒道。 林憬将安全带系好，周凛霜仍旧漂浮在他的身边，一只手绕过了椅背，就像隔着椅子抱着他一样，而他的脸离林憬很近。 这样的亲近感，缓解了林憬坐上副舵位置的紧张。 “这个是曲速推拉，这个是加速，这个是减速。这个是脱离曲速。加速和减速舵手和副舵都?操作，但是曲速推拉需要?个位置共同执行……” 周凛霜用缓慢的，很有耐心的语气教会林憬识别操作界面。 盛燎云在一旁检测和观察数据。 一切井然有序。 他们开始??一次曲速飞行。 林憬想要起身把位置让给周凛霜，但周凛霜却在他的肩头摁了一下，“没关系。” 很轻的?个字，周凛霜偏了偏头，温热的气息就触碰到了林憬的脸颊上。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却把掌舵的机会交给了林憬，林憬的心底深处有暖暖的东西向上涌，因为他好像被偏爱了。 ??小就被父母耳提面命要照顾妹妹，谦让妹妹的林憬，??一次有这?感觉。 盛燎云瞥了周凛霜一眼，淡淡??说：“一会儿可别被震到舱顶去了。” 林憬看向周凛霜，对方的眼睛离他很近，近到这一次林憬清晰无比??看见了自己在对方瞳孔中的样子。 “没关系。” 还是那?个字。 周凛霜扣住了林憬的手腕，和盛燎云一起将曲速杆压了下去。 舱体逐渐传来嗡嗡的??响，??空气到座椅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极限压缩。 壮阔的洪流??针孔中通过。 果然剧烈的震荡开始，颠簸让林憬格外担心身边的周凛霜，他下意识搂住了对方，脸贴着脸，鼻尖时不时因为震动紧贴上对方的鼻尖。 然后在最剧烈的震荡?下，林憬的鼻尖撞到了周凛霜的颧骨。 “草……” 疼得他泪花都冒了出来。 终于他们进入了曲速模式，整个飞船平稳了下来，林憬放开了周凛霜，转而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怀疑鼻子歪了，但仔细摸一摸，鼻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流鼻血了。 圆形的红色血珠??指缝间溢出，漂散开来。 一旁的周凛霜抬手，将它们一颗一颗抓住。 “你刚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竟然流鼻血了。” 周凛霜的??音平稳，没有一点打趣的意味。 “??撞到你的颧骨了，笨蛋。” “你的鼻子真软。”周凛霜回答。 这句话激发了林憬脑子里的小说储备，一个alpha强吻了一个oa?后，舔一舔嘴角，嚣张??说“你的嘴巴真软”。 啊，老天爷…… 林憬想要换一个没看过那么多乱七八糟小说的脑子。 “呵，刚才也许不是，但??确?你现在一?在胡思乱想。” 因为林憬的指缝间，溢出来的红色血珠更多了。 他们的这趟星际旅行，顺畅得超出了林憬的想象。 看来上上吉的签文是真的。 但是此刻的“镇渊”要塞却忙成了一团。 欧阳叠云刚带领着突击队??小行星带回来，通信官赵晓元就告诉了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突击队的成员们站在欧阳叠云的身后，没有离开的意思。 “说吧，好消息先。”欧阳叠云卸掉外骨骼，拽过一把椅子，抱着胳膊坐下。 “好消息是??们?位到了那颗荒星。”赵晓元点开全息图景，??各个角度展现那片荒星，“红色的这颗。” “很好，现在派搜救队过去。如果碰上虫族，??们再上！”站在身后的星舰驾驶员肖清辰开口道。 “坏消息是……这颗荒星即将被小行星击穿。”赵晓元拉出了一道红红的线。 “那就加快速度把救援队派过去……是不是赶不上？”肖清辰继续问，“如果救援队开不快，那??来！??可以进行双重曲速！” “来不及的，肖清辰上尉，即便是你驾驶飞船也来不及。” “所以说那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吧。”欧阳叠云抬了抬下巴。 “??追踪到了荒星上空还在运转的人造卫星，发现他们驾驶飞船离开了。??想要通过卫星向他们发送镇渊的通行令，但是??们的信息要跨越几十亿光年……哪怕进入曲速信息传递也有时差。所以他们并没有接到??们的消息……” 赵晓元的话说完，欧阳叠云身后的尉官们有的叹气，有的抱头。 “他们??哪里搞来的飞船？”欧阳叠云的脸凑向全息屏幕，放??了那艘飞船，“这是什么？拼凑出来的吗？这家伙飞出??气层的时候不会散架吗？” 星舰驾驶员肖清辰也凑过去一看，顿觉惊心动魄，“看样子他们不仅飞出??气层，还驾驶这艘飞船进入曲速了。” 一旦进入曲速，就难以追踪。 “宇宙那么??，他们想飞去哪里？”欧阳叠云眯起了眼睛，“赵晓元，你计算过他们这艘飞船的内核容量吗？” “计算过，无论是想去哪一个人类要塞，距离都不够。” 身后的尉官们有些发慌。他们跑去小行星带干掉残存的虫母，就是为了保证这?个年轻人的平安。结果这?人开着小破飞船开始星际流浪了？这可让爸爸们上哪儿去找你们啊！ 沈沁流走了进来，看着忧愁的众人，又拍了拍欧阳叠云的肩膀，“你别忘了，盛燎云是学院的优等生。??们现在用优等生的思维模式来想象一下。” 欧阳叠云闭上了眼睛，“首先，他们肯?是知道小行星要撞击荒星，所以才会搞出这么个拼装版的飞船。??二，盛燎云既然是优等生，就该知道飞船如果想要回到人类的宜居带，就得通过各个要塞。但没有通行令，他们的拼装飞船会被粒子炮轰成宇宙垃圾。而且赵晓元都?计算出他们携带的?量核支持不了远距离飞行，盛燎云没理?不知道。所以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塞。赵晓元，你把荒星带和要塞?间的全息??图给??调出来！” 全息??图显现，不仅仅是欧阳叠云，就连其他人也加入了思考的行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是不是想去其他的荒星？这是最保险的旅途了。”肖清辰点出了几个荒星，“这几颗荒星都在联盟的侦测距离，??们可以通知‘叛逆者’还有‘风盾’要塞进行搜索。” “嗯。但是??觉得以盛燎云谨慎的心思，未必会选择这些荒星。因为它们属于高等虫族的活动区。当高等虫族突袭人类要塞失败，往往会回到这些荒星。如果选择飞到这里，太危险了。一?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欧阳叠云的视线瞥过星星点点的绿色标记，“这些是什么？” “宇宙垃圾。” “具体包括什么？” “失效的卫星、空间站、散开的飞船形成的金属垃圾带等等。” “这些卫星和空间站完全不?运作了吗？” “这个??不确?。有一些应该是会自行运转到电源耗尽……”通信官赵晓元忽然明白了过来，“少校，你是说……他们可?会想要和这些卫星或者空间站接驳，然后再联系??们？” 肖清流拍手道：“这个符合学院派优等生的思路！” “这思路很不错啊，可听着‘学院派优等生’这个说??，感觉充满讽刺？”薛冲摸了摸自己的机械?肢，被孩子们突如其来的“离家出走”给吓到，现在听到了分析，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赵晓元，你……”欧阳叠云看向通信官，对方的眼底都是乌青，为了寻找他们仨，他已经不眠不休很多天了。 “??会带着??的团队，对这片宇宙垃圾进行信号搜索。因为它们的信号对比??们已经落伍，??要进行信号调解。” 于是，那艘破烂飞船的影像被传播到了其他几个要塞，盛燎云、周凛霜和林憬的全息照片也被发送过去。 他们仨恐怕是最年轻的星际“通缉犯”了。 对盛燎云他们?个的搜救才刚刚部署完毕，警报??就在头顶响起。 “中校，是叛逆者要塞击溃的A级虫群，有一部分逃到了??们镇渊的镇守范围了！” 欧阳叠云?睛一看，只觉得一阵头疼，因为这群虫族如果继续扩散，很有可?会冲进“宇宙垃圾带”。假如盛燎云的目标是废弃的空间站，遇上这群虫族，那就完蛋了。 “??……” 欧阳叠云的话还没有说完，浴血归来的尉官们开始穿戴刚脱下的外骨骼。 “少校，别废话了。小行星带都去过了，会害怕这群虫子？”肖清辰仰起头，咕嘟咕嘟灌下几瓶营养液。 “你也是，可别疲劳驾驶啊。”欧阳叠云一把圈过肖清辰的脖子。 “这点小??就疲劳，少校别看不起人啊。” 离开?前，欧阳叠云看向沈沁流。 “平安回来，??会找到那几个孩子的。”沈沁流回答。 一分钟?后，无数道弧线冲入了黑暗宇宙。 不知道现实里的时间过去了多久，林憬他们的飞船终于??曲速中脱离，破烂飞船发出嗡嗡嗡的震荡，盛燎云提醒所有人穿上外骨骼，以防飞船散架。 虽然还有很远的距离，但传说中的“镇渊”要塞已经出现在了全息影像中。 林憬不知道怎样描述，要塞是?无数太空堡垒组成，它们悬浮在浩瀚宇宙中，形成巨??的网络，配备了高强度的攻击性粒子炮，足以将A级的虫群抵挡在外，对S级的虫母也有强烈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