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乌托邦 别动孟璃
大白天就这么疯狂地胡闹了一场。 实在是罪过罪过。 尤其是那通更疯的电话被靳时跃挂断后,靳时跃将她猛地压倒在盥洗台上,像是隐忍着某种难以克制的情绪,几乎磨着牙,咬她的耳朵,说————真想*死你。 那个字,咬字格外清晰。 他已经彻底脱下往日里那层斯文尔雅的外衣,嘴里满是让人脸红耳热的流氓话。 孟璃的手指勾勾他下巴,挑衅地笑:“你来。”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在这方面,真的不要轻易挑战一个男人的威严,执行力与胜负欲都强得可怕。 胡闹很久过后,终于归于平静。 两人在酒店里休息了会儿,到了中午张姨就给孟璃打电话,问她跟靳时跃咋样了,和好了没有。 早上,她回楼上给靳时跃打电话无果后,她重新下楼,失魂落魄的。 张姨自然看出来其中的端倪,她问孟璃是不是跟靳时跃吵架了。当时孟璃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张姨劝了她一番,说出了问题就解决,千万别过夜,不然就会有隔阂。她这才下定决心来找他。 靳时跃贴到她手机听筒旁,替她回答:“我们没吵架,好着呢。” 他说着时手还故意去捏她那儿,孟璃已经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他稍微碰一碰就有感觉的地步,她紧紧咬着唇,用力将他推开。 把他推开后,他又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和她亲亲贴贴。 靳时跃实在太粘人。 但孟璃却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莫名有一种,幸福感。 张姨听到靳时跃这话,高兴得不得了,让他们早点回家,她做好一大桌子菜为他们接风洗尘。 孟璃的行动力非常强,挂了电话就开始捞起地上的衣服匆忙往身上套。 实在是腰酸背痛,腿软得厉害。 尤其是那儿,还火烧火燎的,总有一种异物感。 “你赶紧起来。”孟璃抬起脚踢了他一下。 结果他顺势握住她脚腕,半跪在床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脚背。 孟璃像是触了电,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她索性用脚踢上他的脸,“你可真变态,恋足癖!” “我是恋孟璃癖。”靳时跃的脑袋被她踢得往后仰了仰,耷拉着眼,眼尾上扬着,那样子轻佻又邪气。 孟璃白他一眼,“就你会说,赶紧穿衣服。” 她收回自己的脚。 走去了浴室。 靳时跃的制服全湿透了,脱了过后就扔在了浴室地板上。 她捡起来,拧干。打算带回家给他洗洗。 靳时跃的飞行箱里有前两天飞航班时带的换洗衣物,他拿出来换上,也走进了浴室,说道:“别弄了,一会儿直接让保洁送去干洗,之后会送回家里。” 孟璃拿着他的衬衫看了看,发现扣子少了好几颗。 “扣子呢?”孟璃惊诧了一下,“不会是我扯掉的吧?” “扣子不是。” 靳时跃走到她身旁,往她身上靠了靠,弯下腰,下巴颏儿抬了抬,指向被她放到盥洗台上的西装裤,裤腰上的精致皮带扣还在反着光,他玩味地说:“不过,那倒是你弄掉的。” 他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将她拉回当时那场景,又想起那味道,又想起那被堵满咽喉的窒息感,又想起两腮的酸软感。 她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衬衫甩他脸上,“用不着你提醒!” 靳时跃笑出了声,肩膀都在颤动。 孟璃狠狠瞪他。 不过还是去找了一个袋子,将靳时跃的制服装好,打算带回去。 “我帮你缝扣子吧。”她朝他眨眨眼,得意地举荐自己,“我针线活还不错。” 靳时跃这一次没有再拒绝,点头:“好。” 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笑意越来越深,心窝塌陷。 好像这一刻,对于他们已经结婚这件事,才真的有了些实感。 - 在回家的路上,孟璃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她的车还停在火车站。 去江城找靳时跃那天下大雨,她开车去火车站,车留在那儿,现在还没去开回来。她想去火车站开车,但火车站可谓是在另一头,开过去得一个多小时了。 靳时跃说可以下午再去。 她赞同。反正都停了那么久了,估计停车费都上百了,也不差这么一上午。 只不过灵光一闪又想起一件事儿。 那就是现在天气降温了,是时候该把冬季衣服都从出租屋那儿拿过来了。正好酒店的位置离她的出租屋不远,顺道儿就过去了。 靳时跃的豪车开进了环境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的老旧小区,看上去格格不入极了。 两者之间明显有一条泾渭分明的沟壑。 可这一次,孟璃竟然没有上次那种自卑不安感了。 因为她知道,靳时跃不会嫌弃她。 车子开到她所住的单元楼下。 其实这小区里车辆都乱停,毫无秩序可言。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杂乱无章,楼下基本上已经停满了车,自行车三轮车小汽车,横七竖八地摆着,只留下一条车辆堪堪能过去的道路。 靳时跃的车没地方停,总不能停在这门口挡路,所以孟璃只好先下车,上楼去收拾东西,靳时跃去找个地方停车。 她让靳时跃在车里等她就好,靳时跃不愿意,说停好车马上就来找她。 她也没说什么了。 孟璃走进黑黢黢的单元门,破旧不堪的楼道,墙壁上凹凸不平,墙灰落了一地。 电梯依旧是坏的,可这样糟糕的情况,依旧没影响孟璃的心情。 钥匙串套在食指上转着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连同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上了六楼。 可下一秒,步伐一顿。眉头瞬间皱起来。 因为她发现她的防盗门是打开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在想,不会是遭贼了? 思及此,她迅速跑到了门口。 望进去,屋子里的确一片狼藉,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东西,摔了一地,基本上全被砸坏了。 可伴随着定睛一看。 目光全然落在了站在屋里的人。 刘玉琴。 她手中正举着一台电子琴,要摔下去之际,冷不丁与孟璃对上了视线。 孟璃的心顿时一个咯噔。 紧接着,刘玉琴便狠狠将电子琴砸到地上。落地一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碰撞碎裂声。 孟璃立马回神,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往外跑。 刘玉琴动作迅猛,冲过来直接揪住了孟璃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头皮被拉扯,孟璃疼得到抽了口气,手去抓刘玉琴的手。 “孟璃,你还敢回来啊你!” 刘玉琴像是愤怒到了极致,“敢骗我!你翅膀硬了,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孟璃的手抓着门框,头吃力地仰着,“妈,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好吗......” 她试图用服软的态度让刘玉琴冷静。 因为靳时跃或许马上就要过来了,她不想让靳时跃看到这一幕。 她的自尊也不允许。 可这一招,这一次对刘玉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让她越来越火大,“你不是去外地了?不是口口声声说对那个飞行员没感觉?结果你可倒好,偷户口本跟他领证!怎么?自己一个人嫁入豪门享清福去了,想把这个家一脚踹开是吧?!” “你这个小贱人,跟谁学得这么贱!”刘玉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孟璃千刀万剐,“把你姐的婚事也搅黄了,跟你男人做那档子事儿还不要脸地跟你姐夫嘚瑟,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贱!家里被你搞得鸡犬不宁,你现在高兴了?!” “户口本在哪,给我拿出来!” “不知道!” 孟璃的头发还被刘玉琴死死拽着,痛得她眼皮都在跳,孟璃试图挣扎,可刘玉琴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她是背着身仰着头,完全就是劣势的姿态,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但她语气却不卑不亢了起来,冷嗤道:“孟晶能有今天,是她自找的。贱的人是她!是她自己要出轨,她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玉琴更加火冒三丈,拽扯孟璃头发的力度更大,“你姐的事我早就知道,我教她那么做的,我还教她做两手准备,那男人不离婚就跟梁单结婚,我教她的,你怎么不骂你妈我贱啊?” 这完全出乎孟璃的意料。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不可置信:“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 “孟璃,找了个有钱人说话都硬气了是吧?你又是搞你姐,又是偷户口本领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我非得把你打死.....” 刘玉琴尖锐地喊骂,高高扬起胳膊。 孟璃几乎是反射性闭上了眼睛。 可与此同时,楼道里忽而传来一声沉喝:“住手!” 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掀起了一阵风拂过,靳时跃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秒,刘玉琴的手被强制性甩开。孟璃终于挣脱桎梏,她的胳膊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牢牢抓住。 他高大的身躯挡到了她面前。 孟璃的手腕还被他握着,他的手心温热,这一股温度一路传到了她的心脏。 她不由自主往他身后靠了靠。安全感将她四面八方笼罩。 浑身还是止不住地抖。 刘玉琴被突然冒出来的靳时跃吓了一跳,靳时跃甩开她手的力度有些大,她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站不稳。 有一股火气就在胸口。 可触及到靳时跃森寒凛冽的目光,刘玉琴的气焰像是瞬间灭了。 靳时跃人高马大,直挺挺的立在这儿,只冷着脸看她一眼,沉沉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压得她莫名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刘玉琴是个典型欺软怕硬的主儿。 面对靳时跃时,哪还有对孟璃那样的嚣张。 她可谓是上演变脸大戏,脸上立马挂着笑,“小靳啊,你也在啊。” 话锋一转,略微责怪的语气:“孟璃这孩子,你们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家里,我问她好几次都撒谎,实在太不尊重长辈了————” “是我不让她说的。” 靳时跃不容置喙道,“阿姨,您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孟璃。” 一句话就把刘玉琴堵得死死的。 她脸色不好看,却还是强忍着,“你们都结婚了,还叫我阿姨啊?是不是该改口叫妈?” 靳时跃感受到孟璃一直在发抖。 他不由握紧了孟璃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抚着。 可看向刘玉琴时,瞳孔中的阴鸷戾气却越发汹涌,“恕我直言,您对孟璃的所作所为,恐怕不值得让我称您一声妈。” 眉骨微抬,眼神锋利,“我叫您一声阿姨已经是我礼貌的最大限度,不妨告诉您,如果您刚才那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连这一声阿姨,都不配有。” 刘玉琴脸上的笑总算挂不住,她眼角在抽搐,“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靳时跃缓缓勾起唇,“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