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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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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冬歉眼下所处的酒店旁边有一家奢侈品牌店,他在自己的真实行踪被冬思危发现之前走了进去,借此混淆视听。

不多时,他的手腕被一个人捉住了。

冬歉转过眼眸,看见了面色压抑,满眼严肃的冬思危。

他看着冬歉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冬歉对他的问题早有准备,微笑道:“这不是程亦快要回来了,我在给他准备欢迎礼物,顺便想找一找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好为昨晚的事情道歉。”

听到程亦这个名字,冬思危皱了皱眉:“你不是一直...”

冬歉抬眸看他:“一直什么?”

冬思危停住了话头,偏过脸去,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冬歉也识趣的没有追问。

看来冬思危早就知道冬歉讨厌程亦了。

只是尽管知道,每次依然要当着自己的面宠爱他,将自己渴望的一切全部给他。

冬歉倒是能理解他。

毕竟一个代表着父亲对母亲感情的背叛,另一个却是长相与母亲及其相似的亲人,感情上会偏向谁,不言而喻。

只是冬父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冬歉的妈妈,还将她视为自己的白月光,爱而不得的对象。

可是他的白月光并不喜欢他,对他的追求无动于衷,她很有个性,对冬蹇滔天的产业和权势没有丝毫的兴趣,反而选择跟一个善良温柔的普通男人谈恋爱,继而走向婚姻。

只可惜,后来这两个人不幸在车祸中双双去世,只剩下年幼的冬歉孤苦伶仃。

虽然冬歉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一半的血,可是他长得实在像他妈妈,甚至眉眼比他的妈妈还要更漂亮一些,冬蹇睹人思人,从孤儿院里将他抱了回来。

从始至终,原主和他的妈妈并没有对冬家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却要莫名遭受这种仇视和敌对,真是格外无辜。

所以,冬歉虽然能理解冬思危他们的做法,却也并不认同。

但他毕竟只是快穿局的员工,负责扮演一个小炮灰而已,所以他可以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审视这个世界的人物关系,不会过分沉浸在原主的悲剧当中。

因为冬歉将话题引向了程亦回国的事情,总算把冬思危的注意力引向了别处,让他对于自己今天出门的目的没有更多的怀疑。

冬歉悄悄地松了口气。

*

程亦回国的这段剧情在原剧情线里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

他的存在也只是为了对比一下冬歉在冬家两兄弟心目中芝麻大点的地位,从而反衬出冬歉的卑微可怜。

这也为他后面黑化埋下伏笔。

正是因为他怎样努力都得不到家人们的关心,却在某一天夜里看见自家哥哥将江殊逼到墙角吻他,心怀嫉妒,才会变得对江殊越来越恶劣,脾气也愈发乖戾任性。

在程亦回国的那天,冬家的气氛跟平常不太一样。

家里的仆人们打理宅子,修剪庭院的时候比平常更加卖力,冬歉甚至听说连冬煊都百忙之中从剧组抽空回来,想见一见自己这位亲爱的表弟。

果然,程亦在家里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冬歉打了个哈欠,随意穿了件常服,对于今天并没有很重视。

反正今天他的剧情就是被冷落排挤后回到房间独自流泪e,再将自己的郁郁不得志发泄到无辜的江殊身上,一石二鸟,剧情的逻辑总体来说非常简单丝滑。

程亦到冬家之后,冬思危已经早早站在门口迎接他。

冬歉远远看见了他。

出国一趟后,他好像比以前更加挺拔了,头发稍稍带了点自然卷,五官帅气立体,唇角微微带着些笑意,穿着宽松的针织衫,露出的小臂紧实有力,看人的时候,眼眸深邃如夜空

冬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对于死对头,是不能太在意。

冬煊在路上耽搁了一会,一时半会还没有到。

程亦跟冬思危打了招呼之后,一转眼,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神色淡淡的少年。

几年不见,冬歉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愈发出挑。像是矜贵的牡丹,又像是红得糜烂的玫瑰,艳丽又危险。

程亦走了上去。

昨天晚上,冬思危已经交代自己面对程亦的时候要尽可能友好一点,否则,禁闭室警告。

就算是为了不进这个禁闭室,冬歉也得好好表现一番。

当程亦走到冬歉身边时,冬歉挑了挑眉,看向他,轻声问候道:“好久不见。”

见他主动问候自己,程亦露出了惊喜的目光:“小歉。”

“别这么叫我,我们好像不熟。”,冬歉笑吟吟地打断了他。

反正这个距离冬思危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冬歉表面一副温顺热络的模样,嘴里说出的话却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主打的就是人格分裂。

程亦却不觉得讨厌,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些宠溺。

在他眼里,冬歉是个没什么攻击性的叛逆少年,在哥哥面前装乖宝宝,在他这里就可以张牙舞爪,试图将他从自己的地盘赶走。就像炸毛的小猫一样,自以为凶猛,实则凶萌,让人实在很想拎起它的后脖子挑逗一番。

冬歉不知道程亦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悄悄瞥向冬思危,皮笑肉不笑道:“别多想,是大哥说你刚从外面回来,让我对你客气一点,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好脸色。”

熟悉的兄控,熟悉的配方。

程亦愣了一会,压下眉眼,叹了一口气道:“冬歉,你还是这么讨厌我。”

冬歉脸上露出友好天真的笑容,语气却冰冷异常:“讨厌?当然讨厌,从小到大,你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

就在这时,冬歉听到了一阵小猫的叫声。

冬歉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没过几秒,那一阵阵幼猫的叫声反倒越来越清晰了。

程亦的司机从车的副驾驶处拿出了一个猫包,很快,一只长相委委屈屈的金吉拉幼猫就从猫包里跳了下来,走到冬歉的脚边,蹭他的脚踝。

冬歉:“.......”

他浑身僵住了。

冬思危走过来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养了这种东西?”

程亦笑了笑:“觉得可爱,就养了。”

此时小猫已经将舌头伸进了冬歉的裤腿,带有倒刺的舌头舔过冬歉的脚踝,有些痒。

冬歉一直都很喜欢猫。

可这是程亦带过来的猫。

秉持着恨屋及乌的原则,冬歉尽力想装作对程亦带过来的猫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这只猫不知为何,总是粘着他,就连给他放了猫粮,它也要绕着冬歉闻一闻再走。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冬歉才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抚摸着小猫的脑袋。

小猫被撸的很舒服,干脆躺下来抱着冬歉的手指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冬歉又趁机挠它的下巴,出于人与猫的信任,他没有摸它的肚皮。

就在这个时候,冬歉感觉有一道阴影挡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缓缓地抬起眼眸,看见冬思危就站在他的旁边。

冬歉的动作僵硬了一瞬,跟冬思危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忽然来了一句:“哥你摸吗?”

冬思危眼中微微露出一些嫌弃,淡淡道:“无聊。”

冬歉哑然,又低头看了看卖萌打滚的小猫,沉默几许后,忍不住吐槽:“哥,你是戒过毒吗?”

冬思危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崩人设,冬歉立刻收回目光,轻咳一声,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恰巧这时程亦也在找他的猫,看见冬歉后,一时之间没有打扰出声。

他一直知道小猫是冬歉诱捕器。

小的时候,冬歉听到哪里有小猫的叫声,就站在那里,整个人安静地走不动道了。

没想到现在他长大了,却还是老样子。

他走了上去,冬歉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立刻停止了抚摸的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目光有些心虚。

程亦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早出现在冬歉的面前,他那样温柔的样子可不多见。

冬思危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别扭和不对付,故意对冬歉道:“上次见你,你不是说要给程亦选礼物吗?”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下。

听到冬歉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程亦的眼睛亮了起来。

冬歉看向冬思危。

冬思危好像就是在故意为难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冬歉的目光无动于衷。

为了不崩人设,冬歉磨磨蹭蹭地将放在自己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他的动作不情不愿的,但是碍于哥哥的面子,他还是要把这种东西拿出来,送给程亦。

冬歉将礼物放进了程亦的掌心里。

虽然冬歉看向他的目光不太友善,但程亦的心还是颤动了一下。

从小到大,冬歉一直跟自己针锋相对,从来没说过什么软话,也没给他送过礼物,现在这样,他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习惯。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胸针。

看起来价格不菲,从外观上类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让程亦想到了冬歉背上的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小的时候,冬歉有一次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浑身擦伤一片,因为担心回去会被骂,所以不敢回家。

他就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独自舔舐伤口。

程亦发现了他。

那是冬歉第一次愿意接受程亦的帮助。

程亦从家里偷偷拿了药箱来到冬歉躲着的院子,冬歉则背对着他,默默地解开了自己的外套。

他摔下来的时候肩膀磕到了石头,有些严重,正在往外渗血。

也就是那个时候,程亦的目光从冬歉颤抖的肩头滑落,看见了蝴蝶骨,线条漂亮,精致美好。

他第一次看见躲在草丛里看他的冬歉时,就觉得他像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一样美好,所以当冬家两兄弟开始讨厌这只精灵时,他依然觉得那孩子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存在。

程亦的手指抚在冬歉送他的胸针上面,就好像在触碰当时遇到的少年。

冬歉唇角扬了扬,例行公事一般询问问:“怎么样,喜欢吗?”

程亦也温和一笑:“喜欢,小歉的眼光很好。”

听到这个称呼,冬歉不太开心地挑了挑眉。

明知故犯是吧。

但碍着冬思危在这里,冬歉到底也没有纠正他。

几个人正要进屋,这个时候,一辆低调的保时捷穿过大门驶入了冬家的院子。

一个戴墨镜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咖啡色的风衣,双腿笔直修长,墨镜下的五官立体英俊,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松松垮垮的解开,袖口挽到手肘,笑容张扬邪肆,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意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冬家二少冬煊,同时也是当今娱乐圈里红极一时的影帝。

看见他回来,冬歉立刻表现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原主一直以来都是冬煊最大的粉头,给他建立超话,自己当主持人,平时还热衷收集冬煊的物料。

虽然冬煊是他的家人,但是长大之后,冬煊的事业愈发繁忙,他待在家的机会少之又少,冬歉跟他相处的时间和普通粉丝没什么区别。

当然,如果冬煊真的在乎冬歉的话,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在冬煊还不知道冬歉的身世背景的时候,不管自己的工作有多忙,他每周都会抽出时间陪冬歉吃饭。

哪怕现在物是人非,小说里的冬歉也只是安慰自己,没关系,他只是工作变忙了,并不是他变了。

冬煊站在程亦和冬思危的面前,摘下墨镜,吊儿郎当地问了一句:“惊喜吗?”

他们那群人自然而然地热络着,冬歉像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唤了一声:“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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