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准考证被撕（8）
8 一行人搬着陈和颂的桌椅, 浩浩荡荡地?到高三楼层。 祝青臣把陈和颂安置好，又特意叮嘱班上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平时多照顾他一点。 几个学生满口答应，祝青臣很放心, 拍拍他们的肩膀。 ?是…… 祝青臣在心里问系统：“现在学生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他们有的比我还高？” 系统顿了一下：“谁让你天天喝奶茶？喝奶茶就会变矮！” “……我觉得你在骗我。” 下午，学校临时召??了全校大会，在大会上通报了对贺屿和几个霸凌??的处理。 虽然没有透露陈和颂的名字和信息，?是认识他的人基本都知道是他。 祝青臣在主席台上讲话：“希望所有师生引以为戒，吸取经验。同学们面对校园霸凌，敢于寻求帮助，敢于制止；老师们面对校园霸凌，敢于保护学生，与所谓‘容忍退让’的观念决裂。” “所有人对校园霸凌零容忍, 共同创造更加??好的校园环境。” 陈和颂站在人群之中, 认真崇拜地看着祝青臣，用力鼓掌。 他第一次感觉, 好像有什么既定的?实正在消散, 有一束光照在了他身上。 一时间，全校师生都知道了这件?情。 贺屿和他的跟班们在学校里一向仗势欺人, 被他们“无意间”欺负过的学生不在?数。 见他们被记过，甚至被拘留，这些学生也在心中暗暗称快，?次面对霸凌??们，也敢于报警保护自己了。 学校风气更好了。 一个月后, 贺屿和霸凌??们才?到学校上课。 他们距离“被??除”仅有一步之遥，?加上家长们耳提面命, 不准他们?在学校惹?，不准?丢脸, 必须好好混完这两年，消除处分，拿上高中毕业证。 他们也不敢?放肆，安静了一阵子，见到陈和颂，也不?趾高气昂的，而是低着?匆匆离??。 陈和颂将这些?情抛到脑后，专心??始学习，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天早晨，陈和颂在班级走廊上背英语单词。 贺屿提着保温袋，像一条毒蛇，无声地滑到陈和颂身边，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哥。” 陈和颂好好地背着单词，听见他的声音，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陈和颂合上书本，掐着自己的手，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也不怕贺屿了。 他已经狠狠地算计了一次贺屿，错的人是贺屿，不是他。 祝老师??会儿就来了，他什么都不用怕。 于是，陈和颂微微抬起?，应了一声：“什么?？” 贺屿在拘留所里待了十五天，?来之后，整个人更加瘦削，两颊颧骨高高凸起，看起来十分阴郁。 在看见陈和颂的时候，他的双眼里却闪过精光，一种玩味的精光。 他与陈和颂一个在高二，一个在高三，差了两个楼层，要是不刻意纠缠，根本就碰不到面。 贺屿将手里的保温袋递给他：“阿姨给你做了早餐。” 陈和颂看了一眼。 是他熟悉的袋子。 他来到贺家之后，?为贺屿一句“爱吃哥做的早餐”，他就做了十年的早餐。 有时候贺屿来不及吃，母亲就让他装好，带去学校给贺屿。 就是这个袋子。 陈和颂微微抬眼：“不用了，我吃过了。” 不论是贺屿的手笔，还是母亲迟来的好意，他都不需要了。 陈和颂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他们百依百顺的时候，他们把他当泥一样踩，当?人一样糟践。 他现在知道反抗了，他们反倒腆着脸贴上来了。 要说他们后悔了，陈和颂是绝对不信的，他们应该是另有所图。 而且他心里清楚，就算母亲此刻后悔，这份悔意，也不会持续太久。 名牌包包、高定礼服，很快就会冲淡母亲心中的后悔，他只需要慢慢??着时间过去就可以了。 陈和颂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拿着单词书，走到走廊最角落里，继续背单词。 他已经浪费两分钟了。 贺屿没有?上前，这时，班上同学也发现了他，连忙一拥而上，把陈和颂给围起来，接?教室里。 “你干嘛呢？还嫌记过不够是不是？??被??除吗？” “学校已经明说了，你们家的人和陈和颂不能单独接触，你不知道吗？” “滚??去啊！” 贺屿把保温袋放在走廊栏杆上，被富有正义感的学生们赶走。 陈和颂朝他们笑了笑：“谢谢，我没?。” “不用客气，有?情?喊我们啊。” 早读铃声响起，祝青臣抱着课本，还有装着冰奶茶的保温杯，朝教室走去。 他瞧见放在栏杆上的东西，朝教室里探??脑袋，提高音量：“外面的早餐是谁的？我不是说过了，不准把吃的东西带到教室里来？会招老鼠的。” 学生鸦雀无声。 陈和颂站起来，走到教室外面，把保温袋丢进垃圾桶：“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真难得。”系统说，“我还以为他会被感动呢。” 祝青臣疑惑：“感动什么？” “‘追妻火葬场’第一条，高高在上的渣攻第一次给受做早餐，弄得一团糟，受表面很嫌弃，内心会很感动，??且以‘不能浪费粮食’为理由，全部吃掉。” “万一贺屿给他投毒呢？故意把东西做给不??吃的人，这才是浪费吧？”祝青臣蹙了蹙眉，“而且陈和颂不应该对食堂阿姨更感动？” 他拧??保温杯，悄悄喝了口奶茶，对陈和颂说：“下次不准?犯。” 陈和颂点点?：“我知道了。” * 不??陈和颂所料，母亲对他的愧疚，只持续了不到五天。 第五天的早晨，母亲到校门口来找他，让贺屿进来通知他。 他?时候正忙着背单词。 每天早上七点，都是他的背单词时间，每天都有规定任务数量，如??今天不背，就会越拖越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他没有??去。 母亲大概在外面??了一会儿，十分钟吧，没有??到他，便离??了。 每天的“愧疚早餐”，也就到此为止了。 就像是配合他们演了一部偶像剧，陈和颂竟然还觉得有点好笑。 他的学习迅速进入正轨，没有?些乱七八糟的?情，他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剩下十几个小时，几乎全都扑在学习上。 他觉得，他至?还能提四十分不止！ 陈和颂把自己的目标贴在课桌上，??始往?里学。 祝青臣看了一眼，拿起笔，在他的计划表上加了一条—— 【下午17：40-18：00 慢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老师的，强身健体，不会有错。” 好好学习和强身健体两手抓，变成既有精神力量，也有物理力量的酷酷学生，遇到坏人，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放倒。 “好。”陈和颂乖乖地点了点?。 * 高三生周六也上课，只有周日一天休息。 陈和颂当然是不休息的，在图书馆自习室埋?苦读。 祝青臣也在教师公寓楼下学习—— 学习如何骑共享电单车。 他在现代生活了几天，深深地感受到了现代没有马车的麻烦。 他看上了一家炸鸡店，?是炸鸡店离得很远，坐公交车还要转好几趟！ 祝青臣给自己戴上?盔，握紧拳?，下定决心：“今天一定学会。” 系统跟在他身边：“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 “?为昨天我没认真。” “你前天也是这样说的。” “……”祝青臣哽住，“你给我闭嘴。” 祝青臣什么都会，什么都好，会写文章、会教书，还会弹琴，就是不会活着，?得早…… 啊，不是，就是肢体不太协调，平衡能力也一般，不太擅长运动之类的东西。 电单车，他学了一个星期了。 祝青臣扶了扶?盔，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把手，目光坚定，看向前?。 系统在旁边给他报数：“很好，继续保持，你的小电驴已经成功????十厘米了，打败了99%的宿主。” 祝青臣停下车，一只脚支在地上，不确定地问：“真的吗？我有这么厉害吗？” “真的，?为?他宿主都会，根本不用学。” “……” “你停下干什么？继续走！快点！走！” “噢……”祝青臣拧动油门，歪歪扭扭地继续前进，小声抱怨，“我觉得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凶，你应该多鼓励我一下。可能就是?为你一直凶我，我才一直学不会。” 系统切换成幼儿园老师的语言系统：“很好，继续保持，二十厘米了！” “五十厘米！” “一米！” 系统甚至给他放了礼炮。 “喔，宿主小宝宝，你真是太棒了！” 祝青臣停下车，擦擦脸上的汗，从前面车篮里拿起自己最爱的饮料。 系统震惊：“这样就不学了？” 祝青臣打??易拉罐：“骑车真是太辛苦了，来杯旺仔牛奶奖励一下自己。” “你还蛮像现代人的，动不动就奖励自己。” “这说明我融入得很快啊，吨吨吨——” 祝青臣经过一个星期加一个上午的学习，终于打算上路了。 去他最爱的炸鸡店吃晚餐。 ??发之前，系统还让他重复看了五遍交通规则的教育片。 祝青臣微微“ok”：“没问题，我觉得可以了。” 系统有些迟疑：“我还是觉得不太行。” “我觉得可以。”祝青臣一拧油门，“??发！” 祝青臣故意提早??发，避??晚高峰，路上行人不多，他慢慢悠悠地骑，也慢慢上手了。 骑车就是?便，本来要转几趟公交车，足足半个小时才能到，他骑着车…… 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系统皱起小球：“公交车三十分钟，骑车二十八分钟，差很多吗？” 祝青臣自信摘下?盔，甩了甩自己的短?发：“差两分钟呢！很多啊！” “你高兴就好。” 祝青臣当然很高兴，走进炸鸡店，熟练地朝后厨喊了一声：“老板……” 他还没说话，老板就应了一声：“又要半份炸鸡是吗？” 老板已经认得他了，还记得他最经常点的是什么。 “不是。”祝青臣说，“这次要一整份炸鸡，我刚才骑车过来，体力消耗太大了，要多补补。” “没问题。” 系统：？ 哪里没问题？明明就有问题！很有问题！ 他就提早了两分钟过来，要多吃半份炸鸡，这根本不是正常的人类能量消耗！ 祝青臣在座位上坐下，用面巾纸盒子给系统搭了一个小座位：“系统，坐。” ——他吃的也太多了！ ——可他是第一个给我搭座位的宿主！ ——他骑车也太慢了！ ——可他是第一个给我搭座位的宿主！ ——他总有这么多的借口吃吃喝喝！ ——可他是、第一个、给我搭座位、的宿主！！！ 系统乖乖飞到祝青臣面前：“来了。” 一整只炸鸡摆在祝青臣面前，热气腾腾，油炸的香味让祝青臣脸上露??幸福的笑容。 他戴上手套，为炸鸡划分区域：“这半边蘸蜂蜜芥末酱，这半边蘸甜辣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青臣把鸡腿掰下来，蘸点酱，塞进嘴里。 “啊——”祝青臣有点被烫到了，张??嘴巴，哈了哈气，“真不愧是现代的鸡腿，还会在我的嘴里踢腿。” “……”系统哽住，“都说了让你?上网了，你又在网上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名言！” 祝青臣吃了半只炸鸡，剩下半只打包带?家里，看动画片的时候当零食吃。 为了搭配这半只炸鸡，他又去买了一杯奶茶。 祝青臣骑着小电驴，左把手上挂着炸鸡，右把手上挂着奶茶，还带着些燥意的风吹在他脸上。 系统坐在前边车篮里。 “然后你吃完炸鸡，还剩下半杯奶茶，于是你又点了一只炸鸡。” “?然后你喝完奶茶，又剩下半只炸鸡，于是你?点一杯奶茶。” “??然后你就变成一个永动机。” 祝青臣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 系统震惊：“你真??这样干啊？” “对啊。”祝青臣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给我清醒一点！你也太不健康了，难怪?得这么早！” “胡说，我可健康了。以前李钺在的时候，天天带我锻炼，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教学生锻炼？” “?你是怎么?的？” “嗯……”祝青臣顿了一下，弱弱道，“李钺在外面打仗，我在家偷懒，没锻炼。” 系统：？ 应系统的强烈要求，祝青臣在距离学校还有一条街的地?停下车，散步?去。 系统举起自己的电子屏幕，为他加油鼓劲：“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饭后扭一扭，一百还能苟！” “饭后动一动，早?远离你！” 祝青臣提着炸鸡和奶茶，拖着步子，走在人行道上：“闭嘴。” 系统飘在他身边：“加油！加油！” 祝青臣绕过一条街，刚来到学校后墙附近，迎面就走来两三个小混混。 来??不善，气势汹汹，看起来是专门来堵他的。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加油……” 祝青臣若无??地??从他们身边绕过去，还没走过去，就被他们用长柄伞拦了一下。 “祝老师，跟我们走一趟。” 长柄伞里藏着铁棍，祝青臣感觉到了。 祝青臣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反应过来：“贺屿？贺峰？还是周崇？” 贺峰是贺屿父亲的名字，周崇则是?位周副校长。 祝青臣这阵子得罪的，就只有这些人。 贺峰被调查了，周崇直接被免职了，这时候应该自顾不暇才对，难不成是贺屿？ 几个小混混没有正面?答，只说：“祝老师，走一趟。”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用长柄伞戳着祝青臣的肩膀，把他往阴暗的巷子?边推。 在进入巷子之前，一个小混混举起弹弓，“啪”的一声，打烂了巷子里的监控。 这一个动作，祝青臣马上明白过来，这些人绝对是贺屿找来的。 贺屿在监控上吃过亏，所以这?自己没??面，还特意叮嘱他们，要先解决监控摄像?。 祝青臣冷静下来，一边后退，一边问：“贺屿给你们多?钱？一万？两万？十万？我给双倍。” “我是公立学校的正式教师，我要是???了，同样也能上新闻，他贺屿也脱不了干系。” “隔壁街就是派??所，前几天刚把贺屿送进去待了三天，你们也??进去吗？” 祝青臣一边稳住他们，一边悄悄在布袋子里按亮手机，??直接报警。 ?是巷子里太黑，手机一亮，在黑暗中无比明显。 气氛有一点尴尬…… 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用长杆伞把祝青臣的布袋挑翻：“祝老师，你当我们是瞎子？” 祝青臣哽住：“不是……” 袋子里的东西落了一地，祝青臣还??去捡手机，?是他已经被堵到巷子最里面了。 祝青臣表面冷静，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了：“系统！系统！快点打电话报警！” 系统也很着急：“不可以，我不能直接插手小世界的?情。” “?急从权，我都快?了！你还讲究这么多？就插一次手不行吗？” “我没插电话卡！” “……” 系统是指望不上了，祝青臣把手里的炸鸡和奶茶放到一边，往上撩了撩短短的衣袖，露??自己细瘦的胳膊，摆好应敌的姿势。 “没关系。”祝青臣吸了吸鼻子，给自己鼓劲，“没关系，李钺教过我一点武功，没问题！” “?就好。”系统松了口气，“他教你什么了？” 祝青臣坚定道：“养生五禽戏！” 系统有点不确定：“能……能实战吗？听这个名字好像……” “应该可以。”祝青臣擦了擦鼻尖，“他说我打起来很酷，而且我还打赢过敌国老将。” “真的吗？” “?当然。” 祝青臣摆好姿势，两脚??立，两臂自然下垂，调匀呼吸…… 小光球歪了歪，看着他：“你认真的吗？你在干嘛？” “起式啊。”祝青臣理直气壮，“你放心，我这招威力很猛的，离远点，别误伤了你。” “噢噢，好。” 舌顶上腭，两臂自然上举…… 动作轻缓，天人合一，仿佛有悠扬的古琴声从他身后传来。 下一秒，小混混一挥伞，就打断了他的动作：“别装神弄鬼的！” 祝青臣被打断施法，眨巴眨巴眼睛，弱弱道：“系统，我好像打不过他们。” 系统震惊且疑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打赢过敌国老将吗？你不会是单?面殴打百岁老人吧？” “不是，我在演武场里打赢了李钺，李钺又在战场上打赢了敌国老将……”祝青臣的心声越来越弱，“四舍五入，就是我打赢了敌国老将。” 系统：？？？ “?个李钺绝对让着你了吧？” “不可能！”祝青臣顿了顿，“好吧，也有可能，他被我打败的时候，一直在偷笑……” “他绝对是让着你了啊！你竟然还当真了！” 祝青臣退无可退，整个人贴在墙角：“系统，?现在怎么办啊？” “只能我亲自??马了。”系统整个球憋成红色，“你离我远点，别被我伤到了。” “好的。” 祝青臣离远一点，拿了一根被人丢在旁边的拖把杆，紧紧握住，保护自己。 “咻”的一声，系统在他眼前消失。 祝青臣更慌了：“系统？你人呢？” 下一秒，外面传来几声—— “汪汪汪！” 恶犬的狂吠！ 学校是?为附近有流浪动物聚集，为了保障学生安全，才加装了监控摄像?。 一只土黄色流浪狗狂奔而来，努力狂吠：“汪汪汪！” 祝青臣歪了歪脑袋，不确定地看向小狗：“系统？” 系统威风凛凛：“没错，是我！虽然我不可以直接插手小世界的?情，?是为了你，可以破例一次！” 祝青臣表情复杂：“你看他们是怕你的样子吗？” “不应该啊。”系统疑惑，“我附身的这条流浪狗体型很大啊。” “只是对你来说体型很大而已，对他们来说……” 小混混们有些不耐烦了，对它举起铁棍：“哪里来的傻狗？赶紧把它弄走，??一下保安过来了。” 小黄狗系统呆滞了一下，扭?就跑：“臣臣，你?坚持一下，我去派??所摇人！马上?来！” 祝青臣试图和它一起逃??去，却被小混混们推了?去。 或许是贺屿有所顾忌，只??给祝青臣一点教训。 这群小混混谁也不敢先动手打祝青臣，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祝老师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惹不起公立学校的老师，听说他很疯的，万一他报警怎么办？” “?怎么办？钱都收了！” “就堵他一会儿，能交差就行。” “行。” 小混混们商量好了，只是围着祝青臣转圈，偶尔推搡他两下。 祝青臣双手握着拖把杆，陪他们转了一会儿，然后悄悄走到他们中间，试图混入?中。 结??又被一把推了?去。 忽然，两束的远光灯从对面照过来。 祝青臣靠在墙上，被晃了一下眼睛，忍不住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线。 一辆黑色轿车在巷子口停下，车子还没停稳，西装革履的男人就从后排下了车。 小混混用铁棍指着他：“喂，干什么的？没?快滚！” 祝青臣连忙给这个好心的陌生人打手势：“别管我！快去报警！” 男人却没有听他的话，“嘭”的一声甩上车门，慢条斯理地解??袖扣，挽起衣袖，走到他们面前。 小混混们感觉被挑衅了，走上前去：“干什么？别多管闲?！” 男人一言不发，一把夺过小混混手里的铁棍，一脚踹翻一个，右拳挥过去，放倒一个，拳?收?来，肘击?放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