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把店卖下来
“好好好,你不累。”
苏柳叶无奈附和。
相处了这么些天,也知道这小孩儿是什么性子了。
回到来福轩,张氏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
明胤坚持要自己洗,苏柳叶只好在外头等着,借着摇曳的烛光还能看见张氏在大堂里算着帐。
“我洗好了。”
小孩儿的声音响起。
苏柳叶回过神才发现明胤已经出来了,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今晚她在绸缎庄买的。
“正好合身。”苏柳叶笑着帮他把领子整理好。
明胤板着脸,本想躲开,但苏柳叶已经松开手,“好了,你跟小白回去睡吧。”
明胤抬头看着她,眸色微微闪烁后,抱起脚边的小白狗回到房间里。
苏柳叶洗了个澡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她吃过早饭后就跟着张氏去到衙门,以五百两的价格将来福轩买下,正好听见衙门的人说起吴平。
“月儿她娘,你确定要把吴平赎出来?”
负责帮她们办理地契的是一位老者,虽然不是衙门的师爷,却是镇上的乡绅,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他看着张氏严肃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是京城里来的大人要彻查刘知府跟张师爷,吴平跟张师爷私下有银钱的来往,据说数目还不少。他这罪肯定得关进大牢里,闹不好还要杀头。”
“但这回城里的大人主要是想彻查刘知府,吴平跟刘知府没有银钱来往,你要将他赎出来也不是不行。只是日后,你与他的事,衙门也不会再管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这话听得苏柳叶直皱眉。
她还没说话,旁边的张氏便低低“嗯”了声,“伯爷的意思,青儿知道的。”
张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沉沉的叹了口气,“你这次把吴平救出来,起码要花五十两银子。你把你爹留给你的店买了,就为了帮吴家的人,青儿啊,伯爷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张氏低头不说话。
或许是考虑到苏柳叶也在旁边,张伯没有多说,从她那儿拿走了五十两的银票,道,“你回去等着吧。虽然已经有了银子,但这事也不好处理,吴平怎么也要在大牢里关上几天。”
“我知道了,伯爷。”张氏点头。
张伯又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你……”
“苏掌柜,来福轩如今已经是你的了,我回去后将东西都收拾好,从里头搬出去。苏掌柜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
苏柳叶正想问她为什么还要救吴平,张氏就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少有的带上几分着急。
察觉到对方不想让自己多问,苏柳叶也只好打断疑惑,不再多管闲事,“行。”
回到来福轩,张氏带着吴月、吴云将她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搬出去了。
来福轩因为被闲置了好几年,想要重新开业就得找人来修缮一番,这么一来又得用上好几天。
这几天她也不方便回清河镇,只好在街上找人送信回去,跟刘生说了一下这边的事情。
知道张氏居然还想着把吴平救出来,秦莲气得不行,“你看看,我都说这其中有古怪,她竟然还想着把那样的男人救回来!”
“莲莲,这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
苏柳叶叹气,“或许张氏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都只是外人不好插手。”
“我才不管,免得把自己气死!我出去看看外头修缮得怎么样了。”
秦莲丢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苏柳叶正想着让石峰过来把厨房收拾好,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出去一看,竟然是个妇人带着一群人堵在店门口,把正在修缮的工人都赶走。
秦莲被她们弄得莫名其妙的,“你们干什么呢?没想到工人正在修缮吗,你们干嘛把人赶走?”
“修缮?修缮什么啊!”领头的妇人怒声质问着,“你们真是好大胆子!这店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修缮?凭什么动里面的东西?”
“你看看,你看看!这儿都被你们弄坏了,赶紧给我赔钱!”
“你在说什么啊?这店我们已经卖下来了,地契都弄好了,怎么就是你的了?”秦莲简直是莫名其妙。
眼见着妇人又要闹起来,苏柳叶赶紧上前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闹事?”
“我们是谁?”妇人哼了声,“这家店是我的,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找人来把我的店给拆了!你看看,牌匾都给我拆下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家店是我买的,地契都已经在我手里了。你说这家店是你,你有什么证据?”
“什么?地契都给你了?”
妇人一愣,随后,脸都气得扭曲了,“那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瞒着我将店给卖掉了!谁给她这个资格的,这是我们吴家的东西!”
“就是啊!她嫁到吴家这么久,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吴家的。”旁边的人马上附和,对着苏柳叶骂道,“你们赶紧把来福轩的地契交出来,我婶婶根本没有说过要把店卖给你们,你们这是占了我们的店!”
“你们是吴家的人?”
听到这里,苏柳叶一下猜到了她们的身份。
除了吴家,也没有人会这么嚣张的过来抢这间店。
她真的是被气笑了,“就算你们是吴家的人,这家店跟你们也没有关系。这是我从张娘那儿买回来的,也去衙门更改了地契的名字,银子我也给了,你们凭什么让我把店交出来?”
“那你是用多少银子买的?”有人大声质问。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柳叶翻了个白眼,继续对妇人道,“店已经是我的了,我让工人过来修缮合情合理,你凭什么阻止我?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去衙门报官!”
“报官?报什么官啊!这家店就是我们吴家的,那个女人说要卖给你,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吴母大声叫嚷着,“卖店这件事我从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自作主张的,她一个女人凭什么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