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准考证被撕（16）
16 “我只是 已。” 昏暗的巷子里, 几个熟悉的学生，跟在贺屿身后， 是贺屿的小跟班们, 被陈和颂送 看来他们是故意的，记恨 所，特意来报仇了。 陈和颂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贺屿笑着道：“哥, 我事先踩过点了, 这个巷子里没有监控。” 陈和颂目光向下，看向母亲。 陈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和颂，小屿说的对, 你对妈妈太不礼貌了, 快点??妈妈道歉。道了歉, 妈妈就送你去考场。” 陈和颂收回嘲弄的目光，不想理?她。 只要是一个头脑清晰的正常?年人, 都能看出来, 贺屿带着这群人, 就是来堵他的，就是故意耽误他的高考的！ 陈母竟然还在?欺欺人。 她?底是装傻装久了, 真的变傻了, 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陈和颂转回头, 忽然，贺屿伸出手, 把他抱在怀里的书包??抢过来。 “还??我！”陈和颂想冲上前, 却被贺屿的两个小跟班??按住。 贺屿拉开书包拉链，提着书包, 在他??前，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陈和颂的笔记、准备好的透明笔袋，还有他藏在夹层里的准考证，全都掉了出来。 贺屿?脚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把笔记和笔袋踢开，露出底下的准考证。 陈和颂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目标，瞪大眼睛，厉声道：“还??我！” “不还。”贺屿拿出装着准考证的透明小袋子，“哥，把我送进派出所，你很得意啊？你不?以为，这一年我不来找你，是放过你了吧？” 贺屿慢条斯理地打开袋子，从里??取出准考证。 薄薄一张纸。 陈母有些惊讶，喊了一声：“小屿，你要干什么？” 贺屿道：“我在帮阿姨啊。没了准考证，哥就不能去参加考试，下学期，哥就可以跟我一起复读了，阿姨也可以亲?照顾我们两个高考。” 陈母犹豫了一下，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贺屿又道：“我和哥一起高考，我以后也可以??照顾哥，阿姨你一直这样想吧？等我继承了集团，就让哥??我做助理。” 陈母应该是心动了，没有??阻止。 陈和颂也不指望她了，他转回头，眼睁睁看着贺屿捏着准考证的一角，将准考证轻轻地撕开一道口子。 随后口子越来越大，他的准考证彻底变?两半。 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就连准考证中间的裂痕都一模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和颂攥紧拳头，竭力克制住?己的情绪。 他努力在心里告诉?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已经经历过了，他在梦里见识过的。 祝老师跟他说过的，就算准考证没了，只要有老师证明他的身份，也可以参加考试，当务之急是赶快脱身，去考场参加考试。 没关系的。 只要他稳住心态，就没关系。 陈和颂顿了顿，正色道：“东西全都??你，我可以走了吗？” 他冷静得不对劲，贺屿皱了皱眉头：“当然不行……” 贺屿话还没说完，警笛声、摩托声，夹杂着陈和颂熟悉的小电驴声音，出现在巷口。 陈和颂反应过来，奋力挣脱小跟班的束缚，迅速冲上前。 贺屿还以为他是来抢准考证碎片的，抬起手一扬，就把准考证碎片丢?空中，让他去捡。 可他没想?，陈和颂根本就不在意准考证，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笔记本，就冲出了巷子。 准考证随时都能补，可这些笔记是他做了整整三年的，当然更加?要。 陈和颂冲出巷口，大声喊道：“老师！我在这里！” 贺屿和他的小跟班们还想拦住他。 下一秒，祝青臣骑着粉色小电驴，飞快地朝这里冲来：“警察同志！在这里！在这里！” 几个交警穿着黄色的反光衣，跟在他身后，跟对讲机那边讲话：“找?了！找?了！” 祝青臣双手紧紧地握着车把手，把油门拧?最深，冲着贺屿和那群小弟去：“全部??我滚开，不然撞死你们！” 系统飞在他身边，打出“我创死你”的粉色猪猪车表情包。 祝青臣一个漂移，车子停在陈和颂??前，一抬脚，把挡在前??的贺屿一脚踹开。 陈和颂熟练地爬上后座：“老师，快走！考试要紧！” “好。”祝青臣拧动油门，带着他离开，“警察同志，我先带学生去考场，这些人就麻烦你们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咻—— 身后一片混乱，贺屿和他的小弟们还想逃跑，却被交警一把按在地上。 陈母试图辩解：“我是陈和颂的妈妈，我不是……” “这辈子没见过破坏孩子高考的妈妈！走，跟我们回所里！” 陈母和贺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一个意思。 完了，他们完了。 *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考生们已经开始进场了。 祝青臣微微弯下腰，把小电驴的油门拧?最深，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明显已经?了极限。 陈和颂坐在后座上，看了一眼时间：“老师，还来得及，开考后三十分钟都可以进去。” 祝青臣没有回答。 他当然不可能拖?三十分钟以后。 三十分钟，一篇作文都写完了，太吃亏了。 “咻”地一下，祝青臣骑着车，进入考点，只留??旁边的人一道残影。 然后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车子不能骑进去！” 陈和颂下了车，祝青臣丢开小电驴，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拽着陈和颂往考场里跑：“快。” “老师，我的笔被抢走了！” 陈和颂的笔袋也落在了巷子里，没有拿回来。 门口文具店的老板连忙拿出一整套文具，塞?他手里：“这里有！快点快点！” 祝青臣拿出手机，想帮他付钱，老板又塞??他一瓶水，还贴心地帮忙把瓶子上的标签撕掉了：“出来????，快快快，要来不及了！好好考！” “好，谢谢您！”祝青臣拽着陈和颂，往考场里跑，“走走走！” 偏偏陈和颂被分在?楼的考场，教学楼又没有电梯，祝青臣拽着他一路狂奔，一步跨过三级台阶，迅速找?他所在考场的监考老师。 这时候，??他考生已经进场完毕了，正坐在位置上等待分发试卷。 “你好，我是一中祝青臣，这个是我的身份证，我这个学生准考证被人撕了，身份证也……”祝青臣回头问，“身份证还在吗？” “还在。”陈和颂从错题本里拿出身份证。 还好他昨天晚上留了个心眼，把准考证和身份证分开放了，否则就要被贺屿一起拿走了。 “我能证明他的身份，还有……”祝青臣把身份证递??监考老师，环顾?周，找??己相熟的老师，“刘老师！快快快，过来作证一下！这个是我们班的谁？” “陈和颂！” “对。” 有两个老师证明他的身份，监考老师马上上报机动监考和工作人员，不?一分钟，所有人都过来了。 经过短短三十秒的商讨，监考人员比对了一下座位表上的照片和陈和颂本人，又让陈和颂背出?己的身份证号和户籍地址，就把他放进去了。 陈和颂站在教室前门的地垫上，张开双臂，接受金属探测仪的检验。 祝青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这是他这阵子做过的最激烈的运动了，累死了，看来不止是学生，老师也需要????锻炼。 在陈和颂转过身来时，祝青臣调整好表情，朝他笑了笑。 没事，事情都解决了，沉下心来认真考。 陈和颂也朝他笑了笑，然后提着笔袋，在最后一秒，进入考场。 他在?己的座位上坐好，直?拿?试卷，开始填写?己的身份信息的时候，??终于有了置身考场的实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刚??又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早上，打开笔帽的时候，忽然感觉?己的手抖得厉害。 他?左手按住?己的右手，努力稳住。 另一边，祝青臣呼了口气，被考务工作人员带下去说明情况。 就在校门口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对，那个是我的学生，陈和颂。他今天原本搭乘志愿者的爱心车过来考试，但是半路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个司机把他放在晨曦花园旁边的巷子里就走了。” “他察觉?危险，??我打了电话，我骑车过去接他，去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小混混围着，准考证也被撕了，我只能先把他带过来。” “广场附近的交警可以??我作证，他们和我一起去的，他们也看见了。” 祝青臣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在陈和颂的身份证明，还有考场特殊情况说明上签了?己的?字，盖了手印，最后留下?己的联系方式，方便他们随时联系?己。 接下来，只等陈和颂考完语文出来，?考场提供的电脑?新打印一份准考证，就可以了。 准考证被撕，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你们。”祝青臣和和气气地向工作人员们道了谢，还没站起身，就接?了学校的电话。 “喂，小祝？陈和颂怎么样了？” 毕竟是年段第一，一个人扛起学校的最高分，学校还是很关心陈和颂的，一收?消息，就急忙打电话来问了。 “陈和颂已经进考场了。”祝青臣道，“我现在得在这儿陪着他，走不开。那个乱送学生的司机，还有贺屿和他妈妈，你们打算怎么办？” 祝青臣语气严肃，很明显是要??陈和颂讨一个说法。 “学校这边?处理的，我们已经在和派出所和志愿中心联系了。贺屿和他妈妈已经被拘留了。那个司机一?校门口就被我们的老师按住了，现在也在派出所，拘留问责肯定少不了。” “小祝，这回我们是真的没想?，爱心车司机都是经过??筛选的，几个月前就开始开?培训了，真没想??出这样的事情，那司机被抓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嘴硬，说?己是做好事。” “千挑万选，选?一个这样的东西，真的是，他也是几十年的老司机，做了好几年的爱心车司机了，是真的没想?他这么不知轻?。” 祝青臣不想听司机的心路历程，只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中午我们派信得过的老师和保安一起过去接！你先不要担心，安心陪着陈和颂考试，也不要??提起这件事情，先让他把试考完，这些事情我们都?处理好的。一切以考试为先，那几个人肯定?被拘留，我们等考试结束以后??讨论怎么处理他们。” “那好，先这样办。” 祝青臣挂了电话，又走出考场，??门口文具店的老板付了钱。 “谢谢您啦，我把钱转过去了。” “不?客气。”老板问他，“这个学生是不是路上堵车了？这也太险了，差点就迟?了。” 祝青臣眼珠一转，稍作思量。 这毕竟是陈和颂的事情，他也不好?处去说，只能等陈和颂考完试了，?己处理。 但是他也不能让别人误?陈和颂，如?不澄清一下，今天这么??家长在考场外??看着，只怕过不了半个小时，“某考生丢三落?险些迟?急急忙忙冲进考场”的事情，就传遍全市了。 于是祝青臣对文具店老板道：“我这个学生?绩很好，家庭情况有点特殊，他家里一直想让他留级，??他弟弟做陪读，他不肯。” “他家里人就收买了司机，让司机把他载???他地方去，还把他的准考证??撕了，就是不想让他过来考试。” 祝青臣没有透露太??，但是文具店老板和旁边等候的家长们都惊呆了。 “什么？”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家长？” “神经病吧这群人？那个司机也是神经病，他乱搞什么？耽误学生考试。” 文具店老板算是考场的舆论中心，只要告诉了他，就不怕??他家长不知道这件事情。 祝青臣买了瓶水，转身离开，回?八中的食堂里坐着。 ??他老师收?消息，也都炸了锅，在群里询问他情况怎么样。 考场附近信号不好，祝青臣简单报了平安，就把手机倒扣放在桌上，?冰镇过的水捂一捂?己的脸颊，让?己冷静一点。 他猜?了，在高考这个?要节点，可能?有“剧情?动修复”。 但是他没想?，事情能离谱?这个程度。 随随便便被收买的爹味司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陈母，还有无法无天的贺屿。 系统安慰他：“没关系，幸好陈和颂最后一秒赶进去了，现在这些人应该也都在派出所里了。” 祝青臣道：“接下来得时时刻刻把陈和颂看紧了。” “嗯。”系统问，“你想看动画片吗？我放动画片??你看。” “不想看。”祝青臣摇摇头，“我紧张得看不下。” “那好吧。”系统道，“原书对小世界的影响很大，毕竟这些世界的存在就是建立在原书的基础上，所以偶尔?有无法阻止的剧情发生，习惯了就好了。” 祝青臣捂着脸：“可是我很想吐啊。” 系统挥舞着?己的屏幕，??他扇风：“辛苦了，加油，加油！” 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啪”地一下打在了祝青臣的脸颊上。 祝青臣抬起头，抿起唇角，揉了揉?己的脸：“你很恨我吗？” 委屈。 * 两个半小时格外难熬，祝青臣在食堂等?天荒地老，紧张?额头上一阵一阵地冒冷汗。 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学校又??祝青臣打了电话。 “喂，小祝，你们段长亲?开车去接你们了，还有保安一起，就在门口等着。你等?儿把陈和颂还有那两个学生带出来，亲?送他们上车。” 祝青臣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着“本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祝青臣站起身，走?门口显眼的地方，确保学生们一出来就能看见他。 不??时，学生们从考场里出来，祝青臣一眼就看?了陈和颂，朝他招招手：“这里！” 陈和颂也很快就看?了他，拨开人群，快步上前：“老师。” 祝青臣拉住他的手，让他站在?己身边，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只是对他说：“等一下另外两个同学，段长亲?接送你们，不?有事了。” “好。”陈和颂把?己新打印的准考证??他看了一眼，“老师。” “嗯。”祝青臣点点头，“要是??弄丢了也不要紧，还能??打印，人过来了就行。” “好。” 没??久，另外两个学生也出来了。 他们有些担忧地看向陈和颂：“你早上没事吧？我们一?考场就去找了老师和警察。” 陈和颂朝他们笑了笑：“没事，我赶上了。” “那就好。” 考场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祝青臣一手拽着一个学生，身后还跟着一个。 跟带着三只小鸭子似的，费力地从人群里挤出去。 “不要跟丢了，我们出去坐车。” 段长开着车，就在街边等候，看见他们，按了按喇叭引起注意。 跟车过来的保安也穿着制服走上前，朝他们走来，伸出手臂护着他们，走向车子。 祝青臣把他们安全送上车，叮嘱道：“下午和明天都是段长亲?接送，段长?直接在宿舍楼下等你们，不是在校门口了，不要去坐别人的车，如?有问题，马上??我打电话。” “好。” “中午好好休息，考完一科就放掉一科，不要??想了。” 祝青臣帮他们把车门关上，然后回考场去。 只有三个住宿生需要学校安排，??他学生都是家长接送的，但他作为带队老师，得确认这些学生都被家长安全接走，??能去吃饭。 * 天气炎热，风扇呼呼地吹着，树上的蝉吱哇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 一些家离得比较远的考生，中午也不回家，由父母送饭过来，就在食堂里吃。 天气太热，祝青臣没什么胃口，扒了两口饭，就捧着脸，坐在食堂里发呆。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祝青臣低头看了一眼，是谢知珩??他发的消息。 谢总问他想不想吃奶茶烧仙草，他正好在学校附近办事，可以??他带一份。 祝青臣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跟学生们一起忌口，不能吃冷饮】 谢总：【常温】 祝青臣一秒动摇：【好！谢谢谢总！】 十分钟后，谢知珩就提着烧仙草过来了。 谢知珩在他??前坐下，把甜点盒子打开，又拿出勺子，?手帕擦干净，然后递??他。 谢知珩道：“谢朝惦记着陈和颂今天考试，让家里厨师做了一点消暑的甜点，做好之后，他又不敢送过去，怕陈和颂吃坏了肚子，想着祝老师也在考场，特意拿一点??祝老师消暑。” “谢谢。”祝青臣接过勺子，舀起一勺芋圆加奶茶，塞进嘴里。 虽说是常温，但吃进嘴里，还是凉丝丝的。 祝青臣眼睛一亮，又舀起一勺。 等他吃得差不??了，谢知珩递??他一张纸巾，??道：“早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祝青臣按了按嘴角，抬起头：“嗯？谢总也知道了？” “贺峰接?派出所电话的时候，正在参加一场竞标?，当时我也在场，就坐在他旁边。” 贺峰就是贺屿的父亲。 “噢？”祝青臣来了兴致。 “他一开始污蔑派出所是诈骗的，想要挂断电话。” “然后呢？然后呢？”祝青臣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然后警察直接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因为危害高考考生，被拘留了，让他赶紧过来一趟，他??匆匆离开。临走前，他还瞪了我一眼。” “为什么？”祝青臣疑惑，“因为谢总偷听?了他们家的机密吗？” 谢知珩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道：“因为我忘记把桌上的麦克风关掉，所以……” 所以，贺家人做的奇葩事，被麦克风传了出去，整个?场的人都知道了。 贺父这么在意?声的人，不气死??怪。 祝青臣笑出鹅叫。 不过，谢知珩??前的麦克风，应该不是忘记关掉，?是故意打开??对。 不愧是你，大反派。 谢知珩最后道：“现在贺家一家都在派出所里，祝老师和陈和颂不?担心了。” 祝青臣点点头：“谢谢谢总特意跑一趟，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和颂的，让他专心考试。” “嗯。” 祝青臣吃完一整份奶茶烧仙草，掩着嘴打了个清清凉凉的嗝，在食堂的水池旁边帮忙把碗勺??洗干净，还??谢知珩。 “谢总下午要忙生意吗？要走了吗？” “不?，下午没事。谢朝没见过高考，让我过来看看，回去??跟他说。” “好。” 祝青臣朝谢知珩笑了笑，他知道，谢知珩和谢朝是担心??出事情，想要留在这里帮帮他和陈和颂。 食堂里还有??他考生在休息，条件简陋，只能趴在桌上睡一?儿，父母在旁边帮忙扇风，好让他们睡得舒服一点。 祝青臣和谢知珩也不好一直嘀嘀咕咕地聊天，打扰他们休息。 祝青臣捧着脸，和谢知珩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偷偷打了个哈欠。 谢知珩问：“祝老师要趴在桌上睡一?儿吗？” “那谢总呢？” “我不困，没有午睡的习惯。” “那我睡一?儿。”祝青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调好闹钟，枕着?己的手，趴下就睡着了。 食堂的风扇风力不是很足，祝青臣睡得不是很安稳，热乎乎的。 谢知珩瞧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食堂提供的塑料扇子，一边??他扇风，一边?手机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反派系统问他：“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谢知珩淡淡道：“记得啊。” 反派系统反问他：“所以你是谁？你??主角受的老师带甜点，还??他扇风？” 谢知珩??不改色：“我是祝卿卿的爹，我??我儿扇风怎么了？这里全是爹??儿子扇风的。” 确实。 家长们陪着学生考试，学生趴在桌上休息一下，家长就都在旁边轻轻地??他们扇风，生怕他们睡不好。 “……” 诡计??端的青梅竹马，反派系统一拳一个！ 下一秒，谢知珩?装烧仙草的碗倒扣过来，假意晾干瓷碗，实际上扣住系统，把?推?旁边。 走开！ * 下午两点，考生陆续进场。 祝青臣午觉还没睡醒，顶着被?己压红的半边脸蛋，迷迷糊糊地站在棚子底下，看着学生进入考场。 有段长亲?接送，陈和颂顺利抵达考场，还和祝青臣挥了挥手，看起来心态很好。 祝青臣朝他扬起笑脸，挥挥手回应。 下午的数学考试很顺利，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和上午一样，考试结束，祝青臣把三个学生安全送上车，叮嘱他们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天就结束了。 谢知珩始终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送走学生。 祝青臣向他道谢：“今天真是谢谢谢总了。” “不客气。”谢知珩道，“我明天还过来，祝老师还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没有。”祝青臣连连摆手，太不好意思了。 “那我让他们看着做，天气这么热，祝老师总是守在考场也受不了，吃点消暑的?好一些。等明天下午考完，带上谢朝一起，我请你们吃饭。” “好。” 等考生都走得差不??了，祝青臣??牵出?己的小电驴，准备回家。 谢知珩也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准备离开。 祝青臣戴好头盔，朝他挥挥手：“谢总拜拜。” 谢知珩朝他摆摆手：“??见。” 太阳下山了，但风还是闷闷的。 好在有惊无险结束了一天的考试，祝青臣哼着歌，开开心心地骑在回家的路上，因为高兴，小电驴还摇摇摆摆的。 谢知珩看着他离开，也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