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傀儡
其实老和尚也问过我的意愿,我对出家这件事已经没有抵触了。 毕竟摆脱融入身体中的平安符才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 夜晚，我一个人住在了西禅院里，经过一整天的打扫，这里已经变得整理许多。 虽然破旧，但我也没太过在乎。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觉睡到了凌晨五点钟，起床洗漱完毕，便跑去找老和尚。 我刚推门进入，便看到老和尚坐在房间中央，面前摆放了一尊佛像，他穿了一身青衣袈裟,脸上带着微笑。 看到我，他招了招手：“小施主，快点过来，贫僧有事跟你交代。” 我跑到他旁边站定，恭敬说道：“无悔大师，您请吩咐！” 老和尚指了指桌子上放置的那尊佛像说：“今天我跟你交流佛法的时候，你发现这里少了一物没有？” 我摇了摇头。 老和尚指着佛像左手臂处空缺的位置说：“这里少了一颗舍利子，这枚舍利子原本是我的。” 我吃惊了，说道：“舍利子？怎么会少一颗呢？” 老和尚说：“那是我孽障徒儿拿走的！” 我不解地问道：“您能和我讲一讲你徒儿的事情嘛？” 他听完后，给我大概说了一遍。原来他的徒弟比较聪慧,碰了一尊被封印的佛像以后，变得极为邪祟。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阴阳脸的童僧！ 难道是他？ 我问老和尚：“大师，您知道那个阴阳脸和尚叫啥名字吗？” “知晓，那个阴阳脸的名字叫灵喜！” 老和尚说到这，我突然愣了，原来一直在作恶的就是他！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身上的平安符应该是他邪气幻化的，并不是普通的符纸。” 我急切地问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和尚沉吟片刻，对我说：“这样吧，我先给你剃度出家，等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贫僧自然会教训他。” 我点头答应，然后我跟随他到达大殿。 在佛祖面前，我立下誓言，念了佛经。 这些都是剃度出家前的准备。 老和尚把戒尺递给我：“小施主，戒尺在手，勿妄言，戒嗔戒躁戒色，持善信义戒怒戒骄，不动声色戒色戒怒，无欲则刚，戒嗔戒怒，戒骄戒躁，戒怒戒嗔，戒色，戒怒戒骄戒懒惰……” 念了一段经文之后，我才接过戒尺，在我面前，老和尚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小施主，你若是想皈依我佛，必须先要学会戒律。” 我点头，说：“是！” 他接着又说：“戒色是为了让你更加坚韧，坚毅，忍耐，克服自己内心的欲望，戒躁则是让你不忘本心，戒怒是为了让你更容易摒除杂念，戒痴则是让你专注于修炼，戒懒惰是为了让你保证身体素质良好，戒惧怕，戒孤独，戒寂寞……” 老和尚说了很多很多，都是戒律之类的，我一句都没听懂，但是他说完以后，却让我受益匪浅。 紧接着，他拿出剃头刀，给我准备给我削发。 只是，奇怪的是，他居然剃不掉我的头发！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按照规矩，佛法剃度之前，要用剃刀将头发割断，以示清净。 可是这老和尚，却是剃不了我的头发。 我看向他，问他怎么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说：“阿弥陀佛，应该是灵喜给的平安符造成的。” 我立刻把路上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那时候灵喜拿着剃头刀想强行给我剃头。 老和尚听完后诧异地说着：“难道，他想让你做他的鬼奴？” “他居然这样恶毒？”我说道。 老和尚皱眉思索半晌，然后对我说道：你是被选中的人，受到邪气的影响以后，他做的事情都是听从别人的指挥。” “也就是说，他是傀儡？” 见我这么问，老和尚点点头：“是这样，徐道长带你来找我是对的。不然你现在或许已经被他伤害了……” 说完，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朝着我的额头一点，接着，我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 我昏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发被剃掉了。 老和尚教了我许多佛法，然后又传授了我一些驱魔的本领。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老和尚变得更加苍老，而我也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孩童。 在这十年间，老和尚总是嘱咐我，前往不要进入东禅院的房间，更不要触碰那个用红布包裹的佛像。 当初灵喜就是因为碰了，所以才会变成邪灵的奴仆。 我每次进入东禅院都会绕路走，而且尽量躲开那个房间。 不过，偶尔也还是会遇到几次危险，比如那个阴阳脸的童僧。 这十年来，灵犀一直都是孩童的模样。 这天，老和尚在大殿念诵佛经，他忽然凝重地看着我：“开云，现在你身上的平安符邪气已经完全驱除了，你应该去解决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我不解地问他。 老和尚点点头：“关于你村子里的神庙，以及和你一起进入神庙的人。” 我瞬间明白，那些开堂童子受到了影响以后，一直过着难熬的日子。 而我，同样是其中之一，只是相比那些童子，我的心智成熟一些，而且我还学习了驱魔能力。 我想起了灵喜那张阴冷的脸庞，问老和尚：“灵喜的目的是什么？” 老和尚闭着眼睛，喃喃地说着：“他的真正目的贫僧也不知，不过他肯定不会放弃他的计划，这十年间，他一直在想办法害你。” 他给了我许多驱魔宝物，打算让我下山独立。而它要看守那个有邪气的佛像，所以必须守在东禅院附近。 这些驱魔宝物很丰富，有各种各样的道具，不过最多的还是驱鬼符，除此外，还有五六枚铜钱，三枚木牌，三支蜡烛。 这些东西，足够我使用了。 只是在下山之前，老和尚准备考验我一下，他指了指寺庙后山：“那里有一个怒气很重的鬼婴，你去收了它。” 听到他说的，我想起了刚进寺庙的情况。那时候鬼婴对我来说是极为可怕的。 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能力，心里的底气比以前多了几分。