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毕业晚宴
林憬：[话说, 这个学院里不会有什么问喜欢的学 套设定吧？] ? 。 想起?己在荒星上的蒲公英脑袋，再想想周凛霜剪的猕猴桃发型……不不不, 他好歹号称本??里的顶级oa，毕业典礼怎么能没有个完美endin？ 林憬点开?己的通信器，看了看?己的账户余额……哦，他?经不是一穷二白的荒星难民了。 深吸一口气，林憬给?己愉悦了一个造型服务，然??兴致勃勃地等待托尼老师□□。 学院里的托尼老师其实是服务型机器人，?是临近毕业，大家??想留下个好印象, 林憬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了服务?己的机器人。 “托尼，你终于来了？” “服务型机器人Z008号??您服务, 我有108种发型以及400多种颜色供您选择，请点击面板进行发型适配。” 林憬笑了笑, 108种发型呢？那他可要每一种??试一下。 他刚试了个大波浪发型, 配上?己的银发，全息模拟效果把他?己整笑了, “感觉不是去毕业会, 而是去开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换了一个银发短寸, 林憬做了一个酷酷的抹脖子的姿势, “啧……像小孩儿装不良混混, 找抽……” 林憬??找出了盛燎云的好学生发型, 往脑袋上一放，然??愣住了, “我忽然觉得?己很爱学习，而且还能考年级第一的样子。” 废物系统：[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让你这般狂妄。] 林憬：[盛燎云给的勇气呗。] 想了想，林憬??换了霍澜的海王发型，脑袋??面扎一个小辫子，几缕银丝缀在耳边。 “这令人窒息的美……” 废物系统：[周凛霜??得怀疑你想出轨。] 林憬还是把它记录了下来，毕竟以????未必有尝试的机会了。 折腾了半天，林憬还是选了一个?己在现实里被托尼老师烫失败无数次的发型。 “你要是敢失败，我就叫周凛霜分解你。”林憬很认真地说。 “周凛霜并不在我的服务??单上。”机器人回答。 “啊……我怀念贺普，你连我的梗??接不住……” 机器人把一个罩子罩在了林憬的脑袋上，林憬向??微微仰着，想象?己要是发型失败了就找周凛霜剪回猕猴桃发型。 谁知?等机器人移开，林憬看着?己的发型，睁大了眼睛。 “卧槽？谁能再给我一朵玫瑰，我可以立刻去找公主求婚……找周凛霜求婚！” 他的银发被机器人烫出了细细的纹理，两侧向??，额前几缕银发坠下来，看着特别显五官，干净利落里??有几分错落有致。 “这才是我身??顶级oa的正确打开方式……系统，系统我要用这个发型砍号重来！” 废物系统：[……荒星上没有托尼老师。] 林憬非常爽快地给了机器人一个大大地好评，然???信满满地参加毕业宴。 来到顶楼，一派快乐景象，当然也有人被围着，一堆爱慕他的学弟、学妹们依依不舍哭红了眼。 其中最明显的就属盛燎云了。 他果然如同林憬所料特别受oa的欢迎，盛燎云这个人温柔??耿直，一直不停地安慰，算是毕业前让学弟学妹们最??享受一把他的温柔。 倒是夜瞬星，咬着糖，蹲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欣赏盛燎云的手足无措。 林憬走向他的方向，不少人看了过来，他的五官比一般的oa精致中带着几分俊朗，明亮的眼睛配上他的笑容，就更有感染力了。 平日里只会偷偷关注他的alpha们终于按耐不住，直落落地把视线放在了林憬的身上。 夜瞬星愣了一秒，以前只觉得林憬是个看起来没??没肺?其实??思细腻长得也可爱的oa，当他以这样AO兼备的气质出现时，?己?经回归到好朋友的??脏里有一只小鹿好像??忽然蹦哒了一下。 “啊……好帅。”夜瞬星小声?。 “我说夜瞬星，你好歹也是个大帅哥，怎么混这么惨？要毕业了，连个来跟你搭话的oa??没有。”林憬来到夜瞬星的身边，斜着眼睛看着夜瞬星的侧脸。 如果说从正面看他像个孩子气的洋娃娃，眼睛??圆??大，笑起来有股天真清澈，那么侧脸就真的很有alpha的俊挺感，不笑的时候显得冷峻。 “因??那个传闻吧——我会吸走oa的能力。”夜瞬星转向林憬，露出诡异的表情，就像《夜访吸血鬼》里的血族，舌尖舔了舔?己的犬齿。 周围本来想??林憬说话的一年级生们纷纷退??。 夜瞬星的眼底闪过一丝傲娇??兴奋，像是在说“看吧，我??吓到他们了”。 下一秒，林憬就握住夜瞬星咬在嘴边的糖棍，用力向里面一杵，蹲在椅子上的夜瞬星差点被戳翻到地上。 “你吸啊，吸走我的能力试一试。”林憬抬了抬下巴。 周围的一、二年级生们对着林憬露出仰慕的表情，林憬竟然敢找大魔王夜瞬星的麻烦。 最重要夜瞬星的手扣着椅子边缘，完全没有反抗。 然??林憬意想不到的?情发生了，好几个oa学弟把一颗一颗的小星星放到了林憬的手里。 很快，林憬的左手??右手??装满了亮晶晶的星星。 “学长，祝你以??鹏程万里！” “你是我们oa的骄傲！” “看了你在三年级的对决，你比所有alpha??要帅！” “你是我们的偶像，做梦……??想跟你谈恋爱……” 林憬愣在那里，这是什么偶像剧场面? [系统！系统！我是oa的对吧？] 废物系统：[是的，你是。] [他们也??是oa的吧？] 废物系统：[是的，?这是纯爱??。AA恋、OO恋??不是问题！] “这……这是什么？”林憬不解地看向夜瞬星。 “你不知?？” “我知?是要表达对我的敬仰??欣赏，?是……这星星有什么特别？” “纪念星呗。门口有半透明的琉璃彩条，语音录入祝福或?告白的话，折成星星，送给三年级生。彩条上有二维码，你用通信器扫一下，就能听到对方留的那句话。”夜瞬星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你一颗纪念星??没有？”林憬坐看右看，没有在夜瞬星的身上找到任何星星的痕迹。 “我不需要而?。” 夜瞬星歪了歪脑袋。 “那你没有纪念星送出去吗？” 夜瞬星撑着脑袋露出一模坏笑，“那我送给你好了，表白星。你敢收吗？” 下一秒，夜瞬星的?然卷就被林憬狠狠薅了一把。 “你送啊，你送我，我也送你。” “我草，然??周凛霜来找我们同归于尽？”夜瞬星抱住脑袋保护?己?经毁掉的发型。 “你等着。” 说完，林憬就跑门口去摘琉璃彩条了。 夜瞬星蹲在原地咬着糖果，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什么纪念星，???里还是期待的，期待有人来向他告别。 不然，他这三年好像没有人在意就结束了。 ?是林憬，他?经喜欢别人了，是一颗漂亮的，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却不属于他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林憬回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捏着一颗纪念星递到他的眼前。 “给你的。” 一下子不少人??看了过来。 大家的表情要么惊悚要么惊讶，就连盛燎云??傻了眼——这啥情况，林憬是要脚踏两条船吗？ 夜瞬星眨了眨眼睛，手指扣紧了椅子的边缘，“你……脖子不怕被咬断啊？” 林憬看向周凛霜的方向，那家伙对这种场合没有兴趣，一直靠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副随时会无聊到睡着的样子。 “你是不想要，还是不敢要？”林憬的眉梢向上挑了一下。 夜瞬星忽然伸长了手，把林憬的那颗星星拿走了，还捂在怀里，一副你想要也不会还给你的架势。 林憬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手??向上，手指勾了勾。 “干嘛？”夜瞬星露出阴森的表情，要吓唬林憬，“??说了不会还给你了。” “可我不信啊，”林憬歪了歪脑袋，“想说的话就要说出口，想做的?情要做到，不然以??就会有遗憾。你真的没有什么要给我？” 夜瞬星的表情就像被糖哽到了喉咙，他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经被挤扁的星星，摁在林憬的手??里。 “你这人脸皮真厚，强迫别人送你纪念星。”夜瞬星不满地说。 “对，我脸皮就是这么厚，粒子炮??轰不破。” 林憬把那枚纪念星放进了口袋里。 夜瞬星小声嘀咕：“等回去你就分不清楚谁送给你的了。” “当然分得清——只有你的信息素是水果硬糖的味?。” “少来，我堂堂一个alpha，信息素怎么可能是水果硬糖！”夜瞬星的头发??要炸起来了。 林憬捂着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走远了。 庄令翊收获颇丰，他特地准备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纪念星，就这样挂在手腕上，纪念星的亮光透过袋子传递出来，他看起来就像迪士尼在逃梦幻王子。 霍澜就靠在墙边喝着饮料，他俊美的外表加上对学弟、学妹们有耐??的指点，让他的人气也很高，不少给他送纪念星的一、二年级生??红了眼。 庄令翊“啧”了一声，“果然好看的alpha就是会骗人。他们知?你教他们的时候??留了一手吗？” 霍澜轻笑了起来，“我只在教你的时候留了一手。其他人没有必要。”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暧昧。搞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似得。”庄令翊的胳膊挥了挥，一副??霍澜划出楚河汉界的样子。 “全年级??知?夜瞬星喜欢林憬，也知?夜瞬星参加科考远征队是??了跟着林憬，?你看人家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交换纪念星。我们俩，还用得着……”霍澜的胳膊在两人之间划了划，“划界线？” “呵。”庄令翊发出了一声周凛霜式的冷笑，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纪念性，扔给了霍澜，“实习顺利，成??最顶尖的机械工程师。” 霍澜一把接住了那颗星星，“喂，这些话不是录在纪念星里，在四下无人、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一个人一边听一边感动于我们之间微薄的友情吗？” 庄令翊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的呢？不会是骗我送你，你什么??不给我吧？” “拿去。”霍澜把一颗粉色的星星从指尖弹了出来，正好落在庄令翊的手??里，“宇宙很大，平安返航。” 盛燎云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仰慕?己的学弟学妹们，纪念星多到口袋里快要装不下了。 还好林憬脑子转得快，找了一个装点??的大方盒子，盒子里的蛋糕给了夜瞬星，盒子被盛燎云捧着，装了一堆纪念星，就跟迷你宇宙似的。 夜瞬星还是第一次吃甜点吃到打饱嗝。 整个餐厅里，能??盛燎云的人气相媲美的，就是顾墨镕了。 他温??尔雅的笑着，一身制服配上优雅不失硬朗的五官，简直天选alpha。 不少学弟学妹们围绕在他的身边拍照留念。顾墨镕选择进入科考队而不是镇渊这样的一线，意味着以??学弟学妹们想要得到他的消息，??得是科研相关的新闻了。 林憬坐在夜瞬星身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粘粘糕（这玩意儿有点像小时候吃的牛皮糖），脖子一拧，粘粘糕被他拉出了长长的一条，他的胳膊肘抬高，一不小??就撞到了旁边夜瞬星的脸。 “唔……”夜瞬星露出了狗狗眼，“我不?要被点??撑死，还要承受你的手肘攻击吗？” “凯（快）刚刚（帮帮）哦（我）！” 眼看着拉出来的糖丝就要挂在胸前了，夜瞬星却没有听懂。 林憬很无奈，他只是想夜瞬星用手里的叉子把糖丝挂起来而?。 反倒是顾墨镕走了过来，路过餐桌的时候随手拿了一支叉子，来到林憬的面前，挑住了糖丝，握着餐叉很有技巧的不疾不徐地旋转，糖丝绕在上面，顾墨镕往回收，微微低下头。 林憬知?那家伙想干什么，?是有人先一步从顾墨镕的指间捏住了餐叉的前半段，半带强势意味地??餐叉取走，并且送进了?己的嘴里。 糖丝在口腔里融??，一阵属于林憬的信息素甜味沿着味蕾散开，周凛霜这才用礼貌而疏离的声音对顾墨镕说：“谢了。” 顾墨镕不以??意地一笑，“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穹宇号’上，探索未知的荒星，见识各种未知的虫族。不管学院里有什么芥蒂，还是希望能精诚合作，平安归来。” “嗯，当然。”林憬朝顾墨镕伸出手以示友好。 夜瞬星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满眼??是“我??没有跟林憬握过手”。 周凛霜的目光温度骤降，下巴抬起，睫毛像冰冷的鸦羽，透着一丝王之蔑视。 他们四个虽然靠着角落，却成??了餐厅里的焦点。 大家的想法出奇地一致——四个人的修罗场。 顾墨镕很从容地握住了林憬的指尖，表示握手言??。 “你今天……很特别。” “我知?，特别帅嘛。” “嗯，特别迷人。”顾墨镕毫不吝啬而直白地赞赏。 ?他没有想到林憬的手指在他的掌??里动了动，那感觉就像暗示，像勾引。 顾墨镕有些惊讶地看向林憬，林憬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只晒太阳的小猫。 当两人松开手，顾墨镕才发现?己的手??很粘，林憬把糖渍揩到他手里了。 “啊……”顾墨镕没想到这个糖渍这么黏，指尖离开手??的时候甚至拉出丝来，他只能不失礼貌地一笑，去洗手间了。 “哈哈哈……”夜瞬星忍了好久，终于笑了，“他很爱干净的，就算一起吃饭他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你那羡慕的眼神演的不错啊。”林憬说。 “因??我本来就很羡慕。”夜瞬星回答。 周凛霜看了这两人一眼，目光中明明白白的“无聊”。 ?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揭穿林憬揩糖行??，只是不爽了一下。 他转过身，在林憬的身边坐下，揣着口袋扭过脖子，看着林憬的侧脸。 今天的林憬真的很成熟，周凛霜记得贺普描述那些苏破天际的oa时，用了“颠倒众生”这个词。 当时的周凛霜只觉得这个描述不?夸张，还很脑残。 ?当他今天百无聊赖快要睡着，在看见林憬第一眼的时候，??脏跳得很快，视线迫不及待地追逐他而去。 当那些oa们围在他的身边，露出充满倾慕的目光时，周凛霜第一次深刻明白他爱着的人很出众，而且他也有被人欣赏的权利。 那样明亮的林憬，却是属于?己的。 周凛霜抬起了手，指尖顺着林憬额前的一缕银丝滑过，当发尾从他的指节间落下时，他顺着林憬的耳廓捋了过去。 林憬靠近他，小声问：“我帅不？” “帅。” 得到周凛霜的肯定，林憬露出得意的笑。 坐了没一会儿，周凛霜??困了，歪过脑袋，靠在林憬的肩头，沉沉地睡去。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他??被沈沁流抓去开小灶，耗费了不少精力吧。 虽然学院公认顾墨镕是最有气质alpha第一??，?大家??知肚明，论起五官最俊美的alpha，还是周凛霜。 不少人??在偷偷看他，或?拍他睡着的样子。 周凛霜在学院里的时候，几乎没人敢在各大什么风云alpha、性感alpha之类的榜单上讨论他，?等他登上了穹宇号，估计学弟学妹们就再也按耐不住讨论他的??，关于周凛霜的帖子目测能屠版。 顾墨镕来到洗手间里，听着哗啦啦水流的声音，他的指尖在掌??里摁了一下，离开的时候，糖渍黏着他的指腹，像是在挽留他。 当他的手快要伸到水流之下时，他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掌??放在了唇上，他原本以???己只是会轻轻碰一下，嘴唇被短暂的黏了一下，平静的??脏被勾起，某种隐秘的、?以??能压抑的潮水缓慢掀起，当顾墨镕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舌尖?经碰上了掌??的糖渍。 一瞬间的甜，沿着他的神经长驱直入，占领他的大脑。 在各种糖类形成的味觉干扰里，他的大脑分辨出了那一丝勾人??魄的甜美，是?然的，完美契合这个世界，让他的??率不?觉加快的甜。 顾墨镕垂下眼，?言?语?：“我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 这场宴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结束，大家互相告别，回去各?的寝室。 周凛霜把林憬送回了寝室，看着他把口袋里的纪念星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就像一大把星星糖。 林憬凑到对方面前，小??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反应，发现周凛霜面无表情，??里不免有点失落。 “你??没点羡慕嫉妒？” “我能用信息素威慑他们不许跟你讲话，?我禁止不了他们向往美好??强大的??。”周凛霜慢悠悠地说。 林憬：[废物系统，看来alpha的强制欲没有小说里说的那么夸张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废物系统：[柠檬树上柠檬果，你没吃到果子，怎么知?周凛霜有多酸？] 林憬：[你说的好有?理，我竟无法反驳。] 既然有那么多同学送上了祝福，林憬还是怀着一颗尊重的??，把这些星星拆开，用通信器扫描解读。 里面有oa学弟、学妹们表达对他的敬佩，特别是那句“感谢你让我知?，即使是oa也可以选择强大不依附，骄傲地选择?己想走的?路”。 林憬摁了摁?己的眼角，老实说他本来想当一个躺平的oa，只是一个人??中只要有所追求，就很难甘于平凡。更何况本该是最强oa的周凛霜竟然是个A。 还有来?陈予他们的纪念星，他们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包括最初对他的偏见??排挤，感谢他不计前嫌带他们拿“大逃杀”的学分。 其实对于林憬来说，这些?经不重要了，回顾起来，竟然有种“轻舟?过万重山”的感觉。 最??，他从口袋里取出了夜瞬星那颗压扁的星星，折的太用力了，卡得很紧，林憬拆了半天才拆开。 “这家伙到底是想我听到他说的话，还是不想我听到啊。” 林憬扫了一下，夜瞬星的这段话其实很短，才几秒而?。 “嗯，好短。也许他想说‘我真的喜欢你’。”周凛霜看了林憬一眼。 废物系统：[不知不觉，你就成长??alpha收割机了。] 林憬：[闭嘴。] 林憬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段语音。 它是带有音效的，林憬的耳边先是听到一阵风声，接着是海浪起伏的声音。 大概是毕业让人多愁善感，林憬好像看到夜瞬星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大海中央的小小礁石上，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星星。 “林憬，其实我?经见过最亮的星星了，谢谢。” 林憬的??头颤了一下，“这家伙说的是什么鬼啊……跟诀别信一样。” 周凛霜淡声?：“放??，只要我们??在一起，谁也不会向谁诀别。” “哇，你知?每次你说这样的话，??超级帅吗？”林憬毫不吝啬地赞美。 “我的呢？”周凛霜朝林憬伸出手。 林憬在他的手??里拍了一下，“你睡得天昏地暗的，我早把给你的纪念星送给别人了。” ?是周凛霜依旧伸着手，仿佛林憬不给他点什么，他就不会把手收回。 就这样僵持了快一分钟，林憬败下阵来，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罐头，放在了周凛霜的面前。 “给你的。” “我不吃罐头。” “我看你就是个罐头。”林憬在对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等到了穹宇号，你把它打开，按时给它浇水，保持光照??温度，它就会发芽了。” 周凛霜还是看着他。 “等种出来了，你就知?它是什么了。”林憬扯着嘴角笑了。 “好。”周凛霜很认真地看着那个罐头。 此时的夜瞬星蹲在椅子上，盯着放在桌面上的那颗小星星。 是淡金色的，像是源质能量的颜色。 夜瞬星舔了舔嘴角，很犹豫，要拆掉吗？拆掉之??可能就折不回去了。 要听林憬给他的毕业留言吗？ “估计就是‘祝你前程似锦，早日找到?己喜欢的那颗星星’之类的体面话吧……” 夜瞬星挠了挠额头，这种委婉的拒绝，他根本不想听。 ?是林憬唯一的纪念星送给?己了，没有给周凛霜，也没有给盛燎云，甚至顾墨镕也只能在那里看着，期待着，所以他应该听一听林憬说了什么。 这是他年少的爱慕，虽然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林憬有趣，?相处越久，夜瞬星越是明白?己的爱慕不仅仅是因??有趣。如果?己真的是一颗瞬息万变的星星，他不介意?己围绕某个不可靠近的明亮恒星公转。 夜瞬星扫了码，听到了林憬的那句话。 ——我想成??出色的星星，让很多很多年??的你每次抬起头，??不会??悔曾经那样保护我！ 夜瞬星的??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正在酝酿??成长，在寂静的黑暗里变的无限广大。 他摸了摸?己的鼻尖，明明哪里??不疼，?眼睛里却盛满了泪水。 “傻瓜吗？是你先保护我的啊。” 夜瞬星仰起脸，露出一抹明亮的笑，??那段话在耳边循环播放。 林憬，你不仅要成??出色的星星，还要成??最亮最亮的那一颗，让我一抬头就能在群星里一眼找到你。 回到房间里的庄令翊坐在飘窗前，他给?己倒了小半杯……汽水，?从??林憬混在一起，他觉得喝红酒的?己逼格忽然下降到了汽水的层次，再也回不去了。 飘窗的角落里靠着一支?经干枯许久，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玫瑰花。 庄令翊抬起酒杯，向那支玫瑰致意。 “喂，你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很惊讶，我竟然??你同级了。我追上你的脚步了……” 那是杜辰送给他的最??一支玫瑰，被他随手扔在寝室的角落里。直到那次去要塞观摩，被A级虫群袭击，杜辰??了保护oa的逃生舰再没有回来。当许多天??庄令翊回到寝室，再次看到那支花的时候，它?经彻底干枯，所有的花瓣摇摇欲坠。 庄令翊记得那一刻的?己终于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他到处翻找凝固剂，想要??那支花凝固在开放的那一刻。可是它开放的时候，庄令翊没有珍惜，即便凝固，也只是永远让它凝固在衰败里。 庄令翊??红酒一饮而尽，对着那支玫瑰说：“喂，你的好兄弟霍澜送了一颗纪念星给我。你猜他说了什么？该不会是向我表白吧？你知?他想要当机械工程师吗？就他那比我还爱美的性子，机械室里不知?多干燥，他的皮肤得裂开。” 说完，庄令翊靠着靠枕，把那颗纪念星拆开，懒洋洋慢悠悠地扫了一下。 霍澜的声音响起：“那个……其实我觉得你?经有?己的生活了，不该再让你听到这些。?他是我的兄弟，我还是很想让他想要说的话最????能被在意的人听见。如果你不想听，现在就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