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踪的遗体
我跟紧了父亲,然后寻找了一阵。 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所以我便壮着胆子让父亲把手电让我用。 父亲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阿康放拖鞋的地方看看。 我一个人靠近了漆黑的河床旁边，然后用手电照着石块，我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靠近一看，发现那就是阿康的拖鞋。 只是，我觉得很不对劲，仔细看了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又多了一只拖鞋！ 原本阿康死掉的时候,左脚穿着拖鞋，而右脚的拖鞋则是留在了河床旁边。 可是现在，这一双黑色拖鞋竟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双鞋子摆放的样子，就好像是给死者收拾遗物时的认真和虔诚。 就在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手电也掉在了地上。 我不敢转头去看，就怕看到一身湿漉漉的阿康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看。 但是后背的那人说话了：“喂，开云，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我的思维恢复了一些,才发现是孙会计找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孙会计正用手电照着我的脸：“开云，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觉得阿康会来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幽冷，似乎对阿康诈尸的事情深信不疑。 但是我依然觉得阿康的尸体很可能被别人偷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立刻摇摇头：“孙叔，我也只是过来瞎找一通。” 其实我觉得孙会计很让人怀疑,所以我不打算将我看到红色皮球以及看到人脸面膜的事情告诉他。 就在这时，孙会计的手电照在了前方的石头上，那块石头上摆放着阿康的拖鞋。 孙会计开始皱起眉头，他狐疑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其中一只鞋子在他的一只脚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刚开始也怀疑这鞋子是孙会计摆放的，所以一直对他保持警惕。 因为阿康的尸体很可能是被他偷拿的。 我不明白他要阿康的尸体做什么，但村里总是有一些奇怪的风俗传说。 大概就是让刚咽气没多久的死尸当作阴间和阳间互通的媒介，以此用来通灵。 可是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孙会计，他都不像会这种通灵邪术的人。 孙会计看我盯着他看，他目光中满是不解，然后他叫我赶紧上岸。 因为现在河水一直朝着岸边涌过来，他担心我又会掉进水里。 现在水里乌漆嘛黑的，要是落水了还真不好救人。 我只能点头答应他离开，只是在我打算走的时候，我感觉水里有个东西正在飘过来。 然后那东西直接顺着河水飘到了我的腿边，我感觉到一阵冰凉！ 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红色皮球。 我不明白这个鬼东西为什么一直在水面上飘着，但是我着实是被吓到了，然后整个人倒在水里。 最可怕的是，皮球仿佛有一种力量，它正在拖着我下水！ 我的脑海里除了害怕之外，还想到了一样东西：水鬼！ 老人总说水鬼会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迷惑岸边的人，然后落水的人就永远都爬不上岸。 我落水的那一刻，孙会计也看到了，他惊呼道：“开云，你怎么了！快回来！” “孙叔，水里有东西，它好像拖着我下水！”我那时候已经被吓懵了。 我特别期望孙会计能够拉我一把，但是我觉得孙会计或许会见死不救，毕竟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康被水鬼拉进水里。 只是下一秒，孙会计迅速伸手下水拉我！ 我紧抓着孙会计的手，他不停地用力往岸上走。那红色皮球似乎有着极强的力道，我甚至看到孙会计也被拉下水了。 但是就在这时，我放在裤兜里的佛珠掉落了下来，然后佛珠滚落到了我身后的红色皮球上。 紧接着，红色皮球就如同泄气一样，直接失去了所有力气。 等我回头看时，皮球不见了，水面上除了那颗佛珠之外，就只剩下冰冷的河水。 我赶紧捡起那颗佛珠放进口袋里，然后就拉住了孙会计的手。 孙会计立刻拉我上岸，他有些害怕地擦了擦汗水：“这河里真有东西！” 听到他这样说，我平复了紧张的心情，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孙叔，下午你明明看到阿康落水了，为什么不帮他？” 似乎被我突然的话语问住了，孙会计重新戴上眼镜，他哆嗦了一下说道：“我只看到你和阿康在河边游泳，那时候阿康还没有被拖走，我看你们玩得很开心，所以就离开了。” 他的这番话让我又陷入迷茫了，可是阿康的母亲说孙会计看到了。 这又是什么原因？ 但是不管如何，我的命是孙会计救上岸的，所以我也很快选择了相信他。 父亲和那些村民找遍了河岸附近的草坡，但是都没有发现阿康的踪迹。 他看到我衣服湿漉漉的，就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如实将刚才的事情说给他听，父亲听完后满是惊恐：“难道水鬼抓了阿康还不够，还要继续抓你？” “我，我也不知道。”我内心也有些惧怕。 没多久，父亲叹息道：“开云，这条河很奇怪。以后你最好别过来了，阿康这次也回不来了。” “爸，阿康和它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水鬼要害人？”我想要解开疑问。 父亲点燃了一根烟，他吸了一口然后告诉我：“因为水鬼不找到下一个替代者，它们永远都不能去投胎。开云，人和鬼都很可怕，你不能轻易相信他们。” 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我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 兴许，父亲是让我提防这个神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的那颗佛珠，忽然觉得佛珠冰冷无比。 没多久，我们四拨人在村口集合，大家都是一筹莫展。村支书叹息着对赵大强说道：“阿康估计是回不来了，你们这几天给阿康立一座墓碑吧。这孩子挺可怜的，才十岁就被害死了。” 赵大强刚要说话，神婆从不远处走来，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只黑猫：“不能现在立墓碑，那孩子死得蹊跷，所以我要想个办法驱走他的怨气。” 我们都不太明白神婆说的话是什么含义，神婆接着讲：“我最近打算将三尊新的神灵请过来，以此替代村里的。” 村支书很好奇，他问道：“要怎么做？” “平推掉原来的寺庙，重新为三尊神灵建一座神庙。”神婆刚说完这话，她怀里的黑猫打了个哈欠。 我们所有人听到她的打算后，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