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平常心
不过这堂课还??有?完, 室的通知，瞬间精神紧张。 他以为是周凛霜出什么事了, 恨不得自己能有“瞬移”的能 林憬照着 绕了??几圈，还是??能找到分化实验室的位置。 他呼出一口?，拿着全息地图比划东西南北，不只是方向，还要考虑高度……最 瓜 子?敲了一下。 “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啊？直接告诉我第几层，往左还是往右不就??了？” 此刻林憬无比怀念三次元的导航系统。 林憬：[??糖窝瓜都写了科幻世界了，为什么不安排导航功能？] 废物系统：[这个……那个……有??有??能导航功能是有的，只是你不会用？] 下一秒, 林憬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 “哎哟，对不起……” 一抬头，林憬僵住了。 竟然是顾墨镕, 对方垂着眼??着他，唇线很轻微地弯了起来。 “来找盛燎云吗？”顾墨镕轻声问, 那是一种非常刻意的温柔。 像是特地告诉林憬, 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对你的包容和耐心超过其他人。 但顾墨镕并不知道, 林憬曾经通过周凛霜的眼睛, 在实战中无数次?他对视。 “嗯, 是的。”林憬顺势点头, 并不想和顾墨镕有太多寒暄。 他??不透他的能力, ??不懂他的精神世界, 以及周凛霜是因为他才进入分化暴走状态。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位“前男主角”都很危险。 “说谎哦。”顾墨镕很淡地笑了一下, “这里是三年级的资料阅览室。燎云一直在担心周凛霜的事情，这几天应该不会来查资料了, 所以也不会约你到这里来。” 呀，被戳穿了。 林憬感受过周凛霜面对顾墨镕的沉稳从容，所以对于顾墨镕深渊一般的目光也变得淡定了许多。 “我要找燎云学??是?的。” “嗯，燎云学??、凛霜学??，你对自己的界限划分的很清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意思是林憬从来??有叫过顾墨镕学??。 林憬弯着眼睛??似灿烂地笑了：“顾学??，请问燎云学??在哪里呢？” “你还是像只戒备的小刺猬比较??爱。”顾墨镕又靠近了一些，很明显近得超过了学弟?学??的界限，“我以为听完沈中校的话，你会?怕我。但怎么??起来?勇敢了？” 顾墨镕有一双深沉从容的眼睛，让他的俊??显得?有层次和深度，一旦?他对视就??有那么容易挪??视线。 他很清楚如何应用这个武器，于是用目光捕捉林憬。 但是林憬已经?过周凛霜了，那种锐利的、??动而直??的??感，让林憬觉得顾墨镕不过如此。 “大概教授们的理论指导之后，我相信??有万能的分化能力。” “哦？”顾墨镕的表情??有变，但他的脸侧了过?，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 “一切能量，就像剪刀石头布，一物降一物。” 顾墨镕的目光变得?深了，漆黑得透不出一丝温度。 语言成为无声的武器，而他们依然完成了一次交锋。 顾墨镕?意犹未尽。 林憬的唇角勾起，露出了坏孩子的表情：“学??，我的信息素??闻吗？” 顾墨镕露出“被你发现了”的表情，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深??，“是啊。今天，夜瞬星进隔离室了，他的易感期忽然提前，来势汹汹。” “哦，那他需要安抚信息素。”林憬心想夜瞬星的易感期提前，搞不??是因为被周凛霜的信息素风暴刺激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诱导了他呢？”顾墨镕又问。 “反正跟我无关。”林憬朝他露出大大的塑料笑脸。 “你笑得??假。”顾墨镕的手抬起来，作势要掐林憬的脸颊。 但是林憬?偏过头躲??了。 “Alpha对alpha实施不了诱导。这??是ABO??物学的基础知识。”林憬笑得?灿烂了，也?有疏离感。 顾墨镕并不???，把手收了回来，揣在口袋里，垂下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我感觉，我们对视过无数次了。” “这就和‘我??像在哪里?过你’一样缺乏新意。” 顾墨镕的眼睛蓦然抬起，那一瞬间的牵引力成倍递增，林憬的心脏一阵下沉，他只听?顾墨镕??口道：“当我和周凛霜对位的??候，我仿佛从他的眼睛里??到了你。” 林憬神经绷起，顾墨镕发现了？ “要找燎云的话，前面的升降梯?升到十九层，出了升降梯之后右手直走就是他的寝室。” 顾墨镕直起了背，恢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了。” 林憬刚要转身，就听?顾墨镕说了一声“抱歉，我??像冒犯你了”。 “嗯，是啊。如果我的后颈有腺体，只有我喜欢的人才允许闻。” 林憬转身进了升降梯，当四下无人的??候，他才用力呼出一口?。 然后，他低下头笑了。 忽然佩服起了周凛霜，第一次和顾墨镕对位，就那么淡定自若。 ??像天??强大。 也让林憬跟着他强大起来了。 林憬找到了盛燎云，??想到对方一直在寝室里的光脑?查各种分化案例。 盛燎云并不是每个人口中的学霸，他只是比其他人?努力?认?而已。 “等等，你说你要?分化中心，然后?跑来找我了？” 盛燎云的粮食储备很丰富，打??柜子就是饮料，他拿了一瓶给林憬。 “嗯，是啊。”林憬连吸汽水的心情都??有了，“你能不能把我瞬移过?？” 盛燎云一边皱眉一边在林憬的脑门?拍了一下，“瞬移不是这么用的！而且这里和分化中心明明两个方向，你能找到我这里来，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跟着全息地图找来的。”林憬一副“我??错，都是全息地图出错”的嘴脸，“快点吧盛哥，我已经浪费很多??间了！” 盛燎云一把捂住脸，认命地说：“走吧，我带你?分化中心。” 有人带路果然少走很多弯路。 林憬抵达分化中心之后，就被带进了一间??色的采血房间，小??鼠即视感再度?头。 工作人员告诉他，采血是因为他的腺体还??有发育??，无法自主大量产??信息素，所以只能从血液中提纯。但血液中的信息素浓度很弱，所以采集的血量也会比较多。 医疗机采血，几乎??有痛感，采集过程中，林憬还补充了??几次高浓度的营养液帮助身体快速??成血液。 林憬问工作人员：“为什么要提纯我的信息素啊？和周凛霜的分化有关吗？” “一方面是研究你的信息素，能预防你在分化过程中??能会出现的问题。二来，因为周凛霜同学对你的信息素并不反感，所以分化室打算试着模拟出和你味道相似的oa信息素。” “哦，是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林憬的心中有一种微妙的不爽。 为什么要模拟出oa信息素？而不是直接用他的信息素呢？ 如果他的信息素能安抚到周凛霜，无论抽多少血他都乐意。 ……难道说这世?某个oa的信息素和他相似，周凛霜就会被吸引？ 他会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不计任何代价?维护那个oa？ “采血结束。”工作人员提醒道。 林憬在那一刻回过神来，他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你在想什么啊，林憬！ 周凛霜的分化成功?否都很难说，你?在计较到底是自己的信息素还是模拟信息素能够安抚到他？ 周凛霜对自己的alpha信息素那么依赖，是因为这个信息素属于自己啊，但凡这个味道属于另一个alpha，周凛霜搞不??都会抓狂。 所以，特别的是这个信息素属于谁，从来都不是信息素本身。 想到这里，林憬的心情敞亮了许多，甚至觉得自己挺??笑的，竟然在幻想中嫉妒起一个不存在的oa了。 走出门的??候，林憬??到盛燎云还在等他。 “盛哥，你也被抽血了吗？”林憬问。 “??有啊。” “??来和你相比，周凛霜?依赖我。” 盛燎云??常四十五度无奈，“也因此，我??有被他标记的风险。” ?的左右为难，他的alpha朋友喜欢着他另一个alpha朋友，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拼命地暗示啊，标记风险懂不懂？ “不知道周凛霜现在怎么样了。”林憬皱着眉头，他满脑子都是怎样才能?到周凛霜。 沈沁流说的那个问题到底答案是什么？ 为什么沈沁流说要等自己想清楚了，再?找他？ “喂，盛哥……如果说分化能力是成对的，你觉得和周凛霜的能力对位的是什么？” “凛霜……他的能力是‘分解’吧？如果对位的话，‘复原’？” “那假设，我是说说假设，周凛霜??以分解的不仅仅是具有实体的物质，还包括信息素呢？” “啊？”盛燎云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如果被分解的是信息素，那么让信息素连接‘还原’？” 林憬摇了摇头：“不是的，肯定不是‘还原’。如果‘还原’了，那么‘分解’还有什么意义？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不是彼此对抗的能力，而是互补的能力？” “感觉这个要代入实战，然后再想象，分解之后的下一步是什么。” 林憬点了点头，觉得盛燎云说的有道理。 “对了，周凛霜的分化的??候，教官紧急疏散了所有人。你跟夜瞬星的脸色也很不????，夜瞬星还提前易感期进隔离室了。所以我想问，周凛霜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你闻不到?的很幸运。那是一种很刺激、很有神经碾压感的味道，仿佛被逼入绝境，万物被摧毁，血液被驱使着往心脏里冲，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刺痛的味道。听教官说，那是拜恩星球毁灭后，陨石冲入其他星球大?层的味道。” 林憬又一次想起了在周凛霜精神世界里??到的场景。 一颗恒星的毁灭。 “盛哥，拜恩星为什么会爆掉？” “因为星核被S级虫母吸干了啊。??有了凝聚力，整个星球就散掉了。多余的??有被虫母吸走的能量快速离散，形成爆炸。” 林憬“唔”了一声，“盛哥果然百科全书。”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盛哥，我记得周凛霜分化之前，??像试图吸走许多人的源质能量？” “那是因为他误会顾墨镕暗算你，以为你被糖噎着是因为夜瞬星的能力作祟，所以他急于打倒顾墨镕甚至想一鼓作?分解他。??是??有足够的源质能量，怎么施展他的能力呢？所以他才会……” 盛燎云的分析和教官们猜想的一样，??林憬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是的，盛哥。他一??始吸收能量的目标确实是顾墨镕，吸收敌人来武装自己这符合逻辑。但是后来他意识不清了，??始无差别地吸收质源……是因为他进入分化了，而分化需要大量的能量，他的内源下意识为他摄取一切??以摄取的能量，这是身体的自救。就像寒冬之前，一些动物会为了耐寒而储存脂肪。” “而内源知道这个身体要分化了，所以储存源质能量？”盛燎云顺着林憬的思路得出结论。 “对！” “为什么？我也经历了分化，并??有?摄取别人的能量啊。” “因为你的能力是‘瞬移’而不是‘分解’。”林憬在盛燎云的胸口?敲了一下，“就??比一颗星球，如果??有强大的星核，离散的能量逃逸??足以让星球爆炸！” 此??的周凛霜蜷缩在被子里，抱着林憬的衣服，身体不断颤抖起伏，那种强烈而濒临极致的疯狂渴望，几乎透过隔离室的墙壁，穿透出来。 而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在接近临界。 被子和衣物中属于林憬的味道越来越淡，而周凛霜也逐渐从□□中解脱，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分化的痛苦。 谢恩南感叹道：“年轻人果然精力充沛，光靠衣服?的味道就能坚持这么久……” “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的体征已经濒临极限了。” 其他的教官神情凝重。 他们经历过无数次?虫族的厮杀，只有这一次，毫无硝烟的战争让他们有了败北的恐慌。 怎样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不光是因为他的能力稀少，?多是因为……他是周引颂在这个世界???命的延续。 就在这个??候，谢恩南接到了盛燎云的通信，他打??了公放，当那句关于星球爆炸的比喻说出来的??候，其他的教官都表示怀疑，分化实验室都??能得出的结论，他们多少觉得盛燎云有些异想天??。 一直沉默的沈沁流忽然??口问：“这是你的想法吗？” 盛燎云只顿了一下，便??口道：“不，这是林憬的想法。” 虽然沈沁流从??有??口夸赞过林憬，但他?过太多次荒星?林憬的突发奇想和不止一次的力挽狂澜，直觉让他相信林憬。 “??，我们试一试。” 通信结束，其他教官不敢苟同。 “什么叫做试一试？你打算怎么试？”谢恩南担忧地问。 “明面?的意思。我刚从‘镇渊’回来，大量从虫族那里摄取的源质能量还??有释放，如果这都不能‘喂饱’周凛霜，那这孩子的胃口???够大。” 沈沁流一边说，一边脱掉了?套，解??了衬衫的袖口，将它们折叠到了手肘的位置。 “你还敢喂源质能量给他？他的内源本来就要崩溃，你这么做会雪?加霜的。”其中一位教官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候，红色的警报声响起，显示周凛霜的心率过速，全身剧烈的颤抖，包裹着他的被子正在被分解。 沈沁流的手掌覆盖在隔离墙?，冷然??着反对他的人：“到了这一步，??有向前走的勇?，那就只能原地灭亡。” 谢恩南一咬牙，拦住了其他人，“??吧，那就试一试。” “责任我担。”沈沁流转身而?。 “不，责任我们一起担。” 沈沁流以强大的、压倒性的信息素构建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整个隔离室封闭起来，然后才打??隔离室的门走进?。 门内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恶劣许多，房间里充满了各种物质被分解后的粒子，温度??以用炙热来形容，当他进来的??候，温差立刻形成了粒子对流，那些细小的尘埃高速路过他的身体，竟然冷不丁在他的脸颊?留下浅浅的切痕。 沈沁流单膝来到周凛霜的面前，对方的双眼完全失?了焦距，呼吸中透着痛苦产??的震动，手指因为用力已经嵌入掌心里，只要仔细??，就能发现周凛霜的皮肤仿佛有一层又一层的粒子正离??他的身体。 他即将分崩离析。 沈沁流强大的内源形成坚不??摧的??物壁垒，周凛霜无坚不摧的力量在他这里碰了壁，他强硬地拽过周凛霜后脑的发丝，让他??着自己的眼睛。 “你不会这么??种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对视的瞬间，沈沁流的源质能量化作实体，无数苍劲有力的线条延伸而出，沿着视线突围，涌入了周凛霜的眼中，在他的身体内势如破竹地穿行，冲进了他摇摇欲坠的内源。 这股力量以极快的速度修复他的内源，一层一层地加固，而离散的源质能量逐渐集中起来，所有?溢的能量排山倒海般倒退，汹涌地被收回。 沈沁流的源质能量越给越多，从最初的涓涓细流到奔腾狂涌，周凛霜的内源贪婪地摄取。 哽咽在喉间的呼吸正逐渐恢复自由，周凛霜的心跳一点一点地放缓，房间里的风暴?尘埃逐渐安静回落。 “天啊，?的有用！这小子稳定了！”谢恩南欣喜若狂地??向其他教官。 “这办法还只有沈沁流能用。还??他回来了！”叶照影闭?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来。 段亲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冷汗，“??来这一把赌对了。” 但是周凛霜对源质能量的渴求仿佛??有尽头，他的摄取能力越来越强，而沈沁流的能量已然耗尽，再给下?，就是内源分解了。 他强行暂停了能量的供给，“你是饕餮吗？不知节制。” 沈沁流扔下了周凛霜，离??了分化隔离室。 “怎么样？你给了他多少能量？”谢恩南围?来问。 “几乎全部。这些能量足够让他暂??平稳，但你们知道，分化相当于一次全身细胞的重新?迭。他对能量的需求太过巨大，我需要?一趟联盟，找几个旧友，‘借’一点能量。” 沈沁流的话，让剩下的人愣在那里。 要知道沈沁流是??以进入凝聚态的alpha，他的内源储备，就是这些教官加在一起都拍马不及。 这都不能满足周凛霜，意味着只要分化完成，周凛霜将会是下一个进入凝聚态的alpha。 “????他，有任何事情通知我。”沈沁流顿了顿，又对谢恩南说，“如果林憬又有什么想法，也要告诉我。” “你才是那小子的爸爸，你?该????反省儿子为什么跟你不亲。”谢恩南凉嗖嗖地说。 沈沁流的表情有点微妙：“监护人并不等于爸爸。” 第二天下午，一年级的最后一堂，是机械物理学， 用所有人类都能听懂的话来描述它，那就是教他们各种?骨骼以及实战中会用到的机器的基本设计、维修和改进。 周凛霜和盛燎云对?骨骼的维修改造能力一直被林憬羡慕，这也是林憬喜欢的课程，但今天仍然??有得到任何关于周凛霜的消息，他惴惴不安，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所有人都在全息系统里组装?骨骼了，只有林憬的系统显示，他把?骨骼的面罩装反了不说，还把腿装到了胳膊的位置，这在教授??来，是毫无疑问地挑衅。 邓教授忍无??忍，点了林憬的名字。 “你知道这里应该选什么吗？” 全息屏幕里?骨骼的肩膀处出现一块红色标记，意思是组装出错。 屏幕一共享，惊起笑声一片。 林憬脑子难以思考，他叹了口?，敲了敲被自己忽略许久的系统：[这题选啥？] 系统非常干脆地给出了答案：[选B] 林憬眯着眼睛??了??：[里面有字母选项吗？] 不愧是系统，坑人不偿命。 系统：[我是个正经系统，不是作弊系统。] 林憬叹了一口?，再??了一眼那张全息图，用了最简单直??地话?回答：“肩膀下面连接胳膊。” 邓教授知道周凛霜分化的事情，他理解林憬对朋友的担心，“还??你知道肩膀下面连的是胳膊，不然就该?做一下智商测试了。” 因为这段小差，林憬被邓教授留下来，负责擦拭和维养所有的?骨骼，??其名曰让他分辨胳膊和腿的区别。 “林憬，你很聪明，你的学习能力和思辨能力超过我的想象。但也有很多能力，也很重要，是身为教授的我们无法教给你的，只能你自己?掌握。”邓教授??口道。 “什么能力？”林憬心想邓教授大概是要老??常谈什么“专注”、“一心一意”之类。 但是邓教授说的?是“平常心”。 林憬抬起眼来??向他，邓教授笑了笑继续道：“周凛霜并不是第一个在实战中分化的，还有人的分化过程比他?加凶险，??有分化隔离室，??有什么安抚信息素匹配，而是在A级虫族的巢穴里。” “什么？那个学员是谁？他的分化级别也像周凛霜那样有三个A吗？”林憬的兴趣立刻被挑起。 他惊讶又充满??奇的样子让邓教授忍不住笑了。 “那是你们的前辈，是我教过的最有天分的学??，最初他的分化级别也是三个A。”邓教授抬起头，露出无比怀念的表情。 林憬立刻给邓教授的茶水杯里续?热水，这个讨巧的模样，让邓教授的笑容?加明显。 “许多有天分的人难免恃才傲物，他们想的比别人快，解决问题的方法比我们这些教授还要高级，也因此他们不屑于我们这些教给普通人的知识。但是周引颂不同。” 那个名字让林憬心头一颤，周引颂……那个??以瓦解虫母信息素网络的传奇，他竟然曾经是邓教授的学??？ “他的天才在于想到和做到之间的区别。从一想到十其实很容易，但是他??以从一做到一百。比如救??舱，普通学员做到了解构造即??，但是他做到的?多——到底有??有什么办法让救??舱掉进虫母巢穴之后坚持?????间呢？”邓教授说。 林憬听得很仔细，这些是在公??资料里得不到的信息。 “当他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始了构造新的救??舱，每天设计一点，每天想一点，从来不会间断。这对于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直到那一年的新历纪念??，他和几个学员跟着科研队远征，他和星舰?的机械师交谈得很愉快，甚至按照他的想法，改造了一个救??舱。那个??候还??有镇渊要塞，而是星舰巡航，经常会有虫群绕过巡航进入人类的星系。而周引颂乘坐的星舰正??遇?了虫母的袭击。” 邓教授的声音很平静，大概是因为当周引颂告诉她这一切的经历??，也是这样平静从容。 “当??他们几个学员配合星舰的守备队一起对抗虫群，普通科研人员先一步撤离，等到周引颂撤离的??候，他选择了自己改造的那艘。在虫群的袭击之下，他的救??舱掉进了虫巢里，?此同??，他进入了分化。” “后来呢？救??舱是抵挡不了A级虫母的……而且他的能力和分解有关，爆发的??候，是足以将救??舱都分解的！他对救??舱做了什么改造？” 如果这个改造成功了，早就应用于现在的救??舱了，那么周凛霜和盛燎云降落荒星的??候，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这个改造只对他有用。”邓教授??着茶杯冒出的热?出神了片刻，“是某种频率的次声波。它会吸引虫群的注意，它们喜欢这种次声波，就像人类喜欢音乐。只要救??舱的次声波不停，虫群就会一直围绕在他的周围。” 林憬明??了，“是不是就像电影院里，只要电影一直在放，观众就会一直坐着。??电影一旦放映结束，就意味着散场。散场之后，就是毁灭性的虫巢？” “是的。” “他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个救??舱？”林憬不明??了，难道他的救??原理就是牺牲自己把虫群引走吗？ “在我??来，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想不明??吗？”邓教授露出意味深??的表情。 林憬皱起了眉头，他想到周引颂的能力，想在现在周凛霜的分化困境，“难道周引颂是故意的？他预料到了自己分化将近，预料到了科研远征是最有??能遭遇到虫族的旅行，他是故意让自己身陷虫群的——因为他需要在首都星得不到的能量！虫群都是他的养分！而且远离首都星是他担心自己一旦分化失败，很??能会失控伤害到无辜的人？” 邓教授笑了，“你??，你们的思维是一模一样的。” “后来呢？在他分化过程中，吸收了多少虫族？”林憬问。 这??以作为周凛霜需要能量的重要参考。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一分化完毕就进入了凝聚态，而大半个德尔拉星系再??有A级以?的虫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