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见一见年少时的欢喜
面对元离直白的问话,林野慌了。 匆忙转身,丢下两个字:神经,脚步蹬蹬的上楼了。 元离看着林野惊慌而逃的样子,淡淡丢下三个字:“胆小鬼。” 她似乎心情不差,转头看向扁栀,“沈听肆说,最近你这边事情多,让我过来,情况严重么?” 扁栀摇头,“不严重。” 她倒是没想到,沈听肆会把元离请来。 家里有矿的大小姐,偏偏喜欢武力制服,从小林野就受她凌虐。 后来出国学了几年,回来之后格斗擒拿拳击样样精通,招招致命,林野也还是那个受虐对象。 可元离只准自己一个欺负他,对外宣称,林野是她罩着的人。 也不知道是小时候的阴影还是什么,林野遇到元离就跑,他十九岁那年的生日宴,隔壁家林叔叔的小女儿跟林野表白。 林决乐呵呵的跟林叔玩笑着说以后要成为亲家。 元离看着笑的春心荡漾的林野,直接提溜着把人拎到楼上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元离从林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一脸的满足。 扁栀是联想到一些什么的。 可后来林野这家伙开始变本加厉的泡妞,一天换一个样,姑娘每一个都跟元离的性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元离也耐着性子看林野能玩到什么时候。 后来,也不知道林野这个傲娇鬼说了什么,元离开始面无表情的替他递情书给别的姑娘。 在酒吧里林野闯了祸,别人也不知道林野是谁,围了一群的人,元离上去就跟人家干,手臂当场划了一条长痕。 她去医院给她治疤的时候,元离盖住疤痕,“别治了、” 扁栀不解看她。 元离说:“用这么一道疤,换你弟,值。” 可林野并没有,他看到元离也还是跑,还是让人家给他泡妞把风。 扁栀叹了口气,看着元离,“值么?” 元离听到这里,眉眼才清淡了些,她本就长得冷,对外人从不露一个笑脸。 也只有在他们这些小时候的玩伴面前,才多了些笑意。 “不知道值不值,但是,我当时以为我追到了,”元离看着扁栀无奈的笑,“他看到我受伤,脸上露出的惊慌失措,嘴唇苍白的紧张模样,我真的以为我追到了,我当时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我就想着, 林野一定心软了,我那一刀不亏,当时我看着他紧张的跟医生说包扎要轻一点的时候,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扁栀看着这样的元离,有些心疼。 对待儿时的玩伴,她总是多了一些心软的。 “但是我没想到,他对我的心疼,就那么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王最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走了,扁栀,我当时真的想过,我想过要不我也变成斯斯文文,娇弱要人呵护的模样吧,这样林野是不是也会觉得,那会儿把我一个人放在医院里,我其实也挺怕的呢?” “可是不行啊,”元离浅浅的叹了口气。 扁栀以为,元离说的不行,是觉得本性难移,她要守住自己的本真跟底线。 却不想,元离遗憾的说:“可他见过我强势的样子,小时候欺负他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我要是变成了王最那样的小公主模样,我总心疼的想,他会不会更害怕。” 扁栀看她,“所以,你当初才离开么?” 整整一年,没有任何消息,也不跟他们任何人联系。 元离偏头看了眼楼梯口的方向,确定那里没有人。 才轻声颓丧的说:“我跟家里打了个赌。” “我赌——” 元离难过又自嘲的吸了口气,“林野会来找我,即便是因为习惯身边没有我才来找的我,我也认了,我可是元离啊,元家未来的掌权人,我这辈子就图一个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强硬着也得守在身边, 只要他来找我,只要一条短信,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我也就回来了,下半辈子认命的哄着他,宠着他,可是一年了……他没来找我。” “他好像真的不需要我。” 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一日换一个的女友,他……过的很滋润呢。 卑微的语气叫扁栀听的皱眉,“元离,我这里确实没什么事情,中医院也有人保护我,你真的不用因为沈听肆回来保护我,用不着为难自己回来。” 元离闻言,笑着挑眉,没有刚刚颓丧的模样、 她撑着下巴,盯着扁栀漂亮的脸蛋,“哎——一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早上的新闻我过来之前也看过了,周岁淮,本质上跟我一样……” 元离看着扁栀:“你如果可怜我,要不你也可怜可怜他?挺不容易的呢,他的付出可不比我少。” 扁栀:“……” “行,”见扁栀不说话,元离了然,叹气,“你们林家啊,都是一群的无情鬼,你们就折磨我们这些痴情人吧,算了,我不说了,你也不用有负担,我确实因为欠沈听肆一个人情才过来的,如今,还了也好,另外——” 元离扫了眼楼梯口的方向。 浅浅的又笑了,“我又跟我爸打了个赌——” 扁栀皱眉,“赌徒还是少当的好。” 元离耸肩,声音低了点,像是想强势,又怕给某人造成困扰,只小声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结果我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就是,想回来看看,毕竟——” 元离笑了笑,“这次走了,可能就真的不回来了。” “该最后,见他一面的。”见一见年少时的欢喜,才能逼自己彻底放下。 “当然如果有惊喜的话,我也不亏。”元离笑着说。 扁栀想起最近林野的花边新闻,就觉得头疼。 林野是经纪公司老板,多少姑娘贴着往上,外边说林野一天换一个姑娘,可她看来,林野身边的姑娘都超不过一个小时。 撩骚完就撤退,完完全全的渣男! “你别耗费太多心思在他身上,”扁栀叹气,劝元离,“他这家伙,浪子一枚,我爸说他这鬼样子,这辈子是不指望他收心了。” 元离没说话,而是看着扁栀,“那周岁淮呢,你也是这么劝他的么。” 扁栀端着牛奶的手顿了一下,“嗯。” 元离这么多年做保镖的敏锐度让她察觉了扁栀的动作。 “行吧,”元离眉眼低低,“就我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